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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武的。”

    众人一听,全明白,这两人都不会也不能与列炽枫比试的,目光一移,便见那黑衣男子严冰雕成的脸更冷了几发,寒星似的眸子里倒似添了两把火。

    这可怎么办守令宫前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所以广场上嗡嗡作响,回廊上三位仲裁皆凝着眉头面面相觑,其他们也交头接耳互换意见,最悠闲的莫过傲立广场的列炽枫、潇洒摇扇的兰七、端坐雅逸的明二,还有小亭里看热闹的宇文洛和宁朗。

    广场上,正是一个问题千般思量。

    刚才随轻尘的话没有说错,这列炽枫可是百多年来第一个独战群侠而不败的人,尊他一人为武林帝主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可他却不愿当那么便只得重比,这是每一个人都会想到的办法。但是,今日已是不可能,一来许多已参与比试的人耗损了功力,他们定不会同意现在就重比,再来时辰也不早了,所以肯定是在明天,而明天明二公子肯定恢复了功力,再且,既然是重新开始,兰七少一样有机会了,他两人令列炽枫如此重视,那武功可想而知,明天自己也不会有机会的所以思来想去,竟是想不到一个最好的最利于自己的办法。

    又过了半晌,依未有人提出可行之办法,兰七玉扇敲敲椅靠,明二站起身来。

    “洺前辈,戚宫主,随教主。”明二先向三人一礼,再抱拳礼向广场众豪,“各位武林前辈及同道,在下明家明华严,有几句话想说,不知各位可否一听”

    众人举目望去,但见那人青衫如荷,临风而立,说不出的雅逸飘然,看着心头便是一片欢喜,当下皆道“二公子请讲。”

    明二又举目看向洺空三人,得到三人一致颔首后,才缓缓开口“我们大家今日聚于此处,本是为寻回圣令,并非为武林帝主之位。之所以要选出武林令主是为在寻令途中有一个领御大家的人,可凝聚我们全武林之力,免我们若散沙一盘,可为我们全武林筹划谋算,免我们自毁城池。”他的声音既清又和,入耳便有如沐春风之感,众人听得既是舒坦又觉有理。

    “东溟岛在东溟海之中,那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其中凶险不说大家也可明了,更兼他们夺走圣令其心不轨,我们前去定会有阻挠或陷井。所以带领大家的人,不但要武功高绝更兼有威德,才可让万众服一,还要有才智谋略,才可与敌周旋。”明二继续道,目光扫向广场,空濛含雾的悠远出尘,“而论到这几点我们自问又有几人能做到的因此在下认为,与其匆忙选一位武林帝主不如推举几位有才德的前辈。”说着转头看向回廊上的几位掌门家主,“前辈们江湖风雨几十年,不知遇过多少险难,那些人生经验与阅历非我们晚辈可及,有他们带领大家,必会避免很多的危险及无谓的行动。”

    众人一听,顿有些暗暗点头。

    明二目光又看向场中一直沉默不语的列炽枫,微微一笑,道“列兄的武功大家皆有目共睹,可列兄志在武学心无旁鹜,大家便是强迫了他当上武林帝主,只怕既是为难了他也为难了大家自己,所以今日不妨就当作大家一场武学交流,等寻回了圣令,那时大家聚这英山,重来比试选出真正的武林之主不迟。”

    这话一出,众人想想,也是道理,这圣令还没寻回,便是选了令主倒显得有些有名无实,而且,若是圣令就此一去不返呸呸

    明二目光扫广场一圈,人人心中皆生出一种感觉,仿佛那双眼睛正隔着一层轻雾真诚的又祈盼的望着自己,不由自主的便愿向这双眼睛臣服。

    “新的令主选出,可能还需一段时间才能令大家信服,但是”明二目光望向洺空,“当今武林论武功声望谁能及洺前辈、谁又不对之敬服”目光一转望向随轻尘,“随教立于黑道之首已近百年,何人不从”再看向秋长天,“秋前辈的才德武林谁不不知、长天山庄每年又吸引了多少武林同道前往”目光再转回广场,带着微微的叹息道,“我们明明有最好的领头人,为何还要舍近求远当前最紧要的明明是寻回武林最神圣宝贵的兰因璧月,为何我们还要在这里耗时耗力争斗不休武林帝主是人人皆渴望的,但全武林的安宁却更是人人责无旁贷的”

