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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惊异地很好看。

    修长的眉毛斜飞入鬓,睫毛细密如蝶翼,鼻梁英挺,嘴唇略薄,脸颊削尖而英气,端的是相当俊美,俊美得甚至有些凌厉。

    桓恩出身皇室,自然知道,长相俊美家境高贵的男子,比一般的男人要嚣张跋扈得多,在他们月族,就有好几个这样的。不缺宠爱,作践平民,全然是衣冠禽兽,纨子弟。想不到,他自己平日避免与他们交往,今日竟倘若这人在雍京还有点权势,那他都别提报仇了。

    桓恩一刹那间几乎想杀了这男人。

    但一想到自己身负的使命和还在等待救兵的族人,他又不得不压下这口气。

    还能怎麽样呢他惹出一点事都可能给月族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除了当作被狗咬了一口,他还能怎麽样呢

    床榻上的人忽然动了动,桓恩生怕他醒来,连忙转过身向门口逃去,这一著急著跑,下身又疼痛难忍,无比狼狈。好在那人只是翻了个身又睡著了,桓恩长舒一口气,推开门。

    深更半夜的空气格外冰凉,桓恩瞬间打了个寒颤。门口的那小厮见他出来,面无表情塞了他一锭银子,便侧身进屋,顺手把门关上了。

    桓恩攥著银子的手不住发抖这一晚上发生的都是什麽他怒极把银子砸在地上,不顾下体的疼痛,大步往夜色中不远处那栋高大的建筑走去。他甚至都懒得走小路,踩著花草一路过去,连灌木划伤他的腿都无知无觉。

    半夜的路上人烟稀少,更别说叫顶轿子。桓恩在寒冷的风里慢慢摸到驿馆的时候,下唇已经咬出了血。走了一路,後面就疼了一路,还源源不断有液体慢慢流出来,难受至极。

    驿馆晚上值夜的管事见他半夜归来,还衣冠不整脸色苍白,吓得要向上禀报,经桓恩再三恳求才压下来,摸著心口说“殿下,您可别出什麽事啊,不然追究到下官头上,下官可担当不起”

    桓恩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道“你也知道,我身份敏感,能不惹什麽事,就尽量不要惹。这本来就是小事一桩,毋须大做文章,桓恩在此拜谢大人了。”说著便一揖到底。

    回到房间,宛童早已睡下。桓恩撑著摇摇欲坠的身子,等管事倒满一桶热水,已是下半夜。身体困顿得无力,却又因为下体的疼痛无比清醒。

    桓恩锁上门,退去外面的罩衫和中衣,触手的肌肤冰凉彻骨,早已失了温。腰侧锁骨红痕宛然,不知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他身体上留下这样清晰的指印。

    忽然水面起了一圈涟漪,桓恩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泪水。

    他有什麽时间委屈伤悲呢晚上就要去皇帝的鸿门宴,没有精神也要打起精神来,哪里还有空伤春悲秋。

    桓恩费力地抬起一条腿跨入浴桶,後面立刻传来撕裂的疼痛,一股热流跟著涌出。是伤口裂开了吧。桓恩紧咬著下唇,撑著浴桶,将另一条腿也挪入桶中,疼得冷汗直冒。

    然而这样还不够。

    他还得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伸了一根手指进那难以启齿之处,桓恩差点没叫出声来。折腾了一番,把男人残余的体液都引出来,他脸都白了,下唇没了血色,眼前也一阵一阵涌上黑雾。

    桓恩用尽最後一丝力气跨出浴桶,拿过布巾匆匆擦拭了一下,便把自己摔在了床榻,并扯过被子盖上。

    头昏昏沈沈地疼,额上似还有些发热。

    穿著两层单衣,吹了一夜冷风,这怕是要发烧了。

    他哪里还有力气起来去命管事煎点药喝,光走回来,就已经脱了半条命。

    尽管头发还湿著,桓恩一沾上枕头,便立刻昏睡了过去。

    一世倾情7赴宴

    第二天应该说是当天下午,桓恩是被一声声快要哭出来的呼唤吵醒的。

    有人一直在他耳边叫“殿下殿下”,还夹杂著呜呜的哭泣,他很想睁眼,无奈眼皮重逾千斤,脑袋也疼得要裂了一般。周身一阵阵冷热交替,一边出汗一边发抖。

    桓恩动了动快要锈住的脑子,勉强得出来一个结论他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

    勉力睁开眼,床前跪著泪流满面的宛童一下子扑上来抓住他的手,一个劲地问他感觉怎麽样了。桓恩嗓子如烧了一般,动了动嘴唇,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床边站著的昨天值夜的管事上前一步,眉宇间包含忧虑地道“殿下刚才昏迷不醒的时候,下官已经找大夫来看过了殿下恐是受凉发烧,情况不太妙需卧床休息几日”说到後面,声音越来越低。

