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77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77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大概是旱灾后第一天开张的缘故,珍馐院高朋满座,楼下大堂里吵吵嚷嚷的,坐满了客人。跑堂的小二跟个陀螺似得,被吆来喝去的跑个不停。

    萧淮宁几人站在门口半天,小二都没腾出空来招呼一下。安景翌看着面前大堂里座无虚席的闹腾腾景象,感叹看来这珍馐楼果真名不虚传,很得南陲百姓的喜欢。

    海东却是偷着打量了下萧淮宁脸色,生怕这位身份尊贵的爷生气,抓住机会对从他们面前跑过的一个小二喝道,“小二,你们酒楼这是怎么回事,来半天了也没个人出来招呼一下”

    小二苦着一张脸,赶紧鞠躬弯腰的讨饶,“这位爷真是不好意思,今日酒楼重新开张所以来的客多,若有疏忽还请千万莫怪。”

    见萧淮宁并没有发话,但是脸色却也露出不耐之色,海东忙道,“快别废话了,赶紧带我们进去找个地方坐下来。”

    小二听了他的话,却是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客官真对不住,现在已经客满了,暂时还没有空位,要不您们等会儿”他说完大概发觉面前人脸色不对,忙又补充一句,“或者您们换别家,改日再来也成。”

    萧淮宁挑眉,“珍馐楼果真不错,要不也不会有这么多南陲百姓排着队的上门用膳,看来本王今日是无福享受了。”他声音平淡,脸色并看不出喜怒来。

    可是海东心里却是狠狠沉了下去,若是今日没招待好了这位爷,他可怎么去给主子交代。

    海东既然是苏天应心腹,得了令来巴结萧淮宁,那肯定不会就这么让他从珍馐楼离开的。安景翌见海东的神色,便猜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见他忙不迭的对萧淮宁道,“王爷放心,我家大人早已预定了珍馐楼,肯定能有我们的位置。”

    “苏大人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珍馐楼”萧淮宁含笑看着他,“莫非,苏大人派了人跟踪本王不成”他看着面前人的眼睛深沉不见底,黑沉沉的瞳孔压在人身上,仿佛会把人整个给吞噬下去一般。

    海东心里咯噔一下,忙陪笑道,“王爷说笑了,我家大人考虑到王爷可能会去的地方,因此提前订了好几处酒楼,除了珍馐楼,还有饕老居,以及城西的百味楼。”

    他额角不经意的滑下一滴汗,心跳得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似的。暗忖莫非这宁王只是在扮猪吃老虎,并不像谣传的那样一无是处。

    萧淮宁嘴角一挑,眼里荡着明显的笑意,眉眼间也满是得色,“苏大人考虑得果然周到,这么说起来,本王连今日的晚膳都有着落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便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纨绔。海东忍不住眨了下眼睛,都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宁王,是否只是自个儿的错觉了。

    无论如何,面前这一关算是过了。他陪着笑躬身回道,“王公子要去哪里自然就是一句吩咐的事,能为公子效犬马之劳,想必也是苏大人的心愿,他若是知道他的安排能帮上公子,心里肯定也会觉着高兴的。”

    “你倒是会说话。”萧淮宁脸上带着明显喜悦之色,“站在门边也不是个事,先进去再说吧。”

    “小二,还不不带路。”海东对面前的小二哥喝道。

    “可是”小二哥一脸为难。

    “马六儿,你怎么回事,那么多人等着招呼,你呆愣在这里做什么。”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了过来,他呼扇的一巴掌扇在小二头上,一股脑儿的冲着那个小二直吼,显然并没注意到一旁还有其他人。

    小二一脸见到了救星的样子,“掌柜的,这”

    “马掌柜,几个月不见,你这珍馐楼倒是越发厉害了。”海东显然认识这掌柜的样子,不等小二把话说完,便接过了话头。

    那马掌柜闻声看过来,见到海东脸色明显闪过抹惊惧之色,忙对着他点头哈腰,“海总管怎么有空到小的这里来捧场,这真是让马某受宠若惊。”

    他说完看了眼当下情况,这掌柜的混迹多年,都称得上是人精了,自然立马明白了过来。忙又笑着道,“这小二是我远房侄子,先前一直在乡下待着,这次因着旱灾才会出来投奔我这表叔,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海总管可别见怪。”

    海东眉眼间已现不耐之色,但是大概考虑到萧淮宁在旁,也不好发火,只是吩咐道,“苏大人订了位置,就在楼上的雅间,这位公子是苏大人的贵客,快找个机灵点的带我们上去,别怠慢了苏大人的客人。”

    “是是是我这就让人带你们去。”掌柜的点头如捣蒜的应着。

    “掌柜的”那就马六儿的小二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样子。

    掌柜的暗地里警告似得看了他一眼,转而对远处一人喊道,“张顺子,你快过来。”

    那叫张顺子的跑堂听到马掌柜唤他,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活,便紧着跑了过来,肩上还塔着块白色干净的抹布。

    马掌柜对他吩咐道,“海总管带了苏大人的贵客来,你带他们去楼上苏大人常去的雅间,小心侍候着,仔细着千万别怠慢了。”

