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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作是个教训,以后不准你再与乔郡见面。”他口气不善地说。

    “你好无理,为什么就要限制我,那你呢你就能将盈香给带回府邸,我为何就不能见乔郡一面”

    她根本无意与乔郡见面,但被佐尚羽逼急了,便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

    “别忘了你只是妾,就算是正室也无权管我。”佐尚羽提起气,对她投射出一道噬血的光芒,但所吼出的话语却足以让单微沙心中泣血。

    单微沙为之愣住,脸色血色瞬退。

    “走吧”

    回过身,他再也不去看她娇容上的苍白,举步离开她面前。

    而单微沙只是呆在当场,任心脉一次次地发疼。

    “禀侯爷,属下已派人密切注意八王爷与乔郡的行动,但他们最近似乎非常谨慎,动作也很小心。”

    佐尚羽的下属林冲回府禀告。

    “无妨,他们提防我是必然的,但狗急跳墙,他们久久不传出消息,契丹人一定会等不及地自动找上门,而那时候,就是我逮住他们的最佳机会。”佐尚羽信心十足地说。

    “原来这才是侯爷的用意”林冲恍然大悟。

    难怪他一直想不透,侯爷自始至终都对乔郡施以紧迫盯人的策略,对方也似乎早有所防,再这么查下去也是枉然啊

    “要不你以为我真笨得让他们提高警觉防备着我吗”佐尚羽对他撇嘴一笑。

    “我”林冲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

    “等逼死他们对外通报的路径,就方便我抓到他们与契丹勾结的证物。”他轻轻扯笑。

    “对了,经你这么一说,我发觉近来在八王爷府外总有一些人在探头探脑,不知他们究竟是不是契丹人”林冲突然想到。

    “极有可能派人紧盯着这些人,等时机成熟时,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佐尚羽立即下令。

    “是。”林冲领命。

    佐尚羽遥望天际星月,心头默念道“爹,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孩儿,将这些叛臣贼子全部拿下伏法。”

    “侯爷,还有件事”

    “你说。”佐尚羽拉回视线,坐回案前。

    “有关您所说的女子,属下亦派人去丰县查问,却一点儿线索也没。”林冲自觉失职道“还请侯爷降罪。”

    “你这是做什么那不过是我的一场春梦,究竟有没有这个人我也没把握,怎能因此而怪你”

    佐尚羽虽有些失望,但如今他只求雪耻报仇,之后他定会亲自到丰县一趟,彻底探访。

    “侯爷,我想应该没有那位姑娘,因为,据来者回报,留在那儿的人大多是些中老年人,年轻人根本吃不了兵乱之苦,早早都走光了。”林冲于是又说道。

    “是这样吗”佐尚羽双手抵着额,闭目沉吟着。

    “那侯爷,是否要再另派人去”

    “不用了,丰县之事暂且搁下。从现在起,全力放在监控贺达与乔郡两人身上,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佐尚羽双眼狠厉一眯,表情中尽露他报仇雪耻的强烈意念。

    “属下这就去调度人手。”林冲请命。

    佐尚羽点点头,“好那你去忙吧”

    直到林冲退出了书房,佐尚羽才打开案中抽屉,拿出那只折叠成四方型的绣帕他直盯着上头那两朵含羞带怯的白荷,“荷花姑娘,你究竟是谁到底在哪儿为何救了我,又不出来认我呢”恍神间,他脑海竟拂过单微沙那女人的身影。

    该死的他怎么又想起她了

    猛然摇了摇头,佐尚羽立刻起身夺门而出,他绝不能再沉迷于她的美色中,绝不

    他不如去找盈香吧等发泄过后,他便不会再出现这种绮想

    第九章

    昨夜佐尚羽虽去找了盈香,却喝个酩酊大醉,什么事也没做,这可让盈香不甘心极了。

    尤其是一场酒酣耳热后,他嘴里老是喃喃喊着,“微沙微沙”这更是令盈香为之气绝。

    若她想入主侯爷夫人的位置,必定得先将那女人赶出府不成。

    经询问过后,她打听出单微沙昨儿个因为与乔郡碰面被佐尚羽发现,他一气之下将她关进了祠堂。

    难怪,佐尚羽昨天一来就猛灌酒,分明就是心里还有那个女人,这还真是让她不服气。一想到这儿,她更是抑郁难平,想要赶她走的心态也愈来愈浓了。

    于是几经思考后,她便做下决定,直接往住家祠堂走去。

    一到了那儿,她才发现这祠堂门外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祠堂大门也压根没锁她不禁在心底嘀咕尚羽也真是的,说是囚禁人,还这么松懈,分明是有意让她自行离开嘛

    八成单微沙那女人老早就不在这里了。

    但当她走进去,看见单微沙还坐在祠堂的厅内,不禁有些讶异地问“这大门根本没锁,你怎么不离开呢”

    单微沙抬起眼看了看她,又低下头做着手上刺绣的工作,“我既然被囚在这儿,自然就得住在这儿,如果擅自离开,我的冤枉就洗不掉了。”

    “冤枉”

    盈香拔高嗓门大笑了一声,“什么叫冤枉你昨儿个和乔郡见面可是事实,你也未免太会装了。”

    单微沙并无意为自己争辩,“很多事你并不明白,我说了也无益,如果没有事的话,请你出去好吗”

    “什么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盈香瞠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虽然你是尚羽敲锣打鼓迎娶进门的,但是,他也开门见山指明你只是侍妾的身份,凭什么对我这么说话”

    “就是因为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就算只是偏房,还是入了房,请你出去。”单微沙本来也无意对她说出这种话,但是,盈香实在是欺人太甚,口气上又咄咄逼人,她真的受不了了。

