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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就不听人解释”
“我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多过耳朵听到的修饰后的言辞”白倩推开林致远,“你身上被别的女人做了标记,你能否认吗当然,如果你有比较创意的解释,可以说出来让我参考一下你知道,我在这方面总是太迟钝了些”
如果说高琳是虚张声势的小狗,那白倩就是懒洋洋的把爪子藏起来的小猫儿。
他挺爱逗弄小猫,享受那种对主人不理不睬的雍容和有距离的自由,但是一旦疏远却有遭受利爪的危险。小狗儿叫得厉害些,若不是被主人恶意抛弃,却始终不会主动离开
林致远伸手捏一下白倩的嘴巴,“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你这张嘴巴吃掉,怎么那么讨人爱又让人恨呢”
白倩眼珠流转,嘴唇抿一下,端坐,“总是做了贼,才心虚”
林致远笑一笑,干脆地把身体靠过去,将白倩圈在怀中按倒在沙发上,嘴唇紧贴,舌尖滑过柔软的唇瓣,久违的温暖和芳香让他难得地认真。
白倩没拒绝,接受林致远变相的哀求。
享受完温馨的家庭晚餐,林致远拉着白倩回去,很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次日,白倩回公司处理堆积的事务,中午和向垣聚餐讨论一些事情。她送了一个怪模怪样的根雕酒杯给向垣,那杯子边缘有个老头的五官,眉眼间颇有向垣的神采。
“真伤心,你对我的精神表达就是一个老头子”
“这是提醒,你的精神世界早衰了,该振作”白倩夹菜,“或者是找个女人,或者是找个爱好,或者出去旅游,总要发现新能力维持生命力”
向垣耸肩,把根雕放好,“好吧,如果董事们都如你这般关心员工的健康胜过关心年底分红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据说行程还没有结束”
“拜托成南找的东西到了,有点迫不及待,你妹妹又总是准点电话打扰,再继续行程反而有影响”白倩喝一口水,“成南要在杂志上做推广,这个钱要不要赚”
“当然,杂志的事你说了算”
白倩皱一下鼻子,“感觉他怪怪的”
“肖成峰的大度是毒药,看他怎么吞下去吧”
白倩偏头,向垣的视线落在那白皙细腻之处,几个暗红色的痕迹张扬地宣示主权,向垣眼睛暗了一暗,“关于今后,有什么打算”
白倩皱眉,“你想说什么”
“你对致远的纵容会让所有男人嫉妒”向垣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按按嘴角,“他总是幸福得让人怀疑世上还有没有公平二字”
白倩耸肩,“这不是纵容,是信心”
“哦”
“精神上越是向往纯粹,现实里就越苛刻,但是婚姻关系包含的东西本身就模糊不清,太严格了就有负担”白倩笑,“只要他还愿意放下身段来讨好我,总就是不错的”
“好吧,敬你的睿智”向垣端起酒杯,透明的液体遮挡他眼内翻涌的暗潮,亲爱的倩倩,那不是睿智,那是自以为是而已
白倩仰头干了酒液,“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请你别开口”
“只要你不想”向垣放下酒杯,“我出去接一个电话,你慢慢吃”
向垣出走廊,在饭店中庭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看电话号码,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传来,“她回来了”
“嗯”
“那行,咱们可以开始了”
向垣捏紧手机,没接话
“怎么,要后悔”
“她哥哥要是知道这个事情,你说会有什么反映”
电话里低沉的笑声,“你要舍不得她,不必找借口屁大的事情,三两天就该搞定的事情,夹了个女人就是坏事这一次是林致远自己撞上来的,也怪不得谁了”
“是你弟弟让她回来的”向垣笑,“你先搞定自家的事情吧”
“别刺我,我知你意思得,这个事我自己揽上,跟你没关系,你等着英雄救美就好”
隐约
生活太平静,以至于高琳敏感过度地认为有危机会随之而来,这是女人的直觉,但更大的可能是她郁闷了三年之后产生的被害妄想症。
她把这个事情跟胡理讨论了一下,胡理很可怜她,同情地说,“你的人生到底有多凄惨,以至于有个男人稍微对你好点就这样患得患失”
高琳很愤怒地挂了电话,但反省起来却是那么回事 中国的父母对子女的爱表达得比较含蓄,更不用说她那对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老实人父母。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比较少,自幼便有点小敏感小自卑,再加上对林致远又是一味的付出,搞到现在表面正常内里卑微。
肖成南联系高琳的时候,高琳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回顾过往几个月的生活,这男人的亲和力和观察力太强大,只三两句话就套出了高琳的忧虑。肖成南在电话里笑,意有所指,“高琳,你该自信自己的危机感应能力”
“太敏感而恐慌,生活就太无趣了”高琳收拾东西,“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找你”顺便谈一谈被跟踪的事情,她耿耿于怀,一直放不开
“还是我来接你”
“次次这样麻烦你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女人么,就该心安理得享受男人的吹捧,你太客气我反而束手无策了,给个机会呗”
高琳被逗笑了,就真安心地让肖成南来接自己,为了不显得太无礼,找出一小罐茶叶拿在手上。
肖成南依然来得快,接过高琳递过来的茶叶有点哭笑不得,“你真是太客气了,再说我也不爱喝茶的”
高琳有点苦恼,又有点不好意思,“这是去年公司组织去西湖旅游的时候买的,我也不喝茶,放家里就浪费了。”
