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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一看就是那种普通人家长大的,善良而带了点平庸的孩子。他跟徐文耀接触过的许多圈里的年轻人不同,没长得不错,但没想过利用青春相貌交换什么;在他跟前,也像缺根筋似的,没动过要什么东西的念头。他是单纯的想找个人带,单纯的想有段感情经验,或者性经验。就连单位里提科级干部的名额,也是徐文耀过意不去,暗地里帮了他一把,谢春生本人到了文件下达还不明就里,高兴得跟傻子似的,特地打电话来跟他报喜,说原来单位领导还挺重视他,他以后要改了懒散的毛病好好工作云云。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孩子,徐文耀不知道他招谁惹谁了要被人这么折磨虐待,他知道什么是对一个人的欲念,他知道那种抗拒不了,只想占有一个人的感情意味着什么,必要的时候,确实没什么平等尊重好讲,可是,那也不意味着要靠伤害那个人的身体得到快感,尤其是在对方已经确凿无疑信任你,爱你的状况下。

    他不能理解这种畸形的心态,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恼火,很想让这个施暴的男人消失,不管以何种形式。

    他想了想,主意定了,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瞥了那男的一眼,直截了当地问小谢“谢春生,你打算怎么办”

    小谢浑身抖了抖,似乎不堪惊吓,季云鹏不忍心,插嘴说“文耀,现在小谢回答不了你这些,该怎么办怎么办,咱们还不能替他拿个主意”

    “我倒是有一肚子主意,替他拿了,回头他伤一好又回来找这男的,我不是白费心思,不行,我是商人,不能做亏本买卖。谢春生,”徐文耀提高嗓门,“是男人就给个痛快话,你打算怎么办要死还是要活,快点”

    王铮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坐过去温言对小谢说“小谢,徐哥是想保护你,不单单他,我们这所有人都想帮你,可你得让我们有个帮你的理由,不然你这个事,我们管太多了反倒多事了,现在你好好想,要不要离开这个,”他忍了忍,还是没把人渣两个字说出来,“这个男的。”

    谢春生抖着唇,慢慢地,像木乃伊一样把视线转到地上那个男人身上,颤声说“我,我想问他几句话。”

    王铮倒抽一口凉气,说不出什么心情,他低声对一脸不解的季云鹏说“什么也别问了,就依他吧啊。”

    季云鹏怒气冲冲,却只能忍着过去把地上的人揪起来,扔到小谢跟前说“问吧。”

    那男人这时来精神了,抬起脸爬起来骂“贱人,你还说没背着我勾引男人,奸夫都找上门了,你得意了啊看我被打成这样你高兴了你他妈让他打,打不死我回头照样搞死你”

    “操”季云鹏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就想揍,徐文耀喝止了他,冷笑说“行啊,你有种,我刚刚还想手下留情来着,现在看来不用了,鹏子,开窗,给我把这孙子扔下去。扔一次摔不死再继续扔,我还不信了,五楼就不能摔死人。”

    季云鹏嘿嘿低笑,真把那男的抓起来就往窗口塞,这栋楼五楼原本窗户有装防护网,可正巧赶上市政府穿衣戴帽工程开到这,要求这一片住宅对着街一面都拆掉铁栅栏,这下可真是无阻无隔,季云鹏力气又大,直接就把男的半个身子都推出窗外,吓得他哭爹喊娘,拼命挣扎。季云鹏用力一推,又把人往外推出几公分,那男的俨然就要呈倒栽葱姿势,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什么狠劲都跑九霄云外去了,哭着喊“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我错了”

    “行了,弄进来吧。”徐文耀淡淡地说,走过去搂住王铮,带笑骂,“别搞得跟黑社会追钱似的,咱们都是文明人,动静不用太大,回头你王老师该教训我。”

    季云鹏把手往里拽,硬生生把那男人拽了回来,往地板上一丢,那男人这下真的吓得面露土色,瑟瑟发抖。徐文耀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再次问谢春生“怎么样,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赶紧的给个决定,我可为了你耽误不少时间了。”

    谢春生挣扎着坐起来,眼神复杂地盯着地上那个男人,似乎在回忆,又像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过了很久,他闭上眼,喃喃地说“本来想问的,现在不想说了。”

    王铮心里一喜,知道这个男人此刻的窝囊相无论如何都让小谢绝望了,他趁热打铁说“那你要不要离开他”

    小谢沉默着点点头。

    地上那个男人这时候着急了,他嘶喊着“谢春生,你别想离开我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的视频”

    “你真的不懂吗”小谢睁开眼睛,泪光闪闪地看着他,颤声说,“我回来,不是怕你,可是你总是没把我当人,你还拿狗链子栓我”他全身都发抖,王铮忙止住他说话,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对徐文耀说“拿那个视频。”

    “拿不拿的无所谓,他不是只有一个视频吗我给他搞十个八个,保准比他自己拍的要清晰好看,如果还不够,那加点重口味的,牵条藏獒办事都成,我认识个夜总会老板,正愁找不到人拍这个呢。”徐文耀笑着问季云鹏,“这么精彩的东西要做出来,给谁看好呢干脆送他老家那一人一份,免费派发吧。”

    “行。”季云鹏表示同意。

    那人这回真的吓住了,他惊恐不定地看着徐文耀,徐文耀温文无害地笑了笑,问“怎样,视频在哪,你要不要给啊”

    “你们得保证,给了,就放了我。”

    “没问题,我也没时间跟你折腾,本来很简单的事,你离开小谢,我们不管你,公平合理,互不拖欠,不是挺好吗”

    男人还在犹豫,季云鹏一把揪起他准备拖出门,他吓得大叫“我,我给你们,放开我,我给你们。”