    卧床休息今晚就要去赴宴了,哪里来的时间休息总不可能这个时候急报皇帝,云月族王子身体不适,无法赴宴,请自便吧这将宣武帝的颜面置於何地

    桓恩在宛童的搀扶下坐起来,哑著嗓子问道“敢问大人,现在是何时”声音已经全然不似刚来时如潺潺流水那般的细腻温润。

    “现在已是申时了”

    申时还有一个时辰,宫里就要来人接了

    “劳驾大人替我煎一副重药,再快些备桶热水沐浴。”

    “这殿下”管事犹豫半刻,还是答应下来,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管事前脚刚出门,宛童就哇地哭出声来“殿下殿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麽”

    桓恩费力抬起手摸摸他的头,沙哑道“没什麽,就走夜路受了点风寒”

    “殿下你骗我哪有风寒成这样的”

    “没骗你。”桓恩挤出一个笑来,赶紧转移话题,“快来帮我沐浴更衣吧我没力气,就要靠你啦。”刘公公送来的那套华服相当繁复,少不了要费些时间穿戴。要是去晚了,怕要被人逮著把柄,说他拿矫,到时候武帝一不悦,不借兵,或是迟些发兵,事情就糟糕了

    虽然脑袋晕晕沈沈的,浑身提不起一点劲,幸好还没烧到意识全无的地步。熬过今晚就好了就是不知这身子撑不撑得住

    管事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隔著一道墙的门内开始还听得见哗哗的沐浴水声,到後来就像是一丝声气也无了。

    他今日凌晨那时就觉得桓恩的情况不太对劲,今日驿馆里来摸脉的值事大夫私下告诉他,这月族王子殿下的发烧来得太陡太厉害,不仅是受了风寒,恐怕还是哪里受了伤,伤口感染造成的。至於到底哪里受了伤,未得王子殿下允许,他们也无权查看。再说,昨晚桓恩一直在恳求他保密,想来是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可这王子殿下看上去就像清风雅静的读书人,能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伤呢千万别是遇到了什麽刺客留下的刀伤,那样驿馆可要负全责,而且牵扯就大了王子殿下烧成这样,怕是走路都要飘。要是今晚在宴会上出了什麽岔子,他这个值夜管事,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管事在外面来来去去绕了千百个圈子,里面还没动静。他急得都快推门而入了,忽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宛童扶著桓恩徐徐而出。

    一刹那管事眼睛有些发直。

    “这几日辛苦大人了,他日定当重谢。不知宫里的轿子是否”

    “已经已经等在外面了”管事口齿忽然结巴起来。“殿下请随我来”

    “多谢。”

    桓恩出了驿馆,坐上软轿,嘱咐宛童好好呆在驿馆不要乱跑,朝管事微一点头,便放下了帘子。玉白又因病泛著红的脸庞被垂下的布帘挡住,最後那细长白净的手指也收了进去。

    一世倾情8初见

    容成抬起两只手,让刘公公从後面披上冕服,又把袖子套上左右臂。刘公公一边小心翼翼伺候著,一边偷偷窥视君主的表情,只见他微皱著眉,似乎有些不悦。

    今儿皇上是真不爽。刘公公暗自惊心。做下人的得小心些。

    宣朝祖制,五日一休,官员沐浴更衣,皇帝不必上朝,算作变相的放假。武帝才二十有二,少年心性,趁五日休之际流连花柳之地已不是第一次,连太後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今日刚好是五日休,皇上昨晚微服出宫,今上午才从宫外回来,一脸的戾气。太医院又是摸脉又是开药,说是宿醉引发的头疼。皇上泡了药澡,中午吃了些药膳,又卧床休息一个时辰,下午脸色还是不怎麽好。

