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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心里仍有些遗憾,“如果这次公开课搞砸了,优秀教师评比大概就没希望了,可能要继续留在低年级。”
    “低年级有什么不好,我觉得你就挺适合带小孩,上回那小孩,被你哄得服服帖帖的。”周晨望轻轻揉着凌希的脚踝,试图减轻一下他的痛苦,边揉边命令他,“打电话请假!”
    凌希无奈,只能给主任打了个电话请假,临近上课不到半个小时,他突然请假,免不了被主任狠狠训了一通,好在语文老师教学经验丰富,只能将公开课改成了语文课,教导主任少不得要去教育局领导面前赔笑解释一番。
    挂断电话后,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凌希的脚在周晨望的手心里渐渐发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凌希觉得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两分。
    他抬头悄悄打量着周晨望,周晨望半垂着头,视线落在凌希受伤的脚踝处,小心翼翼帮他按揉,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投在周晨望的脸上,让他的神情看起来出奇地温柔。
    想到前一次的争吵和这段时间的冷战,凌希鼻子一酸,整颗心也变得苦涩,他缓缓开口问:“那个……乌龟怎么样了?”
    周晨望微楞,继而回道:“没事,希希可是头万年龟,哪儿那么容易就被踩死了。”
    凌希眉心轻跳,“就不能……换个名字吗?”
    “我就乐意叫它希希。”周晨望看向凌希,眼底露出挑衅地神色,“希希多听话啊,不像某人。”
    “……”凌希看着周晨望脸上的孩子气,忽而笑了,眼睛弯成一条缝,笑容比晨光还要明媚,“周晨望,你真的很幼稚,我小学三年级就不用讨厌的人给宠物命名了。”
    周晨望在凌希脚踝用力一按,凌希疼的惊呼一声,弯下了腰,后半句话也被他吞回肚子里,吃痛的凌希挣扎着就要把脚收回来,周晨望却丝毫不松手。
    “我幼稚吗?”他问。
    “不幼稚不幼稚,是我幼稚。”弱点掌握在对方手里,凌希非常识时务。
    周晨望定定看着凌希,过了许久,开口说了一句,“凌希,你真的很令人讨厌。”
    凌希还没听清楚,周晨望又接着说:“要是我还能像最开始时候那么讨厌你就好了。”
    凌希心头微微一颤,下意识低下头去,顺着他的话说道:“我也觉得自己挺讨厌的。”
    他话音刚落,下巴就被一双手抬起,眼前的光线突然暗下来,周晨望已经欺身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周晨望用唇瓣轻轻摩挲凌希的唇角,轻柔缓慢,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已经让凌希乱了心跳,眼中是周晨望近在咫尺的脸,轮廓分明,眉眼凌厉,高挺的鼻梁正擦过凌希的鼻尖,凌希在心中轻叹一声,闭上酸涩的眼睛,双手环上了周晨望的脖子。
    浅尝辄止的吻变得深入,周晨望像是在惩罚凌希一般,用牙齿咬他,尖尖的虎牙刮过凌希的唇,细微的刺痛反而让凌希更加满足。
    他终于,不用再和周晨望形同陌路了。
    考虑到这个车没有私密空间,两人吻了片刻便分开了,彼此动情,都带着细微的轻喘,周晨望额头抵在凌希的额头上,用力掐他的脸,“下次是跟我走还是跟别人走?”
    “跟你走。”凌希老老实实地回答。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喜欢那种肌肉男,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练成那样,就怕你受不了。”周晨望的醋隔了大半个月,竟一点都没消下来。
    凌希哭笑不得,“甄老师虽然长得非常健壮,可是他是喜欢男人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喜欢男人,不然一天到晚黏在你身边。”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是……”凌希试图解释,“嗯……和我一样的类型,一直以来缠着我只是因为对你感兴趣。”
    “什么!!”周晨望满脸地难以置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场面,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以后更要离他远点,我可打不过他。”
    凌希伏在车座上,笑得直不起腰。
    两人说笑着闹做一团,车子在路上开了十几分钟,早高峰拥堵的车流总算有了些许疏通,周晨望担心凌希的脚伤,探头看了一眼,再过一个红绿灯,就能到医院了。
    他给凌希穿好鞋,嘱咐他,“一会儿下了车,我背你进去。”
    凌希大窘,死活不同意,“医院那么多人呢,我自己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周晨望突然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死死压在身下,紧接着,凌希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猛烈的撞击让他整个人都耳鸣起来,恍惚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炸开了。
    天旋地转地黑暗之后,凌希醒了过来,他发现卡宴已经被撞翻了,自己缩在周晨望和座椅之间的缝隙里,身上到处都疼,他轻轻动了动,却是动弹不得,周晨望紧紧贴着他,没有动静,凌希伸手触碰他,摸到一手的湿滑,定睛一看,全是鲜红的血。
    凌希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摸着周晨望地脸,轻声叫他,“小望,小望醒醒。”
    周晨望没有任何反应。
    凌希一遍遍地叫,叫得声音都嘶哑了,隐约透出哭腔,才感觉到周晨望的脸轻轻动了一下。
    “小望,你怎么样?”凌希忙问。
    “还好……”周晨望艰难地开口。
    听到他的声音,凌希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他伸手捧着周晨望的头,去捂他流血的伤口,“小望,别睡着,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凌希的声音颤抖,带上了浓浓地鼻音,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周晨望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声音虚弱,“还说我幼稚,不知道谁是小哭包。”
    “我幼稚,小望,你好好地,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我在你面前幼稚一辈子。”周晨望头上源源不断有血流下来,凌希的双手已被染红,他害怕极了,觉得心脏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
    周晨望伸出没被压住的手,握上凌希的手,“你说话算数,凌希,你都没说过喜欢我。”
    “我喜欢你,周晨望,我一直一直喜欢你。”凌希哭得已经没办法说一句完整地话,“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
    “不止这个,还要天天叫我老公……”周晨望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凌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抱着他的头,企图扒拉开压着他们的变形的车门,确实徒劳。
    “周晨望!你看看我!”凌希绝望大叫,终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救护车鸣笛声。
    第34章 从此刻进他的心里,再也抹不去了
    医院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嘈杂,无论何时,门诊大厅的人总是步履匆匆,和门诊截然相反的是手术室,“手术中”三个大字亮着,门外的人纵使再焦急,也只能无言等待。
    周晨望和凌希被救护车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