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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腾起异样的情绪。
“那就该做你这种人心如明镜却依旧装痴卖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江山落入他手不管不顾坐以待毙”晏倾君冷笑着讥讽。
生在皇室者,位及人上者,有几个真正的傻子
“上位者该以百姓福祉为先,若为一己之私将他人推入死穴,用无数性命来成全自己一人独活,又有何意义”贡冉升义正言辞。
“命都没了,何来福祉可谋”
“若我奋起反抗,只会让国家内乱,祁国商洛向来对贡月虎视眈眈,必然趁势举兵战争一起,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因为战争而牺牲者更是无数”
“按照你的说法,是只要有人夺权就该拱手相让否则战火一起,百姓遭殃。”晏倾君打断贡冉生的话,忿忿道,“但是你可曾想过,即便你让出皇位,在位者若是暴戾,若是荒淫,若是娇奢,百姓的苦,可会亚于战争”
贡冉升怔住,忽明忽暗的眸子里情绪纷杂,垂首道“不会的”
晏倾君心中
54、第五十三章
一顿,突然支起身子,正色问道“你二叔是谁”
有些东西不对劲,有些东西被她忽略了
晏倾君的话刚刚问出口,还未等到贡冉升的回答,洞外忽然传来刺耳的破水之声。有人用内力将瀑布劈开
“你二叔一己之力怎能轻易坐稳皇位又凭什么抵御两国之力贡冉升你这呆子为何不早些说”晏倾君面露急色,她之前只觉得此人呆头呆脑,又太过柔善,有人想要篡权且轻易成功实属正常。但是若要篡位,直接干净地杀掉他不是方便快捷得多为何要将他关在此处为何一说“夺权”他就提到战争,而且认定让出皇位便能避免战争
贡冉升吃惊的一会看看洞外,一会看看突然站起身四下寻着什么的晏倾君。
“这山洞当真没有其他出路或者,可有藏身之处”晏倾君蹙眉低声问道。
贡冉升茫然地摇头,正想问她怎么了,山洞入口传来脚步声,晏倾君也在一个眨眼间停住动作,悠然地立在一边,嘴角带着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的生活状态是,上课,下课,吃饭,码字,上课,下课,吃饭,码字,写作业,睡觉,t t 。
刚刚恢复更新,有点冷,大家多多冒泡呀,给我点温暖,嘿嘿
55
55、第五十四章修
光线暗淡的山洞中,只看到徐步走入洞中的男子身影颀长,步履轻盈又不失稳健,直至近在眼前,才看清他一身蓝紫色的袍子。袍子上绣了精致的兰花,瓣瓣相依,含羞吐蕊,墨发丝丝贴在衣袍上,明明是破水而入,身上却未沾染丁点儿水渍。
贡冉升看着眼前的男子,诧异地睁大了眼。那男子却是从进来开始,一直凝视着晏倾君,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晏倾君微微笑着,扬了扬眉头,悠悠道“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奕公子。”
奕子轩眉眼一沉,军中有人中毒,一看症状再查毒源,他便猜到了下毒者是谁。
“跟我走。”奕子轩大步向前,一手扣住晏倾君的手臂便要离开。
晏倾君知道甩不开,只是冷笑道“怎么又送我去死”
奕子轩在此,再结合之前的种种疑虑,现下这月神山上的情形,再清楚不过。她和殊言,同时钻入了一个圈套,晏玺设下的圈套
想要集齐五色,必然要到贡月走一趟。晏玺事先勾结贡冉生的那位二叔篡位,留他一条性命引她入这瀑布后的洞穴,随后被困于此,为了出逃投毒,让奕子轩发现了行踪
晏倾君觉得心头一阵发凉,晏玺的布局如此缜密,几乎是算计好了他们的每一步每一个想法,让人毫无察觉。最重要的,是他目的不明他若要抓她,并非难事,为何要费尽心思设了这么一个局
“我带你下山。”奕子轩一脸严肃,抓住晏倾君便快速往洞外走。
“你到底是谁”贡冉生看着被奕子轩拉住的晏倾君,面上的表情已近悲凉,他印象中的“护梨姑娘”,或许根本不曾存在。
晏倾君被拖着踉跄地往前走,心思回转间掏出怀里的解药,扔给贡冉生道“解药。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自己想清楚吧。”
话刚说完,奕子轩已经将她揽在怀中,抽出长剑,欲要再次破水。
静谧的小宫殿内,贡瑾早便出去。殊言垂着眼睑,满面木然。
晏玺精神矍铄,几月前的病态在面上一扫而光,含笑睨着他,“你早便看出问题,为何还要上山”
“我若不上来,自然是拿不到黄律。”殊言轻笑。
“还为了君儿”晏玺随意地在桌边坐下,饶有兴致地凝视着殊言。
殊言不语。晏玺接着笑道“你还活着你就是南临殊家的殊言”晏玺一面说着一面点头,眼角的皱纹拢起,随着面上愈发明显的笑意而愈加深刻,“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呢”
