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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霸施了暴,现在正躺在床上等死。

    杭州城最好的大夫便就是这苏记药铺的苏大夫,但那苏大夫自持医术不错,更是看不上这等低贱的靠出卖肉体营生的人,死活都不愿放下架子去救人。

    若说女子卖色求财世人还可以理解,但对于这些男子,在这种封建古代社会的地位恐怕就连娼妓们都不如。

    起码妓女们混得好的还能从良嫁了人去,可这些小倌们一旦年老色衰,又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

    莫离看那荷公子额上红肿了一大块,估计是刚才在求苏大夫救人时跪下磕头给磕破的。

    不过那苏大夫也确实是铁了心肠,对着荷公子的苦苦哀求不但没有丝毫没有心软,反而泼了一盆洗脚的脏水出来,将那荷公子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那荷公子被泼了脏水,面色更如死灰。

    一旁护着他的小厮再也看不下眼,哭着喊着扯了那荷公子便走。

    那荷公子估计在这儿也跪了有数个时辰,膝盖早已受损,被小厮这么一扯便摔倒在地,一时间落魄满身。

    许久之后,莫离才见那荷公子被小厮搀着扶着,蹒跚地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大伙儿热闹看够了,闲话也说足了,也都慢慢散去了。

    莫离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阵,便随着荷公子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那荷公子估计也知道他自己的身份敏感,连大街也不敢走,只是穿过些偏僻的小道往回走。

    小道僻静,莫离便也能隐约听到那二人之间的对话。

    “鲜儿,我我想好了,我今晚便去赴那范爷的堂会吧”

    那名唤鲜儿的小厮抹泪道“之前死都不愿接范爷的帖子,不就是明白去了之后就没有好下场么你这番去了,就算能请范爷出面救回莲公子,但你,还有谁能来救你啊”

    那荷公子无奈道“我这不也是无路可走了么,难不成,难不成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莲儿死”

    莫离在后方叹了口气,急急地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前面的主仆二人。

    惊觉到后方的脚步声,那荷公子与鲜儿转过身来。

    鲜儿看到莫离便一反刚才的柔弱姿态,恶狠狠地道“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干什么你们这些人,落井下石到了这份上了还不够么”

    莫离没理会那像猫儿一样炸了毛的鲜儿,只是对着荷公子道了一句“我是大夫。”

    那荷公子身形一震,眼中显然带着不可置信。

    “我,我在杭州城这么久,也没听说过”

    “我刚从汴京到此地不久。”

    荷公子听言,眼中立刻带上了一抹希翼之色。

    莫离道“我尚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且先带我去看一看情况。”

    那鲜儿也是在烟花场地呆惯了颇懂得看脸色的人,意识到莫离可能就是他们的救星,赶紧一改刚才的恶劣态度,急急地带着莫离回到了潇湘苑。

    莫离没有什么顾虑,直接随着荷公子进到了内院,抬起头来,却发现荷公子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

    莫离顿感莫名其妙,便问道“怎么了”

    荷公子自知突兀,便垂下了眼睑道“我们这般肮脏的烟花之地,以往请了大夫来,他们也是不愿意踏进内室的。我们都是要将人抬出来,让大夫在外头诊治”

    莫离道“人命关天,什么时候了还要在意这些旁支细节的事情”

    荷公子见莫离这么一说,心中一热,赶紧侧了身子让莫离进去。

    内院的床榻上躺了一个支离破碎的人。

    全身上下只得脸部还是完好的,细看那五官,眉眼之处确实与荷公子有些许相象。

    荷公子道“莲儿是我的亲生弟弟,我们兄弟俩是一道被卖进这潇湘苑里来的”

    莫离点了点头,便开始检查起伤势来。

    这莲公子显然是受了残暴的性虐和殴打才成这般模样的,如今因为找不到好的大夫救治伤势很是严重,目前看来,这些伤口在自己来之前也只是简单地做了包扎而已。

    荷公子看着莫离以纯熟的手法处理莲公子的伤势,顿时目瞪口呆,只能在心里暗道这汴京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对莫离也越发恭敬起来。

