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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昨晚拿错的何暖阳的护照塞到何暖阳手里,何暖阳一打开看到自己护照上自己的脸,没忍住,“扑”地一声笑了。

    关淩凑过头来也看到,摇着头也笑了,随即抬头对李庆说“李老大,出走这种事要是没经验咱们还是别干了。”

    他说完,何暖阳也在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因为李庆昨天带了一箱衣服,拿了他的护照,但这没脑子的暴躁男根本都没拿钱包。

    所以何暖阳根本不怕他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能哪跑到哪去跑个鬼哦

    他要保证的只是别让李庆那么容易进房间,让他好好得个教训。

    昨晚何暖阳他们吵得天翻地覆,但一路到了飞机上,拿行李的,跑腿买东西的,提随行小箱子的都是李庆,一如平常不让何暖阳干什么,就让他站旁边看着。

    到了飞机上,照顾李庆睡觉的就是何暖阳了,他甚至蹲地去给李庆脱鞋,比空姐还像个空姐。

    两人又好到蜜里调油,跟他们关系一直好得不行的关淩对此见得多了早见怪不怪,而因为李庆何暖阳他们都是关起门来吵架,从而商应容倒是第一次见,见到他们从吵架到和好如此收宿自如,不由看了看身边的关淩。

    他跟关淩也吵架,但只吵了几次,他已经知道跟关淩吵不得,一吵,越难听的话他就越说得出口。

    更别提什么他收拾行李走人了,关淩只要知道能跟他不在一起,让他自己收拾行李走人他都干。

    李庆跟何暖阳怎么吵架都当不了真,但他跟关淩能,这大概就是他们区别。

    这一刻,商应容无比清楚他和关淩的信任感竟然比不上他们所签过的合同,也明白了关淩以前说的他们之间,只有白纸黑字上的那些才是最真实的话的意思。

    一时间,觉得和关淩现在的进展比预期还顺利的商应容有点羡慕起了李庆他们起来,他知道被人心疼珍爱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但他不知道被依赖,被信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商应容侧过头,看着关淩合著双眼的脸,不知道关淩会不会再把心交给他。

    作家的话

    先更一点。

    今天实在太累了,写不了太多。

    爱太慌张第八十二章

    在意大利到希腊的船上,他们几人与其说是四人游,还不如说是何暖阳和关淩给何暖月的采购嫁妆之旅。

    何暖阳为了家姐,打算用嫁妆砸死她嫁的再一个豪门,从而为之不遗余力,关淩见他如此上心也难免添柴递火,以作为干弟弟的身份,邮轮每到一个地方,他就帮着何暖阳搜刮当地最具特色的东西航空邮寄回去,等东西沿路买到希腊时,短短时间内在国内都已经收到两批东西的何暖月打电话来哭笑不得,问他们购物是否愉快。

    两人头一次这么亲自集中买东西,早已买到头昏,只是何暖阳在他姐面前要死面子习惯了,硬撑着说没有。

    关淩在旁要死不活地紧跟着说没有。

    而他们旁边的李庆与商应容,两个人老神在在地晒着太阳看着手中的电脑,决定多挣点钱好供人挥霍。

    沿路只有在船上四个人才是一起的,原先的计划永没有变化快,他们只要大船靠港口停下,商应容和李庆只有给何暖阳和关淩提东西的份,另外联络快递公司过来包装东西,打包送走。

    李庆当何暖阳的男佣早当习惯,商总是头一次,难免新奇有趣,跟在关淩屁股后面看着关淩跟人讨价还价,关淩那杀价的本事比他在生意场上跟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本事一点也毫不逊色,砍起价来狡猾又诚恳,老板送他走后还要追着他屁股送点小玩意,只因他从头到尾都笑得好看,礼貌又温和。

    何暖阳本也是个会杀价的,但及不上关淩的狡猾,到最后,干脆拉了关淩一块上阵,两人杀价杀得天昏地暗,背后两个豪门出身的男人皆是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几十美元能买上一堆看起来还不错的东西,然后商量着带回去糊弄那些有钱朋友。

    用何暖阳的话说就是,前几个那个钱总啊,在埃及买的那块废铁还没咱们一块钱买的这块有档次,回去说是几百万买的都有人信。

    关淩心有戚戚然,点头。

    李庆当时瞄了好几眼他们手上那块刻着不知道哪种语言的铁块,回过头跟商应容说“你信吗”

