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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卉的关凌。
关凌听了微笑,点头说“真好,等著他回来一起喝一杯。”
说完,转过屁股,继续跟何暖阳商量著他家院子里种什麽树好。
夏日快要来临,何暖阳明显对他家院子里的树比对李庆要关心多了,很认真地跟关凌研究著,对李庆眼神也懒得奉上,气得李庆摔了门,负气开车继续回公司挣钱。
李庆走後,何暖阳无奈地朝关凌笑,“他就是这种人,你啊报复够了吧”
这段时间,李庆总是若有若无地提示如果找不到更好的,商应容也不错,人无完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恰好就适合你,跟谁过都需要磨和。
关凌也知道李庆其实并无恶意,他们这种折腾过来的人都知道,日子只要能过得下去那就过下去,实在不行了就撤,犹豫不决才是生活最大的杀器。
可他不是犹豫,而是,已经做好了决定,能拖一天算一天。
总不能一切都按商应容的步调来。
既然姜虎已经能回来了,随即洪康也打来电话明说他可以出现在公众场合了,关凌这天晚上在电脑上忙到半夜,仔细把条款列了出来,第二天睡到九点,吃好早饭,把条款打印了出来,开了自己停在何暖阳家的车,往容广开去。
他直接上了8楼,安娜像是知道他来了,站在电梯门口,一见到他就弯腰,“关总”
关凌朝她微笑,安娜踩著高跟鞋跟在他身边说“商总就在办公室里,您直接推门进去就可以。”
关凌笑著道了声谢,推开而入。
商应容就坐在大办公桌後,手拿著桌上的一份文件,关凌走进去後他抬眼沈默地看著关凌走到了他的面前。
关凌靠到办公桌前,把袋子里那张列好条件的纸放到商应容眼前,“你看一眼,没问题就签字,我今天就搬你那。”
五官过於分明而让脸显得冷酷不近人情的男人拿过那张纸,眼睛迅速地往纸上扫视,看到第三条时他的眉毛已经微皱,看到第十条时,眉毛全皱。
尽管如此,他也没张口说话,拿过笔,在签名处签了字。
“盖你的私印。”关凌提醒他。
商应容没说话,甚至没看关凌一眼,起身去了保险柜那边开锁拿出私印,在那张单薄的纸上盖了章。
关凌拿过纸张,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先前还以为至少还得按商应容的意思修改个几条呢,哪想商应容这麽痛快。
他随意折起重塞回了口袋,然後对商应容说“那好,你忙,我先回。”
商应容冷漠地看著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从衣兜里掏出家门钥匙,伸到了关凌前面。
关凌挑眉,接过,然後头也不回走了。
走出门的那刻,他嘲讽地想,商应容居然没被条款给气死,也算是奇迹了。
既然如此,那就搬。
反正搬了也不吃亏,也没多少束缚,还能给商应容多多少少找点麻烦,凭什麽不搬
关凌没有立刻离开容广,他去了陈晓遥的办公室。
陈晓遥正忙著,见到他,愣了。
“抱歉打扰,有时间”关凌微笑,彬彬有礼。
“有,快坐。”陈晓遥出了办公桌,手一伸,请关凌到沙发上坐。
“不用了,我来是跟你要商应容的私人帐目,所有在你手头上的都给我,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今天交接。”关凌眼睛都带笑,气色很好的脸上因笑容显得性感极了。
“啊,这个”陈晓遥刹那顿住了脚步。
“你可以打电话问商总。”关凌笑得很是温和。
陈晓遥也笑,对关凌说了声“抱歉”就拿起了电话。
没两秒,那边像是接起,陈晓遥口气迟疑地说了句“商总,关总”
他说了几个字就住了嘴,然後过了几秒,他说了声“好的,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挂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明显慢了不少。