    所幸莫离在被韩子绪与文煞囚禁的时候曾熟读了无数医书,无赦谷与天道门中的藏书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能看到的,莫离现下对中草药的造诣也不会比他之前的外科技术差,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莲公子血肉模糊的做了触诊和外伤处理,莫离在清水中洗去了手上的血污交代道“我已尽人事,你拿这方子去抓药,灌他喝下去,的药也要两个时辰一换,若天亮之前能退烧便也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荷公子听言,两行清泪落下,跪在地上向莫离磕头道“恩公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这”

    莫离将他扶起道“大夫的天职本就是要治病救人,你实在不必如此。”

    荷公子擦去脸上的泪水,从水袖中掏出银票往莫离手中塞。

    莫离推辞道“我不缺钱,倒是你们的钱来得不易。你这钱与其给了我,还不如去买些上好的山参。若莲公子能熬过今夜,未来三日也会因为的伤势而不能进食,需用参汤吊命。”

    两人又对此客套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荷公子拗不过莫离,只得出门叫了顶软轿,让人将莫离送回了家去。

    那莲公子果然命大,也亏得莫离的妙手回春,当天深夜便退了烧去,第三日时便恢复了意识。

    这几日,潇湘苑都会请轿子来接莫离过去为莲公子诊治,莫离也不推辞,二话不说便过去了,这一来二去的也与潇湘苑的上下都熟络了起来。

    潇湘苑的小倌们都把莫离当成了救命的活菩萨,每回莫离去,也不管有没有人要找他看病,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有时候颇有些殷勤过度的势头,让莫离顿有觉有些吃不消。

    莫离便也就这般成了向来清高的荷公子的“入幕之宾”。

    那日,荷莲二人又寻了莫离来吃酒,酒席中,莲公子向莫离举杯,顺口问道“莫哥哥医术如此之高,恐怕连大内御医都自愧不如,但为何不自己开一个医馆莲儿不说多的,就是在这扬州城,凭莫哥哥那手回春奇术,要扬名立万也不是不可能的。”

    莫离苦笑道“我也不是说没想过,只是”

    只是因为他用的方子多是天道门与一言堂的秘方,若开了医馆名声大了传了出去,那天道门或一言堂的人找上门来,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荷公子见莫离面有难色,赶紧为莫离的酒杯满上了然后圆场道“莲儿你莫多言,莫大哥做事还用你教不成”

    莲公子被骂了一通,但不怒反笑道“那这样也不错,让莫哥哥就为我们看病,谁也不能抢了他去。”

    几杯黄汤下肚,莲公子也有些上了酒气。

    自从那平凡老实的莫离救了他一命之后,这与荷公子相比向来骄奢的莲公子对莫离是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好感。

    以他从事的这种行业,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他总隐约觉得这看起来相貌平凡的莫离一定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故对待起莫离来言行举止也更为暧昧一些。

    只见那莲公子借了酒气,整个人都贴在了莫离身上,莫离避无可避,也只得撑住了莲公子那散着熏香味道的身子。

    荷公子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对莫离的那点小心思,倒也不在意,只是笑道“若莫大哥不嫌弃,今晚不妨留宿一宿,让莲儿伺候伺候你也好。”

    能让身价千两的莲公子免费陪宿一宿,实在可以说是个天大的面子了。

    听荷公子这般一说,莫离险些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下来。

    “这可如何使得”

    荷公子道“莫大哥你简直就是我们的福星。自从你出现之后,那些以往总是纠缠不清的恶霸们都不再来找潇湘苑的麻烦了,就连那范爷也不再逼着我去堂会了,说起来真是奇怪呢”

