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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对着这个受过伤害的大男人竟十分有耐心。

    “我刚刚说过,你是在尽力补尝昊昊了,可是,有些东西是补尝不了的。昊昊的骨子里,永远流着她一半的血。昊昊极聪明懂事,他的天赋相信你也感觉到了,我知道你对他的期望,将来,也许他的成就会超过你。可是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将来他的档案里记上一笔,他的生母是自杀或是疯掉。”

    方若谨轻柔的声音犹如一个炸雷,在厉家铭的耳边炸响,他的大脑有着五分钟的空白。

    人可以有仇恨,但不能被仇恨埋没自己的理智,曹燕妮因为心中的仇恨失去了正常的心智和思维,而自己又何尝做的堂堂正正

    他厉家铭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却容许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

    作为曹燕妮的儿子,无论昊昊将来如何,他的身份都是无法改变的,在他的档案里,他的生母永远都是曹燕妮;而方若谨只能是他的养母。即使曹燕妮再不堪,这都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且,昊昊将来的成就越大,曹燕妮越坠落,最难过最难堪的,也只能是她的儿子厉梓昊。

    而本国这样的一个社会构架,一个人越受重视或是地位越高,就越会被人刨根问底,翻出祖宗十八代来,以求证此人血统纯正或是曾在底层挣扎。

    更何况,这种因直系血亲的问题,影响一个人的仕途例子又不是一件两件,他怎么会忘记

    这个道理,对厉家铭来说,也同样适用。

    现今的厉家铭已经不是普通的男人,以后还会随着他地位的升迁更加引人注目,这就决定了他以往的经历终会被人扒出来津津乐道。不管他今后有多大的成就,不管他现在的婚姻有多么幸福,曹燕妮曾是他的结发妻子,为他生了儿子,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她是死是活,她再坠落,这段历史都无法从厉家铭的生命里抹去。他再恨她,再撇清关系,他都无法洗掉他曾经的耻辱。

    记得当年著名导演陈凯歌因电影无极被恶搞,在互联网上掀起一片“馒头”风波,而作为陈离婚十几年,从未再见过面的前妻名媛洪晃,因实在忍不住朋友对她的一再开涮,在博客上发牢骚说,“这女人出嫁一定要慎重,我这辈子真是来不及了,下辈子得注意了。”

    这说明,男女两个人一但结为夫妻,无论已分开多久,一但有什么风波,被人翻出来说事儿总是难免,哪怕已成陌路多年。

    那是一个永远不可磨灭的烙印,更何况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与子

    方若谨不愧是方正坤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儿,她饱读诗书,精通历史,果然有着超过常的人睿智。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一时间厉家铭惭愧的抬不起头来。

    “小谨,你说的对,我再恨她当年利用我,背叛我,现在也不能对她不管不顾,因为,她确是昊昊的亲生母亲。”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自责,方若谨当然听得出来“嘉铭哥,你在我心里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是大丈夫,有些亏你是注定要吃的。”

    “小谨,谢谢你。”他将头埋入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傻丫头真是他的福祉,是他的宝贝,如果他还不知道珍惜,怕是天理难容了。

    方正坤曾骄傲地说,自己是他这一生中最骄傲的学生,可他却不知道,他最大的骄傲,正应该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女儿方若谨。

    “嘉铭哥,我能帮你什么吗”仿佛能体会到他内心的煎熬,方若谨伸出手,轻轻地抚向他的脸,有些心疼地问。

    “照顾好昊昊,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厉家铭低哑着声音说道。

    这个孩子那么敏感,无论他对曹燕妮是否还有感情,知道这件事情对他都是一个刺激。

    “嗯,我知道。”方若谨点头。

    “小谨,对不起。”他说罢,俯头轻轻地吻向方若谨。“我很糊涂,对不起你和昊昊,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方若谨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而他越来越深入的吻让她脸红心跳,却又顾忌这种场合,生怕被人一不小心推门进来撞到,便用力推开他的身体说“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说你原谅我。”厉家铭些刻竟有些耍赖,一双大手紧紧的搂着她不放开,口里的吻也更加深入,灵巧的舌头探进她的口腔,卷起一阵情潮。

    “啊你你先放开我”她用力摇着头,喘息着说。

    “我亲亲我老婆怕什么。”厉家铭嘀咕着,完全不在乎她的紧张,很享受她身上的温暖和芳香。

    方若谨被这个男人的无赖相给雷到了,又急又气却一时挣脱不开,正闹着,就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异样。

    “妈妈”

    随着一声门响,昊昊的声音传来,这间包房的门被推开,昊昊一头闯进门来“爸爸你又胃疼”

    他看到妈妈又被爸爸这样抱在怀里,昊昊不解地问道。

    方若谨瞬间脸涨得通红,她挣开厉家铭的怀抱跳下他的腿,整理好衣裙,将跑过来的昊昊搂在怀里低着头不说话。

    “呵呵,家铭你这就不对了啊,你们两口子有话什么时候不能说啊,非要挑这个时间说,把我们两兄弟撂在这儿。”

    韩哲绪一看方若谨那绯红的脸色就知道厉家铭对她干了什么,心里不仅嘲笑起来。

    这家伙近几年都不近女色,简直让他们兄弟几个怀疑他是不是被曹燕妮给伤的得了什么毛病,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嘛,这个看着柔弱的小女人真是厉害,看看以冷酷著称的市长大人那个小心奕奕的样子,真是捧在手心儿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样子。