    那一番话,说得众人无不惭愧垂首,便是有些心里不愿的,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理。

    洺空看着那临风含笑从容优雅的年青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洺兄何故叹气”他身旁的秋长天悄声问道。

    “我在感叹,江湖此代多为龙凤之姿。”洺空道。

    “哦,这是江湖之福。”秋长天却甚为欣喜。

    却不知洺空心里还有一句没说出来这些龙凤皆是耀目不凡,这小小江湖如何容纳他们随意探探爪扇扇翅,这江湖便会风云突变波澜汹涌

    英山大会终于结束,这是继第二代之后武林史上历时最短的一次武林大会,仅用一天,也是唯一一次最后没有选出武林帝主的武林大会。

    这一次,最令江湖轰动的便是“炽日神刀”列炽枫独战群雄却推御武林令主之位。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则是武林两大美人之一的花大小姐花扶疏钟情列炽枫却心碎而归。

    最令人惊惧的是那个只出一招便散人功断人脉的“碧妖”兰七少。

    最让人敬叹的是那个青衫淡泊数言即倾服全武林的“谪仙”明二公子。

    最后大会决定,前往东溟岛黑白两道各分两批,白道第一批由秋长天统帅,第二批由洺空统帅,黑道第一批由随教统帅,第二批由九天阁主江九天统帅,而守令宫分为四批跟随黑白两道一同出海。

    然后又是哪些人第一批,哪些人第二批,还要安排船只采办等,等到一切妥当,日已西斜了。

    广场上的英豪侠女已散得差不多,少数一些还在拉拉家常话话近况的,回廊上的掌门家主却还有许多留下,如洺空、戚十二、秋长天、南卧风等人还在一处,估计还在商量着出海之事。

    列炽枫走近兰七、明二身旁,冷冷的道“明日该我如愿。”

    兰七眨眨碧眸,道“列兄,你看咱们都这么年轻,想要分个胜负那还不有的是日子。”

    明二则笑道“列兄难道不想在你我皆至顶峰之时再决高下”

    列炽枫一听这话果然眼睛一亮,然后点头,“我等着。”言罢便转身而去,不管身后花清和的怒视,不顾身后兄长列炽棠的呼唤,只是转身之间,人便已消失于广场上。

    “我终于明白了。”宇文洛忽然喃喃说道,看着列三、兰七、明二立于一处之时,他忽然间隐约明白了。

    守令宫召集天下武林聚于英山,到了这个武林至高之地,岂会有人不动这重选武林之主的心思,所以他们引来了列炽枫。他们与列炽枫相交已久岂会不知列炽枫噬刀痴武,见到了这么多的高手岂有不技痒的,他们也知道凭列炽枫的武功绝对是独占鳌头,他们更知道凭列炽枫的心性决不会当这个武林之主他们要的就是这个局面,群龙无首

    所以他们两人皆因救宁朗而失去比武机会,救人或许是半真半假,但他们确是因此事而堂堂正正退出了,还博了个好名声。只因他们不要在此刻选出一位武林之主,因为他们此刻还无十全把握可以胜了对方,而他们是要做“兰因璧月”独一无二的主人,绝不要另一个人来分一半江山所以让这场武林大会空闹一场,然后等待下一次的武林大会,到时再一决胜负而且此去寻令,凶险莫测,对手或许就此一去不返

    “好深的心计。”宇文洛轻轻念道,目光依不离那两人。

    想通了这些,宇文洛心底未有反感,反对两人生出敬服。他出生于这皇朝盛世之年,没有眼福可一睹东末乱世之时那些风云人物而甚以为憾,可此刻,他觉得老天生他是有重任的,或许就是派他来记载这两个人的这样的两人,容貌、才华、心智、武功、家世等等皆是旗鼓相当的人,他们将如何相搏而以后这江湖又将是如何一翻风起云涌

    他期待着,他定一字不漏记下。

    “大哥,你在说什么”宁朗只听得宇文洛口里念念有词,却十分模糊。

    宇文洛转头看向宁朗,想着这么简单的人还是不要了解那么复杂的事好。当下道“没什么,只是感叹今天见到了很多高手。”

