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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聚了以后会更疼,此时揉散了也省得再遭一回罪。”

    徐长清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伤在腰上若不及时揉散开,待形成淤青以后睡觉都会掂着疼,但是这家伙揉的也太用力了,况且揉的人也不对,试问谁会让一个陌生的,虽然也不能说是陌生人,但就是心里不喜的人,对自己的做这种亲近之事,这样的事应该是由家人做才是,并且他还严重怀疑这家伙是否趁此机会,借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教训他之前的不敬。

    这么一想,心底一阵怒气,他不由的一边痛哼,一边不停的挣扎着,嘴里也毫不留情,撕开脸面的骂道“你个混蛋,快放开我”

    “亏你还是个将军”

    “竟如此欺负人,真是无耻”

    “战无野,你放开我”

    “你假仁假义,假公济私”

    “心如蛇蝎,公报私仇”

    “简直是人面兽心”

    年前跟夫子学的成语,差不多全用上了,反正徐长清已是豁出去了,哪个难听骂哪个,慢慢的越骂声音越小,只觉得此时腰都快断了,到最后只能喘息着伏在床上,疼的额头冒汗,已经没什么力气再骂人。

    战无野却是边听边翘起嘴角,听到最后那句人面兽心时,竟还忍不住听乐了,手下也就放轻了些,慢慢的揉了起来。

    不过尽管这样,徐长清还是疼得一哆嗦。

    于是战无野慢慢调整着手下的力道,并半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徐长清,只见他头上的乌发已是有些凌乱,一只手紧抓着锦被,另一只手横在床板上支撑着自己的上身,而双腿此时则低姿态的蜷跪在床上,腰则无力可支的下陷,形成一段凹陷的漂亮腰线,尤其是腰间肤白如玉,摸起来细腻滑润,舒服的手感让战无野有些上瘾,一时间,无论是手还是目光都有些不舍得移开。

    按说揉了一会儿应该可以了,徐长清也感觉到腰似乎通爽了些,只是那家伙手掌一直在摩挲着就是不拿开,似乎故意如此羞辱他一般,不由的再次气怒攻心,但是该骂的骂了,该说的也说了,他也意识到,这个战无野是不吃硬的,本来就是个将军,而且又是在自己府内,无论是折辱还是其它,旁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骂再多只不过是浪费气力,还要多受些苦而已,所以到后来他选择了沉默。

    战无野手掌一开始是轻抚着,后来忍不住慢慢滑向腰侧,然后是腹部,微一顿,再轻轻的探入里衣内。

    徐长清的身体不由的一僵,刚要回头,战无野便拦着他的腰一把将他抱起,然后拿开玉枕,用被掂在床上,再把他抱坐到床边,徐长清的体重对于战无野来说,就像是提着个绣花枕差不多,接着又扯过旁边的干净毛毯,给他盖在身上。

    看着徐长清四下拢着身上衣物惊疑不定的表情,战无野扯扯嘴角,然后转身拿过桌上的药碗先试了试热度,觉得可以了,才正色道“贤弟生病,做兄长的本应该多照应一下,何况婶娘走之前还千叮万嘱,要我多多照顾你”

    说完将药碗递过去“来,把药喝了。”

    徐长清谨慎的瞥了眼那碗黑黑的药,内心一时纠结着是接还不接,接就表示自己是屈服在战无野的照应之下,不接又是与自己身体过不去。

    难道要他乖乖的听从战无野的吩咐,恐怕做不到

    但是半响后,还是不情愿的伸手接了过来,因为战无野露出了一副他不喝药就要强喂的表情来。

    药很苦,但闭着眼仰头一口气就灌进去了,倒也可以忍受,见他喝完,战无野接过碗,随后让小厮将空碗拿走,也没有多逗留,给徐长清盖好了被子,又让人添了些火炭,才匆匆离开。

    战无野这前脚一走,徐长清便一把掀开被子披上外袍起身,小厮闻声进来,见状后便笑着问道“徐少爷可是要去洗浴”

    徐长清本是满面愠色,听了小厮的话后微微有些惊讶,不知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少将军早就让厨娘备好了热水,并吩咐要是徐少爷想洗浴的话,随时都可以,只是出门要多穿一些保暖。”

