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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里了。”
    “你怎么回他?”
    苏凌把用过的纸巾丢进桌边新买的垃圾筒里。
    林舟摊手:“我当然是为讲兄弟义气,守口如瓶。”
    苏凌双手交握,盯着手机:“具体怎么说?”
    林舟笑了下,知道他心急,便道:“我说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他信?”苏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问。
    “他肯定不信。”林舟摸摸光滑的下巴,回想下午的那通电话。
    蔺封问他:“苏凌去哪了?”
    他回道:“苏凌?苏凌不是每天都在家吗?”
    蔺封:“他不在家。”
    林舟装傻:“不在家?不能啊!他那么宅的人,能去哪?是不是出去公园写生了?”
    蔺封:“他给我留了离婚协议书。”
    林舟一副震惊的语气问道:“什么?离婚协议书?不是……我说蔺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苏凌的事,否则他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蔺封沉声道:“没有!”
    林舟怀疑:“是吗?要不……你仔细想想?”
    蔺封道:“我对他有求必应,给予他最好的生活质量。”
    林舟道:“物质满足了,精神呢?蔺总,我唤你蔺总,作为公司大老板,您觉得工作和老婆,哪个重要?或者说,你身为工作狂,老婆病了,寂寞了,难过了,受委屈了,是否都能第一时间感受到?”
    蔺封沉默,半晌,他道:“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林舟被气笑了:“好,好,好!与我无关!但我仍要说,娶个老婆在家,不是当花瓶,不是当摆设,更不是你的收藏品。苏凌是个人!是人就有感情!会难受,会伤心,会因为等待而寂寞委屈!为了你,他与苏家断了关系,为了你,他没有出去找工作,心甘情愿地守着家。你倒好,既没有办婚宴,也没有把他介绍给亲朋好友,平时参加宴会更不带他,这跟养只宠物有什么区别?”
    蔺封被他连珠带炮质问得呼吸粗.重,显然气得不轻。
    林舟不等他回答,冷酷无情地挂断电话。
    “呐,就是这样。”林舟对视频里的苏凌说。
    苏凌抚额。“蔺封一定很生气。”
    林舟耸肩:“他又不是我老公,我管他生不生气。”
    苏凌叹道:“他……不善言辞。”
    林舟扬眉:“不善言辞——说难听点,就是闷骚!”
    苏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孤独难眠的夜
    蔺封闷骚吗?
    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苏凌深有体会。
    有些事如果不问,他不会主动开口,即使开口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尤其是近半年,蔺封的“闷”变本加厉,次数多了,苏凌备感无力,都不知该怎么和他沟通。
    “哎,不提他了。”林舟见苏凌眉间愁云凝聚,转移话题,“农村的房子怎么样?住得习惯吗?”
    “很不错。”苏凌收拾心情,转换镜头,举着手机让林舟参观房子。
    林舟透过屏幕看到屋子里的摆设,惊叹声连连。
    “小凌!你赚了!这椅子、这桌子、这架子、这屏风、还有角落里的那个瓷瓶,都是古董吧?”
    “应该是,这宅子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苏凌来到大厅,打开门,把手机对着外面照了照,“前面是院子,园林风格,挺漂亮。”
    可惜现在天黑了,没有草坪灯,看不清景色。
    林舟原本担心苏凌到了乡下,会住破旧的土砖房,如今看着这座古色古香的宅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除了房子,二爷爷还给我留了十亩地和一座承包了五十年的大山。”苏凌说。
    林舟诧异地睁大眼睛:“十亩地?承包了五十年的山?你二爷爷是个隐居的土壕啊!”
    苏凌感慨:“拿到遗产时,我和你一样惊讶。”
    林舟眨眨眼,摸着下巴:“所以……你准备在乡下种田吗?”
    苏凌一愣:“我?种田?”
    让他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去种田,开玩笑吗?田还没种半亩,人得先趴下,太不靠谱了!
    林舟道:“总不能浪费搁置了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聊当种花呗!”
    苏凌失笑:“种花和种田能一样?”
    花只有一盆,放在阳台上浇浇水,施施肥,晒晒太阳就好了,种田却是个长期的体力活,他绝对干不了。
    林舟建议:“如果实在不想自己种,就租给其他人种嘛!”
    苏凌点头:“我考虑考虑。”
    又聊了一会,两人结束了视频。
    望着暗掉的屏幕,苏凌轻叹一声,关好门,绕到大厅中堂墙后,往楼上走去。
    农村的夜晚,异常安静,脚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格外刺耳。
    苏凌第一次住这么偏僻这么大的宅院,有点适应不良。白天有李大海和张婶在,不觉得害怕,夜晚剩他一人,走在狭长的楼梯上,背部发寒。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苏凌一口气念完,壮大胆子上了二楼。
    二楼共有三个房间,中间是主卧,两边是次卧。
    张婶说,二爷爷生前住在主卧,如果苏凌忌讳,重新装修,开窗晾两个月,晦气就散了。
    苏凌于是暂住东边的次卧,打算过段时间,再请人装修主卧。
    次卧里摆设简单,一个靠墙的古老衣柜,一张一米五宽的木板床,床上的被褥还是他向张婶现买的。
    前几天张婶用新棉花弹了两床被子,本想留着给过年回家的儿子媳妇用,既然苏凌急需,就先给他了。
    苏凌自然不能白拿,花钱买下,顺便买了被单和床罩。张婶眉开眼笑,买二送一,赠了他一个放置不用的旧枕头。
    四个行李箱整齐地摆放在墙角,苏凌打开一只,找出内裤和睡衣,进浴室清洗。
    二爷爷修缮宅子的时候,给卧室加了现代化浴室,不过里面没有热水器,苏凌用冷水草草地冲了一把。
    春天的夜里洗冷水澡,那叫一个酸爽,洗完后,苏凌迅速钻入棉被,蜷缩着瑟瑟发抖。
    新弹的棉花被有一股太阳的味道,柔软干燥,但无法与家里的蚕丝被比,粗糙的被套和床单磨得皮肤难受,怎么躺都不太舒服,睡意全无。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无不令苏凌心里发慌。
    辗转反侧了许久,脑子越发清醒,想起后院那间独立屋子里的祖宗牌位,冷汗直冒。
    拉起被子覆在头上,闷了一会,呼吸困难,受不住掀开被子透大气。
    以前看了恐怖电影,都是蔺封抱着他睡,在他宽厚的怀抱里,特别有安全感,如今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偏僻的乡下孤枕难眠,想着想着,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