    目光移向已有些空旷的广场,那里曾有一位高手傲然矗立,横扫群雄。列炽枫或许也知晓,但他无所谓罢。那个人眼中心中只有刀。

    “小师弟。”直到此刻,任杞方能走至小亭来看看挂念不已的同门小师弟,“你可好了刚才真是吓死师兄了,咦,怎么瘦了很多啊,是不是最近过得不好”他上下打量一番数月不见的师弟,发现瘦了不少,不由得担心。

    “小师弟,你没事了罢。”谢沫、宋亘也一块走来问着。

    “大师兄、三师兄、五师兄。”宁朗此刻一见比父母还要亲近的师兄们,被他们一通关怀,顿时有些心酸有些委屈,眼眶便有些发热了。

    “咦”任杞一见他这模样不由疑惑,“小师弟,怎么啦我看你不但瘦了,似乎还有诸多烦恼,来,给师兄说说,师兄帮你解决。”说着抬手揽过小师弟肩膀抚慰的拍拍。

    十三、棠棣之华中

    而谢沫、宋亘则面面相觑,小师弟这模样似乎是要哭了难道你又欺负他了不对啊,自小师弟下山,今日可是第一次见面。

    “大师兄”宁朗眼眶更热了,一个没忍住便夺眶而出,那心头的委屈顿时汹涌而来,扑到大师兄怀里,大声嚎哭起来,“大师兄大师兄”

    “小师弟,这你怎么啦”任杞抱着怀中大哭不已的宁朗顿时慌了手脚,“别哭啊,来,告诉师兄出了什么事,师兄一定帮你。”记忆中这小师弟并不爱哭啊,除了有一次三师弟把他放生的野兔重抓了回来烤着吃了,还有一次五师弟嘲笑他尿床,还有一次六师弟抢了他时刻不离身的银枪,还有一次二师弟骗他吃黄莲唉呀,仔细想来,这小师弟原来很容易哭的啊。

    宁朗这一番嚎哭可吓傻了一旁的宇文洛,也引来了广场、回廊上还未离去的人的目光。

    谢沫、宋亘却跳开了一段距离,小师弟哭起来可是厉害着的,远着的点比较好,省得鼻涕眼泪沾一身。

    “大师兄”宁朗抬头,指着兰七,“娘亲说给我和兰残音订了亲事,可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一想起这门亲事,顿时想起了这一路而来兰七的屡番戏耍,不由得更是伤心,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大师兄,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回廊上,兰七显然也没料到宁朗会有这一番举动,惊鄂过后便是甚为有趣的笑起来。

    “这”任杞头大了,转头看向兰七,“这个,看样子应该是男的。”

    “可是他有时候又是女的”宁朗大声道。

    “这个”任杞目光再次望向兰七,那人长身玉立怎么看都是男儿,“小师弟,宁师婶到底怎么给你订亲的这位兰七少应该是个男儿呀。”

    宁朗哭道“他换上女装时就是女子,大哥都说是女子。”

    宇文洛觉得委屈,怎么这责任倒在自己头上了,明明是这兰七时男时女的让人迷惑。

    “啊”任杞头痛了,目光看一眼兰七,然后便转向了凤裔,那可是与兰七同胞而出的兄长,他总应该知道吧。

    对上任杞询问的目光,凤裔一僵,缓缓移首看向兰七,兰七碧眸淡淡瞅一眼他,微笑如常,可那眸光却令凤裔心头一缩,那似在质问,你还要再背弃我一次吗

    他闭上了眼,那苍白的脸色那痛苦的神情,仿似有人在拿刀绞着他的心,任杞轻叹一声放弃了。

    “大师兄。”宁朗还在哽咽着。

    任杞很无奈,总不可能当众要这兰七少脱下衣服让人查看吧,于是只好问向本人,“七少,你是男是女”

    兰七玉扇一摇,风度翩翩,“本少朗朗英儿,任少掌门这话岂不是污辱本少。”

    “好。”任杞得到答案松了一口气,扶起怀中的宁朗,“小师弟,你也听到了,他承认他是男儿了,在场有这么多人可以作证的,所以你就不用为亲事烦恼了。”

    一旁的宇文洛听了连翻白眼,难道是有什么师弟便有什么师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