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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不响,彭锐笑了笑,自顾自地继续说“从哪里说起呢,嗯,温老师,你觉得林隽是个怎样的人”

    温绒回避道“能不说他么。”

    “ok,那我说你听,你不要急着拒绝,可能听我说完后,你会有不同的想法。”

    温绒犹豫,彭锐不等她做决定,立即开口说“我和林隽认识快二十年了,他什么脾气,我是一清二楚。所以,我可以肯定,他没有跟你做过多的解释,对吧。”

    温绒不认同道“他是没什么可以解释吧。”

    “跟你说说我认识他那时的事吧。” 彭锐没有在意她的话,“我和他是高中同学,那时候他的人缘真的不好,人见人怕,我跟他都是尖子生,爱好也差不多,所以经常被人放在一起比较。我个性比较随和,就主动跟他结交,过程嘛,不太顺利,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他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不轻易相信人。我废了老大的劲才算跟他做了半个朋友,这种状态持续了快一年。不过,就在我们关系处得比较好的时候,出了一件事。”

    回忆过去,彭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温绒意识到这件事一定不小。

    “那时候林隽在林家的身份是个秘密,学校里只有我知道,但不知怎么搞的,这件事突然在学校里传开了”彭锐侧过脸,苦笑,“之后,你也猜到怎样了吧。”

    温绒抿唇“你们闹翻了”

    “何止。”彭锐整张脸都皱到一起,这段记忆好像很痛苦,“我可是被打得进了医院,躺了两个月。我一开始很生气,明明不是我做的,他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打,一点都不信任我,但后来我冷静下来,慢慢能体会他的心情。”

    “如果我被自己最亲的人出卖,大概也会跟他一样激动。这么一想又有点感动,他不是个轻易交心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定是把我认定为好朋友了。林隽是聪明,但这是他的一大致命弱点,他不会告诉你他有多在乎你,但他会把你放在心里,他的感情要比看上去脆弱,因为他要么不谈感情,一旦认真,就会把感情看得很重。”

    彭锐的声音不高不低,缓缓的节奏却把每一个字说出了力度“我只见过林隽发怒过三次,一次是发生在我身上,一次是对他母亲,他母亲那次确实是把他伤到了,有哪个母亲会狠心不认自己儿子的,他母亲就是一个极品,再来就是你了。大概是受的打击太大,才会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你这么说,我应该觉得很荣幸吗”温绒低着头,心情却随着摇曳的树影起伏不定。

    “这个老男人总是不善于对喜欢的人表达感情,他是不是没对你说起你们第一次见面的事”

    “第一次见面”温绒抬起头,“哦,你是说我代替我妹妹跟他相亲那次”

    “不是,”彭锐神秘地笑道,“那时候你还小,经常跑到他监工的体育馆偷练跳高。”

    温绒睁大了眼睛,惊讶不已“有这事”

    “年轻人,记性不行啊,他还有一把伞留在你那呢。”

    “”温绒凝眉苦想,终于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我家里确实有一把格子长柄雨伞,我一直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买的。”

    “那天下雨,他正好去体育馆视察,看到你站在门口发呆,就把伞借给你了,你说明天会还,但再也没出现。”

    温绒恍然大悟,那段日子她在为省里的比赛练习,第二天比赛后她病了一场,后来就把这事忘了。

    看她的表情是回忆起来了,彭锐继续说“他这人倒也奇怪,偏偏对这件事上了心,不仅仅是第二天,连续半个月都去等你,只不过,某个小丫头把这件事忘光了。”

    “你说的是林隽吗”温绒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描述分明像情圣,不是林隽那混蛋。

    “是,就是他。”彭锐肯定道,“缘分这个东西很妙,估计你是不记得你们第二次第三次见面了,不过他记得,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一些你的情况,你和他的境遇有点像,但你比他活得潇洒,所以,当他知道你被赶出家门后,对你父亲的公司做了点手脚。”

    “等等,”温绒越听越头昏,“你的意思是,林隽很早之前就注意我了,还为我打抱不平”

    “是。虽然他在那个时候可能还没有喜欢上你,但记住你是真的。不相信好吧,确实比较离奇,但你要理解一个老男人奇怪又矜持的心理。他不可能当着你的面说我关注你很久了,我现在很喜欢你,他要面子,如果被你一句话回绝了,他宁可什么都不说。”

    温绒彻底呆住。

    “看你的反应,我猜对了,千里迢迢跑来什么都不说,有个用。”彭锐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当然,他在你这件事上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他只是因为很想把你留在身边,你那么年轻,有喜欢的人,他不懂怎么去迎合你,用错了方法。他也是后悔的,他说他不该那么做,也不该把你身世说出来,原本他不想让你跟付苏走得太近是怕你知道实情,没想到最后却是他自己戳破了这个秘密。”

    “不对,他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好。”温绒咬牙,固执着地反驳,“别以为我不知道,林隽外面花天酒地,有很多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人专情。”

    彭锐耐心解释道“有时候做戏是必要的,尤其对手是林家。温绒,他不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如果是,他就不会把子豪当亲生儿子对待了。”

    温绒想起那个张哭花的小脸,心就一抽“子豪真的不是他的儿子”

