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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君主。
    而身处朝堂的大多数人,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立姜善为皇后,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夏日天气多变,姜善早先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等到了地方,天边却堆积了许多乌云。
    姜善登上高楼,陆商站在窗户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么着急的叫我出来,是出了什么事?”姜善理了理轻薄的夏衣,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陆商回头看他,道:“若不是我母亲催着,我也不想打扰你。”
    “芷阳长公主?”姜善问道:“什么事还同芷阳长公主有关么?”
    “自然是为着陛下立后的事。”陆商道:“前一阵陛下发作了好些人,如今朝中没人敢触陛下的霉头,大家都觉得,陛下不日就要立你为后。我母亲惟恐陛下真的做出大不韪之事,托来我探探口风。”
    姜善失笑,“原是为着这件事。都是捕风捉影罢了,前头那些大臣这么逼他,陛下心里有气,自然要发作出来,同立后之事不相干。”
    陆商点点头,过了会儿,又问道:“陛下没有提过立你为后的事么?”
    “虽然提过,但是我拒绝了。”姜善道:“本来么,就是几块冰的事,话赶话的赶到那儿了,陛下只是顺势而为。做成了便罢,做不成了倒也没什么,只是前朝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的反应太过,真把这当什么正经事了。”
    “你说的轻巧。”陆商道:“若是大臣们不慎重一些,你现在大约已经是皇后了。”
    姜善笑道:“哪里的话。”
    小丫头上了茶点放在姜善手边,姜善看了看,却没有动。
    陆商看在眼里,道:“宫外的吃食一概不碰,你现在很有些宫里人的样子。”
    姜善笑问:“两年了,你才觉得我像个宫里人?”
    陆商抿了口茶,淡淡道:“你跟宫里的人很不一样,宫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主子,陛下那样的,一种是奴才,满宫里都是。你跟他们都不一样,叫我来说,你不适合待在宫里。”
    姜善的笑意渐渐淡了,他看着窗外的湖光山色,没有说话。风吹进小楼里,吹动姜善的衣衫。
    “你为什么拒绝当皇后,是因为形势所逼,这件事不好做成?还是因为,”陆商看着姜善的侧脸,“你不想当皇后。”
    姜善想了想,“我若应了陛下,陛下无论如何也要做成这件事,说不好要大动干戈。横竖陛下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也未必真的放在心上。”
    陆商看向姜善,“你觉得陛下是会随口一说的人么?”
    姜善一顿,陆商目光直直的看向姜善,“是因为你不想当皇后。”
    姜善眉头皱起来,不想继续说这件事了,道:“总归你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当皇后,回去叫芷阳长公主安心吧。”
    说罢,姜善起身欲走。陆商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不想听听我这个旁观者的看法吗?”
    姜善停住了,他转身看向陆商。
    陆商负着手,“陛下问你愿不愿意当皇后,这其中不关国事,他大约只是在试探你。而你的回答,不管理由多充分,在陛下眼里只有一个回答,你不愿意当皇后。”
    姜善眉头紧皱,“那我应该怎么回答?”
    “回答不重要,”陆商道:“重要的是,陛下为什么要试探你。”
    暴雨倾盆而下,山风呼啸着吹过小楼,携风带雨一般吹透姜善的衣襟。
    作者有话说:端献会试探是因为端献不安心明天尽量多更一些
    第51章 陈年旧案
    在所有人都以为陛下要立姜善为后的时候,宫中的两位主角却平静的仿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好像一切只是起源于几块冰,为了几块冰,朝臣大肆攻讦姜善,跪在正阳门前威胁陛下,为了几块冰,陛下下令彻查朝臣,下狱者不知几许。只是为了几块冰,这让整件事情蒙上了一层滑稽的色彩。
    武英殿的偏殿,端献召见沈难。
    沈难敛衣欲行礼,端献道:“先生不必多礼,坐吧。”
    丰兴端来茶放在沈难手边,沈难道:“陛下召我前来,可有什么事?”
    端献沉默了一会儿,道:“朕想重查南平郡王的冤案。”
    沈难一愣,“南平郡王?”
    “南平郡王一家因何殒命先生想必是清楚的,”端献道:“朕登基之初,还了父亲的清白,那个时候就应该将这件事一并查清,只是因为时局不稳所以暂且搁置了。”
    沈难哼笑一声,“如今就是合适的时机了?”
    端献点点头,那帮大臣刚被他恐吓过,现在必然是听话的很。
    沈难沉默了片刻,端献问道:“怎么,先生觉得不妥?”
    沈难看向端献,“虽说都是冤案,但是南平郡王的案子同你父亲那件不同,你父亲被冤,还可以推到齐王燕王身上,说齐王燕王蓄意诬陷,先帝被小人蒙蔽。南平郡王的案子你怎么说?”
    “如实说。”端献道:“南平郡王府二十多年的冤屈必须有个交代。”
    沈难眉头紧皱,“你难不成想判你的祖父有罪吗?百善孝为先,你若是真的这么做了,不说文人,天下的所有百姓都能指着你的脊梁骨骂,到那个时候,你还做什么皇帝?”
    端献没说话,沈难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他缓了缓,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姜善。我也知道,这么多年,姜善很不容易。可你去问问他,问问他愿不愿意拿你的皇位去换南平郡王府的清白。”
    沈难说着,心里有些难受,“当年,你从成王府假死离开,姜善很快也从成王府离开了。我问他以后做什么,他说不知道。他说他本来是想着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你看,他把你看的这么重,怎么会允许你做这种威胁到自己的事。”
    端献垂下眼睛,眼中晦暗不明,半晌,他道:“这件事朕提出来是大逆不道,若是蒙冤者提出来,朕为蒙冤的人做主,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个圣明君主。”
    沈难一愣,半晌,他点点头,若有所思,“若是操作得当,不失为是个上策。”
    端献勾起嘴角轻笑,眼中都是漫不经心,“名声这东西,最好编排了。”
    沈难已在心里盘算起来,“虽则如此,还是要小心筹划,得有个法子煽动民心,确保万无一失才是。”
    端献放下茶杯,随意道:“朕的那个师弟林砚,倒是个可塑之才。”
    所谓师弟,从沈难嘴里说出来只能算是一句玩笑话,可从端献嘴里说出来,其中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沈难沉默了片刻,道:“林砚眼明心亮,心思通透,许多事情他是明白的,交给他来做,陛下尽可放心。”
    端献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没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