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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行了,你先退下吧。”

    看来陛下又要去关照里间那个小王子了。高冲会意,行了一礼便退出门去。

    容成头也没回,张口问道“他怎麽样”

    胡太医掀开帘子,小步跑到容成身後,跪下回话“回陛下公子应该是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过渡刺激,昏迷过去的。”

    “又昏迷有无大碍”

    “应该无甚大碍。只是只是”胡太医头上直冒汗,君前也不敢拿袖子抹。

    “只是什麽”

    “只是臣观公子脉象较之上次问诊更加微弱,如此情况持续下去,公子的身体情况恐不容乐观陛下如要公子完全痊愈,近日最好最好”

    “最好节制”

    “是”还需保持病患心情舒畅,只是这话他不敢说。

    “朕知道了。你尽管开方子,什麽养人给朕开什麽,人参鹿茸太医院不缺。”

    “奴才遵旨。”胡太医犹豫了一下,躬身伏地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朕又不会砍你脑袋。”

    “陛下房事过於频繁,对身体无益有害精乃体内精元之气,易泄难养。前朝末期有一两位君主,即是因为房事过於频繁导致早薨。陛下正当年轻气盛,适当的房事有益身心,但切不可过分频繁这也是为了宣朝国本”

    “朕知道了。”容成并未发怒,只是摆了摆手,“开了方子就下去吧。”

    对於床笫之事,容成从小就有经验,十几岁便流连花柳之地,因此即位以後,也谈不上特别热衷,虽经常於五日休外出青楼,但後宫嫔妃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一切都是自遇到桓恩以後

    原本以为频繁的宠幸,应该就能快些厌倦,出乎意料的是,对桓恩的欲望竟不减反增,昨天才做了一整晚,今下午竟又把持不住。

    就好像中蛊了一样。

    名为“桓恩”的蛊。

    “啧,那麽好一副身体,折腾坏了以後就没得玩了。近几日就放他好好休养吧。”容成这样对自己说。

    桓恩慢慢睁眼,见满屋阳光,明亮却并无温度,原来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身体难受得每根骨头都在咯咯作响,後面那处更是肿痛。

    现在,竟是求死而不能的境地。

    如果他能够不再醒来,该有多好。

    “殿下”

    桓恩的视线慢慢移过去,只见刘琦躬身站在床边,一脸忧色。

    “殿下,您已经昏睡八九个时辰了早膳和药都准备好了,您看您是先用早膳,还是先喝药”

    “先喝药吧。”一张口,嗓音竟是干哑酸涩,有气无力。

    刘琦要扶他坐起来,被他一只手挡开,只好在他背後加了个软垫。

    桓恩皱著眉一口气饮下乌黑药汁,身体无力得连端著药碗的手都在抖。喝完药,又慢慢拿起筷子,正要夹菜,忽地停下问道“陛下是否说过,早膳须喝几碗粥”

    刘琦一听这话,心中都颇为不忍。平心而论,桓恩是他遇到过最好伺候的主子之一,态度温和,从不迁怒,虽常常冷脸对容成,可对下人从来都和和气气。说句实在话,他都挺希望桓恩再受宠久一些,侍奉这样的主子,总胜过侍奉那些稍微得宠就飞扬跋扈,狗眼看人低的主子。可这二位现在唉

    “回殿下,陛下没说过这样的话。殿下能吃多少便吃多少罢,不要勉强自己。大不了,奴才替殿下虚报一个数。”

    桓恩抬起头来,微微笑了一下。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面色苍白,嘴唇淡无血色,笑容都有些虚无缥缈。

    “殿下”刘琦忍不住插嘴,“其实老奴真觉得陛下挺宠您的。”

    桓恩停下筷子。

    “老奴知道,您心里并不愿意,可事实的确是如此。这麽些日子以来,陛下一次牌子都没翻过,老奴看著陛下长大,这真的是陛下第一次如此独宠一个人。老奴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殿下换个角度想事情,心里也许能好受一点。”