    商应容看看铁块,再看看关淩,诚实地跟李庆说“要是关淩说的,怕是会有人信。”

    “你呢”

    商应容沈默,顿了两秒,微微叹气,“怕是会信。”

    关淩在旁听了哈哈大笑,因着他出手只要好东西,久而久之,他这嘴一张,说多少别人就信多少,有些人已经是盲目信从他了。

    人是群体性动物,一人多就容易产生盲从性,像很多人总是盲目信任强权一样,一般人也很信任那种已经成型了的目标性人物,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但容易被人操纵。

    像关淩要是去糊弄人,只要次数不太多,一糊弄一个准。

    只是关淩好像从没做过,除了工作必要应付的人,他从不多应酬,他在容广的手一直伸得不长,而且还在避免伸得太长。

    他有意识地挣钱,但从不超过他的范围。

    商应容当时看着关淩时发了下愣,看似没有底限的人,其实他的底限一直在那,只是让人察觉不到。

    有所克制的人,并且一直在克制,避免所有人和环境的影响,这人得有多强韧的神经

    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商应容不是话多的人,也并不会总是跟关淩把话全打开一次次谈话,他低声软语偶尔有一次两次就是极限,多了那就不是商应容了。

    而关淩也并不是个需要他多说什么的人,一路商应容看得很清楚,关淩在哪都能如鱼得水,哪怕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他也是本事在几分钟里,让停下来跟他交谈的妇女把手中的可爱孩子交给他抱。

    他有温暖的笑容,彬彬有礼,时而节俭,经常大方,很多人容易与他有亲近感。

    他以为关淩喜欢跟人保持距离,但那也只是相对的,面对陌生人,关淩毫不吝啬他最真诚的笑容和最拥有诚意的拥抱。

    在接近希腊的那天,在一个小港口,关淩带着何暖阳还帮着一个国内来的中年男人把他带来的十来样景德镇瓷器哟喝着在一个小时里卖了,剩下的一个小时,他们背着这中年男人只有一条腿的女儿踏着黄昏在这个靠着海边的小城镇玩了一圈。

    当晚在船上的甲板上,关淩跟他们说起他小时候打工的事,他在家乡有几年在寒假放假的那几天会在公园面前摆地摊卖些小玩具,公园门口的大爷经常帮他卖,有一次他发烧了,还是这个大爷背他回去的。

    说着的时候关淩是笑着说的,说完他就住了嘴,商应容从没听他这么说过他的从前,关于关淩的调查里,有他打工这一事,但却没有这些细节,所以他问了一句“后来呢”

    关淩没有说话,倒是何暖阳淡淡地说“后来那大爷在公园门口被车撞了,他子女不给钱治,再后来找到了车主,这家人拿着大爷的尸体堵上门,给赔了几万块。”

    说完后,他靠近关淩,在他头发上摸了摸,转过头对商应容淡淡说“是关淩陪着他咽了最后一口气的,关淩筹了一阵钱筹了几百块,刚交上去没多久,人就死了。”

    说着他顿了顿,看了眼还笑着的关淩,他扯了扯他的嘴角,回过头又对商应容说“当时他妈在国外,打电话找不到人,他打了电话给关益沪,想借几百块,等他妈回来还,但被关益沪骂了一顿,那时候,差不多就是你觉得跟他两清了的时候吧”

    最后一句,何暖阳是向着关淩说的。

    关淩笑着点头,当时他父亲在电话里说他是婊子养的不关他的事,放下电话后,关淩也就差不多不把他当爹了。

    “关淩高中的时候还是很辛苦的,要摆地摊嘛,好起来大概是大学的时候吧,那时候真能挣钱了”何暖阳笑,又揉了揉关淩的头,“还挺会挣的,挣得不少,很快就升级成小财主了是吧”

    关淩的头发全被他揉乱,也不生气,点头自我夸奖道“那可不是,一直都挺会挣的。”

    “所以摆地摊才是你最初的老本行啊,难怪下午发挥得这么出色”何暖阳再次夸奖关总。

    关淩笑,踢了老拿这个说事的何暖阳一脚,笑骂道“摆地摊怎么了有得是摆地摊成就大业的”

