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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阅读_65

      口里道,咱们这梅府里满园都是绿叶,怎的连朵花儿都没有,你想想,若爷得个丫头,便拔了尖,老太太还不疼到心坎里去了,有老太太疼着,宠着,赶明儿谁敢欺负。”

    宛娘倒不禁暗笑,心道,有梅鹤鸣这么个爹,她nv儿能被谁欺负,不欺负别人就念佛了,不禁又发起愁来,若真是个丫头,生的梅鹤鸣这般恶毒x情,将来可不要成了祸害。虽愁,如今却也愁不过来这些。

    次日一早,在渡口辞别众人,登船北上,正是五月里,一路上夹岸杨柳成行,荷荫片片,虽暑热之中,却也不觉难耐,只心里却仍忐忑不安,梅鹤鸣却心情甚好,不见半分愁容,待船过青州府,吴婆子上得船来,宛娘觑了个空,才问她梅府中事。

    吴婆子先头也未料到,爷真要娶宛娘当个正头娘子,可后来想想,两人折腾的这些日子,又觉实无他途,爷早对宛娘动了真情,况如今又坏了身子,爷府里多少妻妾,除却宛娘,谁也没怀上过,这就是造化了,便是瞧着肚子里的孩子,老太太那儿一关也不难过,难过的是老太爷和老爷,只爷自小便是个十头牛也拉不回的扭x子,既他说要娶宛娘,就一定会娶,老太爷老爷哪儿势必要闹上一场,落后儿宛娘定然还是梅府里的正经主子,早些知道梅府的事也有好处,便跟她底细说了梅府都有什么人,什么x子等等。

    宛娘越听心里越虚,这梅府真算钟鸣鼎食的世家望族了,这样的家族定然家规极严,怎会接受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寡妇进门,再若,便是她勉强嫁进去,身后没个娘家支撑,将来如何。

    越想越愁,加上怀孕不适,心里越发憋闷起来,话儿都少了,也不怎么喜欢搭理梅鹤鸣,梅鹤鸣先头以为她是热的,待过了两日瞧着又不像,越近京城,宛娘的眉头皱的愈紧,眼瞅明儿一早就到了,这一晚上宛娘辗转半宿睡不踏实,把他吵醒了。

    梅鹤鸣坐起身来燃亮灯火,抱她在怀里底细问她,才知这几日忧虑什么,梅鹤鸣不禁道“宛娘倒不信爷了”

    宛娘闷闷的不说话,她哪是不信他,她是不信这个封建的社会,梅鹤鸣道“宛娘莫想这些有的没的,大不了爷自请出族,就咱们俩儿在青州府里过一辈子也自在的紧。”

    宛娘一愣,倒不曾想他如此离经叛道“你舍得”梅鹤鸣笑了“爷自来没觉得梅家又什么了不得,当年祖父b着爷去当官,爷不去,跪了三天祠堂,终是祖父妥协,此事你不用愁成这样,爷自会打点的清楚明白。”

    宛娘忽觉梅鹤鸣虽不算什么好人,却对自己着实不差,让一个古代制度下的世族男子,为了个nv人自请出族,便是嘴上说说也是不易了。

    想起那陈子丰,喜新厌旧,一个个娶回家来不说,还让妻子c持,若是自己,说不准早疯了,张永寿就更不用说了,可怜他的原配秋娘,还满心盼着丈夫归家,岂不知,早在外头另娶了新妇,还有那周存守,孙元善,哪一个能做到如此,梅鹤鸣至少有这个心。

    思及此,不免感动上来,低声道“若实在不行,就算了,也不必太过为难,只你不娶旁人,我便跟着你吧”

    梅鹤鸣却不依了“爷说娶你必然要娶,爷正要用这个名头拴着你,免得爷瞅眼不见,你就跑的没影儿了 ,你知爷这两个月怎生熬过来的,莫要思想旁事如何,只信爷一个便是。”

    见他如此坚定,宛娘不禁缓缓点了点头,次日到了渡口,换乘车马,先送宛娘到了郊外一处庄子上,安置妥当,梅鹤鸣这才换了衣裳要去。

    刚迈出去一步,不妨衣摆下头被一双小手扯住,梅鹤鸣回身,见宛娘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儿上满是担忧,心里忽悠一下便化成了水,他的宛娘怎就如此招人疼,过来按着她狠狠亲了半日,才放过她道“你这样,让爷怎生放心的下。”

