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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当然不是。”陈豫北口气寡淡,“只是突然发现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他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杜薇眼里的难堪,毫无顾忌地说。

    “那么,是因为那个孩子”她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孩子我们何曾有过孩子”陈豫北像是完全不在状况似的反问。不经意间,只有眉稍上的一块肌肉稍微地挑了挑。

    “我是说,默默。”杜薇清楚地知道这已经触及了陈豫北的底线,却仍是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四两拨千斤地带过。

    “她和你有关系吗”陈豫北蹙眉反问,语气里带着些许阴郁。

    这真是一道多解题,无论杜薇怎么回答都是自找难堪。

    从她和陈豫北交往至今,从未试过陈豫北这样冰冷的对待她,今天她总算是领教了陈豫北的冷酷和无情。

    “对不起。”

    “杜薇,我已经给足了杜家的面子,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那只能是你没有找准自己的位置,我希望下次见到你只能是在股东会议上,而不是来纠缠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说罢,陈豫北甩手走出会客室,只留下一脸尴尬的杜薇。

    打发走了杜薇,带着一身戾气回到家里才发现这孩子没回来,不仅勃然变色,催着司机一路连闯红灯赶到学校,内心里不由得对杜薇又厌恶几分。

    宾利车并没有驶回别墅,而是在一栋老式的居民楼前停了下来时,陈豫北带着默默下车,牵着她的手直接上了三楼。

    在一户没什么特别的门上敲了敲,不一会儿从里面打开了门,一位和蔼可亲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开门迎进他们。

    进到屋子里,默默才发现这里是一家私房菜馆,只有一个房间,一张桌子,却是布置的十分干净素雅。

    “陈先生您好久不来了呢。”那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和陈豫北很熟。

    陈豫北笑着和他打着招乎“这孩子胃不好,把你的汤弄一碗给她喝吧。”

    那老板爽声应着,就进到了厨房。不一会儿,一钵香喷喷沙参玉竹煲老鸭的靓汤就端了上来。

    “喝吧。”陈豫北盛了一小碗,推给她。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浓香。可是汤却没有全喝到她的嘴里去,陈豫北明显的听到她牙齿碰到勺子上的“咯咯”声音,有汤汁顺着嘴角流出来,陈豫北不由得蹙起了眉,拿了纸巾替她抹了去。

    一会儿两个素菜又端上来,一盘是拌茄子,看着样子普通,却是味道鲜美,根本吃不出茄子的味道,那老板曾说过是照着红楼梦里贾家的方子做的,怕是不会假的;另外一盘是炒笋尖,清爽可口,并不是平常吃的味道。最后又上了一道清蒸桂鱼,也不知道这鱼是怎么拾掇的,没有一点腥味儿,只是鲜美异常。

    陈豫北把那碗杂粮米饭递给默默,又挟了块鱼放在自己盘子里,把这块鱼身上所有的刺都挑干净了才才把鱼夹给她。

    “多吃点,怎么瘦成这样呢”陈豫北心疼的看着她,眼里的宠溺毫不掩饰。

    默默扒了一口米饭,抬头看了看陈豫北,便放下筷子,把另外一双筷子递到了陈豫北的手里,又给他盛了一碗汤,推到他面前,和之前陈豫北照顾她的程序一模一样,只是一句话不说。

    陈豫北一直觉得这孩子从b市回来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今天从见到他不说话,直觉可能是因为他接她晚了的原因,所以陈豫北也没有多想。她原来就是个患病的孩子,这种情况几乎是她的常态,他并不知道这孩子快两周没有说话了。

    两个人平静的吃完了饭,陈豫北拉着她下楼。

    “我们回家。”陈豫北揉揉她的头发这样说。

    她刷地回过头看他的脸,慌乱的眼神让陈豫北刺痛。

    “默默,叔叔把工作往前赶了,抽出了时间来陪你。”陈豫北说。

    默默点点头,慌乱地躲开了他逼视的目光。

    车子停到别墅门口后,下车时,那孩子脚下一绊,差点栽倒在地。陈豫北拦腰抱起她,进了别墅的大门。

    一直进到楼上,放到她的房间,指着卫生间对她说“去洗个热水澡吧。”