之後他转过头看著关凌的时候满脸都是真挚的笑容,“关总,我的事不忙,如果你有空,我今天就给你做全面交接。”
关凌点头,笑,“辛苦了。”
几个帐户的简单解说後,关凌看了看其中一个,没再让陈晓遥说下去,他开口问“那明天就是转钱的时间”
“是。”陈晓遥点头,看著关凌的眼神的有点试探。
关凌看著他笑了一笑,拿起手机,打了商应容的号码“你把花旗的操作密码告诉我,还有拿台我能用的电脑给我。”
他说完,那边听完,挂了电话。
“继续。”关凌看著陈晓遥笑,陈晓遥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此时难掩脸上的惊讶。
十分锺左右後,安娜过来了,手上拿著台电脑,交给关凌时轻声说“商总说这台电脑你可以拿回去,你要的东西在d盘的第一个文件夹里,密码是你们家里的门锁密码。”
关凌“嗯”了一声,说了声谢谢。
说著他打开电脑,输入密码调出文档,看到了一长串的密码,他挑了挑眉,找出了花旗的。
他当著陈晓遥的面,把那帐户里的钱全部转到了他自己在花旗的帐户。
操纵完成後,他对陈晓遥平静地说,“以後这两人的钱就不由商总支付了,麻烦你等会电话告知他们一声情况。”
陈晓遥脸僵了僵一声,但还是说了一声“好”。
关凌朝他笑笑,“那我们继续。”
陈晓遥又不得不又说了声“好”。
很明显,关凌的条款让商应容憋了一肚子的气,哪怕他脸上什麽表情也没有,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把门关上的重量重得吓得在厨房里的两个厨娘都在原地跳了一跳,拿手直拍胸口直呼观音菩萨。
“没事,没事”关凌笑著安抚她们,人走到客厅,商应容这时正把公文包大力地扔到沙发上,看也没看走出来的关凌一眼。
“先上楼洗澡换衣服,二十分锺後下来吃饭,换的衣服放在床上,把头发擦一下再出来换。”关凌把他的外套脱了,而商应容也是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把公文包带上去。”关凌叫住了他,脸上也没什麽笑意,显得有点冷。
商应容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但还是回来把公文包拿到了手上才再次转头。
该死的条款,商应容厌恶地想,如果不是真想让他回来,跟关凌这样的人,这辈子最好两不相见来得好。
关凌在楼下想了想,还是上了楼。
这时商应容已经在洗澡,关凌把浴室的门大打开,抱臂靠墙,对著里面的人悠悠地说“陈溪米那我已经让陈晓遥最後给他转五十万过去说明情况,至於那个天才导演的,恐怕以後就不能在你那拿一毫一厘了,这个月的那一笔也不可能给,你那花旗的钱我转到我帐上了,明天就去给你销户。”
商应容根本不想理他,不说话。
关凌早习惯了他这死德性,他不说归他的不说,他交待他要交待的,“你别私底下背著我给他们钱,别忘了,我要是发现一次,你就得给我转你手头上容广百分之一的股份给我”
说到这,关凌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说起来,其实我还挺乐意你给他们钱的”
他说著就笑出了声,还没幸灾乐祸完,全裸的高大男人已经走了过来,当著他的面,把浴室门,再次重重地,甩上了。
关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还是没忍住,嘴边的笑容越扯越大,扯到最後,他抱著肚子笑了起来,差点笑得跌在地板上。
而里面的商应容回应他的是,把浴室里的音响开了,并且开到了最大。
晚上商应容莋爱的时候发了狂,不仅射了关凌一脸,还射了关凌一肚子,像是要把白天所受的气全都报复回来一样。
关凌到第二天接近黄昏的时候才勉强扶著腰起了床,艰苦地下了楼,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给姜虎打电话。
电话这次总算能打通,姜虎在那头说他晚上的飞机回来。
关凌问他哪天能给他洗尘,姜虎说就这两天,等他把手上的事一处理好就成。