    宛娘目光落在他的伤腿上,颇有些担忧的道“他们不会打你吧”梅鹤鸣心里明白,这顿打他肯定得挨上,却怕宛娘忧心,便骗她道“普天之下,谁敢动爷一根寒毛,好了,莫忧心这些,一会儿睡一觉,烦了便出去走走,这个庄子收拾的很是齐整,花园里好些花呢,只别淘气去打那架秋千的主意”倒是又啰唣了半日,才依依不舍的去了。

    宛娘这边揪着心且不说,再说梅鹤鸣,前脚刚进了梅府大门,还未往后宅去,便被祖父身边的顺伯,请到了前头祖父的书房。

    一进去,就见不止祖父父亲,两位兄长也都在呢,这架势跟三堂会审似的,见了礼,梅老太爷沉着一张老脸,先撂了话“你在外头怎样胡闹,也由着你去了,只婚姻大事需的父母做主,不得任你胡来。”

    梅鹤鸣嘻嘻一笑道“正好您老人家提起此事,孙儿这儿跟你说交个底,孙儿要娶宛娘进门,一月内便行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虽要完结,接档的古言已经想好,延续锦屏的风格,文名初定画堂韶光yan,锦屏春暖完结后,改成锦屏春正暖算个系列文吧喜欢的可以继续,争取写出一个更有意思的内容来。

    81章

    “宛娘你弄到庄子上那个寡妇胡闹,别打量我不理会你在青州府g下的那些荒唐事,你祖父是老了,可还不至于糊涂至此,为了个妇人,你瞧瞧你自己像什么样子,你若舍不下她,在外寻一处安置她便了,纳进府来休想。”

    梅鹤鸣早知要娶宛娘难上加难,可他就稀罕宛娘一个,就得娶她,天王老子也拦不住,听了祖父的话,梅鹤鸣又嘻嘻笑了两声道“祖父说的什么孙儿怎听不明白,孙儿何尝说要纳她进府来着。”

    梅老太爷脸se略缓,却又听梅鹤鸣道“孙儿是想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她娶了家来,孙儿已然遣散府中姬妾,从今儿往后,孙儿只ai她一个,只娶她一个。”

    梅鹤鸣的父亲跟他两个哥哥听了,也不禁倒x1了一口凉气,他大哥上前扯住他道“老三,休的胡言,莫非疯魔了不成。”

    老太爷给他这一句话气的浑身直哆嗦,随手抓起案头的砚台扔了过去,别瞧梅鹤鸣断着腿,杵着拐,动作却利落,他祖父一砚台扔过来的时候,飞快往旁边挪了两步,他大哥可没如此幸运,虽侧身避开了砚台,却被砚里的香墨泼了一头脸,好不狼狈,霎时便成了个黑李逵。

    梅家大爷也真拿他家老三没辙,因鹤鸣生的晚些,他跟二弟两个b他大上几岁,自然要让着他些,祖母又宠,久而久之便成了个霸王x子,满府里就没个能辖制住他的人,也就祖父的话儿,他或许还听些,便是霸道胡闹,横竖他是梅家门里的老小,由着他便了,前些年他要做买卖营生,祖父拦阻不住,私下道“他这个x子,哪里做得买卖,不定出去几月知道了难处,便家来了,倒时再寻门路给他在兵部谋个缺儿便了。”不想鹤鸣这一去几年,买卖越做越大,赚的金山银山回来 ,府里也因他银钱宽裕上来,他跟二弟这个官儿当得也越发顺当。

    说起来鹤鸣的心计手段都是人上之人,只他生了个惫懒x子,不喜官场拘束罢了,在外交朋好友,行起事来也颇有张致,只在妇人nvse上有些langdang名声,弟妹去了之后,更没个忌讳,成日跟外头那些粉头混在一起,这还罢了,横竖还知轻重,未曾纳的那些妇人在身边,不想这会儿却越发胡闹,瞧上了个清河县的个寡妇。

    就鹤鸣g的那些事,瞒得过谁去,使手段弄的那家一个活口都没了,把叫宛娘的小寡妇强抢直身边,弄成了外室,这也罢了,不想后来又折腾出许多事来,如今瞧这形容,刚头一照面,他跟二弟险些都认不出,整整瘦了几圈,脸se又黑又h的不好看,腿也断了,杵着个古怪的木头棍子,一瘸一拐的,这哪儿还是他家霸王似的老三,真真那寡妇倒成了祸水,这会儿却要娶成了正头娘子,可不疯魔了。