    默默原本就低垂着的头点了点,匆匆忙忙进到了卫生间。

    在学校洗澡不是很方便,这是她最不习惯的。打开热水,稍烫的热水顺着身体滚滚而下,有着通体的舒畅。瞬间,眼泪也一起流了下来。

    这里还是她的家。

    呆在b市的那一个月陈豫北寸步不离地陪着她,这让她觉得像是自己生命中最后的日子一般,让她幸福的不真实而又忐忑不安,她真怕一回到家就被送走。果然,陈豫北一点也没犹豫地送她回到了学校。

    这两周呆在学校她根本不敢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后反劲儿似的,她怕看到这个家里的改变,更怕在这个家里再看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话,强烈地影响到了她。十七岁的她,还不能明白陈豫北说不会再结婚意味着什么。她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一件事,破坏了陈豫北的婚姻,让杜薇恼火,也让他难过。因此,她,更怕见陈豫北。

    学校里的安宁让她渐渐地回想起了那天的事。

    那天的陈豫北是那样的不一样,像是喝了好多的酒,没有了往日的温暖和宠溺,眼睛里充满了渴望。还没等她明白那种渴望是什么意思,他就吻了她,那是个让她天旋地转的吻,她的心都颤抖了。

    她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陈豫北一直把她保护的太好,但是她仍然知道他是在克制着自己,克制的极其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我是你的,你想要我就拿去吧。”

    就那样把自己像祭品一样献了出去。

    但是让她预料不到的是,在他那样疯狂地要了自己后,却打了她一巴掌。

    是因为他那天喝了太多酒,醉的分不清自己和杜薇了吗否则为什么杜薇会说她是个替身

    在那之前她已经反复告诉自己,不要阻止他的婚姻了,等他结婚了,自己就静静的离开他吧。因为,他结婚了这个家就不是她意义上的家了,她不可能再呆在他身边了。

    这里是她和他的家,如果她失去了这个家,她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一想起那天他的暴力就感到害怕,他疯狂地撕咬着她的身体犹如嗜血的野兽。他的行为让她恐惧,却又是那么心甘情愿。

    那天之后她病了,他陪了她整整一个月。她知道他给她上药,给她洗澡,给她喂饭。

    这一个月好像时光倒流,她又回到了四年前,他刚接她来家的时候。那时,他眼里一片纯净,就那样带着她上下班,教她学习,照顾她生活上的每一个细节。她不说话,也听不到,他是那样耐心的和她说着每一个字,教她读唇语。

    她那时总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豫北叔叔长的这么好看呢在西藏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孩子,不懂的什么是漂亮和帅,只知道豫北叔叔来看爸爸的时候会给她带好多好吃的,会把她高高地举起来转圈子。陈豫北一米八八的身高,在不到十岁的默默眼里就是巨人。她是那么喜欢豫北叔叔,喜欢他把自己抱在怀里捏她的小脸蛋儿,喜欢他给她剥好吃的坚果,喜欢他身上那干净阳光的味道。

    可是后来,就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情。

    爸爸牺牲了,豫北叔叔受伤。她也生病了,流浪到了舅舅家。

    当他要把她从舅舅家带走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那个时候是那么害怕他把自己留下来,她害怕舅妈的歇斯底里,害怕舅舅愁眉苦脸地抽烟。她也知道自己在舅舅家的两年变得不可爱了,卑微而胆怯,直至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说不出。

    但是陈豫北把她带回了家,告诉她不要怕,这里就是她的家,他是自己的亲人,这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他是爱她的。

    慢慢地,她能听到声音了,她觉得他低沉的声音是那么温柔好听,尽管她不说话,但是她喜欢听他说话;后来出了车锅,她能开口说话了,她和他有说不完的话,每天都会讲学校里的事情给他听;她拼命的学习,拿最好的成绩给他看,想让他表扬自己,想让他高兴,想让他抱着自己转着圈说,我的默默是最聪明的孩子。

