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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幽闭恐惧症,在密闭并且黑暗的环境下,会发病。”
    周晨望听说过这个词,却从没有了解过,更是第一次亲眼看着别人发病,想着凌希刚才的样子,确实可怕,“这种病能治好吗?”
    凌希摇摇头,“不知道,没想过治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
    “有空还是去看看吧,万一你一个人在家突然停电了呢,那怎么办?”周晨望突然想到,如果他今天和平常一样在外面玩,凌希一个人在浴室洗澡突然停电,没有人替他打开浴室门,那该多可怕,他会不会一直那样充满恐惧地等到天亮?
    凌希擦干了头发,抬起头对着周晨望无奈笑笑,“再说吧,我先躺一会,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凌希说着站起身朝自己房间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周晨望,今天一天谢谢你了。”
    他说完不等周晨望回应,便拉开门走了进去,轻轻的关门声中,周晨望才后知后觉地开口,“不用谢。”
    客厅还残留着凌希沐浴露的清香,清爽的薄荷味在初秋的夜晚,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周晨望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似乎还有凌希的体温,偏冷,却仿佛灼烧了周晨望的手心,他还留意到刚才凌希擦头发时候露在外面的一截脖颈,白白净净的,头发上的水沾在上面,在灯光下泛着光。
    察觉到自己脑海都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周晨望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栽下来,他心中警铃大作,迅速冲到浴室,决定洗掉脑子里这些不正常的思绪。
    浴室灯确实坏了,漆黑一片,周晨望是不怕的,站在浴缸里,用浴缸上面自带的喷头冲凉,漆黑的环境,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觉就会更加强烈,周晨望闻到了空气中还未散尽的气息,全是属于凌希的,湿润的,干净的,清甜的,是他沐浴过后的味道。
    周晨望慌张从浴室逃出来,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第二天周晨望起床时,凌希已经不在家了,他睡过的房间依旧整整齐齐,周晨望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才打着哈欠下楼吃早餐,该上班的人早已吃完走了,餐桌上只剩下一个周晨悦。
    周晨悦喝着酸奶,看一眼周晨望,调侃道:“哟,脸色红润,满面春风,看来昨晚又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周晨望一口皮蛋瘦肉粥差点喷出来,他怒道:“你少看点小黄书,一天到晚满脑子黄色废料!”
    “食色性也,人不好色好什么?how are you吗?”周晨悦说起俏皮话来一套又一套。
    周晨望不想再跟这个“失足少女”斗嘴,随便吃了几口,就出门往公司去。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个幽闭恐惧症,到等红灯的时候用手机百度一查,上面写着病因基本上跟幼年时期创伤经历有关,周晨望又开始琢磨凌希幼年有什么创伤经历。
    想着心事一路来到办公室,周晨望前脚刚到,沈霄后脚就跟着进了门,一进门就直咂嘴,“周大少这是新婚燕尔啊,也不出来玩了,嫂子家教这么严吗?”
    “滚蛋!”周晨望骂道,“最近集团好几个收购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让我负责其中一个大型制药厂的收购,我最近都泡在厂子里,哪有空跟你们浪。”
    沈霄在沙发上坐下,十分自来熟地打了内线电话要秘书小姐姐给他泡一杯上好的摩卡,“我还以为新婚之夜夜不归宿,被动家法了呢,话说那天没事吧,那个叫凌希的有没有仗着嫁进你们家就开始张狂?”
    周晨望不解,“他为什么要张狂?”
    “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不就这样吗,千方百计嫁个有钱人了,就开始到处炫耀,什么party啦,酒会啦,极尽奢靡。”沈霄说。
    周晨望微微蹙眉,“凌希不是这种人。”
    “哎呀这就开始护短了。”沈霄憋着笑,“既然他没办,那我来办一个得了,你好些天没出来喝酒了,大家伙也想再见见你家这位,今晚老地方。”
    周晨望道:“你大早上来我办公室就为说这个?”
    “我是路过顺便上来看看已婚男人的生活,说好了啊,今晚上不带家属不许去。”沈霄接过摩卡,对秘书小姐姐甜甜地道谢。
    “那我不去了。”周晨望白了沈霄一眼。
    “啧,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他,你老不带他出来玩,大家伙还以为你们不像新闻报道的那样恩爱呢。”沈霄故意说着这样的话。
    周晨望知道这肯定是另外几个人的意思,他们想私底下见见凌希,让沈霄来做说客,周晨望心想,既然结婚了,是应该带他见见自己的朋友,于是便道:“我下午问问他,他外婆身体不好,如果他走不开,那就没办法了。”
    凌希接到周晨望电话时,是惊讶同时又意料之中的,他知道周晨望的朋友迟早会好奇他这个人的存在,他只是没想到周晨望居然会打电话来询问他,他以为这一天到来时周晨望或许会直接通知他,也或许会回绝那群好友,周晨望却在电话里问他,有没有空。
    被这样正式的询问,凌希反而不好拒绝,而且他扮演的是周晨望伴侣的角色,这种场合应该出席。
    “可以。”凌希站在病房外,“外婆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今天醒了之后精神还不错,晚上护工在这里,我有时间。”
    “那我下班后到医院来接你。”周晨望说。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过去吧。”凌希像从前一样回答。
    周晨望却不高兴起来,“我们不一起出现,他们会误会的。”
    “好吧。”
    挂断电话后,凌希站在病房外,靠着墙,手里抠着破旧的手机壳,他总觉得周晨望近两天对他的态度明显好起来了,这除了让凌希有些许不适应外,更多的是轻松,跟一个正常人交往总比跟一个炸药包交往要舒服的多。
    希望周晨望的朋友也都是正常人。
    晚上六点,周晨望的车准时停在医院门口,凌希拉开副驾驶车门,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糖炒栗子味儿,周晨望探着身子从后座拿过一袋糖炒栗子放到凌希的手中。
    凌希:“?”
    周晨望边开车边说:“晨悦打电话要我给她带的,我顺手多买了一袋。”
    凌希刚好饿了,他随手掰开一颗,吃完后点头夸赞,“还挺甜的。”
    “是吗?我尝尝。”周晨望眼巴巴朝这边看过来。
    他开着车,凌希只好帮他剥了一颗,周晨望以为他要喂自己吃,头还没探过去,凌希就已经把剥好的栗子塞进了他握着方向盘的右手中。
    周晨望忙收回脑袋,将栗子一口吃下,“嗯,挺甜的。”说着用余光看凌希,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凌希不解,“不是和你朋友有约吗?”
    “他们约的是酒吧,得晚一点才能过去,我们先去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