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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非窝了满身的火气,又被外头的凉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抱着手臂,继续往里看。

    只见陶无辛无限感慨无限温柔地对薛幼桃脉脉而视,伸手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那只纤纤玉手。

    “你忘记了我们有过婚约,何必把我当做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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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人甲日记

    大家好我知道我许久没有出现,大家一定等得很辛苦。

    没有我和我的馒头为大家增添乐趣,我倍感荣幸,然而人一红,各种各样的压力接踵而至,我实在是难以应付。

    想必大家也看了出来,我无意中创出的黄连包已随着我的脚步风靡到了平阳的每个角落。接下去,我打算去蜀地将黄连包发扬光大。

    话说我这一次来到幽里,你猜我碰到了谁

    嗨,还不是那陶公子和梅老板我就说在越州没见着这两人的踪迹,原来是来了这儿

    我巴大郎从来做事光明磊落,最看不上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你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何必装作互不相识一个走前头一个走后头还绷着个脸难道以为这样就没人看出你们的奸、情了么

    没用的像你们这样拉风的男女,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人关注。识相的话,就赶快把奸、情变成激情,满足大家的呼吁

    我会接着为大家进行跟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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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章 青梅有毒

    梅非的脑子里忽然乱作一团。

    这两人果然有猫腻

    陶无辛侧对着窗户,昏黄的油灯之下他的剪影花月静舒,美好如画中仙。

    很显然,这么觉得的并不止梅非一人。

    他对面的薛幼桃双颊浮起淡粉,却抽回了手去。

    “那是父辈们玩笑间定下的娃娃亲,做不得数的。”

    薛幼桃垂着眸,嘴唇微抿,羞涩却仍然保留了骄傲。

    “再说,我毕竟是前朝罪臣之女,不能拖累了你。”

    遇上这样的女子,没有几个男子不会心动罢天生优雅,偏偏又弱质纤纤,虽然柔弱,却又难能可贵地保留了一副傲骨。

    果然,陶无辛目露怜惜,叹了一口气。“阿桃,我和父王都不怕什么连累。再说如今你一个姑娘家的沦落在异乡,也没人照料怎么行就这么定了,你收拾收拾,随我回蜀地罢。”

    薛幼桃抬眸望向他,蹙着眉想了想。“容我再考虑考虑。”

    “好。明日一早我们便会启程回蜀地,阿桃,若你愿随我一同回去,便到这个客栈来找我。”

    薛幼桃微微点头。

    “时辰不早,小辛,我先回去了。”

    “好。阿桃,我会在这里等你。”陶无辛一席话,说得温情动人。

    薛幼桃脸颊上的红晕又深了些。

    陶无辛起身送她到房间门口,突然揉了揉脑袋,身形微晃。

    “对不住,阿桃,我有些头痛。”

    “怎么,你的头痛之症到现在还没好么”薛幼桃关怀地问。

    陶无辛叹息了一声。“怕是好不了了。”

    “小辛,天底下的神医如此之多,难道就没有能看好你的病的人么”

    陶无辛摇了摇头。“罢了。就让它去,只是因这头痛之症而成了废人,既不能习武,也不可过多激动,实在是叫人无奈。”

    他的脸色看上去果然苍白得很。

    梅非在窗外差点一口气没憋住掉下屋顶。

    头痛之症废人不能习武不可激动

    是开玩笑的罢他不能习武那个带着面具身轻如燕的是谁啊不可激动他对她激动的次数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个陶无辛,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薛幼桃叹了口气。“真是天道不公。既是如此,你就别送我了,好生休息罢。”

    “那明日”

    “我会好好考虑。”薛幼桃又是微微一笑,转身蹁跹而去。

    陶无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过身来关上门。

    门刚一关,他脸上的虚弱和苍白便一下子没了影。

    “外面风景不错罢”

    他悠哉地踱到窗边,开了窗户,趴在窗台上跟梅非来了个面对面。

    梅非一点一点地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

    “的确是不错。”

    “怎么样,你特地来到我的窗外偷窥,对你窥到的可满意否”

    梅非扬了眉,朝他瞪了瞪眼,突然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这喷嚏一出,她的身子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往下掉。陶无辛眼明手快,把她给抓了回来,拉进窗子里。

    “好险。”梅非的鼻尖微红,双眼潮湿,实在是在冷风中吹了太久的缘故。

    “你也知道险”陶无辛倒了杯热茶塞到她手里。“我还当你轻功已经好到可以来去自如,视屋檐如平地了。”

    “本来是可以,不过”

    陶无辛的燕子眸眯了眯。梅非自动把后面的半句给咽了回去。

    “说罢,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跑到我窗子外面偷看”陶无辛盯着她的眼睛,燕眸深处透出些笑意。

    梅非抱着热茶,别开眼去。

    “我可不是想偷看你跟你未婚妻你侬我侬的叙旧,只是觉得这个薛幼桃有些可疑。”她垂下头去。“不过想来你也听不进去,算了,我先回去了。”

    她起身要走,却被陶无辛拉住了手臂。

    “你真觉得她可疑还是因为你嫉妒了”

    这句话,像是在梅非的心中投下了一颗火苗,瞬间将憋了满腹的怒气燃作滔天大火。

    “我嫉妒她”她黛眉一竖,凤眸被怒意撑圆。“她有什么值得让我嫉妒的就算她是仙女,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陶无辛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她有了那么大的反应。