    徐长清不由的暗道了声,可真多事

    随即那小厮取过一件细羊毛大裘上前给徐长清披在身上,雪白的大裘又厚又暖,一贴身便热哄哄的,显然是已在火炭旁烘烤过了,大小徐长清穿着正好,衣领处的长毛贴着脸颊极为柔软,样式也是京城里的今年冬天最流行的。

    穿上后,小厮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果然不假,这徐家小少爷长的本来就俊秀,穿上大裘后竟有些让人不敢直视了,玉白的皮肤与雪白的大裘两者相衬相成,仿佛天生就适合穿一身白的一样,俊得让人惊艳。

    小厮立即赞叹道“这一身大裘徐少爷穿得可真好看,大裘是今年最新的样式,徐少爷还没病着的时候,少将军就让人寻得绒山羊的羊毛找人订做了,你看这领口,衣襟和袖口都用得绒山羊身上最长的毛束的,内里衬得是柔软的绒毛,只这一件手工就要花上百两银子呢,还是小的去南街铺子给拿回来的。”

    上百两银子徐长清有股冲动想脱下来扔到门外去,银子多又怎么样有什么可炫耀的

    小厮接着又道“少将军说了,这是他送给徐少爷的新年礼,还在衣角上让尤夫人绣了徐少爷的名子。”

    徐长清闻言一怔,急忙翻衣角,终于在下摆的内角找到了,应该是事先找姨娘在锦帛上绣好,然后缝制在上面,看罢不由的撇了撇嘴,虽说心里不满,但还是穿着去了浴房。

    热水放了有些时候,玉墙已经有些烫手,徐长清把那件大裘仔细的小心的折好放妥,虽然东西是战无野送的,但东西本身没有错,因为徐长清穷过饿过,还差点冻死过,所以对吃的和穿的东西分外的珍惜。

    将里衣脱下放好后,进入了微微有些热的水中,顿时使觉得血脉舒展浑身爽利,坐下不久便进了空间,紫紫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也没心思修炼了,天天坐在桌子边张望着,直到见到了徐长清才安心下来,紧紧的抱着他的腿各种撒娇,还把她珍藏的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的紫蔷薇果酒拿出来,献宝似的给他品尝。

    徐长清稍稍喝了一杯,觉得体内灵气立即充盈了些,果然是好东西,这些果子应该是紫紫全身的精华所在,所以也就没好意思多喝,总共只有一小坛子,对紫紫来说是极为稀少的。

    然后又在山洞里取了白蔷薇花苞用布巾包着扔进水里,没有急着练养灵术,而是用布巾开始擦洗身体,直擦了两遍才觉得干净了些,擦到腰时,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淤血倒是揉散了,可皮却差点让战无野那只遍布茧子的手给搓下一层来。

    从浴池里起身,力气也恢复了些,用干棉布擦干净身上的水迹,便在后腰处涂了一点点绿液揉开,一会就感觉那处舒服多了,穿好了干净的里衣,再披上厚重的大裘,这才回到卧房,将裘衣叠好放置到离火盆远的地方,脱了鞋要上床歇息,晚上睡前小厮送来药和银耳羹,徐长清吃了药后,没动汤羹,只是取了空间一小玉碗的花瓣酱吃了,又喝了一杯滴了绿液的温水,这才歇下。

    因为身体大病后太虚弱,徐长清没有立即练养灵术,养灵术是把身体作为一个器鼎用来储存灵气用的,器鼎若有破漏,那灵气也就存不住了。

    所以要先养好身体,除了要多吃有灵气的食物,再就是靠睡眠来慢慢修复,躺下后正似睡未睡时,突然感觉床下似乎有东西在咬他衣角,扭头一看,竟是银狼。

    徐长清不由的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望了下门,见门是关好的,才松了口气,只是不知它是如何进来的,又是在外面有小厮的情况下

    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银狼,银狼却是不断的嗅着他衣服的气息,仿佛想念一般,亲昵的舔了徐长清的脚踝,然后身体蜷在床下靠着床趴着,尾巴不时的在地上甩动着。

    徐长清以为它饿了,急忙拿过桌上他没动的银耳羹和那碗还有些温的乌鸡汤,谁知银狼竟是将头移至一边,闻都不闻,看似不饿的样子。

    徐长清不由的笑了笑,一定是在哪吃饱了跑过来的,然后摸了摸它的头和尾巴,便伸手展开身上的毛毯给它盖上,随即悄声道“你可要机灵些啊,如果有人进来要躲起来知道吗”

