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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忽然想起什么,顿了顿,终究没再坚持下去,只抬脚欲给周永观一下,却被一旁忽然扑过来的刘柔儿抱住脚,她抽噎道:“公爷,千错万错都是婢子的错,婢子不敢再追究夫人的不是,婢子的孩子没了,自己也认了,但求您不追究少爷的的过错,他只是想为婢子讨个公道,求您不要再打他了!他受不住的!”
“哼,都是你这贱婢!”镇北公踢开刘柔儿的手,想打她,抬起手却又顿住,他不打女人。
“看看你们家吧!”镇北公气极了,一甩袖子,转身欲走,却听见那刘柔儿大喊。
“少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是真的爱慕您,希望您好好活下去!”
刘柔儿表白完又看向周大老爷,磕了个头道:“都是婢子的错,婢子愿一死,望您能原谅少爷的一片痴情!”
而后竟直直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不要!”
“拦住她!”只是随着这一道声音传来,即将撞上柱子的刘柔儿被一个从远处打来的石子击歪了身体,撞空了扑在地上。
刘柔儿求死之心十分坚决,方才撞柱子仿佛也是算好了时候似的,根本无人有机会拦下她,她扑了个空,爬起来仍要去撞,幸好被一旁眼疾手快的下人拦住。
“世子!”
扶羡大步迈进正堂,神情冷冽,道:“把她绑起来。”
“柔儿,柔儿,你为何这样傻呀!”周永观手脚并用爬过去抱住刘柔儿,可她虽然未撞死,此时却也气力尽消了。
周永观闻言怒目瞪着扶羡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我家,你凭什么绑我的女人!”
“哦,你的女人?”扶羡单膝跪地,一只胳膊搭在腿上,凑到周永观面前,“你想不问问,她其他的身份吗?”
“住口!”扶羡说着,又立即伸手掰开刘柔儿的嘴,而后让人将她绑起来,“还想咬舌自尽,啧啧。”
“贤侄,这、这是怎么回事?”周大老爷懵了,堂内一众人也全懵了。
说白了,刘柔儿就是一个戏子,有幸被大户人家的少爷看上纳为妾室,又因自己本身有些手段,就不断在家里争宠——宅斗,才该是她正确的打开方式呀,按理说她这样的人,求的该是荣华富贵,又怎么会一心求死?
刘柔儿的存在,威胁的只有扶姒而已,琼兮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点什么,可又想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扶羡凝神道:“刘柔儿,是个细作。”
“什么?!”周大老爷惊呼出声,“怎么可能,她图什么?”
“图——”镇北公的话还未说完全,便被扶羡打断,“父亲!”
扶羡抿唇,而后道:“此事还未调查清楚,不敢贸然下定论。”
又对周大老爷道:“此事我会再与您详细谈谈,这刘柔儿,我便先带走审问了,特殊时候,还望您不要怪我。”
“贤侄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两家这关系,何来怪罪?”周大老爷连忙摆手,就差亲自去找根绳子将刘柔儿这个闹得他家宅不宁的女人弄走了,“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不要!”周永观拦住要拖走刘柔儿的小厮,“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带走她?她就是一个身世可怜的柔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是细作!分明、分明是你们血口喷人!”
“你这孽障,还不松手!”到这地步,谁都看出这刘柔儿不对劲了,偏这混账还维护她,周大老爷一把将他拉起来,伸手就给了一巴掌,将他打的来脸都偏了一边,“给我回屋反省去,若一日不知悔过,便一日不可出来!”
周夫人又上前拦着,一喊闹声求饶声与哭喊声夹杂着,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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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兮自个儿来这周家,本准备好了将扶姒接回家去,却没想到来时一人,回程时是四人。
琼兮与扶羡多日不见,两人自然同乘一辆马车,上车后琼兮便忍不住红了眼眶。奇怪,他不在的时候,她碰到什么事都觉得自己可以扛过去,如今见了,却忍不住想靠一靠。
“你不是早就说回来了,为何到的却这样晚?”扶羡走之前算是表白了,可两人这中间也只通过两回信,这会儿猛然见到,一时真不知先说什么好了。
扶羡道:“路上耽搁了。”
琼兮:“……?”这就没了?我一个女人好歹开了个头,你竟不知接着说下去,怎么回事,从前也没见他这样啊,难道是赶路赶的累了?
再抬眼,却见扶羡以单手撑着脑袋合眼……睡了。
哦,可能是累了叭,琼兮决定善解人意的不打扰他。
于是这一路上,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镇北公活着回府,把老太爷和周夫人都高兴坏了,老太爷心情好,甚至还下了一回床,到饭堂与众人一同用饭。
老爷子问了镇北公许多事,他都一一细细答了,才令老人家安心。
扶正黍的神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勉强笑起来,为镇北公敬了一杯酒:“大哥能回来便好。”
镇北公不接那杯酒,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这个读了半辈子圣贤书的弟弟:“三儿,我瞧着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着了风寒,可要我为你喊个大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