    “别生气,我只是”

    “我没生气”梅非恨恨地揉了揉鼻尖。“我是开心。既然你找到了你的未婚妻,我就不用再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嫁给你,我开心得不得了。”

    陶无辛皱了皱眉,手上的力道重了重。

    “嫁给我就真让你这么难受”

    “没错难受得要命”梅非不知怎地红了眼圈。“我日夜都难受,时刻都难受。凭什么我就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非得跟自己讨厌的人呆在一块儿”

    “喜欢的人”陶无辛冷笑一声,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喜欢谁是容璃还是微醺”

    “跟你没关系”

    陶无辛一噎,把她狠狠拉过来,抓紧了她的双臂将她抵在桌前。

    “不管你喜欢谁,不管你是有多讨厌我,你也得嫁给我。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想嫁谁”

    梅非的双眼也泛着红,跟红红的鼻尖搭配在一起,像是只受了欺辱的小兽。

    陶无辛的心忽然软了下来。

    她定定地看着他。“你想让我跟别人共侍一夫陶无辛,我这辈子也绝对不跟别人共用一个男人你要是再逼我,大不了”

    她本想说玉石俱焚,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却忽然清醒过来。

    她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梅小五么

    再也不是了。她不可以再任性妄为,不可以再恣意随性。这些话她说得冲动,现在一细想,却只是个笑话。

    为了她身上所背的责任,就算是用掉一条命也无妨,又何况是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何况是与人共侍一夫哪怕是给人做妾做丫环做奴婢,为了云开日出的一天,她也得忍辱负重地活着。

    她究竟是怎么了明明知道陶无辛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失去了理智和冷静。

    梅非垂下眼,脸上的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我冲动了。放开我罢,我不会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陶无辛的心颤了颤,他忽然觉得梅非的心正在离他而去。

    他的手下意识地反而紧了紧。

    “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甚至对他笑了笑。“对不起,我不该到你窗外偷窥,不该干涉你的私事。这些都跟我无关的,实在抱歉。”

    陶无辛蹙起眉,心中纷乱烦杂。

    他宁愿她用刚刚那样怒火滔天的样子对他讲话,宁愿她说讨厌自己,也不想看见她现在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没有别人。”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来。

    梅非一愣。

    “没有别人。”陶无辛看着她的眼,一双燕眸映出跳动的灯火,以及无数看不清的情绪。“我要娶的人,只有你一个。”

    梅非呆了一会儿,才讷讷地说“没关系,你要是喜欢,娶几个也无妨。”

    陶无辛咬牙切齿。

    “你究竟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我不会让你跟别人分享,我只要你一个”

    “哦。”她咬咬唇,别开眼去。“那谢谢了。”

    陶无辛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更加地恼火。

    “就这样”

    “要不然还怎么样”她眨了眨眼,双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放开。热。”

    陶无辛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不解风情的臭丫头我一定是前世欠了你的”

    他松开手,揉了揉脑袋,这下子是真头疼了。

    梅非一点一点从他身下挪了出去。

    “没错。你是欠了我的。”她小声地说。

    陶无辛瞪向她,燕眸危险地眯了眯。

    梅非讪笑一声。“别生气你不是有宿疾,不可激动”

    陶无辛愣了一下子,忽然勾了勾唇。“我能不能激动,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句话,听着怎么就这么暧昧

    梅非的脸热了热。“这么说,你是骗她的她可是你的未婚妻,这样你也骗”

    “这件事说来话长。”陶无辛瞄了她发红的脸颊一眼,心情忽然好转了许多。“所谓的婚约,不过是我们小的时候父辈之间的戏语,算什么未婚妻我故意提及,是为了让她以为我还顾念着之前的情谊,对她不设防备。”

    梅非神情一凛。“这么说,她的确有问题”

    陶无辛的眉眼里忽然有些怅惘。“实在是可惜了。我还记得小的时候她很可爱来着。”

    梅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说正事。”

    陶无辛燕眸一弯。“说说,你怎么就觉得她可疑了”

    “她一面说着不想连累你,一面又要特意前来跟你相认,不觉得有些矛盾么”梅非皱眉细想。“她看上去谨慎矜持,不像是会贸然做这种事情的人。”

    她看了陶无辛一眼。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遇见旧时心上人激动过度。”梅非别了别嘴。“所以我说她可疑,却不能完全确定。”

    她犹豫了一下子。“还有,当年爹爹曾经跟我说过关于薛临的事情。他一直觉得当年薛临的逃脱有些疑点。所以”

    陶无辛笑意吟吟。

    “看来咱们的公主殿下有时还有几分明白。”

    “那当”梅非眉一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部分的时候都很迷糊。”他轻笑一声。

    梅非气鼓鼓地瞪他。

    “好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何会怀疑她”陶无辛拉她坐下,将杯中的冷茶换掉,又倒上热的。“先喝些茶,天气凉了,你在外头呆了那么久,一定受了些寒气。别又发热了。”

    梅非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关怀,只捉住茶杯,含糊地应了一声。“哦。”

    “你刚刚说的没错。所以我摸了她的手。”

    梅非一脸嫌弃。

    “你想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