殊言微笑,“要么给我黄律,要么给我阿倾的解药,我给你答案。”
“哈哈”晏玺扬声大笑,“原来你找黄律是为她解毒,看来当初我那一步,果然走得很有必要。但是,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
晏玺手里的茶杯蓦地受力,向着殊言的面上直直飞去,殊言单手用力,稍一推动轮椅便迅速向后,茶杯砸在地上一声脆响,殊言仍是微笑道“就凭我手中有你想要的答案,而你手中,只有黄律或阿倾的解药,可与其并重。”
“君儿呢”晏玺反问。
“阿倾若在你手中,恐怕你此刻不会在我面前。”那个答案,找她要也是一样。
“刚刚那个小丫头呢”
殊言轻笑,“东昭有几人的功夫能出她之右,我再清楚不过。”
“你不妨跟来看看”晏玺笑得很是欢乐,花白的眉毛弯成完美的弧形,起身便向外走去。
殊言推着轮椅出门,还未出门便见到祁燕正在与人打斗。
对付祁燕的人并不多,不超过十人,只看招式和速度便知道不是她的对手。但她一直只守不攻,且注意力显然不在打斗上,反倒不知不觉中落了下势。她极其小心地应对着不断刺过来的刀剑,不时地抬头向上看。
山顶上,那枚会散出月光般莹白光芒的巨石已经在夜色中发出微光,那一面浑圆的微光中,有一抹墨渍般的黑影是一个人的影子。
殊言正色看去,那身形,不是晏倾君,也没有半点眼熟。侧耳细听,才听见山顶有呼声夹杂在风中隐隐传来,是女子凄厉的呼声声嘶力竭地唤着“燕儿”。
祁燕一面对付着围攻者,一面行着轻功攀爬向上,随着那呼声愈发凄厉,她手上的动作也愈快,动作一块,再加上对方人多,她又一心二用,便乱了阵脚,背后空门一柄长剑精准而飞速地刺过去
殊言神色一凛,双手用力,整个身子离开轮椅,白色的身影好似夜空中滑过的一枚闪亮流星,选好角度扔出一枚暗器,正好将那持剑者逼退。祁燕却对这危险浑然不觉,只是一味地冲向山顶,殊言的思酌不过在眨眼间,随即跟上。
晏玺面上的笑容幽深而诡异,随着二人奔上山顶。
“燕儿我的燕儿”山顶上,被捆在巨石上的女子面容憔悴,华发早生,皱纹如同野草蔓延,泪水嵌在沟壑中,狼狈不堪,赫然是璋华太后
祁燕对身后跟着的人浑然不觉,举着长剑对巨石边的人冷声道“放了她”
半年不见,曾经权倾朝野风光无限的璋华太后,变作头发斑白面容不堪的老妇人,形象全无地被绑在巨石上,一声声唤着她的名。
祁燕的眼是湿热的。从她发现璋华被人挟持在山上的那一刻,她的脑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物事。
那是她的母亲,尽管将她抛弃,却给她生命。尽管数次对她利用由她牺牲,却在最后关头为了她放弃追逐一生的权势名利。尽管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有十九年是不曾被她承认的,但她始终是在金銮殿上,百官之前,毅然承认了她的身份。
即便曾经有多怨她,她亲手将她拉下权利的顶峰,由万人之上变作如今的邋遢妇人
祁燕发现,她是恨不起来的。当初被逼至绝境,不顾一切只想要逃离那座可怕的牢笼,谁人的生死都与她毫无关系,但心态平和之后,重新面对一次这样的母亲,无论如何都丢不下她
“放开她”祁燕又是一声冷喝,持着长剑走近了几步。
“燕儿燕儿原谅母后,母后不是故意不要你,不是故意不去看你,不是故意让他们害死你的”璋华的泪水决堤般涌出,近乎失控地挣扎,晃着双手想要抱住祁燕。
山风凛冽,却吹不散璋华的叫嚷,倒是将一声轻笑吹得七零八落。祁燕心头一紧,猛地回头,这才见到笑意融融的晏玺和眉头微蹙的殊言。
“殊公子”祁燕的神智瞬间被拉回现实,想到殊言交给她的任务,再看到她已然站起来的身子,面上的血色潮水般退去。
殊言的病想要站起来,可以,代价便是他苦心蓄积的内力。但那些内力,也是支撑他可以在正常温度下行动的保障
“你想救她”晏玺双手背后,上前一步,眉眼含笑地看向祁燕。
祁燕咬了咬下唇,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哈哈”晏玺大笑,朗声道,“朕不想要怎么,只是人人都以为这月光里黑色的人影是因为国主在祭月,如果要换下她自然是要顶一个上去。”
这人自称朕
祁燕心中一滞,还未反应过来,听到一声清淡的回答“我来换,如何”
“殊”祁燕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她的母亲,自然是她自己去顶替正要开口,触到殊言的眼神,捏紧了双拳,闭嘴,垂下眼睑,低首。
找阿倾,带她离开。
这是殊言颤动着的双唇传递给她的信息。
奕子轩破开瀑布,看都未看贡冉生,拉着晏倾君便径直下山。晏倾君握了握自己腰间放好的黄律,沉声道“带我去找殊言”
奕子轩皱眉,“他已经上山,山上是什么情形你也清楚。”
“带我上山。”晏倾君执意道。山上的情形她当然清楚,可是,倘若不找殊言拿到五色中的另外四件,手中的黄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