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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疑惑地问。

    “嗯。”方若谨也不多说,顺手将眼前的盘子推给了丈夫,“你尝尝,我妈的绝活儿,我好多年没吃到了。”

    “你吃了几个”厉家铭瞅着眼前一脸馋相的娘俩儿,怎么看都像是逃荒来似的。

    “呃,五个。呃”方若谨很没出息地连着打了两个饱嗝儿,吐出了一小块碎骨头,眼神有些游移地答道。

    太丢人,要是让爸爸看到不定怎么教训她。不过现在肚子里有个小东西,想必也不会太苛求她了。

    “爸爸我吃第三个了”昊昊举着手里的包子向爸爸汇报。

    说话间,李梅又从厨房端着一盘包子出来了。

    “家铭你也吃吧,小谨说馋我包的排骨包子,我今儿只做了这个,不知道你回来,所以没弄别的菜。”

    “妈你别忙活了,我也吃包子就好。”厉家铭说罢,站起身去了卧室,换了身便装,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才又走回餐厅。

    可他一走进客厅就黑了脸。

    他儿子昊昊的一只小脏爪子正放在他老婆的小肚子上摸来摸去,而方若谨却一脸满足的摸着那小子的头,笑嘻嘻地说“还早呢,至少还要两个月才能摸到妹妹呢。”

    “唉,妈妈我好着急呀。”昊昊叹了口气,然后将头贴到了妈妈的肚皮上,小脑袋一侧,便是要用耳朵听听妈妈肚子里声音的样子。

    “过来”厉家铭板着脸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儿子拎到几步开外,“这是你着急的事儿嘛”说完也不顾儿子撅着的嘴,回头狠狠地瞪了小妻子一眼“大孩子了,别惯着他。”

    方若谨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半天才反映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一下子涨红了脸。

    昊昊虽然不是她生的,可是她从没有这觉得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厉家铭这样一提醒她,一下子让她委屈的眼泪含在了眼圈儿。

    她咬了下嘴唇站了起来,垂着头走出餐厅。

    厉家铭看着她委屈的的样子,这才反映过来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了。他先不管她,坐到沙发上,一把拉过了儿子。

    “妈妈现在是特殊情况,你不要总粘在她身上,听懂了吗”

    昊昊眼看着方若谨含着眼泪回到卧室,爸爸脸色很臭,却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听爸爸这样一说,便知道爸爸是怕他碰坏了妈妈的肚子,便是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了爸爸,我会小心的。”

    厉家铭却像是仍不满意,皱着眉头说“小心也不行。你是大孩子了,不要在妈妈身上摸来摸去的,你又不是医生。”

    “我在摸小妹妹。”昊昊有点不明白了,这本来是他和妈妈之间的事,妈妈又不反对,爸爸干嘛管得这么多。不过看到爸爸的脸子实在是不好看,他抿了抿嘴唇,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也去了卧室。

    厉家铭看着儿子那极不情愿的样子,也不好再追着去卧室罗嗦什么,也实在是有些饿了,便去了餐厅坐下来吃包子。

    等他再回到卧室的时候,昊昊已经不在了,只有方若谨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勾着嘴角笑笑,坐到床上俯身去看她。

    “生气啦”

    方若谨闭着眼睛只是装死,不愿搭理他。

    他闷声一笑,头更低了,差一点点就亲到她的脸上“好了,我承认我吃醋了,别再生气了,嗯”

    方若谨整个身子都笼罩他特有的气息之中,低沉的声音虽然有着笑意却透着一丝无奈。

    她刷地睁开眼睛,愤怒地瞪着他“厉家铭你有没有出息你居然和你的儿子吃醋”

    她话虽然说的狠,声音却不敢太大,只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根本没有半点威慑力。

    88、终身误

    厉家铭看小女人又气又恼涨红的脸,不觉龙颜大悦,又仗着她担心妈妈和昊昊听到,不敢大声嚷嚷,也不解释什么,眸子深沉一敛,弯了弯嘴角欺身便吻了下去。

    其实从曹燕妮出事之后两个人的关系都一直处在微妙之中,厉家铭一直觉得对不起小妻子,却因着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不肯低头,有时候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会甜言蜜语哄她,显得笨嘴拙腮又霸道不讲理。

    方若谨的性子正好相反,温驯中带着死板执拗却偏又有着点傲骨,从被逼婚开始积累下来的对厉家铭的一点点不满终于形成了一种情绪,因此很长时间俩个人关系不好不坏,特别是经过了这次事件之后,方若谨虽然没有说过什么,可厉家铭总觉得她对自己有些冷冷淡淡,和过去比不知道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其实那几天在医院守着她的时候,他仔细想想也觉得挺庆幸的,也就是小谨,换了别的脾气稍暴躁点的女人,早就没好脸子给他了。更幸运的是,孩子安好,否则他们俩个人的关系可就难说怎么样了。

    厉家铭一想到这种假设,就会惊出一身汗意。

    好在孩子还在,好在小谨脾气温和,除了脸上偶尔会淡淡的,她连难听的话都没说过。

    厉家铭比方若谨大了七八岁,方若谨的心理他基本上都掌握的住,也因着要做出一种姿态给那些人看,所以这段时间他都是每天尽量早回家陪着她,有的会能让副手参加自己便尽量不去。

