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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贱卖完了,钱也就差不多全亏。
当时老太太应是逼着苏应声借给老大家里一万,就是去给苏哲做生意,后来这笔钱当然不了了之了。
苏钧心里明镜似的,苏哲要是想拉人入伙早就拉了。他这儿借钱是没借的,说是他小气也好。自个儿钱又不是枪子儿打出来的,没必要平白无故的送给别人。
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把苏哲堵回去,顺带膈应对方一把,就这合作的人,要让他入股还真不愿意。
谁又真的能比谁傻。
苏哲愣了愣,他怎么都没想到苏钧会提出入股的要求,这蛋糕分成两份和分成三份差别很大。而且和他合作的人早放话了,要么就他们两个人合作,要么就自己一个人单干,一个小小的砖场没必要三个人掺合进来。
一时候苏哲有些火了,“苏钧,你什么意思”
、第二十章
苏钧放缓语速,一字一顿的说,“字面上的意思。”
苏哲他先前来的时候也想过苏钧也许不会拿钱给他,但是他没想到苏钧会提出入股,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苏哲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是今天毕竟是来借钱的,苏钧不借他总不能硬着抢。
这些天苏哲借钱一直的碰壁,受的气这会儿在苏钧这儿彻底爆发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低头阴骘得看着苏钧,冷哼一声,“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分股份给你,想都别想,真当自己是什么玩意,今天就当我没来,咱们以后走着瞧,你最好别有事求我。”
苏哲毕竟年轻,这会儿要是他家老头子,也就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绝了,但是苏哲从小就压苏钧一等,老太太一直把他捧在手心里,相比和正眼都不给的苏钧,态度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家里就他一个儿子,父母又宠他,从来舍不得打骂,这样的成长环境让他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让苏哲在踏入社会后碰了不少壁,吃了不少的苦之后才收敛。不过,苏哲一直没把苏钧放在眼里,所以也就觉得没必要在苏钧面前收敛什么。
这会儿小川刚好从沙发下面爬了下来,没什么眼色的伸了伸脖子,慢吞吞的朝着另一个角落爬去,那里有一个小碟子,里面是干净的水。
跋涉千里的去喝水,真是委屈它了。
苏哲看着地上的龟,愣了一秒,他回头看了一眼苏钧,眼神大有深意,苏钧自然没有默契的和他对视一眼。苏哲顿了一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苏清抱着达达回来的时候,进门发现苏哲已经不在屋里,他把达达放在沙发上,“堂哥人呢”
“先走了。”
“刚刚还说要吃中饭来着,我菜买回来了人走了,一会儿说一套。”
苏钧接过苏清手中的菜,看了看,苏清还真买了野菌。野菌比较的难处理,要煮一个半小时才能熟透,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也差不多可以准备午餐了。
苏清买回来了不少的菜,苏哲挑剔苏清是知道的,多买点总是没错。现在看来两个大人一个小孩,怎么都多了,苏钧叫了赵强和罗亚,热闹了坐了一桌子。
吃了饭,苏清又坐了会儿就准备走,他现在读高三,学习比较忙,要赶着今天最后一班车回学校。
达达在幼儿园养成了午睡的的习惯,现在都一点多了,他吃饱喝足,精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后,坐在沙发上眼睛就开始渐渐的眯了起来,准备睡午觉养养膘。
等着达达眼睛差不多全合上的时候,苏钧把他抱回来卧室,苏钧帮达达把鞋子衣服脱掉之后,盖上了被子,轻轻的掩上了门。
