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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蛊?”
当季神医说出这两个字时,刘庸先叫了起来:“那可怎么办啊!”
季神医瞥他一眼,道:“这个蛊叫流蛊,是苗族最复杂的蛊之一,意思是会使人的记忆入如流水般游走,中蛊之人无痛无觉,失了记忆却不被察觉。”又感叹道,“没想到如今还有人会种。”
镇北公却道:“可是我知道自己失了记忆的事,否则也不会随他们回来。”
“因为你这个蛊只下了一半,恐怕是下蛊之人中途被打断,不得不退去,否则,若这蛊下完全了,又没有种蛊之人的帮助,你将再没可能想起从前的记忆。”
季神医神情凝重许多,喃喃道:“不会是他吧……”
扶羡忍不住问道:“那您可有法子解这蛊?”
季神医捋着胡子道:“有是有,不过会麻烦一些,许得多点时间,短时间内可以令他记起些东西,但会比较混乱,后期还需得长期才可。”
扶羡谢道:“好,先谢过神医了。”
季神医又问:“你还没说过,你是从何处知道我的?”
扶羡道:“自然是从别人口中,南疆神医季氏,怎么会无人知晓?”见他仍一副犹疑的样子,就笑道,“神医执着了,我从何处得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还未曾被世人遗忘。”
季神医盯着扶羡片刻,忽然笑了:“好吧,你个这个娃娃,倒是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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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日子过得很快,琼兮给扶羡的剑穗都做好了,却迟迟不见归人。
琼兮坐在案前,捏着扶羡寄过来的几颗红豆,不自觉的上扬了嘴角,片刻后耷拉下去,这个扶小羡,为何还不回来!
前些天就说要返程了,却迟迟不见人影,不知在哪绊住了脚步。琼兮又看了一遍扶羡的来信,想起小女神说的朝堂形势,不由又担忧起来,
“夫人,不好了,姑奶奶那边,闹起来了!”青玉的声音将琼兮的思绪拉回来,闻言她立即起身往外走,“慌慌张张的,是出了何事?”
青玉边随琼兮往外走边道:“姑奶奶家里那房妾室的孩子流了,污蔑咱们姑奶奶害她,姑奶奶不认,可周姑爷不讲道理,死活认定是姑奶奶嫉恨那妾室才动了手,还要休了姑奶奶,如今那边已闹起来了,大夫人身体不好,奴婢自作主张将消息拦下了,您去看看?”
“你做的很好,先不要告诉母亲,三房那边不用刻意瞒着,我去一趟,看看情况再说。”琼兮紧皱着眉快速往外走:“这个周永观,还真以为谁都拿他当个宝贝了,竟敢污蔑姐姐,真当镇北公府无人了!”
“哎呀!”琼兮几人匆忙往外走,行至门口差点与迎面同样匆匆而来的柳娅撞个正着,“怎么——”
只是还不等琼兮说什么,柳娅便先与她行礼道歉,而后又匆匆离去了。
青玉疑惑道:“她拿着个包裹,这样着急干嘛?”
“谁知道。”眼下琼兮也没工夫关心柳娅去做什么了,赶忙往外走,“咱们快些走吧。”
琼兮到的时候,周家正堂内已乱成了一团,最打眼的是跪在中间的周永观,一个大男人,揪着亲爹的衣摆哭哭啼啼,形容狼狈,脸色苍白看起来仿佛连一阵风都扛不住的刘柔儿也与他一同跪着,她倒是聪明,一言不发,只知道静静落泪扮可怜。
琼兮原本提着的心,在见到立于一旁似笑非笑的扶姒时终于落了地,也是,扶姒向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只是她未免也太耿直了些,这个时候就算不扮可怜博同情,也不该一幅看大戏的样子啊。
“……父亲,母亲,这毒妇我真的要不得了,柔儿如此柔弱的女子,哪里就威胁到她了?不过是我对柔儿好了些,她就敢下此毒手,这日后,若她哪里再有个不顺心意的,岂不是要对我下手?”
“况且我与柔儿是真心相爱的,还求父亲母亲成全!”周永观一大男人,红肿着眼眶剖白内心,说完还扣下头去,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可惜了,她真爱的对象错了。
周大老爷,也就是周永观的父亲,到这这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一脚重重地直往他心口踹去:“你这孽障!”
踹完还欲上前再补一脚,却被周夫人拦下,“老爷,不能再踹了,再踹就死人了!”
周大老爷虽为文官,却也是武状元出身,一直都与镇北公关系极好,朝堂上两家也是守望相助,本以为联姻是一段佳话,奈何他儿子不争气,竟成了孽缘,他们家对不住镇北公的闺女了。
一时场面又陷入混乱,倒是这其中,唯有扶姒一人似笑非笑的瞧着这出大戏,像个局外人。
周夫人琼兮也接触过几回,是个十分温柔却过于溺爱儿子的柔弱女人,此时她虽拦住暴怒的周大老爷,却也骂儿子道:“你这孩子,还不快与姒儿认错!”
周永观倒是难得男人一回,被踹的倒地仍十分倔强的又重新跪直:“我没有错,我与柔儿是真爱,为何不能与她在一起?”
“你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那是个妾,是个戏子!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休了明媒正娶的发妻娶她?”周大老爷气的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又给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