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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阅读_50

      头。

    虽说常跟外院的小厮偶尔厮磨厮磨,也总不是个长久之计,自打那日见了梅公子之后,倒生出了个另嫁的心思来。

    心里计算着,纵然梅府里的门槛高些,横竖她也不是想嫁给他当个正头老婆,不过想寻个终身的依靠,等将来爹娘百年之后,也不至于被人生欺负了去,便不把她纳进去,在外头挂了梅公子的名儿,也算有了主儿,现成的有个例子,他们前街的王家巷不就是梅公子一个外宅吗,如今梅公子连正经梅府都丢下来,只在这里跟那个叫什么宛娘的寡妇过活,自己也照此例便是了。

    想世上这男人哪有个不沾腥的,她瞎心思g几回,哪有不成的,待做成了好事,再谋其他,便也不难了。

    夏金玉存了这个念想,只苦于没个由头,赶上她家跟刘茂才打官司,扫听的孙元善跟梅公子颇有交情,又是个ai财的,便许了孙元善银钱好处,指望他帮忙了了官司,顺便引见了梅公子,以偿心愿。

    哪想官司是了了,可梅公子那儿却连个音信儿都听不着,她寻人问了几次孙元善,孙元善只说“如今梅公子正着紧王家巷的这位,旁的风月心思便都没了。”倒是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走走梅公子这个新宠的门路。

    夏金玉心思伶俐,一听哪还有不明白的,横竖是前后邻,常日来往也说的过去,等熟识了,两下里走动起来,哪会遇不上梅公子,遇上来再g上手还不容易。

    故此今儿见园子里的玉兰开的好,便打发身边两个丫头过去先试试深浅,探探这寡妇是个什么样的秉x,这会儿听了,心里越发放下了,那么个姿se寻常的妇人,都能得梅公子的宠,凭自己的容se还不更容易了。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琢磨着怎生想个由头,跟那个宛娘速速来往熟识了才好,忽想起过两日三月初六正是自己的生日,不如下个贴儿邀她过来坐坐,便不相熟,街坊邻居间也该有个礼儿,思及此,却不着急了。

    再说两个小丫头打发回去之后,宛娘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头,她在这王家巷里也不是刚住下,前后也有几月了,怎的前头不见后街这夏家来走动,今儿送什么花儿,便问吴婆子“这夏家是个什么人家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吴婆子心里想着点点她也好有个防备,便道“夏家是做绸缎布匹买卖发的家,这位夏老爷膝下无儿,只得了一个姑娘,招赘了个nv婿,不想si了,如今就一个守寡的姑娘在身边呢,就是今儿这两个丫头嘴里的主子姑娘。”

    宛娘一听不禁皱皱眉,怎么又是个寡妇,想起自己的前事来,心里暗道,难道梅鹤鸣跟这个夏寡妇有些什么不然,她怎想起给自己送花了。

    正想着,不妨梅鹤鸣撩开帘儿进了屋,见那边案头一篮子的玉兰花,不禁讶道“咱们这宅子里却没种玉兰,这是从哪儿来的”

    宛娘道“是后街夏家的姑娘使人送来的。”“夏家”梅鹤鸣一愣,不禁皱了皱眉,如今想来,倒有些后悔管了夏家这档子闲事。

    官司是了了,那夏家老头却日便下帖儿来邀他过去吃酒,说要表谢意,他已推了几次,听孙元善的意思,那夏老头想着让自己纳了他家闺nv,说把他夏家的房子产业都做成他家姑娘的嫁资呢。

    打量他梅鹤鸣是那等贪财的人吗,他夏家那点儿产业,他还瞧不上眼去的,再说,如今跟宛娘好容易顺遂了,只等再有个喜信儿,便万事圆满了,哪还有心思惦记旁的妇人。

    只不过宛娘这名份,终究不是个事,如今便这么囫囵着过,等将来有了孩子可不妥当,怎样也要有个正经名份才像话,这事等私下里再跟宛娘慢慢说,说通了道理,想必她也就应了。

    倒没把夏家当回事,坐到炕边上,端详宛娘半晌问“今儿的药可吃了”宛娘一听药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如今我又没害病,成着吃那些苦药丸子做什么”

    梅鹤鸣轻笑一声道“怎的没害病,宛娘莫不是忘了,再过年爷可都三十了,连个子嗣都还没呢。”

