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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竟也是同道中人。不过他的情形比起自己可要好太多了,毕竟霍家已没有其他人,喜欢男人这件事就算传出去对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更何况那小老板开面馆,虽然职业不高贵,但胜在正当,介绍出去也不用遮遮掩掩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斜瞅一眼身边人,不知怎么就有了些轻微地焦躁。

    “之前不是叫你赶快把店盘出去吗为什么这么久了你还在做”

    李吉春听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看他。徐海卿看见他那表情就有点来气了,他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难得这次多了一句嘴,这男人却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李吉春犹犹豫豫地道“我,还没想好”

    “这么久了还没想好”徐海卿两道眉毛拧起来,眼神不知不觉便变得犀利,盯着李吉春就象盯着犯了错的下属一般。“我看你是舍不得那些快钱吧”

    李吉春嘴唇微微嗫嚅一下,却不作声,竟似有些默认了。徐海卿着恼起来,语气里便不自知地带了些训斥地意味。“跟你说了这一行做不长,你还不赶快收手准备拖到什么时候七十二行哪行不好做,偏要做这皮肉生意”

    李吉春不知道他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不知所措的同时也鼓起勇气弱弱分辩道“这我也知道,不过好歹是门事业”

    “切,事业。”男人越发带出些恨铁不成钢的冷笑,恶狠狠道“真有出息啊你”

    李吉春神情尴尬极了,过得一会儿便渐渐地露出些破罐破摔似的平静来,微垂着脸一声不吭了。

    他们这一行,不管人们思想观念如何开放,到底还是摆脱不了下贱的印象。徐海卿一开始就很轻视他这点他其实也是清楚的,只是这段时间的亲密相处让他以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了一些,也沾沾自喜地觉得或许徐海卿也承认了他有他的优点也不一定,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徐海卿在他面前始终都还是带着些高高在上的姿态,而自己在他眼里,也仍是那么个完全不值得尊重的鸡店老板。

    认识到这一点让李吉春心头有些难过的委屈。他想明明包养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干哪行的呀,当时怎么就没见他嫌弃这职业见不得光呢。

    徐海卿见他默默地也不言语,情绪低落地安静着,那口气便散了一些。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点重了,只是一时拉不下来脸示弱,便马着个脸哼哼一声,“你自己想想吧。”草率又生硬地结束了这次谈话。

    接下来的气氛便很沉闷,李吉春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回到家朝晖还没睡,客厅里的灯大开着,听到门响小孩儿便一骨碌地跑过来迎接,“爸爸”看到随后进来的徐海卿,略愣了愣,“徐叔叔”

    徐海卿点点头,关门换鞋。李吉春摸了摸儿子的头,简洁地道“不早了,洗个脸快去睡。”

    他们这套房有两间浴室,徐海卿见他带着朝晖在这边洗漱,他就去使用卧室自带的那间小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见李吉春已经换过睡衣,在床上睡下了。

    徐海卿在门口站了站,他知道自己今晚可能将这男人伤到了,男人异常的沉默就是最好的明证。带着一点要不安抚一下的犹豫,徐海卿别扭地关了灯,从另一侧上床,在旁边躺下。

    黑暗给了他一定的勇气,他转过头想说句什么打破僵局,但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正欲开口李吉春便转了个身,拿背抵住他。

    徐海卿在黑暗中瞪着对方并不宽厚的背,半晌嘴唇紧紧一抿,赌气似的也翻了个身。

    这还是两人自包养关系达成以来第一个睡在同一张床却不做爱的晚上,虽然时至今日做不也没什么要紧,但这种纪录徐海卿懊恼地想,他一点也不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大家久等,从即日起恢复更新,只是半个月没码字,有点生了,我先热热手。

    26

    26、第章

    徐海卿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着的,反正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摊开的手臂触到旁边冰冰凉的被窝,这不良的触感让徐海卿从朦胧的睡意中醒来,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渐渐地才想起昨晚李吉春跟他闹别扭的事情。

