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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要提他所代表的权势地位。与此同时,姜善失宠的流言悄悄传开了。
    下朝之后姜善跟着人群一道打算出宫,身后忽然传来丰兴的声音。
    “厂公留步。”
    姜善当做没听到,四周的全员却悄悄支棱起了耳朵,放满了脚步。
    丰兴终于赶上了姜善,道:“选妃的女子们画像都已送来,陛下有旨,命厂公负责挑选查探······”姜善面色淡淡,丰兴看着姜善的神色,接上了后半句,“······这几日,厂公便留在宫中吧。”
    姜善拢了拢衣裳,“知道了。”
    丰兴忙又道:“陛下命内府重制,厂公所佩戴的牙牌也有些时日了,不如换了新制的吧。”
    没有牙牌,宫廷内宦便不得进出宫门。
    姜善看了看丰兴,丰兴硬着头皮伸出手,姜善拽过腰间的牙牌扔到丰兴手中,领着身后的人走了。
    秋风凛冽的天,丰兴硬是出了一脑门子汗,他将牙牌揣起来,看了看四周站着不走的官员,咳了两声。
    四下里的官员很快散开。
    姜善晚上住在明净轩,夜里起了风,刮着庭前的竹子呼啦啦的响,或许明天一早,又有很多叶子落下来。姜善躺在床上,没有睡着。
    房间里闪过一个黑影,动作很迅速的扑到床上,摁住姜善的手脚,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口。
    姜善闷哼一声,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动。他知道来人是谁,但就是不出声,手上脚上都暗暗使了力气,跟他较劲。
    姜善挣不过端献,端献捏着他的手臂将他翻过来,扯着姜善的头发迫他往后仰。
    端献心思坏,曲起的膝盖撞了两下姜善腿间,姜善便没了力气。他随手撕了床帐把姜善的手绑在床头,然后就去扒他的衣裳。
    情浓的时候如何都情浓,冷战的时候如何都在打仗。
    姜善被他一下下撞的难受,有时候会不小心撞在床头,撞的他头晕眼花。但不管怎么样他只是不吭声,逼急了就咬端献,他越咬端献就越用力,死命的掐着他的胯骨。断断续续的闷哼里不知道藏着多少较量。
    清晨起来,抹布似的的床褥锦被扔在床脚,凌乱的榻上只有姜善一个人,他蜷着身子埋在绫罗被子里,露出一小半肩背,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掐痕。
    作者有话说:吵架归吵架,那啥归那啥不要孩子这件事在现代都是个难题,更别提在古代了
    第63章 送别
    姜善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中天了,他穿戴好出来,丰兴领着一排宫人,捧着各家女子的画像,来叫姜善过目。
    姜善在书案后的圈椅上坐下,画像依次摆放在案头。
    单看画像,是看不出什么的。描容的画师都是宫里派出去的,风格很是稳定,看得多了,姜善都认不出谁是谁了。
    他往后倚了倚,悄悄的摁了摁腰,只觉得腰上酸的很。
    窗户开了条小逢,吹进来的冷风叫姜善清醒。他命人推开窗户,只见屋外菊花盛开,一盆一盆的摆放在小径两旁,金黄淡紫千姿百态,热闹更甚春日。
    姜善抿了抿嘴,把手上女子的画像都撂开了,走到窗前看花。
    外头有宫人在嬉戏打闹,声音压得低,但听来都是开心的。
    姜善望去,却见那人是火青。当日端献不喜火青,姜善便没把火青放在跟前,只叫他跟着寻常宫人一样,做些洒扫的活计,总好过回到原来的地方吃苦受罪。
    姜善淡淡的吩咐身边人,“往后叫火青跟在我身边伺候。”
    姜善说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他就是心里郁着一口气,不舒坦。
    转天端献那里传来消息,姜善挑选出的那些女子全都落选,退回家中自行婚配,余下姜善没挑中的,都进入下一轮选拔。
    还有消息说陛下提拔了施屏。
    施屏是尚衣监的一个掌司,惯会奉承人的。他给端献进献了许多奇巧玩意儿,譬如那销魂账,如意床。这些东西最后自然都使到了姜善身上。姜善曾跟端献提过这个人,端献也依着姜善的意思远了施屏。
    如今倒好,姜善前脚赏赐了火青,端献后脚就提拔了施屏。
    两人宫中斗法,朝堂之上却难得的和平,许多大臣说话行事都谨慎了许多,若是这个当口惹得陛下不快,回头陛下不选自家姑娘,或是选进宫去磋磨,该如何是好。
    他们安稳了,倒让端献留出了精力,每日里同姜善较劲。
    中秋节后,陆商那里传来消息,他要离京去往边疆了。
    姜善有点猝不及防,等冷静下来,他命火青去找丰兴要牙牌。
    丰兴犹豫不决,回到殿内请示端献,端献在练字,白玉般的手指捏着笔管,笔走龙蛇。
    “给他。”端献沉声道。
    丰兴退出殿内,站在门口同火青,火青上次被教训了之后就有些怕端献,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即便如此,端献还是听到了。
    他放下笔,将这幅字扔掉了。
    陆商离京很急,姜善只来得及出宫为他送行。
    城外长亭,这地方四面开阔,风很大很急,吹的衣衫猎猎作响。
    姜善下了马车,走到亭中。
    “怎么那么急?我还没反应过来,你这就要走了。”姜善拢了拢披风。
    陆商回头看他,“倒也不算急,这是陛下很早之前就许过我的。本来是打算年初的时候离开,可是从年头到现在朝中就没安稳过,所有迟迟没有走成。如今陛下答应选妃,朝中也渐渐平静下来,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陆商的父亲是大将军,掌一方兵马守卫边疆。陆商将门之后,领兵卫国征战沙场一直是他的心愿,无奈囿于京中多年。作为他的朋友,姜善是该为他高兴的。
    “你如今也算是得尝所愿了,只是边地苦寒,你要保重啊。”
    “边疆天地广阔,岂会害怕苦寒。”
    姜善就笑,“真是一句都说不得,好歹你在京城待了这么些年,怎么一点留恋都没有呢?”
    陆商看着姜善,半晌,他道:“我一定要去边疆,对京城的留恋也不能改变我的计划,不过是徒添烦恼罢了。”
    “是了,”姜善笑道:“陆大人只看结果,其余都是过眼云烟。”
    陆商轻轻的笑了一声,并没接话,只是问道:“你与陛下,如何了?”
    姜善面色渐渐淡了下来,“我,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怨我同意选妃,觉得我心里没他。可是我除了赞同还能怎么办,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千夫所指吗?”
    陆商没有说话,只是在安静的听。
    “我近来总是在想,若是没有我,他的路会不会好走一些。”姜善道:“从年头闹到现在,基本上都是为了我这边的事儿。他一说选妃,朝堂立刻就安静下来了。选妃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