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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60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安景翌与萧淮宁两人昨日虽睡得晚,却一早便起了。

    两人出了屋子,惊讶的发现其他几人都起了,这会儿全在屋前的院子里站着。不仅是三心二两和小路子三人,卢信义居然也在。

    他见安景翌两人从屋里出来,眼里掠过抹惊讶之色,转眼便消失了,只上前对安景翌道,“二爷今早又呕了一次血,看起来越发严重了,大爷希望你能快点过去。”

    蛊虫越成长,吐血的次数便越发频繁,安景翌听他说拓跋擎又吐了血,倒也不意外,只是急着道,“那我们这就过去吧。”

    卢信义点下头,便带着他往院外走去。萧淮宁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过去的,卢信义倒也没拦着他。

    早晨山上空寂得很,耳边只有清脆的鸟鸣,还有寒风从耳际刮过的声音。幸好出门时萧淮宁给安景翌身上系了件斗篷,这会儿把斗篷后面的兜帽带头上,寒风灌不进去,倒也不觉得冷。

    一行三人一路无话,只静静走着。

    安景翌走在卢信义边上,虽然想说点什么,但是卢信义只盯着前方,明显不想交谈的样子,便只得作罢。

    突然萧淮宁轻拍了下他的肩,安景翌回过头看去,萧淮宁对他道,“我回去拿点东西,你先过去。”

    安景翌也没多问他要拿什么,只点了点头。

    “那你当心点。”萧淮宁说完这句,便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卢信义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便又继续往前走。山上也有不少暗桩,萧淮宁若想借机乱闯武夷山其他地方,轻易是不可能的。

    到了拓跋擎屋里,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些人。那三个大夫,还有拓跋亘和照顾拓跋擎的怀生。

    安景翌先给拓跋擎把了脉,脉相紊乱,比上次还要明显。看来尸蛊要比想的成长得快,在拓跋擎体内乱窜,才会导致这样。

    安景翌看向那三个大夫,“几位大夫可有法子了”

    那三个大夫不出意外的摇头,虽然发现了血有腐臭,但是却并不知道是什么毒,又让他们如何解毒

    安景翌沉默的转向床上躺着的拓跋擎,这才过了两日,拓跋擎整个人看起来却瘦了许多,脸色泛青,嘴唇干裂发乌,竟一点血色都没有的样子。若不是鼻沿下轻微的气息,根本看不出来还是一个活人。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拓跋擎的变化居然如此大。

    “你是否有什么办法”

    安景翌回头看去,说话的是拓跋亘。他眼里布满血丝,一看便知,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过的样子。

    拓跋亘对拓跋擎手足情深,前世束手就擒,与拓跋擎也是关系甚深。若他提出金针换血的法子,他肯定会应下来。可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安景翌心里一紧,他们与武夷山的关系将会彻底破裂。

    还有一点,一旦拓跋亘出了事,到时南陲必会大乱。于情于理,他似乎都不该用这个法子。

    拓跋亘见他久不回话,脸上浮上不耐之色。这几日为拓跋擎的事情不眠不休,本就格外浮躁。这会儿见安景翌温吞的样子,冷谈如拓跋亘,也不免浮上点火气,“有何办法你大可直说”

    他脸部轮廓冷硬,看起来本就让人觉得威压十足,这会儿更让人发怯。那三个大夫都忍不住的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安景翌倒没被他吓着,只是不自在的回道,“我暂时还没想到好的办法。”

    一时间屋子里异常沉默,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引火上身。

    突然门外的卢信义神色匆忙的走了进来,他脸色十分难看,进门时特意看了安景翌一眼,方才走到拓跋亘身边,附耳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拓跋擎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只见他吩咐了卢信义什么。

    安景翌离得远,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倒是卢信义,与拓跋擎商议完了之后便打开门出去了,临出门前眼睛狠狠的盯了安景翌一眼,咬牙切齿的样子,足以见他的愤怒。

    心里涌上一阵不安,安景翌虽然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但是大抵还是能够猜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亘揉下眉心,血丝满布的眼里全是疲惫,但是看向安景翌时,却又凌厉十足,“纵然萧淮宁逃走了,可你别忘了还有那两个小家伙在山上,你是不打算让他们活着下山了”

    安景翌一怔,茫然的看着他,似乎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拓跋亘沉声道,“卢信义很快就会把那两个小家伙带过来,我不管你有没办法,你今日都必须救醒我二弟,要不然你们谁都别想再离开这屋子。”

    安景翌这才回过神来的样子,迟疑问道,“你是说,淮宁从山上逃走了”

    拓跋亘冷声道,“我不管你知不知情,萧淮宁逃走了是事实,你若救不活我二弟,没等到萧淮宁从山下搬救兵上来,你和那两个小家伙就会没了性命。”

    他这话的意思,分明就认定萧淮宁逃走了,并且觉得这是他们早先预谋好的。他拿二两和三心两人性命威胁安景翌,也不过是因为他不相信安景翌没有办法救拓跋擎,觉得他所说的都是托词。

    安景翌不禁蹙眉,淮宁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他无奈的看着拓跋亘,“我确实尚未有良策救拓跋大哥。”

    就这会儿的功夫,卢信义果然带了二两和三心过来。三心和二两还不清楚情况,乍见安景翌,三心便赶紧道,“先生,出了什么事,我们没头没脑的就被抓了过来。”

