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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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还真是这将近一个月以来,安景翌吃的最踏实的一次了。心里悬着的事解决了,吃的时候也不自觉的多吃了一点。
萧淮宁笑着看他,“你若平时也吃这么多,也不至于瘦成这个样子。”
其实安景翌虽然单薄了点,可也不会显得过于瘦弱。他本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般的人物,平时也没像二两似的做过什么费体力的粗活,怎么可能与他们习武的人相比。
安景翌看了下自个儿面前空了的盘子,不自觉的居然真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了,就连汤都见了底。虽说并不是他一个人吃的,可是萧淮宁还真没怎么动过筷子。
他放下手里的碗筷,面上有点热,解释道,“今日一天都没吃过东西,所以才会吃多了点。”
看安景翌这个样子,便知道他是误会了自个儿话里的意思,萧淮宁失笑,“你若是一直吃这么多才好。”
两人用完了饭,外面也差不多黑尽了。倒是说要过来收碗筷的小路子,这会儿还没见到人影。
萧淮宁过去把屋里的灯点上,明亮的灯光映得他的脸俊朗如玉,眼睛专注而深邃的盯着安景翌,嘴角带着的笑如灯火一般温暖,可是嘴里的话却带着十足的暧昧,“爱妃是要出去走两步消食,还是直接就寝了”
安景翌透过灯光看他脸上的笑,只会呆愣的点头,脑子里再没有其他思绪了。
萧淮宁走过来,靠近他面前,“那是出去,还是就寝呢”
热息扑面而来,熏热了一张脸,更把原就混乱的脑子熏得昏沉。安景翌不自觉的想后退,让浆糊似的脑子清醒一下,免得自个儿被蛊惑得丢盔弃甲的溃不成军。
萧淮宁一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拉得更近,两人鼻尖几乎贴到一起,“爱妃,既然你决定不了,那便听我的,我们不如早些就寝吧。”话落,唇便贴到了安景翌的唇上,放肆的研磨吸允着。
门叩叩的被敲响,小路子的声音传来,“安先生,你们吃完了没,我来收食盒了。”
萧淮宁把头埋进安景翌颈子里,好半会儿才嘟囔一句,“小路子今日绝对是存心跟我作对呢。”
小路子的拍门声越来越急,眼看着便要自个儿推门进来了,安景翌脸上热度还没退,着急的想要起来,对趴在他身上的萧淮宁道,“得快点去开门。”
萧淮宁把他按坐在凳子上,“我去开。”
小路子手砸得用力,奇怪这两人怎么回事,屋里灯亮着,为什么不来开门。手伸出来正打算继续敲,就见门被打开了,讪讪的收回举在半空的手,脸上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呢。”
萧淮宁看着小路子还没张开,一张包子白面皮儿似的白嫩小脸,带着的笑容耀眼得他恨得牙痒痒。无奈自家王妃就在身后,纵使有千种酷刑掠过脑海,也只能心里想想,不敢真对他怎么样。
小路子自觉得很,直接越过门口的萧淮宁,走进去对坐在桌边的安景翌道,“安先生,吃完了吧”
安景翌理顺了自个儿的衣服,脸上总算没先前那么烫了,笑着对小路子道,“吃完了,劳你这么晚来收拾。”
小路子收着东西,听他这话便随意摆了下自个儿的手,“没事儿,这会儿也不晚,不过你们忙了一天,也该早些歇下,我刚才烧了热水,等会儿给你们送过来,三心的手伤了,二两要照顾他,我想着你们这里就没人看着。”
难怪小路子会来迟了,原来是在烧热水,小路子突然变得这么殷勤应该是得了卢信义的吩咐,不过他到底是帮到了他们,安景翌对他道,“我待会儿与你一同过去,不劳你再走一趟送热水了。”
小路子头都没回,低头麻利的收拾着桌上的杯盘碗筷,爽朗的回道,“没事儿,夜里黑,路不好走,还是我给你们送过来吧。”
萧淮宁到了小路子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去吧,你人小,也拎不了多少,我顺便把三心他们的也给提过来。”
虽然他是笑着的,可是被他那么盯着,小路子莫名觉得压迫,忍不住缩了下脖子,“那好吧。”
安景翌想到隔壁的三心和二两,倒也觉得萧淮宁想得周到,怕他一个人拎不了那么多,便道,“要我去帮你吗”
“你在屋里歇着,我和小路子两个人够了。”萧淮宁说完看向小路子,“是吧”
小路子忙不迭的点头,暗地里嘀咕,这还真是当王爷的,随便说个两句话,就让人背心直冒寒气。
安景翌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萧淮宁已经催着收拾好了食盒的小路子出去了,走前还不忘拉上门,像是生怕安景翌跟着似的。安景翌失笑,萧淮宁的性子,有时候还真不像那个万事筹谋完全的宁王爷。
没过一会儿,便见他提了桶热水回来。到底是习武之人,一点都没感觉到他费力。
安景翌过去帮着他把脸盆放好,方便他往里倒热水,一边问道,“三心他们那里送过去了吗”
萧淮宁绞了帕子递给他,“小路子送过去的。”
“到底还是让小路子多跑了一趟。”安景翌接过帕子擦起脸来。
萧淮宁看着他擦脸,也没接他这话茬。他就是故意让小路子多跑一趟的,两桶水他还拎得起,可是虽让小路子没眼力见,三番两次的搅黄了他宁王爷的好事呢。
两人轮番洗漱完了之后,也快亥时了。
萧淮宁把用完了的水拎出去倒了,把水桶木盆都收拾好了,才总算歇了下来。
“你这个王爷,可比我懂得多。”安景翌这会儿已经坐在床上了,见他收拾好了回来,便笑着对他道。
萧淮宁走过去坐在他边上,“小时跟着父王出去过一段时间,也在军营摸爬滚打过,那时餐风露宿的日子可没少过,也不可能时时有人在身边侍候着,这些自然也就会了。”
他说到自个儿父王,脸上便不自觉的带了点伤感,安景翌握住他的手,担忧的看着他。他不会说话,做不到像萧淮宁那样,细心的安慰鼓励他,在他难过时,也只能这样静静陪在他身边了。