    宛娘一听脸se微变“我这些日子吃的那些药”梅鹤鸣笑道“是孙郎中家传的千金方,求子最最灵验的。”

    宛娘蹭一下站起来,心里忽然明白过来,怪道他这些日子g那事的时候,颇有规律,日才来缠她,一缠就是一宿,事毕也不出去,就那么抱着她睡,敢情是想让她怀孩子呢。

    梅鹤鸣见她神se不对,脸上y了y,声音也沉下来“宛娘仍不想生养爷的子嗣吗”

    宛娘定定看着他,心里跟烧开了的水一样上下翻滚,烫的她异常难过,生孩子,他说的好,她怎么生,真当她不明白呢,这古代最讲究什么嫡庶,嫡出就是正头老婆生的子nv,庶出是那些小妾姨娘生的孩子,虽爹是同一个,地位却天差地远,况,自己算他什么人呢,一个寡妇,一个外室,她若真怀了孩子,那个孩子的一生的命运都可能是悲剧,与其那样,还不如不生,可生不生是她能说了算的吗,这才是现实。

    梅鹤鸣见宛娘一张小脸儿从红转白,不免心里一软,拉着她的手搂她在自己怀里道“爷知道你想的什么爷也正想跟你商量,倘若有了孩子,你便要有个名份才好。”

    “名份”宛娘抬头看着他,抿着嘴不说话,梅鹤鸣道“爷早想好了,下个月就寻个h道吉日,爷好生在府里请三天喜酒,把我的宛娘正儿八经纳进府里,日后让府里人都称一声二娘,数着你最大了。”

    宛娘听了,推开他站起来,走到对面炕上坐下,心里忽觉自己很是可笑,这么多日子来,都还自欺欺人的过着,真以为梅鹤鸣就守着她一个人下去了,名份二娘说白了,不还是做小吗,跟那些nv人姐妹相称,同时伺候一个男人,倘若将来梅鹤鸣续了正头老婆进来,她也要磕头敬茶,做小伏低的喊一声大姐。

    梅鹤鸣哄了她这些日子,也不过仍贪恋着新鲜罢了,或许,如今这新鲜也快过了,后街上不是有了个夏寡妇吗

    梅鹤鸣见宛娘不吱声,以为她怕府里其他那些nv人,柔着声音安慰道“你别怕府里那些nv人,有爷在,哪个敢欺负你,爷扒了她的皮。”

    见她仍不说话,梅鹤鸣不禁猜疑起来道“莫不是你不想嫁爷”宛娘这才抬起头,冷冷的道“嫁娶之事跟你我有何g系,爷如此抬举,我生受不起,还是免了吧”说完。扭身就要往屋里去。

    宛娘一句冷言,把梅鹤鸣的脾气激了起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扯了回来,喝道“如今被爷宠的越发连个规矩都没了,爷在这儿跟你说话儿呢,你去哪儿,你刚头的话什么意思,跟爷好生说明白”

    宛娘被他捏住手腕动弹不得,只得回身看着他,却不说话,两人对视半晌儿,梅鹤鸣仿似明白了些,沉声道“难道你要做爷的正头夫人不成”

    64章

    宛娘瞧着气愤不平的梅鹤鸣,心里也是无奈,大约在梅鹤鸣心里,觉得娶自己当个二房已是天大的恩典了,甚至这个二房没准还要跟他家里做一番斗争才行。

    梅鹤鸣没错,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婚姻最基本的条件是门当户对,自己跟梅鹤鸣别说门当户对了,根本就天差地远,更何况,即便他娶自己当他的正头老婆,她也是不愿的,宁si不愿,这不是尊不尊严的问题,这是她的底线,跟那么多nv人共享一个丈夫,她si也做不到。

    可这番话如果她说给梅鹤鸣,肯定会被他以为自己疯魔了,所以说,他们两个之间自来就隔着万丈深渊,他走不过来,她也迈不过去,让他放手他不情愿,就这么认头的跟着他,怎么跟,当他众多小老婆中最宠的一个,然后等他厌了烦了,一脚把她踹开,倘若生了孩子,恐怕连孩子都不是她能养的,那种境地,宛娘想想都不寒而栗。