    “你你以为你这个偏房有多伟大啊尚羽已答应要纳我为正室,我看你还能威风到几时”盈香一气之下,便开始对她扯起谎来。

    单微沙持针的手一颤,却也只能无动于衷地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再说吧”

    “你你真以为尚羽他会爱上你,不会纳正室”盈香没想到她都这么说了,那女人竟还能表现得这么平静

    “我没这么说,请你不要在这儿妄自揣测。我要的生活很简单,就只是平静而已。”

    单微沙语音喑哑,其中暗藏着几许她说不出的痛楚,对于未来她根本无法掌控,只想换取片刻的安宁。

    “很好,你当真有种,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想要的安宁就快没了。”

    盈香双手抱胸,又靠近她一步说道“等尚羽正式娶了我之后,我一定会要他休了你,让你再一次成为弃妇到时候,你不但连汴梁城住不下去,就连回娘家临山县,你父母也不敢要你。”她冷冽地弯起嘴角,逞一时之快地胡诌道。单微沙身子一窒,抬起螓首看着她,“你当真要逼我走上绝路吗”

    她盈满眼眶的泪水纷纷滴落,苍白的唇瓣更是悄悄发颤,没想到自己的命真是这么的不堪。

    她可以受尽任何的打击,但是,她的爹娘不能啊如果她再一次地被送返家,凭爹那刚毅的个性,铁定是会一死了之,她怎么能害了他老人家

    “人家说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是两个女人呢所以,赶你走是迟早的,既然你那么喜欢住在佐家祠堂,就让你再住个几天吧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先提醒你。”盈香开心地对她乱扯了几句后,转身就要离开。

    单微沙却开口喊住她,“你们大喜之日何时”

    “这”盈香眼珠子转了转,“五天后,还有事吗”

    单微沙闭上眼,静默地摇摇头,她的心也就在这瞬间已飘得好远好远仿若再也找不到依归

    三天后林冲兴匆匆地从外头快步走向佐尚羽的书房。

    到了房门外,他便轻叩了一下门板道“林冲有要事禀报。”

    “进来。”佐尚羽阖上卷牍。

    “有急事吗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匆忙”林冲一进书房,佐尚羽便蹙起眉宇,仔细钻研着他的表情道。

    “侯爷,果真被您猜中了,契丹狗已经按捺不住,我看他们会面之日为期不远。”

    林冲兴奋地说,表情尽现出他对侯爷的佩服之意。

    “怎么说”佐尚羽已站起身。

    “契丹人嗄嗑已对八王爷府发出暗号,其中有几次被我们的人拦下,看样子他们很急了。”林冲又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赶紧盯牢他们这时候跑来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太大意了”

    佐尚羽皱起眉。

    可以想见辽国既已蠢动,想必这一两天他们便会行动,若因为这样的疏忽而错失活逮他们的机会,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侯爷放心,属下来您这儿前已经吩咐了下面的人严密看守,只要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必定会有人火速前来禀报。”林冲立刻回禀。

    “那就好,这次我一定要抓住乔郡的狐狸尾巴,替我爹报仇雪恨。”

    佐尚羽眯起眸子,语意中净是对乔郡诸多的不满。

    当初他可是拿他当自己的亲兄弟看待,所以,才会将这么重要的机密告诉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害死了父亲,更让为数千名的袍泽丧命,这份仇与怨结得可是很深。

    而当他逃生回到汴梁时,最想做的事就是宰了他,可是,他却强迫自己克制这个念头,因为,他要找到更多的证据,将与他一块谋反的八王爷一并消灭。

    如今,总算是到了关键时刻,他怎么能不兴奋呢

    “侯爷放心,我们的人都很机警。”林冲信心十足地说。

    佐尚羽点点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就在这时候,书房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请命声,“禀侯爷,府外有人前来传信,他要小的通知林护卫,对方已有行动。”

    佐尚羽与林冲相互投视一眼,立刻连袂走出书房,快步往府外而行。

    到了那儿,林冲果然看见是他吩咐留守的手下,于是,上前与他交头接耳了一番,随即向佐尚羽报告,“他们已经前往“马头山”会面,那我们”

    “立刻上前围堵,得留后口,我还得逼问他们的口供。”

    “属下明白。”林冲衔命离去。

    佐尚羽也立即命人准备快马,亲自前往,准备将他们全数拿下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单微沙的心境却是混沌不明,第四天了她还要继续在这儿待下吗

    难道真的就如盈香所言,明天便是尚羽要娶她进门的日子

    可惜她被关在这偏僻的祠堂内,对于外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无法明白这座府邸的人是否都为佐侯爷的大婚之礼而忙碌,更不清楚自己的未来是否真会落得一个被遣送的命运

    虽然祠堂的门没锁,她却不想出去,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逃避这个答案。

    另一方面她也在气他,气他这阵子对她的不闻不问。既然他这么对她,她又何苦出去惹人嫌呢

    只是,揪在心口的不安定感让她食不下咽、睡不安枕,一颗心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

    “微沙姑娘微沙姑娘”外头突闻香儿的轻唤声。

    单微沙心头一喜,连忙问道“香儿吗”

    “是我。”

    “快进来”她赶紧将门打开,一见真是香儿,立即上前问“你怎么偷偷跑来了不怕被人发现吗”

    “反正没人注意,我就来看看您,顺便带点东西过来,我真怕您在这里什么也吃不好,身子骨可会吃不消的。”

    香儿边说边从她带来的竹篮内拿出几盘点心,还有一碗刚炖好的莲子汤。

    “香儿”单微沙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猛拭泪。

    “您可不能哭啊孕妇最忌讳哭的。”香儿立刻慌张地扶她坐下,“您这样,香儿以后怎么还敢来呀”

    “其实,你真的不用对我那么好,我不过是个偏房,在主子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说话的份量,实在帮不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