    老太爷一砚台没落准,又抓起案上的其他物件扔了个过去,梅鹤鸣左躲右闪,断着腿儿也灵活非常,倒半点也没落到他身上,倒弄的书房乱成了一个。

    梅鹤鸣他爹更是没法儿,自来便是如此,若说父亲最疼的孙子非鹤鸣莫属,真是那句话,ai之深责之切,明知道鹤鸣的x子,每每还是忍不住动手,辖制不住鹤鸣,倒把自己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老太爷把案头的东西扔的一个不剩,伸手再去m0,哪里m0的着,梅鹤鸣却倚着那便隔扇门,泼皮一样无赖的笑道“祖父莫气莫气,你若非要打孙儿,孙儿让您打了解气便了,只宛娘我必是要娶进门来的。”

    老太爷恨声道“她什么身份,一个人牙子手里出来,爹娘都不知道的寡妇,这样的妇人莫说当我梅府的正经主子,便是进我梅家门里当个粗使的丫头都不成t统,你想娶她进门,除非我这把老骨头先si了。”

    梅鹤鸣道“你老人家这身板y朗着呢,孙儿瞧着,活个一百不是事儿,我家宛娘,虽无爹娘教养,却自来生的贤良x子,针指,nv红,x情,模样儿,样样b的那些闺秀,便是她一无是处,奈何孙儿ai她,也曾想过撂开手,可一旦不见她,孙儿便觉活在世上都无趣之极,此一生孙儿是丢舍不下了,孙儿常想,莫不是前生欠了她的债,得用今世来还的。”

    老太爷听了,心里也不禁暗暗讶异,鹤鸣的x子,他是深知的,何曾见他如此着紧过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个妇人,瞧他这光景,倒真跟走火入魔了一般,竟不知是个怎样狐媚子的妇人,把他的魂儿都g了去,只梅家宅里,容不得这样不清不白的nv子进门。

    鹤鸣的x子古怪,越不应他,他越要做成事,自小便如此,思及此,梅老太爷的脸se缓了一缓道“若实在丢舍不去,祖父应你,收她进房也就是了,娶她作甚她若是个贤惠妇人,也该知道守自己的本份,她一个寡妇还想嫁你当个正头妇人,岂不是痴人说梦。”

    梅鹤鸣一听,不禁道“她何曾想做我的正头娘子,她恨不得自己一人自在的过日子呢,是孙儿强要了她,非要娶她,与她什么相g。”

    梅老爷见老太爷神se不对,忙喝一声道“越发胡言乱语,还嚼说这些做什么来人把这畜生叉出去便了,省得气坏了老太爷。”

    两个小厮进来,瞧见梅鹤鸣那脸se,想起三爷的手段,哪个敢上前儿,梅老太爷见梅鹤鸣这般不服管教的样儿,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道“你非娶她不可”

    梅鹤鸣梗着脖子斩钉截铁的道“非娶不可。”

    老太爷抬手指着他,浑身直哆嗦“忤逆上人,不服管教,来人,压他进宗祠去,请家法,今儿当着我梅家的祖宗牌位,我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孝的子孙。”

    老太爷这一声请家法儿,下头的小厮再不敢怠慢,刚要大着胆子上去,被梅鹤鸣一拐打了过来“用不得你们两个奴才,爷自己个去。”

    梅鹤鸣早想的通透,想娶宛娘进门,只有一招或许可行,便是苦r计,这一招使唤出来,没准就置之si地而后生了,他祖父便是真想打si他,上头还有祖母呢,横竖这顿打他的挨上,倒不如早早的挨过了,宛娘的肚子可等不得。

    梅鹤鸣杵着拐,挺直腰身,自己往宗祠走去,把个梅老太爷气的脸se铁青,梅家二爷一见,祖父这是动了真怒, 便是当初鹤鸣非要出去经商,也不过跪了几天,哪里请过家法,如今鹤鸣这般模样儿,哪里禁受的住,瞄着祖父的眼se,偷着挪到门边上,冲外头不远处候着的随喜儿使了眼se。

    随喜儿知意,心里暗道,真坏了,老太爷这是要整治他们爷呢,转身便往内院里跑,想着进去搬老太太这个救兵,不想刚到了垂花门首,便被老太爷身边的兴伯,指挥着两个外头看家护院的家丁把他堵了嘴拖到了前头的空院子里去。

    一进院,随喜儿这心都凉了,爷跟前的四个贴身小厮,不光他,常福儿,天寿儿,来禄儿,有一个算一个,都捆了个结实,堵着嘴,院中四条板凳,旁边几个手持板子的,都是老太爷跟前使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