    “过去吧。”厉家铭幽黑的脸上有着些许的红晕,却极力冷着脸不搭理韩哲绪的调侃,他抬头悄悄瞪了那个一脸幸灾乐祸的家伙一眼,伸手揽过方若谨,又回到了原先的包房。

    李振清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他清楚厉家铭需要和方若谨交待这件事,等厉家铭带着方若谨回来坐下,便知道事情解决了。

    他只是抽了空儿轻声对方若谨说“放心吧,我会帮家铭处理好。”

    71、来不及

    李振清没有想过曹燕妮事情会这般棘手,她不仅拒绝吃药打针,拒绝进食,每天都要费好大的功夫才能将她安抚下来。而那天有一个小护士因为不小心将托盘弄出了响声,她便将来检房的医生给赶了出去,几天下来,连口水都不喝,自求速死,医生只好强制给她输营养液。

    这让李振清一筹莫展,只好给厉家铭打电话。

    厉家铭在晚上九点结束一个工作会议之后,匆匆又赶到了医院。

    曹燕妮消瘦的厉害,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双颊骨凸出,脸色苍白中透着青色。

    见到厉家铭走近,她的眼神明显有丝波动。

    “为什么这样做”厉家铭的脸色冰冷,口气也没有一丝丝温度,曹燕妮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眼里刚刚闪处的火花瞬间熄灭。

    “厉家铭,别费劲了,照顾好你的儿子吧。”

    曹燕妮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大约因为脱水,她嘴唇干裂,像是连头发都变得像杂草一样枯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曹燕妮厉家铭的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印象中,曹燕妮一直都是强势自信的,哪怕是利用他,她都是高傲的面带微笑;在求他放过她和马长伟时,那种委曲求全,仿佛折辱了她的高贵而不甘不愤;在她恨他的时候,又是眼里不容沙子般的眦睚必报。

    现在这样的曹燕妮,简直和以往是云泥之别。

    “要我通知你的父母吗”厉家铭迟疑了一下,只好这样问她。

    “不”曹燕妮眼里闪过一丝丝恐惧。

    她不会忘记父亲当年差点让她害死的情景。他的心脏已经不堪一击了,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不会再挺过去了。

    “厉家铭,帮我一个忙,好不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曹燕妮终于发出了声音。

    “你说吧。”

    “叫方若谨来,我有话要和她说。”

    厉家铭几乎是瞬间眯起了狭长的眼睛,凌厉的目光射向了她“曹燕妮,别打她的主意。”

    曹燕妮眸子一黯,脸上浮出了淡淡的笑容“厉家铭,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大约是失血过多,而这些日子又拒绝进食,整个人都显得虚弱不堪,只说了这样两句话,便喘息的厉害,过了许久才能接上刚才的话头儿“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好歹,她是一心一意照顾昊昊的。”

    厉家铭又是眯了眯眼睛,脸上掠过一丝嘲弄“你还知道她是一心一意照顾昊昊你知道什么是一心一意吗”

    曹燕妮的脸上的笑容更深,却难看得像是在哭,让厉家铭一时难以看懂“厉家铭,你明知道我是一直在逼你,是在报复你,难道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是不知道马长伟打的什么算盘,也不是不知道厉家铭对她的厌恶,更是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伤害她唯一的儿子。可是,那种报复的快感像是罂粟一样深深地诱惑着她,让她不能自拔。特别是来到三乡以后,在马长伟的步步紧逼之下,她就像是骑上了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根本不知道目的在哪里,只有那种伤害了他人之后的锥心刺骨的痛感,才能带给她酣畅淋漓的迷醉。

    “愚蠢”厉家铭冷着面孔从牙缝里丢出了这样两个字。

    曹燕妮对他这样轻蔑的评价并没有着恼,却仍是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更为惨淡。

    厉家铭站起身要走,却在走出病房的门前站住,丢下了这样一句话“你听医生的话吃药打针,好好吃饭,我让她明天过来。”也不等她回应,便大步走出病房。

    曹燕妮看着厉家铭高大的背景消失在门口,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丝强撑后的疲惫。

    方若谨向于刚请假的时候,只说自己一个朋友病了,想去看看。

    于刚倒没说什么,陈颖有些不放心她“若谨,海军总院离这里很远,我送你过去吧。”

    方若谨这一上午的神情都不太对劲儿,恍惚的厉害,她总觉得这姑娘有了很重的心思。

    “方若谨回神啦”

    方若谨猛地回头,看到陈颖那张调侃的脸,不觉一愣“哦,不用了,有朋友来接我。”

    陈颖却是再也忍不住问出了口“那病人是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啊,怎么一脸的心思重重的样子呢”

    “陈姐你开什么玩笑”方若谨红着脸,轻啐她,惹来陈颖和于刚的一阵大笑。

    自己这个傻乎乎的毛病真是什么事情都藏不住,也难怪厉家铭经常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给他吃的死死的。

    昨天晚上让他一哄,就答应了去看曹燕妮,根本不记得前几天他还教育她别管那女人的事。

    “哎哟哟,儿子都六七岁了,你脸皮儿怎么还这么薄,像个未出格的大姑娘似的。”陈颖惊讶方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