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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回过身,微微喘息著一把抱起景曦渺把他抱回榻上。“啊──”景曦渺警觉地挣扎著,拉住自己的衣带。相里若木放弃了跟他纠缠衣带,两只大手抓住景曦渺的衣服领子,向两边猛一撕扯,“嗤”地一声,景曦渺的衣服裂开了。

    “你你”景曦渺说不出话来,露出白皙粉嫩的胸膛,相里若木伸手摸过去,大手插进他的衣服里,触处一片滑腻。相里若木像是失去了控制,不管景曦渺说什麽,粗暴地扯光他的衣服,不留一点情面地把他按趴在榻上扒下裤子,折磨著他的下体。

    皇帝寝宫外的太监都是不识字的哑巴,不管里边发出什麽动静,也不可能传出去,留给史官做材料。

    景曦渺趴在床上,一行气喘,一行哭泣,他的腰臀被相里若木死死按著,发生在他下身的粗鲁动作让他实在是忍不住哭。这种事情为什麽这麽难受,世间的人还要喜欢。

    他刚刚以为都过去了,就被翻转了身体,背贴在床上,相里若木羞人地把他的双腿打开,抬高,抚摸著他的脚踝,“喜欢吗”

    喜欢那怎麽可能。“太尉”他叫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在哀求什麽,让他放过他他已经这麽做了一次,放过他,那是怎麽可能的事呢

    景曦渺感觉到自己下体那处被人强过的地方正在被观赏,用力想要合上大腿,结果反而被拽得更开,他知道自己在被故意羞辱,脸上火烧一样。“只要能让我从你的身体上得到乐子,就可以保全你的性命,你是这样想的吧”相里若木居高临下地问他,同时让他的大腿保持著羞耻的形状。

    “滚滚开去找你的小厮,那那样想的人会有很多。”景曦渺没有他以为的会被羞辱得痛哭流涕,反而是气得结巴“我我我,我难道会蠢得跟父皇的妃子一样。”

    “哈啊”景曦渺被突然的刺激弄弯了身子,抓住相里若木的头发,“不不”

    “皇上,你也不想一想,小厮的味道哪能比得上皇帝呢即使你没有做皇帝的资格,是我把你扶上帝位的,可是你至少也是正经皇子,是真正的金枝玉叶。”相里若木邪恶地笑著,一边大动一边说著恶毒的言语,咬上景曦渺的耳朵。

    “啊──哈,啊,不是扶上的,我是被你拎到宝座上的。”景曦渺不知道出於什麽,竟然纠正他的话,当时他确实是被相里若木拎上王位的。虽然疼得要命,身体里怪得像是涨满要寻找突破口一样,但是口里却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让相里若木几乎捏断他胳膊的话,“太尉不也是一样,自古以来哪有位列三公尽忠伺候皇上竟然伺候到龙床上的,幸亏我父皇破天荒地封了一个年轻的太尉,如果跟从前那样都是老头子啊啊,那就恶心了。”

    11

    相里若木没料到景曦渺有这麽大的胆子,他是武将出身,本来就没有出口伤人的习惯,话说到这麽恶毒的份儿上已经是极点了。景曦渺的反应反倒挑起他的兴致,把这个小皇帝连哭带叫地折腾了半夜,这一晚上他就住在了皇帝的寝宫里。

    早上醒来,景曦渺发现自己就窝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他的胳膊还揽著自己的腰,大手抚摸著他的下边。他的脸一热,推开他的手坐起来,才想到身上是裸著的。回过头,相里若木正看著他,“赶紧起床,今天还要去皇家狩苑。门口的太监怎麽还不进来伺候。”他提高了点声音。

    见进来了人,景曦渺脸上炽热一片,“你你不去吗”景曦渺看他根本没有起床的意思。

    “不去,天气还这麽冷,狩什麽猎不过皇帝是必须要去的,这是祖制不是吗”相里若木还没有睡醒,懒洋洋的。

    景曦渺没有说话,披了衣服被太监扶著起身去盥洗,身後传来相里若木的声音,“服侍皇上穿戴完了,再带来我看。”