刚走出门,苏钧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刘大海,开门见山的就说,“小子,我找到了你要的货源,你要不要自己来看看”
“刘叔,你比我有经验,我的眼光还没有你的好,你看行肯定就行。”信任是合作的基础。若是事事疑心,不但是工作量加大,合作也就变味了,走不长远。
电话那头的刘大海笑了,被人无条件的信赖,谁都会觉得舒心,刘大海心想苏钧这小子果然是读过书的,连着奉承人都这么自然,随便几句就让他觉得这几天的奔波都值了。
“那好,按照你以前说的,咱们先拿三百斤,你店里卖得好,这儿随时可以补货。”
“嗯。”
“对了,你不是一直问我有没有养蜂技术好的人吗我倒是打听到了一个,不过这人是个老顽固,想他和你合作,基本上是不可能。”
刘大海说的这个人叫季铭,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石溪镇养蜂二十多年,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不光是在石溪镇,在整个县很出名。
他的养蜂技术好,镇上或者村上想养蜂,或者养蜂出了问题,一般都会请教他,算是当地的养蜂的权威。
这个人家里的蜂蜜也不卖,听说都捎回给住在城里的亲人了,二十年前,拎着几箱蜜蜂就在万水镇住了下来,完全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养身心,这么多年下来,算是半个本地人了,养蜂对于他就一兴趣爱好。
也正式因为这样,刘大海一直没有在苏钧面前提起过这个老头儿。
无欲无求的最难打动,苏钧听了电话那端刘大海的分析,也觉得比较的棘手,甚至根据刘大海的描述,苏钧立马脑补了一个不苟言笑,固执的老头子,瞬间觉得有些头痛。
但是不管怎么样,苏钧都想去试试,到时候行不通再想其他的办法,总不能不试就先放弃了。
刘大海能说动村民,是因为刘大海收购山货这块资格老,说话有分量,别人自然会相信他。同理,季铭也野蜂养殖领域也一样。
苏钧想说服季铭当野蜂养殖基地的顾问,让他去撬动山民养蜜蜂的热情,以公司加农户的方式,稳定土蜂蜜的货源,甚至扩到养殖规模,这样可以做到双赢,他的货源有了保障,山户又能增加收入。
苏钧知道,在这方面季铭的一句话比他磨破了嘴皮子都管用。 但现在关键是季铭去做这件事的热情,又怎么能撬动。
苏钧决定明天去亲自拜访,先看看情况怎么样,不管怎么样,这个人他是一定要全力争取的。
挂了电话,苏钧又拨了另一个电话。前几天他和县城的印刷厂订购了五百个包装盒,包装盒上面是中国风的山水画,最上方龙飞凤舞的印刷着自家网店的o,背面有网店的地址,既有风格又好看,只是成本不低,一个盒子加外面提着的纸袋,一套下来要六七块。
现在入了秋,苏钧准备在网店里推出一个滋补套餐,半价蜂蜜,半斤桂圆干,半价红枣搭配在一起,用礼盒装起来卖,自己吃当然没必要买,但是拎着送人方便好看,显得高大上。
早前有个顾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和苏钧说店里货都是好货,土生土长的山货,但是没必要包装也土生土长,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透过表象看本质。
苏钧想了想,这些东西零散着送人确实不怎么很好看,送关系很好的朋友亲人也就罢了,没那么讲究。但是送上司或者是客户什么的,隔了那么一层,别人不知道东西好坏,看着包装就掉档次。坦白的说,有些拿不出手。
苏钧做的礼盒装就是针对顾客送礼的需求,他一共准备了五百套,想先放在网店试试水,因为包装盒的成本在那里,所以这三样加起来的价钱比着散装倒也不便宜。
现在天气渐渐凉了起来,等到了年底,节多了起来,中国人的传统,每个人走亲访友的手上都要提点东西,到时候礼盒装就走俏了。
苏钧倒是很有信心,倒是不担心礼盒装的销量,他担是蜂蜜供不应求,毕竟这是店里的主打产品,现在又加入到礼盒装里,仓库里的存货就更加捉襟见肘了。
这么一想,苏钧更加觉得自己一定得想办法把季铭给拿下了。
苏哲碰了壁,心情阴霾,他回到家和谁都没说话,径直的走进了自己房间。
苏国强看着苏哲脸上的表情,也知道了借钱的事儿没成,他想问问情况,刚走到门口,苏哲就用力把门关了,把他隔在了门外。