    他知道银狼最为机警,之前几次都悄无声息的离开,没被任何人发现,所以徐长清还是放心的。

    银狼立即甩了甩尾巴,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心算是答复,于是徐长清躺回床上,银狼伏在床下。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一人一狼在静静的雪夜,慢慢的一起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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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珍惜

    病好后,练了半个多月的灵养术,徐长清终于把之前用光的灵气补充了回来,丹田里的灵气已由雾状凝结成了一个个水滴状,据那本册子上面的记载,水滴状是养灵术的第三个阶段,练成需要两到三年左右,但是他显然大病了一场后意之中练成了,不由的有些惊喜。

    半个月后,徐长清从战府的老管家手里接到了云姨的书信,然后迫不急待的回到书房打开,仔仔细细的从头看到尾,看完后终于舒了口气,心里吊着的大石也就落了下来。

    云姨在书信里说,她现在一切都安好,也找到了神医,神医的医术了得,吃了两副药后,身体就已无大碍,只是恐怕要在那里小住一段时间安胎,要他切勿挂心,每日要认真完成夫子的课业,不得贪玩荒废云云。

    语句虽很严肃,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关心和不放心都极为明显,徐长清看着心下不由一暖,他一直担心云姨走得匆忙,怕是有什么变故,如今得知一切都平安无事,才算安心下来。

    将信又看了两遍后,确认是云姨的笔迹,才将纸折好,然后写了封回信,在信里将课业进度一一告知,并且要姨娘不必担心自己,好好养胎

    想到什么,又填了一句,如有可能,希望多写书信回来报平安。

    写完后等墨迹干了,放入信封中,然后去后院找到管家,将信交与管家之手,之前管家给他书信时,就对他说过,如需回信只要写好了交给他,他会让人想办法送到尤夫人手中。

    见管家接了,徐长清有些感激的对他道了声谢谢。

    战无野虽然蛮横些,但府里的下人却是不错的,就像这位老管家,对人一向恭敬和善,平日他院子里所用的一些食物衣服都是他派人打点,也从不克扣缩减用度,不由的想到自己还在徐家时,那些个管家尖酸刻薄的嘴脸,今天哪房姨娘少爷得宠了便人前装孙子,明日不得宠了则鼻孔朝天,若是跟这战府的管家下人比,几乎是天上地下。

    其实,徐长清不知道的是,这将军府的下人之所以对他没有使过脸色,一是徐长清从不主动支使他们做事,一直很低调,散课回来也只是在房中写字读书,常接触的也只是厨娘而已,即使厨娘,也从不在她面前摆主子的谱,即使不喜欢的菜,也会吃得干干净净。

    二是,他姨娘现在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并且如今有了身孕更是不同以往,自然不能轻易得罪她的亲侄子,不过这两点说到底还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他当初进府时,府里的某个主子就亲口的向他们警告过,如果谁敢对他克扣怠慢,若让他知道了,立即三十棍棒打出府,战府里的棒子粗,下人们都知道,所以无人敢犯。

    而且时间一长,他们也都发现,老将军将最好的厨娘分给了徐少爷,少将军每次猎到好东西都会让人给这徐少爷送上一份,平日各种新鲜兽肉,瓜蔬菜果什么也不缺,连今日皇上赏给战老将军和少将军的两串西域进贡来的紫罗兰香蜜葡萄,才一拿回来,少将军就专门让人给徐少爷送过来一串。

    要知道现在是冬季,没有葡萄,而进贡来的总共才只有十来串,且这紫罗兰香蜜听说是葡萄中的极品,常人很少能见得,因为它对气候条件异常敏感,种植极为困难,所以在西域也是极为稀少的。

    皇上后宫的太后,皇后且只一人分得一串,赏给将军府却有两串之多,这是多大的面子,而主子又给了徐少爷一串,这又是多大面子再加上徐少爷身上穿得那一件少将军送的羊毛大裘

    下个们又不是傻子,徐少爷的地位怎么样,几乎不言而喻了,就算再给几个胆也不敢得罪,而老管家更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不仅不会给徐长清脸色看,甚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