    何暖阳大笑躲过,随后又靠回了关淩身边,转头笑看着关淩的眼里温情脉脉。

    他们不是情人,但彼此关照了这么多年,知道对方生命里最痛也最容忍的往事,如今还能彼此相伴,比起相爱相依的爱人,其实这也是天大的幸运。

    商应容在一旁看着他们笑闹,他知道何暖阳跟他提起关淩父亲的意思。

    外面有些说法,说关淩是个真狠毒的人,就算是亲生父亲和亲弟弟亲妹妹都下得了狠手,言谈间觉得他母亲和妹妹可怜,必须忍受这样的关淩。

    商应容曾看过他母亲和妹妹花销的帐本,而自那一次后,每半年,陈晓遥都会把帐本送过来给他看一次。

    他知道,是关淩让陈晓遥送过来的,他在公事公办。

    面对他看似不信任的举动,关淩采取的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事后对此一个字句的看法都没有。

    商应容回想一遍,再理清一遍,多少也知道了,不信任的根源出现在他这。

    他从骨子里,就没有真正信任关淩,哪怕他承认了关淩的价值了,也还是没让他成为自己的宝贝。

    所以难怪关淩看着他的眼睛里总是充满嘲讽,面对他认输的话总是觉得好笑又无奈。

    他根本就是不信任自己,因为他有时候在某些方面也没真的信任过他,有些潜意识地还停留在当初那个总觉得关淩不甚重要的时间里。

    从本质上,他离关淩太远,所以关淩无奈的怕是他说他爱他了,却从没做过一桩真正爱他的事吧

    那天晚上,商应容抱着关淩一夜都没合眼,关淩半夜醒来见他没睡,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商应容摇了摇头,问关淩“是不是我不攥着你,你就走了”

    关淩当时带着睡意含糊地笑了笑,含糊地说了句“哪可能不走”就又睡了过去。

    他白天太累,半夜时分不甚清醒,尚在昏迷中。

    剩下商应容回想这些年的事,想到最后,头脑一片清醒,一点睡意也无。

    他和关淩之间,似乎他做得最正确,也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再次把关淩拖了回来,用尽办法让他一步也离开不得。

    论起手段,他对关淩所做的,比关淩所做过的都要残忍得多。

    也难怪,当关淩知道他对陈溪米的安排后,他笑得那么荒谬。

    他在关淩身上用尽了所以最狠决的手段而从不自知,却把得体的仁慈用在了别人身上,难怪,关淩从不信任他。

    关淩在希腊订的是一套小岛上的度假房,主人家离他们住得不远,可以每天去他们家享受热情的招待和美好的食物,其它时间他们可以出海,晒太阳,或者去比较热闹的岛屿跟当地人一起享受当地生活。

    而商应容此时对晚上睡得很沈,轻易不醒,白天则精力无限的关淩有些移不开眼睛了,他像是真正才认识了关淩一样,关淩眼光的每一次流动,他每次的哈哈大笑,他浅笑在一旁看着人群的安静从容姿态,这些让他以为觉得熟悉的一举一动却在他眼前无比生动起来了,他目不暇接地注视着这样的关淩,分外觉得他像柔和的光芒一样耀眼,且迷人。

    有好几次都看呆,回过神来,看着熟悉,但又让他陌生的人,觉得胸口的悸动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像是从一片挥不开的雾茫茫中走了很漫长的路,终于走到了关淩的身边,看清了关淩真正的样子。

    而现在,他也可以呆在关淩的身边,静静地看他很久很久,知道他微笑时底下的真正温柔,知道他撇嘴时嘴角隐含的不快,知道他挑眉间的讥俏,更知道他现在是真的打算再信任他一次了,因为他现在能在怀里睡得那么安详,甚至在清醒时容忍他的吻落在他的心口。

    旅行真的是刺激两人关系最好的良药,他们真的变得亲密起来,关淩其实已经会跟他开玩笑,唆使他去买饮料,就像何暖阳唆使李庆跑腿一样。

    商应容有些发傻,头一次觉得他可以如此地喜欢关淩,这种感觉让他每天都有些想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然后看到关淩的脸,亲吻着他的眼睑,看着他缓缓睁开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