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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淮才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在疼。嘶,太久没和人动手,都生疏了。自己以后还是要加强训练,要不之后还是去经常找赵宁过两手。想到赵宁,这下坏了,等会要顶着这张一看就是和人打架的脸去找郁晟儒吗!瞿淮心里卧了个大槽,刚刚打架怎么没想起来要躲着脸呢。
    等他进了寝室门,这一身一脸的伤,把宋方白三个人吓得要报警。
    “我艹!瞿淮,你被谁揍了?谁他妈揍的你!”路声看着瞿淮脱了衣服,胸前后背都有青紫的淤痕,被擦伤的地方泛起一层血色。
    “什么叫我被揍了,是我一个人揍了六个。”
    “你得罪谁了,还找打手。”历乔苏拿着酒精棉球给他消毒,看着他这一身就觉得疼。
    “嘶,老乔你轻点。”瞿淮把裤子也脱了,从大腿往下也是一路的青青紫紫,之前郁晟儒给包好的纱布被血浸了,应该是打架动作一大,伤口撕裂了:“言昀那畜生找的。”
    “又是那个傻逼,自己没出息追不到女人,就知道没事找事。”宋方白气得要死,之前瞿淮拦着不让他们帮忙,这次说什么也要收拾这王八蛋。
    瞿淮对着镜子看自己被铁指虎弄伤的地方,眉骨被擦破了皮,嘴角也有淤青。完了,我毁容了,这下就算把自己包成猪头,只要郁晟儒没瞎都看得出来。
    三个人简单帮瞿淮处理了伤口,还好没有特别大的刀口之类的见血伤。四个人一身戾气风风火火往言昀的宿舍去了。瞿淮本来想一个人去,奈何三个人都坚持要跟着,瞿淮拗不过。
    路声憋了一肚子火,直接一脚踹开了言昀的寝室门。
    四个人围着桌子在打麻将。言昀看见瞿淮回来了,虽然带着伤还是并不严重,十分惊异:“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宋方白把言昀逮起来:“不是应该被人拦起来挨揍了?言昀,我本来以为你是个男人,结果你他妈是个畜生,找一群人去堵瞿淮,你妈怎么就把你生下来没让你干点人事。”说完往言昀脸上挥了一拳,把人打歪在椅子上。
    “怪不得陈露露不喜欢你,就你,什么东西?”路声像看屎壳郎一样嫌恶,之前言昀一直在追的女孩是他学妹,是以路声比谁都恶心他。
    “你们……你们还敢上门来打我。”言昀捂着脸,一幅要吃人的表情:“就你们四个,谁惹得起言家!”
    “哟,这么大人,挨了打还要回去找娘。”历乔苏冷冷开口:“那你就试试,看看到底是谁先遭殃。”
    瞿淮转着他的小破钢刀,捏着言昀的领子,刀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冰凉的触感和冲人的血腥味让言昀害怕:“瞿淮,……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出事了,言家不会放过你。”
    “我不干什么,”瞿淮掀起他的领子擦拭干净刀把,放回裤兜里:“我只是提醒你,好好看看那六个人的样子,我让人给你带了话,别忘了认真听。”
    四个人把言昀寝室砸了个稀巴烂,留下惊魂未定的言昀和其他三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室友。
    四个人出了寝室边走边笑,瞿淮带到了伤口,疼的嘶嘶的。
    “哈哈哈哈言昀那个孙子,我还以为他多厉害,还要回去找妈告状哈哈哈。”
    “嗤,老乔,没看出来你嘴巴这么毒。”
    “八教后面有监控,明天我去拿。”历乔苏心情颇好。
    “你怎么去拿,咱们学校掉监控要手续的。”
    “没事,学校保卫部处处长是我舅舅。”
    “……!!!深藏不露啊老乔!”三个人惊呆了,暗箱操作本作啊。
    “谢谢你,老乔。”瞿淮心里十分感激他,有老乔帮忙,这下至少是有证据在手。
    “谢什么,小事。”
    “走走走,吃烧烤。”
    “吃个屁,你看瞿淮的脸,他看咱们吃差不多。”
    “我是脸坏了,又不是嘴没了,快走快走。”瞿淮被三个人拉着往前,心里发愁等会郁晟儒来接人可怎么办才好。
    最终瞿淮两害相权取了他觉得的轻,事情自己解决已经完了,等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去见郁晟儒。能拖一天是一天。以他的体质,明天淤青就能退,至于脸上的,就说今晚起夜不小心自己磕床头上了。
    打定主意的瞿淮拨了郁晟儒的号码,刚响一声就被人接通:“喂,你吃完了?”
    “还没有。”瞿淮决定出卖自己的灵魂,撒个娇:“我今天好累,我不要过去了,别来接我。”
    “是腿疼了吗?”男人的急切和疼惜从听筒里传来。
    “有一点。我休息好了再去找你。”瞿淮想我是腿疼啊,这可没骗你。
    “那行吧,明天我让赵宁给你送点药过去,你早点睡。”
    “好。”
    挂了电话的瞿淮一背湿透,这是他第一次对着郁晟儒撒谎,郁晟儒啊!他居然对着一个黑道头子说谎。自己简直越来越有出息。
    别墅里,郁晟儒穿着睡衣坐在书房,怎么想都觉得今晚瞿淮有点怪。但他更惦记瞿淮的伤,打算明天和赵宁一齐去送药。
    两个人终于要爆发第一次矛盾了,这是个必定的过程呀,只有解决矛盾才能加深理解促进感情。
    大家看文愉快^_^
    第9章 冲突
    阳光穿过阳台玻璃门,一地金碎散落在地面。床上四个人睡的横七竖八,瞿淮挡住刺眼的余光,透过缝隙往窗外看,已经天光大亮。
    昨晚四个人闹的太疯回来晚了,还是求宿管给开的大门,衣服裤子都没换倒上床就睡了。宋方白和路声要拼酒,两个人对瓶吹喝的醉醺醺的,一路上又是要比谁跳得高又是要一路高歌,可怜瞿淮和历乔苏一手一个,废了老大劲才阻止两个人在路上丢人现眼。
    宿醉和晚睡的双重作用下,三个人都睡的死死的,宋方白还打起了非常有腔调的呼噜。瞿淮揉了揉眼睛,不小心碰到了额头的伤,疼的他皱眉。身上的淤青已经褪了一些,不像昨晚那样骇人。
    瞿淮按了按手机,一直黑屏没反应,这才想起昨晚没给手机充电,爬下床插上充电器。刚开机就看见赵宁发的信息,来自半小时以前:“瞿少爷,醒了我给您送药。”
    瞿淮回了消息,说自己醒了。怕被赵宁发现眼角的伤回去给郁晟儒告状,还找了顶帽子准备出门的时候戴上遮一遮。
    但瞿淮没想到,他在大门口见到的,是郁晟儒。
    完了。
    瞿淮脑内警铃拉响十级警告,他准备的说辞一样都用不上,这伤能骗骗赵宁,怎么能骗得过郁晟儒。
    “怎么今天戴个帽子?”郁晟儒伸手去摸他脑袋,被瞿淮躲了,落了个空。
    “嗯,昨晚起夜磕到头了,有点肿。”
    “疼吗?严重吗?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