    事情最终以这种方式收场,虽然大获全胜,但出去的时候,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徐文耀把助理留下来善后,季云鹏抱着谢春生打了车就送医院去。王铮被徐文耀拉上车,默默开车送回家去,一进门,就被徐文耀紧紧抱在怀里,饥渴难耐地啃了好几下才放开他。

    “怎么了”

    “下午,我差点想杀人。操起那个球杆抽那个王八蛋的时候,我觉得很兴奋,是真的,不是因为他该死,或是想替小谢讨回公道,我只是有个念头,这个人这么该死,我打死他也没什么吧,就那么想,停不下来。”

    王铮无言地抱紧他,来回抚慰他的后背。

    徐文耀把鼻子凑近他的衣领拱着蹭着,闷声问“吓到你了你不会嫌我吧”

    “没那种念头。”

    “真的”

    “暴力就像毒品,如果说担心,我只担心你会上瘾。就像那个男人一样,他看着小谢的眼神很疯狂,在他心里,可能也觉得自己爱小谢,可是他管不住自己。”

    徐文耀抬起头,正正经经地说“我不会再在你面前打人了。”

    王铮皱眉问“你先别说得那么快,刚刚低声吩咐你的助理干嘛呢”

    徐文耀有些怏怏地说“不就,吩咐点善后的事。”

    “说。”

    “那什么,我让他带几个人把那男的扒光了扔郊外去。”徐文耀小心地观察王铮的脸,马上说“我知道错了手段过激我下回一定改。”

    “你这样万一激起他更大的报复心怎么办”

    “放心吧,我不打击得他没还手之力我干嘛动他呀,”徐文耀嘴快,说,“我打算等小谢伤好了情绪平复了,找个门路让他下去县镇机关锻炼两年,回来后一来仕途有了资本,有利于升迁;二来也让他换个环境从头开始,你看怎么样”

    他一脸讨赏的表情让王铮忍不住笑了,拍了他脑袋一下,说“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我们就时不时下去探望他。”

    王铮叹了口气,说“谈个恋爱这么伤筋动骨,我要是小谢,以后恐怕得有心理阴影了。”

    “他要没纵容那男的,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徐文耀摇头叹息,忽然想去什么的,笑嘻嘻抱住王铮的腰,说,“你可不许对我有心理阴影。”

    王铮哭笑不得,说“我没对你有心理阴影,我是明着有阴影了现在,你解决个事比那个变态还变态,我往后跟你相处可得悠着点,万一你哪天不对劲了对我家暴怎么办”

    “放心吧咱们家就只有你家暴我没有我家暴你,只有你专政没有我维权。少东家,来家暴我吧。”

    “滚。”

    “别介啊,来吧我很渴望你家暴呢。”

    第章

    “要累的话你先睡吧,我还想看一会书。”王铮说,时间已经到晚上十一点,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桌上摊开一本书,徐文耀只瞥了一眼,立即被里面大量晦涩的哲学术语给弄得皱了眉头。

    今晚是他头一次合法合理在王铮这过夜,这一天用“盼了很久”来形容完全正确,但事到临头,徐文耀忽然有些恍惚,有抓不到实物的虚幻感,就像冻了太久的人,总算置身温暖的房子里,却对烧着旺火的壁炉莫名其妙产生一种畏惧一样。徐文耀心跳加快,想也许该说点什么才合适,于是他试探着把手搭到王铮肩膀上,佯装轻松地问“你,那什么,我直接上床等你”

    王铮有些疑惑地扭头看他,目光流转,显然思绪还停在书上,徐文耀忽然老脸发烫,回过神来明白自己刚刚那句话流露出的小媳妇式的扭捏和期望,他重重咳嗽了一声,有些恼火地问“你到底什么时候睡觉医生说你不能熬夜”

    王铮诧异了,他诧异的表情通常是睁大眼睛,像无辜的小动物一样直直盯着,然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起来,他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拉住徐文耀的手柔声说“乖,你自己先去睡,洗澡了吗我再看两页就好。”

    什么是乖这口气像是跟自家男人说话该有的吗徐文耀一下恼羞成怒了,伸出手过去合上他的书,命令说“不成,你妈刚一走你就敢不遵医嘱,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赶紧的给我上床睡,这书又不会跑,明天看也一样。”

    王铮好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徐文耀的声音一下低了,想解释什么一样嘀嘀咕咕说“我也是为你好,谁会在要睡觉的时候看什么海德格尔我在美国那种鸟地方修哲学课的时候,这种书都是当中药非得就着大量咖啡才能吞进去,你说你大晚上调动那么多脑细胞干什么等会脑子一兴奋了就该失眠,来,把牛奶喝了,然后睡觉,别那么多废话,我都是为你好”

    他还没说完,王铮已经伸出手臂环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蹭了几下,带着鼻音说“哥,你在这真好。”

    徐文耀顿住了,隔了两秒才回抱他,这时候觉得心里一下暖了,从王铮抱着他的姿势中,徐文耀感受到一种本能般的亲昵。他摸摸地抚摸王铮的头发,发丝柔软如海草,有隐约的甜香扑鼻,这是他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煨了人的体温,此刻就如一剂药,不偏不倚,正好令他像中了蛊一样,身不由己地要靠近这个男人,非靠近他不可,甚至产生某种孩子气的独占欲,奇怪地跟一切能分散这个男人精神的东西作战,必须让他的关注落回自己身上。

    徐文耀知道这种古怪而疯狂的偏执不是爱情能概括,但它能为他的内核重新注入生气,能让他的四肢重新流淌类似青春的活力和激动,能再一次让他意识到天空蔚蓝清风徐徐是多么美好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