    “不是,他是林岩在外面生的,林岩怕丑闻败露,就把儿子放在他的名下,反正在外人看来,风流成性的林隽多一个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绒此时此刻已经被彭锐的话搅得没法思考,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和林隽的渊源会这么深,她更不敢相信,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彭锐起身,拍拍温绒的肩膀,说“我知道的基本上都告诉你了,但肯定还有很多事只有他知道。温绒,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很难改变自己固有的做派,改变不可能一夜之间完成,但最重要的是,他愿意改变。”

    “你看,子豪脾气这么倔的孩子都不愿意离开你,有这么两个男人喜欢你,你会幸福的。”

    温绒仰起头,眯着眼,单纯的脸上树影斑驳,缝隙间透露出层层迷茫,她不知道,该不该再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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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锐说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但林子豪不想回去,只要温绒不答应嫁给林隽,他就不回家。彭锐和温绒都拗不过这孩子的倔强,可是温绒不可能就这么答应下来。僵持不下的结局是,林子豪和彭锐暂时住进林隽的房间,打算一切等林隽会来再说。

    可是,这一等就等了一周的时间。

    小芋头的母亲回来了,抹着眼泪说小芋头哥哥已经住进病房,最好的医生来看过了,说是还有的救。至于林隽,阿姨摇头不知,他帮他们安排好医院的事,就匆匆走了。

    “可能是公司有点事吧。”彭锐试着帮林隽解释,“他刚接手林氏,公司的步调还没稳就赶到这,毕竟林岩还在那虎视眈眈,他也大意不得。”

    温绒批着手头的卷子,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彭锐自讨没趣,撇撇嘴走开。

    林子豪跟着温绒在小班听课,他原本成绩就好,这里的学习根本不在话下,孩子们很快发现新来的同学很厉害,都围着他讨教问题。只不过,林子豪不太爱跟人打交道,这里条件又差,吃不好睡不好,温绒也不肯答应他的要求,一来二去,少爷脾气上来了,成天冷着脸不说话。

    这天他又缠着温绒闹她,温绒淡淡地说了一句“任性的小孩不可爱。”

    这句话充满了魔力,第二天,林子豪乖乖出现在教室帮忙解答孩子们的问题,只要能让温绒喜欢他,他可以做任何事。

    好像他爸爸也说过,只要能够被原谅,他可以做任何事。

    这句话是真心的吗

    又过了三天,眼看着升学考试就要到了,林隽还是没有一点音讯。彭锐试着要联系他,温绒发了会呆,轻声说,没必要了。

    电视剧里,每当出现我很快回来,这样的台词,就已经预见到不会回来的结果。

    十天,足以让她的心情玩一把过山车,如果说第3天她的心还被悬置在最高点,现在她的心已经扎入地底。被彭锐说动的她差一点就傻了,林隽怎么可能是他口中那个充满温暖色彩的男人,说他十年前就开始关注她,坑谁呢,他可是她见识过最冰冷无情的男人。她还是太年轻,舍不掉玛丽苏的童话幻象,总以为还能有所期待,好像只要知道他一点点的好,就能把他的恶抹去一大半,原来只是她一厢情愿地想要帮他洗白,他还是那个他。

    考前三天,彭锐走了,林子豪再不情愿,也无可奈何温绒的坚决,小家伙顶着包泪生气而来,又忍着包泪倔强而去。

    “温老师,你在想什么呢,哎呀呀,你的衣服要被冲走了”

    王大姐的大嗓门把温绒唤了回来,她慌忙把衣服捞上来,幸亏没有漂得太远。

    “温老 师,你没事吧”

    “没事,大概是太热了,头有点晕。”

    “那你坐一边休息去,剩下的俺来洗。”

    “不用不用,我能行。”

    “哎,不舒服就别硬撑,还是你跟林老师一样,不放心把衣服交给俺洗”

    温绒微愕,低下头继续搓着衣服“这关林老师什么事。”

    王大姐吸了吸鼻子,说“俺上次看林老师手不方便,就说帮他洗衣服,谁知道他说,他的衣服归他媳妇管,别人碰不来。”

    河水贴着手背静静地流过,凉凉的触感似是透过皮肤顺着血管沁入心里,碰到伤疤的时候,唤醒了莫名的疼痛。

    大夏天的在洗衣服的小河边多愁善感,温绒唾弃自己,手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可怜这衣服跟她没深仇大恨,却几乎被五马分尸。

    “温老师,林老师怎么还没回来呀,他是不是不回来了”

    温绒手下一顿,堵着一口气,闷声说“不知道,大概吧。”

    “谁说我不回来了。”

    用力的这一下水花四溅,温绒来不及擦脸,急忙回头,阳光刺得她眼花,忍着酸溜溜的眼泪,好不容易把身后的人看清楚。

    “林老师”王大姐立刻放下手头的衣服,笑着迎上去,“你可回来了。”

    “当然要回来,我答应过的。”

    别来无恙,温雅微笑,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林隽调过视线,落在温绒脸上,温绒转过头,狠狠擦了擦脸,不经意咬唇,又开始卖命洗衣服。

    “回去处理了些事,所以晚了几天。”

    他在她身边蹲下,帮她递过肥皂,很自然地做着解释。

    温绒没领情,草草把衣服搅干,拎起水桶起身就走。

    林隽追上去“我回去做的那件事,你若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看到你的脸,我就不高兴了。”温绒臭着脸回了一句。

    几天不见,她好像又黑了一些,不像其他女孩怕太阳怕得要死,素着脸无无所谓晒不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