    过了半日,没精打采的景曦渺穿戴整齐了又回来,相里若木歪在榻上瞧他,看著景曦渺外边罩著一件黑色大裘,“有点厚了,不过这几天冷,你带著多穿点也使得。再,要不是大毛的衣服那就非要明黄的不可,现在赶制也来不及。”

    这个斗篷似的东西是相里若木方才写了条子让太监带回去给李允之,让他在太尉府里找出来的。这是年下北疆孝敬上来的。只因为北疆人矮小,所以虽然是好东西,相里若木却穿不上。

    景曦渺穿上倒是很齐整,只不过他不是很有精神。相里若木一笑,“怎麽样啊太尉昨晚伺候得你可好”眼看著景曦渺脸皮红了,垂著眼皮不看他,也不答他的话,转身一径去了。

    景曦渺这是出世以来第一次出宫,坐在御辇上悄悄掀开窗子向外一望,街市两边全是人,争著来看天子仪仗。挡住了街道两边房舍店铺的模样,景曦渺看了一会便觉得很没趣。以往看相里若木出宫进宫都是骑在高头大马上,哪里像他,还要藏在车里,不能随意露出天子形貌。

    他身上也很酸软,坐一会就觉得累,这样在车上颠簸著,据说还要走一天。他又不太会骑马,根本就没有拉过弓,相里若木非要他亲自去春狩,他自己都不去。难道是想看他景曦渺出丑不成马车每颠簸一次,下身都很疼。相里若木到底是如月安说的那样对自己有好感,还是讨厌自己呢可是如果讨厌,用其他方式也就好了,那种事,不是天地间最亲密的事吗

    “刘公公。”景曦渺轻唤了一声,车窗外立刻应了一声,“老奴在。”

    景曦渺迟疑了一下,“太尉娶了几房姬妾,生有几个子女”

    刘公公贴著窗子躬身回答,“回皇上,据老奴所知,太尉从未娶亲,更没有子女。”

    又等了半日,不见皇帝再说话,老太监才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景曦渺慢慢抚摸著手中的玉佩,没有娶亲,没有子女,那就是说他没有什麽继承人。没有继承人,也就没有改朝换代的必要,只要不改朝换代,哪个姓景的占了皇帝的位置都没有关系,相里若木都是真正拥有权力的人。那麽就是说,相里若木确实没有打算杀了自己。

    走了半日路後,忽然车马停了下来,“皇上,福宁王景裕和睿庆王的长子景祥来接驾了。”刘公公在外边禀报。

    景曦渺本来身体难受得已经昏昏然,过了一会才答了一声,“打开车门,让他们觐见。”

    “太尉,您又夜宿皇宫了。”李允之放下手里的活,好笑地看著相里若木没有表情的脸,开过了玩笑,李允之敛了笑意,“睿庆王听说快要咽气了,可是他的长子景祥进京来了,在太尉祭天的第二天才来,听说他跟福宁王今日接驾去了。”

    “什麽”相里若木警觉地挑起眼眉,“我说我这一天怎麽心里这麽不安,好像在战场上要遇到伏击的先兆一般。”

    “若木,你觉得皇上会被他们怂恿,参与政变吗毕竟都是景姓氏族。”李允之思索著说。他得到这个消息之後也有些忐忑不安,只是所有的决定和措施都必须等到相里若木回来,他才一直在太尉府里等著。

    “不会的。”相里若木烦躁地来回踱步,“景曦渺不可能参与那些事。不对,不对,问题不出在这个方向,不对,我们本以为睿庆王的儿子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敢来京城,结果他却来了。铤而走险,必然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什麽原因呢我本来应该跟著皇上去狩苑才对,明天我就过去。我倒要看看这个景祥,这个皇上的叔叔到底跟景曦渺有多大不同。”

