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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锢得太紧而缺氧,脸上浮现出一片片的嫣红,像极了三月的桃花,又像是四月的早樱,粉的诱人。原蔚掀开纱帐出去,低垂着头的刘公公余光瞥到床上的一抹身影,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昨晚小徒弟一直守在外面,刘易特意吩咐了宫中有什么动静就及时叫醒他,哪晓得一觉醒来,却看到这傻小子靠着房梁睡着了,刘易怒火中烧,可小太监仰着脖子辩驳:“昨晚殿内根本没有可怕的动静,我睡眠浅,有动静我肯定会惊醒的!”
    刘易本来还不信,直到亲眼见到陛下和韶牧和谐地躺在一起,才觉得小太监八成说的是真的。
    原蔚可不知道刘公公脑子里转过了这么多念头,他跨步出去,难得有些神清气爽。原蔚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虽然龙床和被褥都是用珍贵的材料制作,睡前还点了安神的芓木香,可他每次一陷入睡眠,总是会被噩梦惊醒,但是醒来之后,他却丝毫记不得做了什么梦,而每次回想的时候,头都会如针扎一般疼痛,久而久之,原蔚也不再回想。
    韶牧还以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醒来之后就自己回了文景殿,殿中除了他就没别的人,乌漆嘛黑地还有些阴森,韶牧早早就睡了,没成想到了后半夜,韶牧又被人从被窝中捞了出去。这回的力道轻了许多,柔柔地放到龙榻上,韶牧只睫毛颤了一颤,根本没醒。原蔚却望着沉睡的少年,眼神复杂,原本未曾和少年共睡一塌时,他还只是会做噩梦,可现在经过昨晚,没有少年在旁边,他好像就睡不着了。
    灯芯掐灭,侍女退了出去,原蔚也闭上了眼睛。
    第180章 重回4
    连续几日醒来都在龙床上,韶牧已经从刚开始的震惊变成了如今的坦然自若,可这一日,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不是头顶的纱帐,而是男人坚毅的脸庞时,还是吓了一跳。
    闭上眼睛的原蔚,周身的气质和缓下来,像是在周身踱了一层暖黄的微光。若不是知道韶牧知道原蔚是这片大陆上最尊贵的男人,只怕还会以为他就是普通人,也不对,韶牧摇头,普通人生不出这般高大威猛的样子,对比起自己这细胳膊细腿,韶牧不知道对原蔚有多羡慕。
    原蔚已经醒来很久,今日不用上朝,但是他的生物钟还是令他早早就醒了过来,软玉温香在怀的的感觉并不如想象中好受,尤其少年还是个睡觉不老实的,拱着脑袋往他怀里钻,他的身子柔弱无骨,和自己硬邦邦的肌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蔚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和别人同床过的经验,丝毫不知会如此磨人,像是柔软的心尖上闯进了一只鸟雀,扑棱着翅膀。
    见少年睫毛微颤,眼看就要醒来,原蔚闭上了眼睛,假装还在熟睡。本以为少年会乖乖起床,没成想他却用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甚至,还伸手描摹他的容颜。
    那手是从被窝里面拿出来的,还带了热意,温热的手落在脸庞、耳廓、胡茬……原蔚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
    “陛下!”韶牧惊呼一声,脸上带着被抓包的羞涩,睫毛颤如蝶翼,似乎马上就要随着纱帐外的微风而起,“陛下今日不上朝吗?”
    原蔚说:“今日休沐。”
    韶牧转移话题道:“那陛下还不起吗?”
    原蔚挑眉,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说着他的目光,韶牧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还压在原蔚身上,韶牧默默地移开腿,心中暗骂自己一声,“不好意思陛下,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脸愈来愈红,眼神也涣散着不敢看原蔚。
    听见响声,侍从推门进来,等原蔚换好衣服一行人去了前厅,韶牧才爬起来,瞥见一旁捧着他衣服的侍从,韶牧说:“我自己可以,你们出去服侍陛下。”
    侍从苦着脸说:“我们是专门服侍侍君您的。”见韶牧没有侍君的架子,侍从又大着胆说:“哪有陛下起了您还赖在床上的道理,若是别的嫔妃,只怕是早就亲自为陛下穿衣了。”
    韶牧懵逼:“侍君?嫔妃?”
    “对啊侍君,前几日的庆功宴上陛下已经下了口谕让您留在宫中您忘了吗?今日还要给您量身裁衣,还有宫中的礼仪也安排嬷嬷教导,納君大礼就定在一个月之后,时间紧迫侍君。”
    韶牧:“……”
    等侍从好生解释了一番,韶牧才明白所谓“侍君”,其实就是皇帝的男妃。
    韶牧出去的时候,早膳已经摆好,原蔚正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喝粥,皇帝的膳食自然是紧着最好,粥是用粳米做的,入口即化,里面还放了虾仁,又鲜又嫩,韶牧却没有胃口吃,念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韶牧对着原蔚欲言又止地张了几次口。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原蔚吃个半饱就放下了碗筷,韶牧急急问道:“陛下,您真的要納我入宫?”
    原蔚皱眉:“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韶牧否认,“只不过婚姻大事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和陛下之间没有爱情,若是强行绑在一起,两人都会不开心的。陛下您想,万一您以后遇上了两情相悦之人,她会不会因为我心生嫉妒,你们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受影响,我惶恐不已。”
    见原蔚若有所思,韶牧继续道:“我知道陛下想将我留在宫中是为了缓和您的狂躁症,我本是一介俘虏,自然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只不过陛下以后若是治好了,那我就没用了,实在没必要……”
    “一生一世一双人”原蔚喃喃自语,这句话他好像听谁说过……是谁呢……
    原蔚说:“只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口谕已下,自然是不能收回的,若是朕好了,自然会放你离开。”
    韶牧还想说些什么,原蔚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出去了。
    “明珩五年七月辰时,陛下和韶侍君先后起身,同桌共食,韶侍君疲累,仅小酌。膳后恳言:愿和陛下一生一世一双人,陛下应。”
    “噗——”韶牧一口粥喷了出来,“这是谁?”
    “回侍君,李大人是随身记录陛下起居注的史官。”
    韶牧不解:“既然是史官,那为何连我的言行也记进去了?而且,方才我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侍从回道:“回侍君,李大人会记录与陛下亲近的人和事,既然您是侍君,那自然包括在内。”
    韶牧嘀咕:“可是我根本不想当侍君……”
    声音几不可闻,侍从却好像听见了,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侍君,能被陛下纳入后宫,那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少男少女羡慕您,就您不珍惜。”
    韶牧:“……”
    接下来的时日韶牧忙得脚不沾地,虽然曾是个皇帝,可这些礼仪却像是不曾接触过一般,非常陌生,好在侍君的礼仪不比嫔妃繁复,像什么请安礼,嫔妃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