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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理性的耳鸣。
    “没事吧!”教官滞一瞬,赶忙蹲下来扶他,“你这么着急干嘛,我都没有和你说完呢我……”
    娄怀玉已经有些听不到他说话了,呆呆被他拉起来,只觉得手臂先前蹭过的地方好像又蹭了一遍,有些疼。
    娄怀玉低头去看,果然看见又是几乎相同的小臂处,被地面蹭下来不深但面积很大的一块皮,还有一道长条形的痕迹往外渗零星的血珠。
    教官眉头也皱地很紧,枪都没捡起来,也过来想帮他检查伤口。
    他手还没放下来,娄怀玉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往这边跑,他一抬头,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人抓着往一边跌去了。
    “怎么了?”时季昌抓着他的手看,声音大地娄怀玉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时季昌有些凶地说。
    娄怀玉自觉自己做错了事,且本来就惊慌,人不禁抖了一抖,肩膀往后缩着,没说话。
    时季昌一腔怒火立刻没了一半。
    他有些没办法似的去看娄怀玉手臂上的伤,想起他曾经也为自己受过这么个类似的伤,剩下一半的怒火也没了。
    “没事的。”娄怀玉还往后缩。
    被时季昌一把拽住了:“别动。”
    时季昌拽着他去瞧站在一旁已经把枪捡起来教官:“他不懂事就算了,老胡也跟了我们几个月了,还不懂吗?”
    时季昌语气凶地要命,娄怀玉单独与教官相处了几天,第一次晓得对方叫老胡。
    老胡也是为自己好,他想一想便觉得有些过意不错,轻轻拽了时季昌一下,想替老胡辩解几句。
    不过话未出口,又被一个新面孔打断了。
    新面孔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服,衣服与普通衣物明显不通,带个配套的帽子,腰间与推荐都扎了紧紧的布条。娄怀玉是见过日本兵的,来人这身虽然与日本兵颜色不同,但一看便晓得是士兵的衣服。
    “这是怎么了?”新面孔说。
    时季昌将娄怀玉轻轻松开了:“没什么事,走了个火。”
    娄怀玉不由地上下打量了下对方。
    “这样啊,”新面孔转过来笑笑,也没多问,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梁思博,新军北上三连第二支队队长。”
    他一边说,一边站直了,很挺拔地将手掌伸直了,放在了头顶下边一些的位置。
    娄怀玉并不知道这个动作有何含义,只是一瞬间觉得这个情景似乎十分需要被尊重,因此背都不由挺直了些。
    梁思博说完话手放下来,又笑了笑,上下打量几眼娄怀玉,说了一句娄怀玉没想到的话。
    “你就是时季昌说的娄怀玉吧?”
    第24章
    “你就是时季昌说的娄怀玉吧?”被梁思博突如其来地问,娄怀玉人愣了愣。
    时季昌却异常迅速地抢着一般说了毫不相干的话:“你说的那个事我明天再和你讨论,今天大家也累了,先休息吧。”
    娄怀玉不太懂,怎么连梁思博都露出了那种他看不懂的笑容来。
    梁思博说好,时季昌就立刻逃跑似的拉着娄怀玉走了。
    他路上又抱怨起娄怀玉来,看着他的手臂皱眉:“现在可没药给你喝了。”
    娄怀玉听懂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回嘴:“本来药也没进了我的嘴里啊。”
    被时季昌掐着脖子揉了头捏了脸。
    两人闹一阵,娄怀玉笑地肚子疼。
    时季昌一回来,娄怀玉就好像选择的心落到地上,一下觉得踏实轻松了很多,前几天很纠结的事,也仿佛很自然地同时季昌说了。
    娄怀玉说,觉得每天没有什么事做。
    他把这几天跟着操练的事一件件数给时季昌说,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越说语气越像在撒娇。
    “我明天起床全身都好疼啊。”娄怀玉委委屈屈道。
    娄怀玉捏着他的手臂将人拉的停住,大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正常,一开始都这样。”
    说完了,又迅速补充:“不过你想学什么直接和我说,我教你,别跟着胡海天他们,他们大手大脚惯了,再伤着你。”
    “胡海天?”娄怀玉眼睛一下瞪大了,“老胡就是胡海天吗?”
    娄怀玉三年前进范家大院前,听到的最后一件轰动的新闻就是胡海天的寨子把山口他们派去山上剿匪的士兵给赶了回来,还因此吸引了一大批没有儿女的汉子主动加入。
    而后来娄怀玉进了院里,断了信息,偶尔也还能听到私下对胡海天的议论。
    娄怀玉懂得不多,只觉得能打败日本兵的应该都是很厉害的人,因此一边觉得土匪凶神恶煞,一边又觉得他们很厉害。
    救下时季昌的第一天,他还怀疑过时季昌是不是胡海天。
    只是娄怀玉没想到胡海天是老胡那样骨子里蛮温和的人。
    “怎么了?”时季昌见他惊讶,问。
    娄怀玉道:“我以为土匪会很凶,没想到他人这么温柔。”
    时季昌一时没应声,隔了一阵,才莫名其妙地重复道:“温柔?”
    娄怀玉抬头看他,未看清什么表情,就被时季昌压住了脑门,使劲揉了揉,又同他强调:“总之要学什么就找我,我教你。”
    时季昌的手很大,温暖,干燥,摩擦娄怀玉的头皮与发丝的时候,好像会有一种其他人都没有的奇怪效果,叫娄怀玉觉得安心,也悸动。
    他心跳的快了些,稳了稳,才故意说:“和你学一点用也没有。”
    “嗯?”时季昌果然不服,“怎么说?”
    娄怀玉便把他和兰儿一起出逃那天的事一一说了:“你老在下面接着我,结果兰儿让我自己跳,被石头磕到,差点就逃不走了。”
    时季昌听得轻笑:“那有什么办法,你自己胆小。”
    娄怀玉哼声:“我哪有。”
    说完便被时季昌压着揉搓。
    时季昌揉玩他的头,却还不愿意放开,一手扶着人,一手滑下来,分不出是不是故意,又轻又快地刮过了娄怀玉的嘴唇与下巴。
    娄怀玉只觉得被毛茸茸的东西扫了一样,他努力控制着,才没让自己抖地太明显。
    时季昌低着头看他,娄怀玉却不敢抬眼了。
    他的头发因为一上午的运动和时季昌方才的揉搓落下来一些,被阳光照射着,在娄怀玉白皙无暇的脸上留下一捋阴影,无端叫他本就唇红齿白的脸增添了一丝明艳。
    时季昌忍不住伸手过去,捉住了那撮头发来,缓缓地替他别回脑后。
    他方才的怒气,其实也不单是因为一个皮外伤或是使用了枪支。
    时季昌去外头十几日,没想过回来的第一秒就能看见这样的场面。
    胡海天碰着娄怀玉的手腕把人拽起来,他看起来呆呆地,仿佛十分信任地去瞧拉着他的胡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