    她觉得,虽然自己失去了爸爸,被妈妈抛弃,但也算是幸福的孩子,有豫北叔叔爱她,就像有了全世界。

    可是为什么幸福的日子总是不长久他有女朋友了,他要结婚了,是那个杜薇。她不仅聪明漂亮能干,还有显赫的家世,有着痛爱她的父母,她的一切都能陪得起他。所有人都说他们是一对一对璧人儿。

    可是为什么那眼底的一片冰冷让她害怕为什么那偶尔看她一眼的轻曼让她自卑而难过每想到这时,她的心就撕裂般的痛。直到那天在陈家大宅看到杜薇,她觉得自己又被抛弃了,她是那么绝望。她跑了,跑回去找爷爷。这时她才发现爷爷那么老了,身体也不好,总有一天爷爷也会扔下自己的。她害怕,她怕有一天爷爷也离开她,她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一个亲人了。

    她求陈豫北不要结婚,求他等着自己长大,但是陈豫北却像是听不懂她想说的话,也丝毫感觉不到她心底的孤单和绝望,随着他婚期的临近,她心底的痛楚在渐渐扩大,痛的她喘不过气来,痛得她觉得自己随时会死去。

    所以,就在那个晚上,就在陈豫北吻了她之后,她毫不犹豫地献出了自己。

    是他给了她不一样的生活,她的命都是他给的,她要在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在自己身上烙下他的印记。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痛呢再看到他,她的心里就痛的发抖。虽然他仍是那么温柔,不,他甚至比以前更加温柔,但她就是痛,痛的令自己害怕。

    洗好了澡,她穿着干净的睡衣出来,陈豫北已坐在她房间等她。

    她停下来抬头看他,被他伸出的大手拉近,她的身体本能的拒绝着他的触碰,却仍是被他有力的手臂拉进了他的怀里。

    这孩子非常怕他。陈豫北意似识到这一点,轻轻拥抱了她一下,便拿出风筒,给她吹干了头发。然后把她拉到身边,大掌抚着她的头发,理顺了,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

    “默默,对不起。”他轻轻地说着,搂住她,亲吻她的额头。

    女孩儿身体明显的轻颤了一下,熟悉的环境和人又让她想起受伤时的情景,一双大眼睛里的恐慌和急促的呼吸惊呆了陈豫北,抓住他手臂的小手冰凉。

    陈豫北眼里闪过一抹刺痛。大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部“默默不怕。叔叔不会再打你了,叔叔以前错了。”女孩儿仰起小脸看他,喘喘如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默默,开口和叔叔说话好不好”陈豫北搂紧她,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语。原来这孩子受到的伤害比想象中更要严重。

    那孩子身上微动一下,抬头看着陈豫北,伸手轻抚上了他的脸颊。

    “叔叔。”终于,那孩子叫出了声。

    陈豫北瞬间眼眶红了红,手臂收紧了。

    “叔叔,您别担心,我会在学校好好学习。”她说,声音小小的,却很清楚。

    这是今天从接她上车后,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默默”他抱住了女孩儿,轻轻地,舒了口气。

    四年前,他带她回家,说要给她一个家,要把她当做女儿养,却又以那样残暴的方式伤害了她,这让他觉得自己自己罪孽深重,此时,这孩子每叫他一声叔叔,都让他犹如万箭穿心。

    “叔叔,我就快要上高三了,不能总回家,我要努力学习,要考大学,我会照顾好自己。”女孩儿轻轻说。

    陈豫北顿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孩子懂事的让他心里有些刺痛。他点头说“嗯,好。”

    “叔叔,您去工作吧,我给您沏茶。”

    她轻挣脱开他,然后自己下楼去厨房煮水。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温馨而安宁。

    她给陈豫北沏好了茶就离开了,并没有在他的书房看书。等几个小时后他再回到那孩子的房间,她已经抱着书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小小的身体在大床的一角卷缩成一团,如婴儿在母体里的姿态。

    陈豫北上前轻轻把她手中的书拿掉,两手托起她的身子把她放平,帮她把被子拉好。

    女孩儿嘴里喃喃发出“爸爸爸爸”的声音,然后翻了个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