“带回去给你父亲吧”肖成南给高琳开了车门,“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
“这是清茶,我爸只爱喝那种又浓又苦的便宜茶叶”高琳拉上安全带,“啊,老家在平城,大学毕业就没怎么回去过现在对b城还有点感情,过几年看看情况,如果父母愿意就接上来一起生活好了”
肖成南开了一会子车,仿佛无意道,“董经理最近挺忙的吧”
“嗯,这两周没见到人,打电话也是无精打采的”高琳耸肩,“这么算起来,我这个工作还真是不错,虽然工资不高,但挺轻松”
“是这样的,男人要在女人面前都地位,工作不努力是不行的”肖成南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和浅浅的梨涡,“吃什么好呢”
高琳假装苦恼,“咱们每次见面除了说就是吃,有点肤浅啊”
肖成南扭头瞪眼睛,“我是挺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内涵,但肚子里没内容,想必是要弄巧成拙”
“还是去吃饭吧,就火锅好了”高琳一路看过去,随便点了路边大大招牌,笑吟吟看肖成南,“去那边吧,我请客”
“哪能让你破费”
“今天是请你帮我指点迷津,我也就不是你的客户了”
“那就不客气了”
“我就怕你客气”
肖成南在泊车小弟的指挥下将车停好,升起玻璃窗户,检查车门,按了下钥匙,潇洒地将手揣裤兜里,冲一边的高琳点点头。高琳微笑着和他走进店门,要了个走廊尽头临窗的偏僻角落。
高琳嗜辣,点了红锅,让肖成南选了爱吃的菜,自己又加了几个。
在饥饿的时候谈事情不是好选择,所以最开始都只说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直到高琳放下筷子满足地喝水拿餐巾纸擦嘴。
“那事,你怎么看”高琳问得挺含蓄,这也是她单独请肖成南的原因,太私密的事情她还是不愿意让胡理知道。
肖成南喝一口白开水,“我得先冒昧地问个问题你保证不生气”
“不生气”
肖成南促狭地笑,“这里不是包间,你要砸杯子了,我可不能保证没人围观”
高琳脸火辣辣地,不好意思道,“真不生气”
“行,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肖成南放下杯子,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你和董经理的感情,有到非他不可的程度吗”
高琳有点迷惑和迟疑,她确实对董培很满意,但因心里存了林致远的事情,一直不敢全心投入,所以还是有几分保留的。这是她心里比较隐秘的想法,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所以肖成南这话一出口,她脸色就怪异了
“果然还是生气了”肖成南笑,秀气的脸蛋熠熠生辉。
“也不是生气”高琳苦恼,在肖成南面前她有一种被看穿的尴尬,这家伙某些时候的眼神太过锐利让人觉得在他面前赤身裸体,可更多的时候却用温柔地外表包装,“是很好的对象,但是这样短的时间交往,要说非他不可”高琳头歪一下,“我快三十了,又不是十三四”
肖成南抿嘴笑,很赞同
“但是,两件事有关系吗”
“当然”肖成南挑眉,“你觉得你有被向垣设计的价值”
高琳皱眉,“那店面”
肖成南扯了长餐巾纸擦嘴,从容地靠在椅子背上,黑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每个公司每年有无数的策划案,设立新的商场或者是一个,但是却不是影响力最大的一个双南街的铺面于我的意义和对前锋的意义不同,所付出的努力当然有差别”
“嗯”
“这个策划是第一个由我亲自全权负责的案子,说得严重一点,我在肖家未来的位置端看这一手,自然要百分之百;而对前锋而言,不过是众多计划中的一个,差不多百分之五十的重视度也就足够了”肖成南看高琳,没有继续往下说。
“所以,并不是这个理由”
肖成南微微颔首,目光流转,仿佛黑宝石神秘的光华。
“那就是为林致远了”高琳皱鼻子,那混蛋恐怕早就料到了,不说,不过是故意看她为难的笑话而已,高琳咬了下牙齿,“前锋是他老婆的公司,没必要吧”
肖成南修长的手捡起一张干净的餐巾纸叠来叠去,嘴角微微勾起,并不直接回答,“高琳,你肯定不爱听八卦,也不爱打听人家私事”
“我以为这是好人品”
肖成南仰头笑,“那我就是没人品的小人了”
高琳囧,“我不是那意思”
“开玩笑的”肖成南眼睛带钩子,笑的时候既有年轻人的爽朗,却又有三分魅气,“听八卦也很有意思,知道谁是谁的私生子,谁是谁的初恋情人,谁又是谁的亲戚,做事的时候就有了衡量和把握的基准,不至于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高琳当然懂这个道理,她低头拨弄筷子,有点明白,“白倩知道我”
肖成南摇头,“这一点我倒可以保证,不会是她”
高琳叹气了,“会影响到董培”
“这也只是我的个人猜测,他们在做什么的时候,总是一环扣一环,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你被跟踪,也许只是一个引子而已”肖成南说得很保守,他能把整个阴谋推出大概来,但和高琳的朋友关系还停留在表面,知无不言不是他的风格,很尽责地出言提点算是尽到本分,“事态发展下去,最终的目的不在你,但你是肯定要被牵连进去的这个时候和董培关系太亲密”肖成南耸肩,“我不想你被双重伤害如果真是非他不可,不如缓缓,等风波过去再继续,不是更稳妥”
“林致远得罪人了”高琳恍然,“是谁”
肖成南看着高琳笑,仿佛能看到她心里去
高琳赧然,“我问得够傻的”
以林致远张扬的态度,得罪多少人都不算多
“具体是什么样的方法,我还不清楚你再等等,不要心急,看看事情怎么发展再做决定吧”
“你这么帮我,都不知怎么感谢”
肖成南笑,“你就认为我是为了争取那几个店面好了”
“你把我当朋友,我也不好隐瞒你”高琳豁出去了,“我这三年和林致远没联系过,还是上次和你去南山会所才又见面的后来,和向垣去酒店谈事情的时候又见一次”高琳慢慢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