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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对。疏儿,反倒是你,乖巧懂事,又会体贴人当年,是哀家对不起你爹,如今看到你就想好好补偿,是真真把你当做亲生女儿来看。”

    “谢太后抬爱。”

    晏倾君欲要起身行礼,被扶汝拉住,叹气道“疏儿,我在这宫里,待了二十年啊。”

    “哀家”变成了“我”,晏倾君凝神静听。

    “我在姐姐之后一年进宫,为了争宠姐妹反目。随后姐姐被先皇赐死,我才发现争宠夺爱,空中云雾里花,皆是虚幻,哪比得上我与她十几年的姐妹情”扶汝双眼看着窗外微薄的夜色,眸中流光反转,清冽耀眼,“自那以后我连弈儿也不争,由着他让璋华养大。可是,人在宫中,有多少由得了自己就算不为我自己,为了整个越家,这太后之位,我也得坐稳当疏儿,你能明白么”

    晏倾君轻轻颔首。

    扶汝缓缓地拍着晏倾君的手,语重心长道“疏儿是聪明的孩子。此前你也该看的到,璋华对你处处不忍。若我在宫中失势哎”

    晏倾君懵懂地看着扶汝,好似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疏儿,你未曾在宫中生活,又没了往日的记忆,这争权夺势的利弊你是无法通晓。你只要记得,身在宫中,许多事情便由不得自己,即便是违了良心的事,也是要做的。你仔细看看周围,对你好的有几个人我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来看,一心为你好。可我一旦失势你在这宫中,怕也是步步维艰。”

    “疏儿明白。”晏倾君感激地微笑。

    “好了,夜深,你回去吧。”扶汝又拍了拍晏倾君的手背。

    晏倾君行礼退下,出门,果然夜色已浓。丞千宫外居然仍是空无一人,晏倾君敛住心绪,快步离开。

    扶汝与她说的这番话,她若信了,死在这祁国皇宫里那也是活该

    只是,她今日特意的一番拉拢和提醒,用意何在

    夜色靡靡,静谧无声的祁国皇宫,恐怕就要风起云涌了。

    晏倾君快步前行,已经隐隐看到宜沣殿闪烁的灯烛。她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步子,却见到一人低着脑袋急匆匆地向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她定睛一看,像是思甜,正要开口唤住,思甜也抬头见着她,高声哽咽道“郡主郡主你去哪儿了”

    思甜向来稳重,晏倾君还未见过她如此急切的模样,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不解道“思甜你”

    “郡主您快随我回去。”思甜未等晏倾君的话说完,已经抓住她的手,哭道“郡、郡主楚楚月她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把这章补到五千多了,内牛因为是阴谋,码得比较小心,怕出纰漏,于是速度奇慢,大家见谅鞠躬

    另外,最近的负分,希望不要影响大家看文的心情。至于我码字的心情,咳咳,大家经常浮水,我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屁颠屁颠码字去了,阿哈哈哈

    第十二章

    楚月死了

    楚月死了

    晏倾君眨了眨眼,看清眼前思甜的神色,焦急地发红的双眼,惊恐地煞白的脸,从她黑色的瞳仁里还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同样是面色发白。因为她比谁都明白,楚月的死,不可能与她这个绍风郡主脱开关系。

    “怎么回事”晏倾君沉声问道。

    思甜哪顾得上分析一向柔弱的郡主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冷静,悬了半晚的心仍是噗通乱跳,无知觉地拽紧了晏倾君的袖摆,仓惶道“奴婢奴婢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傍晚带邱小姐和越小姐到了殿里,安排了晚膳,便带着几名宫女给二位小姐收拾房间。待到出来,两位小姐都不在了,奴婢见夜深,担心不已,便出去寻。哪知道哪知道在湖边看到”

    思甜惊恐地睁大了眼,哭了起来,“看到楚月的尸体浮在沣水湖面”

    晏倾君脚上步子不停,深吸口气,问道“现在她们人呢回来了么”

    “嗯,小半个时辰不到,她们就都回来了。”思甜压抑着哽咽,轻声回答。

    “有没说去哪儿了”

    “没有。”思甜用力拉了拉晏倾君的袖摆,“郡主,她们都不肯开口说去了哪里,皇上来了也只是坐在殿里一句话都不说。还有,郡主您去哪里了若是若是说不出来郡主,楚月手里死死拽着一只香囊,那香料是是前些日子扶汝太后赏来宜沣殿的,只有郡主一人用”

    晏倾君的手不由地紧了紧,思甜跟在她身后继续道“奴婢偷偷问过了,香料是商洛战败时进献的,皇上也赏过邱家和越家。”

    晏倾君微微颔首,这意思就是,杀死楚月的凶手,最让人怀疑的是邱婉,越如梅,和她。

    宜沣殿的宫人本就不多,稀稀拉拉地跪在左右两边,个个全身发抖。主座上的是祁天弈,明黄色的袍子今夜显得格外黯沉,使得他面上的阴鸷更加令人心悸。

    晏倾君再次看到跪着的邱越两家的女子,一名怯弱地嘤嘤哭泣,一名镇定地挺直了背脊。她认不出哪个是邱家哪个是越家,步子稍稍向左,在紫衣女子身边跪下。

    “你去了哪里如何会留月儿一人在宫里”祁天弈的声音里是压抑的怒气,阴沉沉的。

    晏倾君垂眸,沉默半晌才哽咽道“楚月身子一直未能调理妥当,所以阮疏出去都是让她在宜沣殿内休息。”

    “朕问你刚刚去了哪里”祁天弈咬牙问道。

    晏倾君好似被他的话给吓到,身子一软,啜泣起来,“楚月楚月呢我要见她,见她她怎么会、怎么会”