    经过一夜的休息,昨夜那种有没有搞错,居然对我使性子的恼怒已经烟消云散,徐海卿若有所思地在凉席上摸了两把,居然也能大度地对那男人可怜的自尊心表示出理解,嘴唇微微一抿,掀开空调被起身。

    洗漱后走出卧室,早上清凉的空气从客厅窗口涌进来,晨风吹得人精神一爽。

    显然屋子里已收拾过,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而那父子俩正在饭厅吃早餐,徐海卿还没转过拐角就闻到一股豆香,轻微的碗筷碰击声中,李吉春不大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很温和的语气

    “再吃个花卷”

    徐海卿转过去便看到他正挟着一只花卷送到朝晖面前,脸上没有十分夸张的宠溺,只是那种父亲对儿子的关怀疼爱却表现得相当自然。一瞬间徐海卿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这男人虽然在社会上不能算个成功者,但父亲这个角色,他却当得真是没有话说。

    他一出现那父子俩就看到他了,朝晖礼貌地叫了他一声徐叔叔,徐海卿现出个微微的笑模样点点头以作回应,象往常一样,拉开椅子坐下。

    “好香。”徐海卿主动开口。

    李吉春微微顿一下,自觉地转身端出第三份早餐。这象往日一样的举动让徐海卿在他把碗端到他面前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这一眼在李吉春看来却是带着一种满意和得瑟的,就象主人看到自己养的狗给他叼来了拖鞋一样。

    于是他很快就把眼睛垂了下去,放下碗转头对儿子道“朝晖快点吃,趁凉快我们早去早回。”

    徐海卿正把碗端起来,闻言微微一怔,“要出去去哪里”

    李吉春还是有问有答的。“做检查。”

    做检查,这倒是个很正经的理由,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上午带孩子做检查、晚上又要去开店,徐海卿就觉得他破事儿真多,有那么些轻微的不甘。

    如果可能,他真希望把这男人就拘在家里,反正他也没什么本事,闯不出什么事业,就待在家里做点家务就好了,把家里收拾得舒舒服服的,侍候好自己就行。如果家务做烦了,那不做也可以,钟点工什么的自己也不是请不起,他就负责暖床这片儿还不行么

    当然,以上想法徐海卿只是想想而已,他还不愿意让李吉春知道他在自己的心目中已经这样特殊。可是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李吉春隐约也感觉到他有些不痛快了,轻轻叹出一口气,低声道“我会尽快回来的,中午一定回来做饭,你想吃什么”

    徐海卿怔了怔,忽然一下明白了,敢情这男人想了一夜是终于明白了他自己的位置,于是就决定用这种谦卑的态度来对待他了吗虽然昨晚他是有种被包养的还敢给我脸色看的轻微恼怒,但男人此刻这种认清现实的卑微态度却更让他不高兴。

    徐海卿脸色微微一沉,冷冰冰地道“不用了。我中午晚上都有饭局。”开什么玩笑,他徐海卿还能少得了吃饭的地方他以为他做的菜是龙肝凤胆吗

    “哦,那就好。”男人无心地一句回话让徐海卿更加生气,为了表示自己也忙得很,徐海卿吃完早餐就换了衣服,倒比李吉春父子俩还先出门。说忙倒也不是假话,他这次提前下来本就是为了处理工程上事情来的,虽然事情不大,有他出马更是小菜一碟,但一想到回去那男人也是那副死样子,徐海卿索性就来了个大梳理,搞得底下的人惶恐不已,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头汇报进度。

    上面有人来,底下的自然要尽力尽力办好招待,中午徐海卿被请去一艘船上吃全鱼宴,鱼是大条大条的长江鱼,刚从江里钓起来的,加上师傅用心的烹调,不用说是异常的美味。徐海卿矜持地被众人招呼着动筷,恶意地想这种东西那男人根本就没有吃过吧,说不定中午也就是煮碗面对付着。

    吃饭、视察,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项目部的人又在费尽心思地安排晚上的行程,徐海卿终于有了些意兴阑珊的味道,挥挥手示意他们别忙,他要回家休息了。