    今早回来就听小合子密报,云武帝昨晚久候弄玉公子不至,後来把一个不知是小倌还是恩客的人抓进屋当成弄玉公子泄火,怕就是给这事惹恼了。武帝在外面从来不露真实身份,雍京天子脚下,权贵之家多如牛毛,弄玉公子以为他就是一介普通贵族,有些怠慢,这下可得罪大了。

    刘公公一边执著金玉扣带围在容成腰上,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陛下,昨儿可是弄玉公子服侍得不好”

    虽说窥天子心事乃下人大忌,但这年头,不拿捏主子的心事,哪里混得下去。做事周到可不仅仅靠手上的活儿做好就行。

    刘公公这话一出,武帝半天没开口,本来就不怎麽轻松的气氛立刻更冷。

    容成其实今天一天都在烦闷这件事。

    今早醒来,床榻上只有他一人。小合子说,那人凌晨就走了。他忽然心里很不悦,还没有哪个小倌敢在恩客睡著的时候悄悄离开的。

    待小合子服侍著洗了把脸,容成才稍稍清醒过来,隐隐有些记起,昨晚那人根本不是弄玉,是他喝醉酒把那人硬拽上床,还不顾那人挣扎就直接强上了。作为当今天子,他当然不是在烦闷要不要对这倒霉的人的负责,而是在烦闷这人到底是谁。

    那人的长相他毫无印象,但身体所体验到的快感销魂蚀骨,难以忘怀。丝般细腻的肌肤,紧致的秘处,还有散落满枕的乌发自今早坐在软轿上回宫,他还一直在细细回味,不禁怀疑是不是昨晚房间里点了有催情作用的熏香。宫里有这种作用的熏香药丸多的是,之前他胡天胡地的时候也用过一些,但似乎都没有昨晚那个效果好。

    “陛下陛下”

    直到刘公公唤了好几声,容成才反应过来。“都弄好了”

    “都弄好了,陛下觉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容成瞟了一眼铜镜,里面的自己衣冠楚楚,英气勃发。啧,见个弱国的假王子哪里需要穿得如此周正。“走吧。”

    跨出长乐宫之时,容成忽然转身,道“刘琦,你叫小合子去查查,昨晚那房间里点了什麽熏香,给我送几份到宫里。”末了又补了一句“越快越好。”

    刘公公总算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落日余晖下,文武百官已经在甘泉宫里等候多时。

    容成走上金銮御座,一掀袍子坐下,群臣立刻弯腰行礼,山呼万岁。

    “众卿平身,就座。”

    群臣入席,金銮座旁执著拂尘的太监高声叫道“宣月族王子觐见”

    声调高而清晰,一直传到甘泉宫门外。不多时,一个身影不疾不徐地,背著夕阳走了进来。一时间,本来还窃窃私语的众臣都止住了议论。

    桓恩身著红底金边的华服,细瘦腰肢处扣著一圈润白美玉,稍嫌豔俗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意外地仪态风流,秀美异常。原本随意束著的墨发今天扎了起来,在头顶用外方内圆的玉琮束住,长长地垂下一道弧线,仿若灞桥边随风起舞的柳枝。虽然面容只是中上之姿,说不上特别漂亮,可白净的肌肤此时染著些许嫣红,竟是异常勾人。

    连“阅人无数”的宣武帝都有些怔愣,直到对方走到金銮御座下,堪堪行了跪拜大礼,容成才稍微清醒了些,道“王子殿下毋须多礼。”

    一世倾情9堂上

    桓恩勉力站起来,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後面一直在疼。疼得他都快站不住。

    轿子上铺著软垫,虽一路有些颠簸,总体还是觉得比较好受。进了皇宫,就要下轿全靠腿走,後面那个地方原本就没有愈合,也没有擦药,大腿迈动拉扯间疼痛如刀割。及至进了甘泉宫,更是要注意仪态,在众人意义不明的眼光注视下走到武帝面前,不啻於受刑。

    武帝的态度还算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笑里藏刀。

    “桓恩殿下远道而来,路途劳累,今日特设宴为殿下接风洗尘,菜色如不合殿下家乡口味,只有请殿下多多包涵。”

    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