苏哲气的不轻,他在床上躺了会儿,稍稍平静了些之后抓过一边的手机,他其实一直不相信苏钧发了大财,但是刚刚
苏哲找到了电话薄里的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喂,陈老三,你上次给我看得那只龟,我今天看到我们这儿也有人养,不过就算比那只大很多。”
“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石溪镇怎么可能会有人养那玩意。”
陈老三不相信,他上次去有个朋友家玩,看到了一只长得挺好看的乌龟,就是挺小,他就随口一问,朋友告诉他那只乌龟居然要八万多,还是幼苗,要是成年龟的话,至少二三十万去了。
他当时没反应过来,乖乖,这养一只乌龟可以买一套房子了,这身形都等价黄金了吧,陈老三觉得稀奇就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有次还在苏哲面前说了这件事,当时还拿出手机给苏哲看了照片,两个人又感叹了一番。
这会儿苏哲说石溪镇有人养,他不太相信,就是有人能花这么多钱养宠物,也不可能买个龟来养。这东西不比猫狗什么的,养着又不能四处遛,只能在家里自己玩玩,别人也不知道你养了这么贵的东西。所以说养这玩意的人,那都是有钱人。
再说了,他以前看得那只金钱龟是越南种的,还是朋友托人买回来,这东西还不一定有钱就能买到。
市场唯一的亮色金钱龟就是就是越南种。很好辨认,按照苏哲的描述,那龟的个头应该是成年了,越南种的成年公龟在国内就一直是有价无市,谁能花这么大能耐弄回来养。
那只要是只公龟,那真是牛逼大发了,石溪镇应该没有这么有情操的人啊,陈老三也有了兴趣,“你在哪儿看到的”
苏哲声音闷闷的,“你知道苏钧吧,他家里养了一只。”
“苏钧,你那个堂弟他这么有能耐我说你不够意思,不早和我说,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苏哲听着陈老三话里有意和苏钧结交,十分排斥,冷哼一声,“谁知道他的钱从哪儿来的,没有结婚孩子就这么大了,好好的在上海突然就回来了,不是做了什么黑心的事真没人相信。”
顿了顿,苏哲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不会是榜上了一个富婆,人家给他一笔分手费,所以他就发家了,不然怎么有个那么大的儿子。”
“你这么一说倒也可能,我经常在报纸上看到那些小广告,什么富婆求精生子,酬劳丰富。这么好的事情,要么我们也去试试”陈老三笑的有些猥琐。
“去你妈的,你恶心不恶心,我不和你说了,挂了。”
把手机扔到一边,苏哲想到苏钧今天的态度,又想到了苏钧现在养的乌龟都二三十万,自己还在为两万块奔波,心口闷闷的。
他一直都把苏钧压着,而现在那个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居然比自己混得好,心里越来越不平衡,苏哲晚饭没吃就出门了。
苏钧把小川翻了个身,用淡盐水擦了一遍龟壳,随后丢到盒子里放到窗台上去晒太阳杀毒。临走的时候,还对那只不小心被逮住的懒癌症龟,恶意的笑了笑。
价值不菲的小川缩了缩脖子,瞧着爬不出去,挺委屈的趴在那儿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说一个人,不说是这文的原型君、灵感启发吧
嗯,我小姑的一个初中同学,姑且叫他君,童年和家庭格局大致如同文中所写,甚至境遇更惨,要带弟弟妹妹什么,所以经常上课迟到,被罚站在走廊听课是常事。
继母不爱,父亲不喜,不过没有长歪,大学去了天津大学, 留学回来之后现在在一家公司当高管。
后天的高富帅。
说了一件事,有次君在学校被老师的自行车撞了
那是一个很陡的斜坡,当时君就摔在路边,那时候学校修整的不是很好,路边都是碎石头手上膝盖都是血来着。
并不是每个老师都有师德的,过程就不赘述了,结果是君和老师道歉了,因为君的父母说得罪了老师,家里的弟弟妹妹以后在学校会受不到重视什么什么的
比起老师的重视,君就无足轻重了,这事情也就这样了
家里丢钱也是,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