    从工地开车回来天色已隐隐擦黑,这个时间李吉春应该已吃过饭去了店里。回家一看,果然只有朝晖在,看到他便小大人似的问“徐叔叔你吃饭了没有”

    徐海卿再是大爷也不可能叫一个小孩去给自己弄吃的,事实上他还蛮喜欢朝晖,便淡淡地拍了拍他的头,说“我自己弄,你看电视吧。”

    走进厨房,查看冰箱里的材料。因为他对剩饭剩菜的深恶痛绝,李吉春现在做饭都不敢有剩余,所以现成的东西没有。徐海卿把几个抽屉都拉开来看过,最后摸出一包速冻饺子。

    下锅的时候徐海卿想了想,特意问一声“朝晖,要不要再吃点饺子”

    小孩儿愣了愣,细声细气地答“不要了”

    徐海卿点点头,便只煮了自己的。吃完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但高温还是没退,一开窗仍然有股逼人的热气。这天气不太对,徐海卿估计要下大雨,他关上窗把空调温度稍微调低了两度,坐到沙发上看书。

    屋子里很快就充满了舒服的凉意,朝晖跪在茶几前,心不在焉地看着少儿节目,一会又低头玩他的陆军棋。徐海卿呢,看着书,偶尔抬眼注视一下朝晖,说实话他不是一个对孩子特别有爱心的人,但或许是因为朝晖实在是乖巧,难免也就成了一个较为特殊的存在。他虽然不是他的儿子,可此刻这种相处的情形让他竟然有种为人父的错觉,而这种错觉感觉实在是很不错。

    轰外头猛然一声炸雷,屋子里的伪父子两人都被这雷声吸引了注意力,不约而同地往窗外望去。

    雨势来得很急,又急又猛,风也很大,吹得玻璃窗都在震响。

    朝晖跑到窗前看雨,两只小手贴在窗上,借着路灯看出去只见得外头一片密织的水帘。

    “爸爸没带伞。”小孩儿看了一会儿怯生生地回头,“这雨一会儿会停吧”

    徐海卿看了看他,合上书也走到窗前。

    外头风大雨大,给这久晴的城市解了暑热,但看这架式却不象下下就停的偏东雨,搞不好会下一整晚。

    徐海卿看了看时间,微微叹道“我去接他,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吧”

    27

    27、第章

    就在徐海卿准备开车出门的时候,城市的另一头,李吉春也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店里看雨。

    他们这一行也分淡季旺季,逢年过节坏天气都是淡季,比如象这样的大雨天,什么样饥渴难耐的客人才会冒雨出来嫖妓

    雨太大,街面上几乎都看不到什么人,小姐们闲得发慌,只得拿起手工活来做。

    她们的手工活也不外乎就那几样,十字绣、织包包、编个手镯市面上流行什么她们就跟着学什么,反正是打发时间,解个闷气。

    分针一格一格地跳动着,外头的雨却一点不见小。天象是漏了一个大洞,不歇气地直倒下来。看这架式今晚大抵不会再有什么生意,小姐们做手工也做得相当无趣,待到有人宣布说她要去睡了,剩下的几个也拖拖拉拉的上了楼,上床歪着。于是楼下就只剩下了李吉春和香香。

    香香是傍晚时分回来的,据说搭了熟人的顺风车,所以提前了半天。大约是刚经历了家中长辈的去世,看上去心情有些不好。

    “老板,给支烟。”

    李吉春看了看她,从裤兜里摸出烟来给她散了一支,顺便自己也叼了一根点上。

    店里的几位小姐中他最器重的就是香香,虽然一个鸡店老板说到器重哪个属下听来有那么一点可笑,但香香的确是小姐之中年纪最大最成熟也最能帮到他的一个,不象小燕她们才十七八岁,成天懵懵懂懂混吃等死。

    基于这个理由李吉春就觉得应该跟香香谈谈心,开解一下,正在想怎么开口比较好,香香已经徐徐呼出一口青烟,主动开口道“银座今天的生意可能也不好。”

    李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