    见桓恩并未动怒,刘琦试探著继续道“殿下也不必和陛下针锋相对。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您稍微顺著他一点,兴许能少吃很多苦头。其实,殿下您也知道,陛下这心性,就跟未成熟的少年一样,得不到什麽,就硬要得到。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若非如此固执,而是像弄玉那样”

    “陛下早就该厌了我了,是吧”

    “老奴胡乱说话,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不。你说的,其实我都知道。”桓恩放下筷子,目光定在空气中不知名的一点上,似失了焦距。“只是对著他低眉顺眼,婉转承欢,我实在办不到”难道被弓虽暴,也要摆出一副谢主隆恩的样子吗这怎麽可能

    一世倾情38是否要开始和平

    “老奴知道,这对殿下来说的确难了一点。但殿下还是尽量顺著陛下吧,这也是为了殿下您自己好”

    桓恩低头看著碗里的粥,银耳透明晶亮,和著大枣和枸杞,明明应该是香甜可口的,他却一点提不起胃口。执著勺子在碗里轻轻搅动了两下,淡淡回应道“知道了。”

    容成下朝回来,桓恩刚用完早膳。容成见门口的刘琦张口要通报,对他摆了摆手,站在宫门侧边,低声问道“他情况如何”。

    “回陛下,”刘琦鞠了一躬,小声道“精神状态尚算不错。”

    “嗯。”容成松了口气,将视线投向宫内。

    今早清醒的时候“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做得是有点过分,以至於早朝的时候都在担心,万一他醒来不哭不笑不说话,成了个木头人怎麽办。现在看来还好,情况还不算太坏。

    桓恩接过宫女手里的碗喝了口水,咕嘟咕嘟吐在盆里,把碗递回给宫女。另一个宫女执著湿润的布巾上前,替他抹了抹了脸。容成分明看见布巾移开的时候,桓恩冲那宫女微微笑了笑,似乎还说了声“谢谢”。虽然因为嘴唇和脸都很苍白的缘故,那笑容有些虚弱,但就像初春的风一样,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暖柔和滋味。

    容成一下子心里有些不悦。

    之前除了晚上抱他,他几乎没正眼看过他,关注过他一天在干什麽。早上去上早朝的时候他还没起,晚上从养心殿回来他大半已经躺下了,因此从未见过他平时和下人的这些交流。

    容成所见到的,都是桓恩哭泣,羞愤,耻辱,求饶,甚至是面无表情一潭死水的样子,似乎竟从未见过他微笑。若非今天站在宫门旁侧亲眼目睹,他几乎要以为桓恩从来不会笑的。

    而这温柔的笑,是对著别人。

    对著他,只剩下冷硬的面具。

    就好像刺蝟,对著他便竖起浑身尖刺,对著别人才露出柔软的一面。

    啧他明明只贪图他的身体而已,现在却对这些细枝末节不满起来。

    那宫女执著布巾走开,桓恩无意间目光扫过,才看到容成和刘琦站在门侧,容成的脸色说不上生气,也说不上阴沈,似乎有些复杂的意味,好像已经打量他很久了。

    桓恩一看到他心里就难过。昨天那件事,对他来说,就好像被剥光了衣服在人群里走动一样。他现在几乎毫无尊严,都不知道该拿什麽脸色面对那人。坚贞不屈已经是个笑话。那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希望不要是更加恶毒地践踏他的办法

    桓恩嘴唇抖动了一下,不知该说些什麽,竟慢慢把视线移开,转向了别处。

    容成踩著清晨细碎的阳光一步一步走到桓恩面前。

    对方仍没有正眼看他,只是盯著地面,十指紧紧抓著身下软垫,白皙细瘦的手背上青色血管格外明显。

    “起来吧,跟朕去养心殿。”

    桓恩对於养心殿已然有了阴影。他宁愿在长乐宫跟宫女太监呆著,也不愿意去。那里代表著他最黑暗的记忆。可回想起刘琦说的话,到唇边的拒绝又吞了回去。

    好在这次容成没有让他去里间呆著,而是径直拉著他坐在御座上。桓恩还没来得及抗议他不该坐这里,两卷羊皮纸就被扔在他面前。

    桓恩犹豫著展开第一卷,里面是关於联合军大胜的捷报。联合军自守住百龄几波进攻後,气势如虹地反击,现已收复两座陷落城池,不日将借势把百龄打回草原老家。他心中高兴,不自觉地嘴角上翘,正好就落入容成眼底。