    三心和二两本想到安景翌身边去,无奈卢信义一手一个的提拎着两人的后领子,根本就走不过去。

    卢信义进门时大概听到了安景翌那句话,提拎着三心和二两,冷哼一声,“你今日不救也得救,救不活二爷,你主仆三人都别想出这屋门。”

    就在卢信义说话的功夫,三心抱着他的手咬了口,在他吃痛松手的间隙,迈开步子想向安景翌跑过去。

    可是眨眼时间,卢信义便又把他拽了回去,拧着他胳膊的手一使力,就听见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他居然硬生生的卸了三心的一条胳膊。

    二两被吓了一跳,停止了挣扎,呆愣的看着三心。

    三心抱着胳膊,痛得冒了一脑袋的冷汗,不过他大概是怕安景翌担心,硬生生的忍着没发出半点声音。

    卢信义沉着张脸对他道,“小子,我劝你老实点,我们对你们可没那么多耐心。”他说完转向安景翌,手里拽着三心另一只胳膊,威胁十足的道,“你今日到底救不救二爷”

    安景翌看着三心咬着唇硬是不发出声,稚嫩的脸上趟着疼出的冷汗,紧闭了下眼,睁开看向卢信义,淡淡道,“你放了他们,我救。”

    卢信义不信任的看着他,似乎在斟酌他话里的真假。

    安景翌道,“我们三人没一个会武,你即使放了他们,随时都能再捉过去。”

    卢信义见拓跋亘点了头,便放开了三心和二两。三心托着被卸的胳膊,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了下去。二两赶紧过去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安景翌见三心没多大事的样子,方才转回头,眼睛一一扫过屋里的其他人。这会儿屋里的人也都在看着他,似乎就等着他说出解毒的方法。

    最后他目光停留在那三个大夫身上,“不知几位大夫可听过金针换血之术”

    “金针换血”其中一个大夫惊诧道,不过看他脸上表情,应是以前听过的。

    “这位大夫知道”安景翌看向那个大夫。

    那大夫点头,“在下姓林,家里三代都在青州城开医馆,金针换血之术倒是听过,只从未见人真的施行过。”毕竟金针换血极为危险,采用这法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安景翌道,“我并不会金针术,若我念穴位,林大夫施针,这样可行”

    那林大夫迟疑,若出了什么事,恐怕他也会担上责任。

    安景翌见状,便道,“林大夫不用担心,不管出了何事,都与你无关。”

    这么多人看着,本就是来给拓跋擎看病的,他也没立场拒绝,那林大夫只得赶鸭子上架的点头。心里只悔不当初,自个儿一时多嘴,却被拉了过去上了一条船。

    安景翌见施针的人找到了,这才把有关尸蛊与金针换血都事都详细说了一遍。

    最后他看向拓跋亘,“若当真采用金针换血,有可能救活拓拔大哥,但是也有极有可能尸蛊仍然在拓跋大哥体内,而换血的两人都有性命之虞。”

    卢信义第一个发出质疑,“若你到时故意出错,那岂不是同时害了大爷和二爷两人”

    安景翌看向他,“你们这会儿只能选择信我,我会尽全力,但结果如何,我也不能确定。”

    卢信义还要再说什么,却听拓跋亘沉声道,“就这方法,用我的血。”

    “大爷”卢信义惊愕看向拓跋亘,“谁知道他会玩什么花样”

    拓跋亘淡淡道,“就这么办,如果我出了事,武夷山的一切交给你安排。”他说完,便径直对安景翌道,“开始吧。”

    拓跋亘会做这个选择,是安景翌早先便预料到的,所以并不惊讶,只是迟疑道,“若出了意外,你也会有性命危险。”

    可拓跋亘却像没听到他那句话,只是道,“开始吧。”

    他那么坚持,安景翌只得硬着头皮上。

    让人拿了干净的瓷碗上来给拓跋亘放血,那个林大夫也从自个儿随身的药箱子里拿出一整套的细针,哆哆嗦嗦的把针摊开。

    安景翌见状,安慰他道,“林大夫你不必紧张,我会告诉你该扎什么穴位,你照着做便是,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林大夫点了点头,手却仍不由自主的抖,但是比先前倒是好点了。

    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盯着林大夫手上的针随着安景翌的口令不断的往拓跋擎身上扎着。期间拓跋亘也不断的放血,没过一会儿便放了三碗,他脸上血色退去,靠在椅子上都坐不稳的样子。

    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完了。林大夫擦下头上的汗,长长的松了口气。安景翌也差不多,浑身湿透了,背心这会儿才感觉到点汗湿的凉意。

    好在拓跋亘到底是有功夫底子的人,那林大夫也不愧是三代行医的,针灸之术出神入化,并没让他白放血。这会儿虽然脸色苍白,看起来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但是到底没出什么大事。

    安景翌对拓跋亘道,“大爷,你先去歇会儿吧。”一下子放了这么多血,一时半会儿是补不回来了。

    拓跋亘摇头,向来强悍的人难得一脸虚弱,气若游丝的问道,“二弟什么时候醒”

    安景翌放下来的心也不禁随着他这句话悬紧,“过一个时辰,若没再吐血,那便表示尸蛊被引出来了。”

    拓跋亘微弱的点头,脸色越发苍白,“我在这等着。”

    他那样子,看来见不到拓跋擎脱险,是不可能离开的了。

    安景翌看向床上躺着的拓跋擎,只能希望这法子有效,拓跋擎真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