说完这句,姜虎沈默了一秒,对关凌又说了句抱歉。
关凌无奈,“说什麽抱歉,你没什麽对不起我的。”
姜虎在那边短促地笑了一声。
关凌在这边开解,“你这是欠商应容的,以後你还了他就是,用得著跟我愧疚什麽吗至於我,不趁著这个时候回头,他也有得是办法让我回头,你知道他手段的,他这种人就做不了赔本的买卖,何况我还打了他,还说要杀他全家,他哪可能真放过我。”
姜虎听了在那边也挺无奈地说“我也打过他,比你只差没说要杀他全家了”
关凌被噎住,半晌无语。
“好了,回头见面再说”
姜虎那边周围的声音有些嘈杂了起来,关凌知道不方便说话了,说了声“好”就道了回头见。
关凌是在靠近窗边能晒到夕阳的沙发上趴著说电话的,说完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了。
这时候做饭的两个厨娘已经过来了,关凌也不好意思让人扶他,就干脆闭著眼睛在沙发上假寐。
只是没想,闭著闭著就真睡了过去,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全黑了,客厅里已经亮起了灯。
而商应容就坐在他的身边,看著手中的文件,不声不响的。
关凌抬眼看了看他的侧脸,扶了扶自己的腰,试著动了动
结果,还是起不来,腰根本就是动都动不了,僵硬得堪比石头。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逞强了,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商应容的大腿,“喂”
商应容赏脸地转过脸看了眼他。
“我起不来,扶我一下”关凌吹了吹额前因这段时间没出门而没有修剪,长得有些过长,拦了点眼睛的头发,决定明天一好点就去把毛给剃了。
商应容看著他,想了一想,没动。
关凌被尿憋得实在忍不住了,干脆推了推他的腿,“快点”
商应容看著他有些急躁的脸,挑了挑眉,“就你这态度”
此时此刻,关凌敢用他昨天刚转进他银行里的那些钱跟任何一个人打赌,他在商应容的死人脸上看到了赤裸裸,完全毫不掩饰的恶意。
作家的话
s没打算洗白商总,商总这种人也洗不白。
但跟现实里咱们的日子不管好坏都得过下去一样,小说里的人,也得按照因他们的性格而形成的人生轨道继续过下去。
爱太慌张第四十三章
爱太慌张第四十三章
“你还想怎麽样”关凌也挑眉,他眼睛一挑,正好看到餐桌上摆好的饭菜,此时客厅里也只有他们,他不禁柔了口气说“腰实在动不了了,快扶我起来吧,我上趟洗手间咱们就吃饭。”
商应容冷眼看著他,不说话。
哪怕是他等著他一起吃饭,他还是摆这姿态
关凌真是无奈,再下火力,去摸商应容的手,此时的脸上的温柔堪比以前他对商应容最好的那段“你扶我去吧,明早起来我给你下面条吃。”
商应容瞄他一眼开了口,“明晚商务部有宴会”
“我去。”关凌痛快点头。
“面条。”
“我下。”关凌实在是憋不住了。
商应容冷冷地嘴角一勾,起身,弯腰,把人抱上了。
关凌缠著他的脖子时想,以後得玩阴的,让他有苦报复不得,这才高明。
途中商应容的手抖了一下,想著事的关凌抱著商应容脖子的手立马紧了一下,待稳定後,他不禁翻了下白眼,“您可别摔死我了。”
商应容把他扔到洗手间里,上下扫射了一下关凌,那不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还不配让我摔死。
把关凌哽得屎都差点撒不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关凌爬起来做了早餐,和商应容一起吃了点,就又趴床上了。
睡到中午才又勉强爬起来,随便吃了点,打电话给商应容,“把今晚要去的人传真过来。”
跟著商应容过,其实并不轻松,难伺候不说,事也多。
如果不是以前对这人死心塌地,关凌也不愿意选择这麽个身份的人。
他以前打理著一部份商应容和官员来往的事。
这种事,他跟商应容从不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