    梅鹤鸣见她身子略瑟缩一下,不禁心疼上来,说起来,有什么大事,宛娘自己也该明白,以她的身份,当他的二房,尚要费一番周折,好在有祖母在,祖父父亲那里即便不应,他求了祖母,若宛娘有了他的子嗣,此事便容易多了,自己也没有续弦的心思,宛娘这个二房还不跟正头夫人一样,他如此为她费尽心思计算,她还要如何。

    梅鹤鸣脸se缓了缓,温声道“宛娘莫跟爷闹了,若你有个正经出身,爷恨不得娶你当个正头夫人呢,只可惜”说到这里顿住话头,却没说下去。

    宛娘冷笑一声道“只可惜我不仅没有个正经出身,还是个si了丈夫的寡妇对不对梅公子,梅大爷,这些你早知道的不是吗莫说什么为我打算的话,我宛娘生受不起爷这样的大恩,配上不上爷的高门第,倒不如从此撩开手去,省得为难了爷的处境,倒是宛娘的罪过了。”

    宛娘说的这些话,简直字字刺心,梅鹤鸣顿觉,自己这些日子的心意都打了水漂,宛娘心里哪有半点替自己想过,若她替自己想了,就不会说出这样令人冷心冷情的诛心之言,撩开手她终还是惦记着这个,却把他梅鹤鸣想成什么人了,他这里可以任她想怎样便怎样的吗。

    梅鹤鸣脸sey沉,眸光里隐隐显出戾气他,缓缓站起来道“撩开手也是爷说了算,既你满心不乐意当主子,从今儿起,你就当奴婢吧来人剥了她的身上的衣裳簪环,带她去外院的灶上使唤。”

    吴婆子在外听了半晌,越听心里越扑腾,心里暗道,这才好了几日,怎的又闹起来了,听得宛娘那一句一句话,跟刀子一样尖,吴婆子就知坏了,她们家爷可最听不得这句撩开手,偏nn次次说出来刺爷的心,这回爷可真是费尽心思替nn打算了,如此不识好歹,也难怪爷要发作起来。

    听得屋里吩咐,吴婆子忙走了进来,知道爷这些话不过是激怒之言,平常疼的心肝儿一样的人儿,怎舍得发落到外院的灶房里头去,自然更不会去剥宛娘的簪环衣裳,悄悄扯了扯宛娘的衣角,示意她说两句软乎话儿,爷那个秉x,是个最吃软不吃y的,如此也不过是想b着宛娘服个软罢了。

    哪想宛娘却不理会,自己动手把头上的金丝髻儿摘下来,扔到炕桌上,花翠,簪子,耳坠子,手上那个爷给的暖玉镯也腿了下来,放到炕桌上,身上的织金罗裙卸去,进去里头不知哪儿寻出一件青布衫裙套在身上,散开的头发随意挽成个发髻,用巾帕裹了。

    她每拿下一件首饰或脱一件衣裳儿,梅鹤鸣的脸se就沉一分,至她换了装扮,梅鹤鸣的脸上已经黑沉如墨,何曾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妇人。

    梅鹤鸣咬着牙道“你情愿当个粗使的丫头,也不乐意当二房夫人,真真犯贱,爷今儿就成全了你,带她下去,既她自己乐意,告诉外院的管事婆子,莫再当她是个主子,只当个奴婢使唤便了。”

    听了他的话,宛娘心里倒自在了,这样也好过彼此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她倒希望梅鹤鸣对她坏些,再坏些,这样她便不会动心,对这男人动心,将来的下场可想而知有多凄惨,她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境地,她不乐意当他笼子里豢养的金丝雀,她要自由,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和人生,即使在这个男权社会,她也要拼尽全力争上一争,大不了就是一si呗也没什么可怕的。

    宛娘看都没看梅鹤鸣,转身走了出去,吴婆子瞄了自家爷一眼,急忙跟了出去,本来想着两人都在气头上,说的话做什么准,劝着nn到旁的屋子里想明白了,哄的爷欢喜了,关上门还不就过去了。

    哪想宛娘却当真执拗起来,出了角门,自己真往灶房院里去了,到了灶房院里,哪有人真敢使唤她,即便听说爷的吩咐,也不敢慢待与她,可着这个宅子里的婆子奴才丫头,哪个不知这位是爷的心头r,上回ch0u了一鞭子,就把爷心疼了好些日子,这会儿虽惹了爷,发落过来,不定明儿又好了,谁给她小鞋穿,赶明儿还能有好吗。

    宛娘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