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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对父亲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妈妈,我现在终于知道爸爸是学数学的啦用了爸爸教的方法做题老师都没想到呢,很佩服我哦”

    方若谨仔细品味了一下这小子口气里的意思轰然笑倒,原来这孩子竟然一直怀疑自己的爸爸不是学数学的啊。

    厉家铭偶尔回家早,还会带着她去不远处的海边看落日。

    这一带的海岸线是军事禁区,外面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但厉家铭的车子还是畅通无阻开到了这里。

    虽然这里是军港,但傍晚时分这里很是静谧,偶尔会看到不远处走过一队队整齐的士兵的身影,响亮的口号声透过腥咸的海风佛过耳旁。

    厉家铭会拉着小妻子的手,走到在海边的堤坝上,看着远处的海岸线,给她讲以前上大学时候的事。

    直讲到他上大二的时候,宿舍里的男生相互熟悉,感情越发好起来,偶尔也会相互打闹,有一次还将别的宿舍来捣乱的男生捉住,摁倒在床上扒了裤子,在屁股上画了乌龟的事,笑得方若谨差点喘不过气来。

    “天啊,你们,你们这些塔尖儿上的莘莘学子们,竟然这样荒唐”

    “那时候大家都才十岁,也是正值青春年少呢”

    厉家铭的眸子望向远处的海平面,语气里有着些许的惆怅。

    “我以为,你们是理科生,又上那样的顶尖儿大学,差不多个个都是书呆子,只知道啃书本呢。原来市长大人也是多愁善感的嘛。”方若谨不无调侃地挪揄着他。

    厉家铭闷声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当然也有只会啃书本的书呆子,但是大多同学还是头脑敏锐的,但看表现在那些方面。”厉家铭淡淡地说。

    时光如梭,快二十年过去了呢,今年年初他去北京开会,有几个同学知道了,非拉着他搞了一次同学聚会。大家都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当年宿舍的几个兄弟有一位是大学副教授了,有一位在国外的著名研究机构,还有一位是成功的企业家,真正的腰缠万贯,只有他成了名政客。虽然兄弟情义仍在,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心理障碍,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说话百无禁忌了。

    走上政途不是他的本意,阴差阳错闯入这个江湖,他便要守住这里的规矩。但前提是他要守住自己的家,更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谢茜莹判了,三年。”厉家铭突然打破沉默,轻声说道。

    方若谨一愣。

    “她家里做了不少工作,但是,世清同志和有关方面打了招呼,陈峰书记也表了态。”

    原来透出的消息是免于刑事处分,可是李世清火了,立即下令搁置了上次引进项目将其中一个重要部件落户在三乡市的谈判。三乡市市委书记陈峰一下子感到了压力,他亲自和有关方面表了态,堂而皇之代表三乡市委市政府对此案给三乡市带来的恶劣影响进行了义正词严的申斥,给办案单位施加了相当的压力,维持了对谢茜莹的审判基本公正。

    可惜了呢,挺有才华的女人。方若谨抿了下唇,淡声说道。

    可惜心眼儿都长歪了,全身的聪明劲儿都用来对付人了。

    “再有才华的人,无德忘形又有何用”厉家铭翘着嘴角看着小妻子,眼里的温柔能化出一汪水来。

    他没有看错他的小谨,这个善良的傻姑娘才是他心头的宝。

    在方若谨还差一周进入预产期的时候,厉家铭的母亲从老家来三乡市了。

    之前厉妈妈和李梅通了电话,两亲家商量好了,头半月先由厉妈妈照顾,后半个月再由方妈妈过来,于是厉妈妈和厉家铭商量一下,便拎着两大包土特产来三乡了。

    方若谨看到风尘仆仆的婆母,还是相当激动的。

    “妈,我这里有人照顾,爸爸身体不好,您应该在家照顾爸爸。”

    看到张庆福送上楼来的厉妈妈,方若谨有些不好意思。厉父身体不好,婆母怎么可能离开。

    “你嫂子的孩子还小,亲家母暂时走不开,我和她商量好了,我先过来照看你,等你生下孩子我先照顾你半个月再换她来。女人生孩子可不是小事,家里没有老人怎么行。”

    厉妈妈是个爽快能干的女人,进了门儿就让魏芳帮她将带来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拉着方若谨上下端详。

    “现在吃饭怎么样晚上能睡好吗看你这脚肿的,坐着的时候找个东西垫起来,不然会胀的疼。”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方若谨坐到沙发靠上,又找个垫子将她脚垫高些,“这几天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厉妈妈这一连患的话说的方若谨更不好意思了,她现在过的是猪一样的生活,却累得这么多人围着她转。

    “妈妈您放心吧,我现在好着呢,能吃能睡的。爸爸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那样,现在天暖了,你大姐他们搬回家住了,你们放心吧。”

    厉家铭在几年前便提出让姐姐搬回去和父母住在一起,这样他也放心些。姐姐没说什么,姐夫却一直没有同意。因为父母的房子是厉家铭出钱重盖的,姐夫觉得他们回丈母娘家住不是占了弟弟的便宜嘛,特别厉家铭还没有再婚,怕将来有了弟媳妇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但是去年春节厉家铭携新婚妻子回家后,他和姐姐两口子又谈了一次,终于搭成了一致协议,因为父母不愿意离开故土,能和姐姐和姐夫生活在一起是最好的办法,正好今年姐姐的儿子考上了县里的高中去住校去了,姐姐便将自己家里一切打点好,搬去和父母住到一起生活了。