    莫离哪里还听得下荷公子的话,他的整个神经都集中在应付那正对他上下其手的莲公子那儿去了。

    适时恰好有一小厮端着酒菜进来,那莲公子没注意,胳膊肘一抬便碰翻了托盘,汤汤水水地撒了他和莫离一身。

    莲公子见自己的好事被坏,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一个耳光便要往那小厮脸上抽,但动作却被莫离拦了下来。

    莫离沉声道“莲儿,你也胡闹够了,方才明明就是你的错,还要往别人身上撒气不成。”

    很少见莫离说这样的重话,莲公子倒也有些慌了,磕磕巴巴地低头向莫离道歉。

    莫离也不搭理他,只是拍掉了身上的污物,将地上跪着的小厮扯了起来,回头对莲荷二人说道“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

    那被莫离拉起身子站在一边的小厮低垂着头,瑟缩着不敢说话。

    莫离知道莲公子的脾气甚大,估计当时也就是因为这个倔性子才被人往死里整的,但似乎到了今天他也未曾有丝毫吸取教训后的悔改之意。

    莫离拍了拍那瘦弱小厮的背道“以后若莲儿欺负你,你便来告诉我。”

    莲公子听言,气得瞪大了双眼,但也没敢再说什么。

    那小厮感激地抬起头看了莫离一眼,便匆匆退出了门去。

    莫离看着那小厮的眼神,总觉得有些奇怪,便随口问了一句“那小孩儿也是潇湘苑的小倌么”

    荷公子回道“不是的,他只是莲儿的随身小侍,以他的相貌资质,想要挂牌都难呢。怎么,莫大哥看上他了”

    莲公子气恼道“若莫哥哥连我都看不上,还能看上他”

    莫离摇摇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说罢便从后门出了潇湘苑回家去了。

    86这个俗世3

    次日清晨,莫离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多亏莫离睡眠向来不是很深,若真的睡得沉了,很可能便听不见那轻微而又带着些许犹豫的断断续续的声响了。

    向来不会有人如此大清早地就来找他,莫离虽然觉得奇怪,但也还是披衣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令莫离意想不到的人。

    “你是”

    想不到莲公子的近身小侍竟然会找到这儿来。

    莫离见站在门外的人并未说话但却面有难色,便也不多说,侧了身子便让他进了门来。

    那小侍向莫离福了福身子道“先生万安,小的名唤瑾儿。今日如此之早便来府上叨扰,想必是给先生添麻烦了吧”

    莫离笑着摇头道“你不必如此拘谨,有何事找我,直说便好。”

    瑾儿抬起头来看了莫离两眼,随即又立刻低了下去,口中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

    莫离叹了口气道“你来找我,若不是为了莲儿之事,就是为了求我给你诊病。究竟是前者或是后者,不妨直言。”

    那瑾儿小声道“莲公子昨日虽对我不满,但因为有先生你出面相互,倒是没有责罚我。我此次来找先生,确实是想请先生您解了我身上的陈年旧疾。”

    莫离了然道“这个好说。但我看你年纪轻轻,究竟落下了什么病根”

    经自己这么一问,那瑾儿的眼中便快羞怯得滴出水来。

    莫离见他这般模样,其实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你随我进来罢。”

    莫离将瑾儿带进了自己的卧室,指着床榻道“将亵裤除下,躺到床上去吧。”

    瑾儿连看都不敢多看莫离一眼,只是蹑手蹑脚地解开腰带脱了裤子,听话地趴伏在床上。

    莫离为瑾儿做了触诊,诊断期间,莫离发现瑾儿的身体异常紧绷,似乎是非常排斥别人的触碰。

    莫离按揉了一下他的腰道“深呼吸,放轻松,不然我没法帮你诊治了。”

    只见那瑾儿虽然极力想让自己放松,但还是不自觉地用嘴咬紧了枕头一角,呼吸异常急促,当莫离的手指进入身体深处的时候,瑾儿还是无法自抑地哭出了声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触诊,莫离在水盆中一边洗手一边说道“你的情况确实很严重,得小小地动个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