见他忧心,萧淮宁曲指弹下他额心,挑唇笑道,“爱妃这样看着我,我可会误会的。”脸上拿还有半点忧伤之色。
安景翌捂住额头,莫名的看着他。
萧淮宁凑近他,一字一句的缓缓道,“我确定小路子这次肯定不会过来了。”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安景翌耳根便是一热,把头低了下去,却什么也没什么,整个人崩紧了坐在萧淮宁面前,倒是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
萧淮宁便觉下腹一紧,挑起他的脸,覆盖到他的唇上允吸着里面的甜蜜。
两人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没过一会儿,便裸裎相对了。
安景翌脸上烧得绯红,带着浓郁的春情,胸前那细小的两粒,在寒冷中颤颤巍巍的立着,萧淮宁盯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好看得紧,腹下的那处更加热了几分。
被他那么盯着,安景翌不自在的缩了子,眼睛看向不远处燃着的油灯,“淮淮宁,灯熄熄了吧。”
萧淮宁知道他性子拘谨,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就让他放开,便也不难为他,掌风一扫,远处燃着的灯便被灭了。整个屋子被黑暗掩盖,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的看到对方的身影。
两人慢慢的靠近彼此,在黑暗中摩挲着对方的身体,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温。
夜,还很长。
床边的帐子被扯了下来,挡住满目的春情。只能在月光的照亮下,模糊的看着帐子里面相拥的两个人影。
翌日一早,萧淮宁先睁开的眼睛。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早上过了卯时,便会睁开眼,再睡不着了。
安景翌靠在他的手臂上,睡得正熟。昨晚上萧淮宁过于放肆,安景翌累得不轻。
想到昨晚上,萧淮宁脸上便不禁带上餍足的笑。这么久以来,可算是满满足足的吃上了一次。他也没打算起来,只是躺在床上,细细的看着安景翌的睡颜,一脸满足的样子。
安景翌睡着的时候,就跟他的性子一样,也是规矩得很。一个姿势,他能够保持一晚上都不动。就那么静静的靠着萧淮宁,眼底的睫毛浓密而纤长,看得萧淮宁忍不住使坏的伸手去触摸。
似乎是感觉到了萧淮宁作乱的手,安景翌睡梦中脑袋动了一下,好像是为了避开他。脸埋在萧淮宁手臂里擦了擦,脑袋换了个方向,便又安稳的睡着了。
萧淮宁看得失笑,这样子的安景翌以前可没见过。那脸上的表情,他看得一直融化到心里去。
突然他耳朵动了下,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萧淮宁叹口气,这小路子还真是厉害,大早上都就这么有活力。
未免他吵着了安景翌,萧淮宁只得轻轻的挪开安景翌枕在自个儿手臂上的头,认命的起床对付小路子去。
小路子到了门边,刚想张嘴吆喝,便见面前的门打开了。眨巴下眼睛,看着面前明显面色不善的宁王爷,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心里挣扎着要不要逃跑。
萧淮宁脸上硬挤出个笑容,“有事吗”
“卢堂主让让我我。”小路子眼一闭,一股脑儿的说道,“让我来找安先生。”
萧淮宁见小家伙吓得不轻,倒是缓和了点口气,“景翌还在睡觉,有什么事给我说。”
“二爷醒了,卢堂主让我过来给安先生说一声。”
“等他起了之后,我会给他说的,你先回去吧。”萧淮宁说完,便要关上门,却见小路子还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
萧淮宁只得问道,“还有事”
小路子脚步偷偷的往后移,“卢堂主说,让安先生寻空再过去一趟,给二爷看一下,以免再出什么问题。”
萧淮宁哪能没看到小路子那小动作,心里失笑,却仍是肃了脸色,回道,“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听了这句话,小路子立马就像是得了特赦令似的,一溜烟儿的跑没了。
萧淮宁扶着门暗忖,这法子倒是不错,看他以后还敢有事没事的打搅别人的好事。
关上门回屋一看,安景翌已经起来了。萧淮宁懊恼,“到底还是把你吵醒了。”
“你又在欺负小路子。”安景翌系着身上的衣带,门口萧淮宁和小路子的谈话,他可全听见了。从床上下来,弯下腰准备穿鞋子。
萧淮宁无辜的看着他,“我可没欺负他,这小家伙自个儿胆子小,见了我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大概也知道自个儿是山贼,得同官府的人离得远点。”
安景翌无奈的摇下头,宁王爷的厚脸皮,他可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欺负可小孩儿不承认,还真不算什么事儿。
他从床上坐起来,到了床沿边弯下腰打算穿鞋,可是身形却是一顿。后面某处拉扯着,生生止了他的动作。
虽说昨日萧淮宁很小心,并没有伤到他。可是后面到底没什么节制,硬是又拉着他做了一回,会肿痛也是难免的。
萧淮宁看他这个样子,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过去蹲在他脚边,拿过床边放着的鞋子,握住安景翌的脚踝,竟是打算要给他穿鞋。
安景翌脚一缩,却被他硬拽了过去,他脸上带着调笑,“为爱妃穿鞋,本王可求之不得。”
耳根后染上点红色,安景翌心里一暖,看着萧淮宁细心的给他套上布袜,然后再拿了鞋子给他套上,动作细心而周到。
这个人,地位高高在上,可是却能为了他弯腰穿靴。此一生,他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