    其实他每天回家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看着她吃饭喝水吃水果,偶尔会在她洗澡时蹭进卫生间,帮人家擦个背什么,当然得到无数个白眼他从不在乎,想占便宜吃豆腐的时候被人粗鲁的推开也是常事儿,偶尔她头晕想洗澡他自告奋勇做全套服务,那简直就跟偷吃了腥儿的猫一般咧着嘴能乐三天。

    可尽管这样,他仍是觉得她心里有什么东西是他没看透的,心里一想起来便会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今天一看她和自己瞪眼睛,便觉得那颗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处。

    能把心里的火发出来,就说明她不忌恨他了。

    “别闹我困了。”她推开他的狼吻,背过身去不愿意搭理他。

    她中午吃的太饱,只觉得又困又贬,躺在这儿一会儿便要睡着了。

    “吃太饱胃不舒服。”厉家铭松开她,拉着她坐起来。

    方若谨被他拉起来仍是靠着他坐在那儿还迷迷糊糊,一时想不明白大白天不让他睡觉想干什么。

    “陪我说话。”他笑。

    “你市长大人还少了陪说话的人”方若谨对他翻了翻白眼儿,嘟哝一声又转身躺下。

    “有几个消息,你要不要听”他的脸上仍是笑意,身子半靠到床头,闲闲地问她。

    方若谨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不然这个时间他早去书房了。现在他说有消息,应该是和自己有关的,厉家铭在家里极少和她说工作上的事。

    她将绷紧了的身子放软,转过身子看着他“你说吧。”

    厉家铭看她别扭的样子,无声地笑笑,伸手搂住,将她的脑袋放在胸前“郑德军被双规了。”

    厉家铭咋吧了下嘴,声音平淡,脸上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啊”方若谨吃了一惊。

    除了厉家铭妻子的身份,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公务员,并不太关心上层人事的倾轧争斗,更不知道三乡市官场上的绕绕弯弯,虽然偶尔她会听到陈颖叨念一嘴谁和谁有矛盾什么的,她却从不当真。

    “嗯,谢茜莹今天也被带走胁助调查去了。”他又扔出一枚炸弹,声音仍是没有半点变化,眸子只是盯着窗外一角,大手却在不停地抚着她的背部。

    方若谨惊讶的已是说不出话来了,她终于翻身坐起来,正对着他的脸,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却只是呆呆地盯着他。

    “和我的事情,有关系吗”半晌,她才问了这样一句话。

    “关系不大。”厉家铭仍是寡淡地说,“要说是导火索也行。”他补充了一句,然后简单地说了一下应该让她知道的有关情况。

    方若谨事件是个导火索这个说法比较准确。

    一般来说,一个地区的主官工作一段时间后,上级纪检部门收到举报信都是正常的。

    这些举报信有真有假,反映的问题有轻有重,作为纪委部门一般来说不会轻易去查,即便要双规一个干部,也是需要有关领导的批准。换句话说,纪委要查谁,是要听领导的,不可能收到举报信就查,否则那成麻袋的举报信还不得累死几个。

    而像方若谨这样的因为一封举报信,在手续不全的情况下就被带走审查的情况是极不正常的,长点脑子的都明白这是借题发挥。

    先是陈峰书记要给厉家铭一个交待,后是中央纪委的介入,事情陡然变得严重起来。

    具体情节厉家铭没多说,只说中纪委似乎在方若谨住院第三天,便收到了一包举报材料。举报信中列举了三乡市委副书记郑德军的七条罪状,贪污受贿是头一条,还有任人唯亲在市里搞宗派主义,道德败坏包二奶,插手司法机关干扰正常的司法程序等。除了文字材料,另有几张光盘和几十张照片。

    照片有几张是他带着谢茜莹在上海高档购物中心扫货,在五星级酒店吃饭的照片,人拍的非常清晰,并注明时间地点;另有几张是一个男人和女人分别在深夜或白天出入一间海边别墅的,因为光线不好,离得又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是郑德军和另外一个年轻女人。

    据举材料说明,这间别墅是郑德军在林州的私宅,那个年轻的女人是省京剧团的花旦。

    光盘有郑德军带着谢茜莹去上海的时候的拍的,和照片是同一时间;还有一张是他和花旦在别墅里的活动,也不知道是用高科技手段摄下的,画面非常清楚,据透出消息的人说,其中有一段是水准,不堪入目。

    这样的证据如果领导想查的话,其本是跑不掉的。

    事情来得这样快,太出乎她的意料,除了吃惊她根本来不及有别的想法,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

    “是你做的”半晌,她才轻声问道。

    “当然不是。”厉家铭笑。

    他多年前就离开蒙山,来三乡才刚一年多点,这里涉及到郑德军的问题有很多是几年前的,当然也有最近的,不过他大约也知道是谁做的,但这种事知之装不知是最好,置身事外围观一下虽然不能撇清自己,起码圈子内部会知道他很无辜就足够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句说老了的话,但还是有道理的。

    郑德军这次不这样做,以后也会找别的机会黑他,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只不过这次他做的太不地道了,激起了陈峰拿下他的决心,再加上李世清这股力量的插手,谁也保不下他了。

    官场上的交锋就是这样,有时候并不需要自己出手而置对方死地才是高手,只不过这次把方若谨牵涉进来才让他有些恼怒。

    昨天下午他从省里回来,晚上很晚市里突然决定召开常委会,在会上宣布了双规郑德军的决定,人也当场带走的。会议结束后他回家方若谨已经睡了,早上起来赶着去县里又来不及说,所以现在才告诉她这个消息。

    “这么说,以后我都不用对着你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