    “啊,这样真好,您和爸爸都有大姐照顾,我们也放心了。”因这之前厉家铭和她提过,方若谨马上放心地笑了。

    昊昊对奶奶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大约知道妈妈有了小妹妹,便很少粘在妈妈怀里撒娇了,奶奶来了总算是弥补了这一缺憾,扎在奶奶的怀里像扭股儿糖似的粘人。厉妈妈看着个子又窜高了大半个头的孙子,开心的满脸都是笑意。

    但这样的情景也仅限于祖孙俩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当有第三个人在眼前,昊昊小盆友还是很男子汉的。

    大约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也是盼着早些看到奶奶,在厉母来的第三天晚上,方若谨吃过了婆婆包的菜团子,便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去了卫生间,出来后也没觉有所缓解,反而更明显得传来阵疼。

    “张嫂张嫂我,肚子不舒服。”毕竟之前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方若谨紧张的话也说不清楚。

    张嫂一听,急忙上前将方若谨扶回卧室躺好给她检查“是要生了,马上送医院吧。”她对跟进来的厉妈妈说道。

    “好,我打电话叫车。”厉妈妈也有些紧张。虽然她生过两个孩子,但是这城里的姑娘娇贵,和乡下女人生娃娃哪能相比。

    “不用着急,小谨是头胎,一时半会儿生不了的,我们先收拾好东西,打电话叫车子来。”张嫂很镇定的说着,边给魏芳老公打了电话。而在此同时,厉妈妈也给儿子去了电话。

    厉家铭在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正在主持一个工作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主管副市长和相关委办局的一二把手。他刚听完汇报,主管副市长正在讲话,侯建军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厉家铭看到侯建军的焦急的样子脸色一变,接过电话便走出会议室。

    他知道小谨有事了,不然候建军不会在他开会的时候让他接电话。

    厉妈妈是过来人,电话里倒是没有太着急,只是告诉儿子,媳妇要生了,家里正准备送医院,要他不要着急,公事完了直接到医院看媳妇。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厉家铭听到耳朵里却不是这样的,他收了线将手机还给侯建军便回到会议室。他轻声在副市长耳边说了几句,请副市长继续主持会议,便匆匆走出会议室,下楼坐上车便医院赶去。

    等厉家铭赶到医院时,方若谨还没到,好在医院这边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早已经预留下房间,送方若谨车子到了之后,便顺利进到了病房。

    “小谨”方若谨连疼加上一番折腾脸色惨白,额头已是一层细密的汗珠,厉家铭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接过张嫂递来的毛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汗。“别怕,我陪你。”

    “家铭哥。”方若谨紧紧握住丈夫的温暖的大手,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

    吃再多的苦,只要有他陪着,她什么都不怕了。

    这一夜将方若谨折磨的死去活来,阵痛让她合不上眼,又困又乏,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医生检查宫口还只开了四指。

    “实在生不了就剖腹吧。”厉家铭看着妻了受罪,心里非常难受,和医生商量道。

    “这孩子并不大,胎位也正,最好是自然生产,这样对大人和孩子都好。”那位产科主任板着脸教训道。

    “家铭哥,我不剖腹,对孩子不好,后遗症也太多。你放心,我不怕疼。”方若谨在挨过一阵巨疼后,紧握着厉家铭的手,喘息着说道。

    看着妻子惨白的脸,厉家铭心刀割般的难受。

    昊昊九岁了,他早已经是个父亲了,却从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这般辛苦。猛然间,他想到之前曹燕妮对他的控诉,心底不由得涌出了对前妻的些许歉意。

    对于曹燕妮来说,他确实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好在自己最后为她做了一些事,不然他错的更多了,也对不起自己的儿子昊昊了。

    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医生又来检查了一下,终于说可以送到产房里了,厉家铭和母亲一起坐到了产房外面等消息。

    “妈,您别在这里等了,先回家休息吧,有消息我会通知您的。”

    “不成,我就在这里等。”一夜未睡,厉妈妈精神依然不错,她坚决地摇摇头,表示一定要等到儿媳妇生了才罢。

    过了一会儿,张嫂匆匆拎着一个饭桶过来了,她将方若谨送到医院后,便回家准备吃食去了,厉妈妈一见便命人将汤送到了产房里“快让小谨喝点东西好有力气生。”

    小护士为难地看了看厉家铭,见厉家铭点头,便接过汤桶进去了产房。

    又过了难挨的一个多小时,产房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一个小护士面露笑容地大声通知“方若谨家属,生了个女儿,六斤四两”

    “谢天谢地”厉妈妈嚷嚷了一声,便站起身便抢先一步接过后面出来的护士长抱出来的孩子。

    “哎哟,我的大孙女儿,可真俊”厉妈妈高兴的说罢,转身便要将孩子递给儿子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那位市长儿子极没出息地仍呆坐在那儿,满脸复杂神色不辩悲喜。

    厉家铭看到母亲抱到眼前的小女儿,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细看一下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小人儿,却没觉得这全身上下红红的和只小老鼠差不多的小东西有多漂亮,他此刻只觉得脚板发软,过了半天才“忽”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产房大门前,用力推开门硬闯了进去。

    门内的护士呆了一下,想拦住这个神色慌张的市长大人,却终于没敢出声,只是诡异地看着这男人大步流星地奔到了妻子的面前。

    “小谨,你还好吗”他小心地用手抹去妻子脸上的汗水,将披散到她脸上的头发理到后面,低沉的声音里有些哽咽。

    “家铭哥,我好困。”方若谨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