    她怎么会开口说她去了哪里呢

    扶汝借着怒气将身边的宫人都打发走,去丞千宫时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当她是傻子不成这个时候她若说自己被扶汝太后召见,在那里待了大半个时辰才回,扶汝反咬一口说她撒谎,那不是成了她做贼心虚了

    必须拖到扶汝过来,若是她自己疑心,扶汝定会主动说她在丞千宫。

    思甜本就随着晏倾君跪下,此时见她伤心的模样,挪着双膝将她扶住,轻声道“郡主有所不知,宫中不可停停尸,所以发现楚月就送出去了。”

    晏倾君正想着要不干脆哭得晕过去算了,殿外传来唱到声,璋华和扶汝同时到了。

    “今夜这是怎么回事哀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乱子,不就是死了个宫女么一个个都跪着做什么”璋华人还未完全入殿,一边说着一边扬声道,“婉儿,梅儿,绍风,都起来罢,发生什么事你们与哀家细细说来”

    璋华身后的宫女马上上前,将三个姑娘扶了起来。璋华的人也到了三人身前,毫不客气地坐下另一个主座。

    宜沣殿小,三尊“大佛”同时驾到是晏倾君想都未想过的,也不会想着在上位处放三张椅。那落后一步的扶汝,莫非坐下座

    晏倾君微微侧目,见扶汝身边的两名宫女慌忙从下座抬了座椅在祁天弈旁边,扶汝也未介意的样子,洒脱地坐下,问向皇帝“皇上,到底发生何事”

    祁天弈面色阴沉,给思甜使了个眼色,思甜便又将对晏倾君说过的一番话复述了一遍。扶汝掩嘴一笑,“皇上是否小题大做了一名宫女而已,或许是失足落在沣水湖里了。璋华姐姐,您看夜都深了,两位姑娘今日入宫,折腾了整个下午,现在又担惊受怕,不若让她们早些休息了,明日再”

    “朕这皇帝做来有何意思”祁天弈倏地站起身,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大喝道,“朕只是让她们说说今夜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何以一个两个三个都缄默不语朕想查出凶手还要经过两位母后的同意了”

    璋华和扶汝都未想到一向好玩的祁天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被他的大喝惊得身子亦抖。还是璋华反应最快,笑道“皇上,哀家不是说不可查,现在夜深,不若等着明日案审司给出线索来再查”

    “然后给你们一晚的时间来算计着如何明哲保身随便找个替身来”祁天弈丝毫未有退让的意思,红着双眼打断璋华的话,哽咽道,“母后,孩儿今日是如何求您你又是如何答应孩儿就算长得再像又如何她终究不是她,你为何、为何不让她留在”

    “放肆”璋华猛地一拍座椅,面色苍白,怒道“皇上的意思是,这人是哀家找人杀的在皇上心中,哀家就如此不堪连一个小小宫女都容不下”

    “楚月手中拽着的香囊,里面的香料朕只送过两位母后。除了本就在宜沣殿的几人,今夜根本无人靠近哈,那么巧月儿戌时落水,刚好可能有香囊的三个人戌时都不在这殿内,没有一个奴才跟在身后不必等什么案审司给的线索今日朕就把话撂这里,谁说不出戌时三刻在哪里,摆齐人证物证,谁就是凶手给月儿赔命”祁天弈冷眼直视璋华,十五年来第一次说出这般狠绝的话来。

    宜沣殿内吹入几丝凉风,吹不散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满室静谧。

    晏倾君垂首,快速地分析着目前的形势。

    表面看来,楚月的死,是她们三人中的一人所为。排除她自己,剩下两名女子,无论是谁杀了楚月,后位无望。祁天弈怀疑是璋华为了斩除障碍而杀她,其实,这是最愚蠢的怀疑。

    其一,论情论势,邱家都比越家更有可能争得皇后之位,璋华不会妄动,给对手留下把柄。

    其二,璋华真要杀楚月,法子多的是,没必要让邱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动手,还留下线索让人顺势而上。

    那么,是扶汝有意嫁祸给璋华

    晏倾君心中一惊,想到扶汝刚刚与她说的话

    “你只要记得,身在宫中,许多事情便由不得自己,即便是违了良心的事,也是要做的。”

    “我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来看,一心为你好。可我一旦失势你在这宫中,怕也是步步维艰。”

    所以,扶汝早就料到今夜宜沣殿这场变故,说那番话,是让她看清形势,为杀了人的越如梅保驾护航

    “婉儿今夜是奉了我的懿旨,去沣水湖采些荷花,戌时才会不在宜沣殿。”璋华的声势弱了些,率先开口解释。

    祁天弈嗤笑,质疑道“采荷需要夜深时去且一个人都不带”

    “皇上”璋华低喝,双眼里是危险的暗示,“你是明白的”

    “好,无论如何,戌时三刻,邱婉的确是在沣水湖附近,可对”祁天弈一手指着左边粉色衣裳的女子,扬声问道。

    晏倾君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才知晓自己右边的是越如梅,越如梅右边的是邱婉,而邱婉的裙摆,的确是有湿水的痕迹。

    “是。臣女当时的确在沣水湖附近。”邱婉面色虽说苍白,比起在一边嘤嘤哭泣的越如梅,镇定地多。

    “你呢”祁天弈极其不耐地问向越如梅。

    越如梅浑身一抖,哭地更加厉害,开口的“皇上”二字都断断续续。祁天弈烦躁地走到晏倾君身边,沉声道“那你呢”

    晏倾君深吸一口气,她不可能实话实说,因为扶汝要的不是她实话实说。若她不照着扶汝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