    张顺子愣了下神,可是转眼便恢复了过来,点头道,“好勒,几位客官这边请。”

    在楼下纠缠了半天,总算在雅间坐好了,海东张落着又是斟茶倒水,又是摆筷布菜的,倒是把小二张顺子和三心二两该做的事都抢着做完了。

    可能是得了掌柜的吩咐,虽然楼下那么多人等着的,他们点的菜却上得很快。有外人在边上,萧淮宁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可是却忍是不着痕迹的偷偷打量安景翌吃得怎么样。

    这珍馐楼的厨子的确不错,做的盛京菜还算正宗,有那股子味道。安景翌难得的都多动了几筷子,看得萧淮宁很是满意。这一趟总算没白出来,对那个海东倒也给了点好脸色。

    主仆有别,再加上又有海东这个外人在场,三心和二两便被遣去了旁边屋里的小桌上用饭。

    那个海东本来也是可以去的,可是不知是得了苏天应的吩咐还是他自个儿太尽职,却硬要留在边上侍候着。

    萧淮宁本就是因着安景翌心疼二两和三心,才会提前遣了他们下去用膳,可是没想到这个海东倒是不承这个情。他要饿着是他的事,便也由了他去。

    安景翌扫眼这个海东,暗忖苏天应果然小心,估摸着苏天应是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所以他才轻易不敢离开。

    菜上得差不多,两人吃得也差不多饱了,二两和三心早吃完了已在边上候着了。海东倒一点看不出来有多饿,一边殷勤的布菜,一边道,“王爷,还有最后一道水煮活鱼,据说是盛京名菜,也是珍馐楼大厨的拿手好菜,可说是珍馐楼的活招牌了。”

    这水煮活鱼是远近驰名的盛京菜,萧淮宁自然不陌生,在盛京各府的宴席上也是时常看到的。在盛京的时候,这个菜倒是经常吃到。可是自打来了南陲,倒是一次都没吃过了。

    最重要的是,他记得安景翌对这道菜很是喜欢。想到这里,萧淮宁便也没放筷,等着那道菜上了再说。现在有外人在,若是萧淮宁放了筷,安景翌势必也要放下筷子的。

    等了半天,那道菜却一直没上上来。小二张顺子干脆出去厨房看去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却见他慌着一张脸的回来。

    他那个样子,不难猜出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这次不等海东问话,萧淮宁便挑眉问道,“出了何事”

    张顺子看了眼海东脸色,可是萧淮宁都问了,海东也不可能不让他回话,他只得低头小心着回道,“厨房刚做好的水煮活鱼被个疯老头吃了,这是今日店里最后一条活鱼。”

    南陲不必燕京,这里并不嫌少了江海湖泊,因此要吃上江里新鲜的活鱼,都要提前从其他地方运过来。这样一来,每日送到珍馐楼的活鱼便有限。

    当然也可以用人水塘养殖的鱼,可是那做出来的水煮活鱼,鱼肉的味道肯定不会太好,自然是比不上江里野生的新鲜活鱼的。

    可是小二的说法实在惊奇,好生生的酒楼,又怎么会有疯老头会跑了进来,还吃掉了原本萧淮宁等人点的菜,这实在荒谬之极。

    没等萧淮宁发话,海东首先便发了难,“你们酒楼这是故意搪塞不成,做好的菜,怎会就被人吃了,莫不成你们酒楼的人都是木头”他脸色很是难看,他之前把话说得满,让萧淮宁白等了这么久,可是却突然告知没有活鱼,这让他怎么交代。

    张顺子大概也觉得自个儿的话不能使人信服,忙着解释道,“那疯老头动作利索得很,把我们厨房的人耍得团团转,疯疯癫癫的两三下就把一盆子鱼给吃完了”

    他好像自个儿也觉得荒谬,忙又道,“这真是真的,那老头吃完就跑了,临走还扔了本破书,说是当作菜钱。”张顺子似乎担心他们不信,忙不迭的把一本破旧的书拿出来,翻给他们看。

    安景翌瞳孔蓦地睁大,站起来厉声道,“你把书拿给我看下”

    他声音慌张紧急,张顺子被他吓了一跳,手里拿着那书呆立在了原地。

    萧淮宁从来没见过安景翌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安景翌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不过仍是对张顺子吩咐道,“你把书拿过来。”

    海东见萧淮宁发了话,可张顺子还是呆呆的样子,便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张顺子总算回过神来,可却扔慌慌张张的,书都拿不稳的样子。海东见状干脆直接从他手里拿过了书,递到安景翌手里。

    安景翌按捺住自个儿激动的情绪,颤着手翻开手里的书,见到里面熟悉的笔记,这果然也是一本由什么人亲笔写下的手札。而且,上面的字迹与他的那一本如出一辙,很明显的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疯老头现在在哪里”安景翌扫到子母蛊三字,把手札“啪”的一声盖下去,对小二问道。

    小二被他的样子骇住,声如蚊呐的回道,“早早走了。”

    安景翌颓然的坐倒下去,手里攥紧了那本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