    “若木,如果景曦渺跟景祥景裕勾结起来,发动叛乱,狩苑那边就会早有准备。何况,如果狩苑叛乱,你就更不能离开京城,以防京城里同时发生叛乱,如今坐拥京城,控制京城防务是最重要的。”

    “我马上去召见中尉重新布防京城,你也暂时不要待在太尉府里,马上回兵营里去。”相里若木一边说一边就已经出了门。

    “若木,”李允之神色惊慌起来,“你不能像战场上那样,随意到最危险的地方去。”

    相里若木没有回答,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本来以为没有什麽大事的春狩,怎麽会出这样的事。跟著景曦渺的人都是自己的老部下没有错,景曦渺的为人看似礼貌谦和,但实际上又相当不容易接近,他不会简单地以为同样姓景便可以亲近。所以那个什麽景祥不可能随便就劝动景曦渺跟他一起政变。

    退一步说,景祥即使发动政变,也只能在小小的狩苑成功,顶多再拉上三个藩国。难道说他们想劫持皇帝然後再号令天下

    京城的布防在相里若木的号令下隐秘地变动,整整一晚上,兵营也已经整装待发。天亮的时候,相里若木带著两千骑兵迅速向狩苑的方向疾驰。

    中午的时候已经离狩苑就已经不远,相里若木命令缓下马速,可是还是没有什麽兵力布防的异动。就在相里若木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过於敏感的时候,远远来了一小队人。

    “将军,是羽林的人,是我们的人。”副将已经认出了来人。

    “出了什麽事”相里若木大声地问。

    “回禀将军,皇上失踪了。”

    “什麽”相里若木有一瞬间几乎失去思维,失踪了景曦渺跑了还是“怎麽回事”

    “今天早上睿庆王的长子邀请皇上去狩苑东南方向,一片最近有野猪出没的林子里打猎,那里地势奇险,侍卫们骑著马无法全部簇拥在皇上身边,没想到窜出一头野猪来,惊跑了皇上的马,皇上被马带著跑进森林深处,侍卫们找不到皇上了。”

    “什麽”相里若木抓著缰绳的手微微地颤抖,“混账景祥,狩苑的东南不是一片到处隐藏著幽暗悬崖的地方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到狩苑了,这不是有意为之吗”

    “是,所以,侍卫们怀疑,会不会跌落悬崖皇上的马跑去的方向,前面就有一条悬崖横在林子中。”

    “传下命令去,所有人都去那个林子里找,不会掉下悬崖的,给我把片林子翻过来找。”相里若木蛮横地下了命令。不会掉下悬崖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又不敢违抗太尉的命令,他们已经找了两个时辰,如果没有掉落悬崖,早就应该已经找到皇帝了。

    相里若木没有理会他们的疑问,景曦渺不会掉进悬崖的,那孩子怎麽会掉到悬崖下边他心绪烦乱地把又一拨士兵派进林子,一鞭子狠狠抽在狩苑行宫的柱子上。“把那个景祥给我找过来。”

    12

    景祥大约不到三十岁,论辈分是景曦渺的叔叔,他的父亲睿庆王又是景曦渺爷爷武烈皇帝的同母兄弟,血脉是非常接近的,可是在相里若木看起来,他们就像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景曦渺聪明纤弱,想来再过十年也一定还是一个儒雅俊秀的美貌男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长成景祥这样一个狗熊一样高大,一样呆头呆脑的男人。

    “太尉,从昨天太尉来狩苑到现在,已经找了两天了,就算皇上没有跌落悬崖,是在林子里迷了路,可是现在晚上还这麽冷,已经挨了两天一夜,只怕也冻死了,何况狩苑野兽成群,皇上久居深宫,哪里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呢”景祥大著嗓门无所顾忌地说。

    “依你看要如何是好”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