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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坐下来揉捏自己的小腿,忽的想到什么,苏幕遮招手让坐在一旁盯着自己发呆的原蔚过来,“把你的匕首送予我罢。”他的匕首定是极好的,用来防身足够了。
白生生的小腿,触感肯定很好吧,原蔚却是想着,苏幕遮这是在问我要东西吗?!信物?!!刚借口拿了他帕子的原蔚简直要高兴的飞到天上去,在身上一阵乱摸,不对,什么匕首?……匕首?
原蔚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的扯着谎:“那个,那个匕首不好,我去给先生另作一把。”
“不用了,我觉着这个就挺好,让我来试试他锋不锋利。”苏幕遮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小刀,吹了一口气。
原蔚下身一紧,苏幕遮莫不是发现了吧!他想阉了自己?原蔚吞吞口水,努力忍住惧意“那把匕首是别人送我的。”说罢逃也似地回了房间。
送他的?看他那宝贝样是哪家姑娘吧。苏幕遮收了小刀,若有所思地笑笑,崽子大了。
房内,原蔚捂着自己的裆,不停地嘲笑自己,要是被别人看见这幅样子还得了。也就是他苏幕遮,总是能把自己吓住,原蔚苦笑,自己真的是栽了,从他踏进小院的那一刻开始。
第12章 太傅重生
一连舒舒服服地和苏幕遮住了十来日,终于到了“原将军”回京的日子。
丑时刚过,原蔚便逼着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醒来,将地板上的人熟练地抱到床上,原蔚没忍住附身偷了一吻,心满意足地飞身出城去了。
“去给我打一对匕首,等等,还有一件黄金甲。”念着苏幕遮的话,原蔚刚回到军中就吩咐道。
“是,”不需原蔚说,副将也知道原蔚要的定是精品。原蔚拿出怀里的那方帕子,忽略自己的血气深深吸了一口那上面的味道,喉咙似有些痒,“端一盆水进来。”
将帕子放在水中,却悚然发现血迹慢慢晕开,原蔚顿时慌了,端起盆便往外一泼,“糟糕,我的帕子,”原蔚忙跳过去,“呼,幸好接住了。”
“砰……”罗琦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原蔚倒在地上,衣服湿哒哒皱巴巴的,头发散乱地被银盆罩着,显得格外滑稽,一只手磕在地上渗出了不少血,却浑然不觉的捧着一方看不出颜色普普通通的帕子在那里傻笑。
“快起来包扎一下吧。”罗琦上前扶起原蔚,正欲去给他收拾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被拉住,原蔚皱着眉头,捧着帕子皱的更深“老罗,这帕子怎么洗不干净?”
“这怎么还要你亲自动手,让下面的人洗吧,”说着便要接过。
“不用了。”原蔚皱眉。
罗琦一滞,原蔚提前这么些天进京,是收了哪家不要脸的闺阁小姐送的帕子,竟然他如此宝贝。想到自己妹妹,罗琦怒了,但还是吩咐人拿来了皂角,“用这个,洗完还会有一股清香呢。”
原蔚叫住小兵:“有没有清香的吗?”
罗琦和小兵都愣了:“啊?”
“再去打两盆清水过来。”
待洗完后,原蔚仔细地把他晾好,凑过去闻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皂角香,而是先生身上的味道,让人沉迷。原蔚打定了主意收着这方信物,自然不能再给他送过去,可是望着那皱的不能再皱一点也看不出原来样子的帕子,原蔚又愁的无计可施。
手忙脚乱地弄完,众人准备进城,而此时苏幕遮刚刚醒过来,见旁边没人,他如往常一样叫了一声“原蔚?”。
“大人?”原蔚没有应声,倒是苏浮醒了过来。
“没事,几时了?”
“快寅时了。”苏浮回道。
那就是该上朝了。苏幕遮打了个哈欠,却发现自己又在床上。
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次两次他梦游爬上去他还能信,次数多了怎么还会信这个拙劣的借口。被他逼问了几次原蔚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学生担心您受凉才把您抱上去的。”
虽然一大把年纪了被小他那么多的崽子用“抱”这个字觉得很羞耻,但是听着这个暖暖的理由,他一点也责怪不起来。
梳洗好之后,苏幕遮坐上了马车,来到了午门外,那里已经有黑压压一片大臣在等着了。
不多时,尖细的嗓音传过来,“皇上驾到。”
待众臣站毕,又是一声“宣原将军,罗副将觐见。”
原深见着下方刚毅无比的儿子,越看越满意,再看到太子眼中极力掩饰的嫉妒,不由得摇摇头。注意到宇帝的视线,苏幕遮不禁笑了,没有他的时时提点,原璟很快就要不行了呢。
原蔚看似跪的端正,眼神却在找那个熟悉的人。朝服大多一样,却还是被原蔚一眼锁中。在这个压抑的大殿里,顿时安心了下来。
明明早上才见过,却觉得这几个时辰恍若千年,尤其是一想到苏幕遮穿着工工整整的朝服,肃穆无比的样子和床上那个偶尔踢踢被子的人联系起来,越发可爱。脑中百转千回,已经想到该怎么撕裂他的朝服,又破破烂烂地挂在他身上,苏幕遮羞耻不已,抓着他的肩膀道一声:“孽畜。”又被他顶的不已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定会用那文绉绉的语气“此举有……有失礼教,四皇子不可……如此。”
正想着,台上的人说话了:“圣上有旨,四皇子原蔚,贤良才得,平沷有功,是我宇国之福,特封为贤亲王,赏银八千两,钦此。”
“……罗琦授元帅一职,封为钦国公,赏银三千两,钦此。”
“谢父皇(皇上),微臣领旨谢恩。”
“启禀父皇,儿臣身在边关,民情入眼,又有风沙无数,此番安定下来,儿臣愿把这些钱银捐给那些居民,使他们感吾皇之心,体吾皇之意,安居乐业,团结一心抵御外敌。”
“微臣附议。”罗琦简直觉得未来妹夫四皇子,不,贤亲王的身上在发光,真可谓是用兵如神,政治谋略也不遑多让。
“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准了。”原深爽朗大笑,显然被他这番话语取悦到了。
下朝后,朝臣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忧虑道“看来朝廷要重新洗牌咯。”
众大臣忧心忡忡,“四皇子和钦国公本就是亲家,这下军权都落在他手里了。”
“可别叫四皇子,现在应该叫贤亲王了。”
“快走吧。”还有那坚定的太子.党,丝毫没觉得一个亲王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大人,等等。”罗琦拉着旧友的学生,又叫住了旧友。
“国公。”苏幕遮侧身道。
“诶,别这么见外,你们师生二人许久未见,定是有许多话说,我就不打扰了。”哪里是许久未见,昨个晚上不才见过。估计原蔚也不会告诉罗琦他提前进城是来找他的吧。
“恭喜贤亲王了。”苏幕遮含笑,那个昔日瘦弱的小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