    桓恩收起第一卷羊皮纸,展开第二卷,竟是监国辅政的大哥亲笔给他写的信。

    “小恩吾弟展信佳。已是数月未见,不知小弟身体如何你向来身子虚,须多吃大枣枸杞补气。自宣朝援军到达,战局扭转,大破百龄之日就在眼前。这一切都多亏小弟只身前往,大哥无能,竟让小弟接此重任,心中一直羞惭。”

    洋洋千余字,从朝政说到父王,从父王说到兄弟姊妹,一个不拉。大哥监国辅政,又正当战事,日理万机,还亲笔写信,桓恩看得眼睛潮湿,想到平素大哥待自己的慈爱模样,心中委屈破闸而出,如若不是容成在旁,马上就要落下泪来。

    忽地腰上一热,桓恩才意识到是那人的手臂环了上来。

    “写封回信吧,嗯”那人侧头对著他说,声音竟是破天荒的低沈温和。

    桓恩有些惊诧地投来一眼“谢陛下”

    容成朝刘琦点点头,刘琦赶紧端来了笔墨纸砚,搁在桓恩面前。

    桓恩深吸口气,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执起笔,一笔一划慢慢写起来。

    字如其人,他的字是娟秀整齐的小楷。

    容成有些出神地看著桓恩的侧脸,柔和的轮廓,微尖的下巴,小巧的鼻子,半垂的睫毛又长又密,显得尤其漂亮。上身一动,睫毛就会轻轻颤动,像蝴蝶振翅一般,惹人怜爱。

    桓恩专注的样子真的非常美。弹琴是,写字亦如是,好像他生来就是适合这些的,静得像一幅画。

    “陛下”桓恩忽然抬起眼看著他,“可不可以不要看著微臣写信”

    “”偷看对方被对方逮到,容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辩解。

    显然桓恩误会了容成的沈默,以为又触到了他逆鳞,连忙解释说“微臣知道书信必须给陛下过目只是只是陛下这样盯著,微臣很难为情”

    一世倾情39缓和

    桓恩支支吾吾说著,见容成还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以为他不同意,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去,将视线投回纸上。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小媳妇似的害羞模样,落在容成眼底,简直煽情勾人到了极点。

    容成难以忍耐地一把揽过他,桓恩回头,黑如深潭的瞳孔猛地放大,只觉对方的唇舌已经含住了自己,扶在腰上的大掌炽热得似要将衣袍都烧坏。

    他不知道那人又是哪根神经犯了,写字写得好好的也会被他

    桓恩反射性地扔下笔想推拒,一想到刘琦今早说的话,又不由得手握成拳,慢慢垂下来,任由那人放肆享用。

    昨天在里间,今天是要在外间吗

    他苦涩的地闭上眼,放弃了反抗。

    绵长的一吻结束,那人松开唇舌,在他耳边一声声喘气。桓恩以为腰带马上就要被解开,孰料那人松开腰上的大掌,替他整了整前襟,沙哑道“好了,快写吧。”

    桓恩睁大眼,有些讶异地望著容成,对方眼里明明白白都是欲念。怎麽,今天这人转性了

    倒不是容成转了性,只是想到胡太医昨天说的话,心里是有些顾虑。这些日子以来,他是折腾他折腾得够狠的,万一玩坏了,就没得玩了,再说那处也得松了不是。反正日子还长,就让他先养两天。养肥了手感也好些。

    不过,要他忍住不抱他,还真是件考验意志力的事。想他这麽多年,还真是第一桩。

    容成别过脸不去看桓恩小兔般惊诧恐惧,又略带不信的眼神,招呼御座下站著的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刘琦道“过来换张纸”

    刚刚容成突然袭击,桓恩吓得毛笔当场落在了纸上,溅了一纸的墨汁。

    “朕有这麽吓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