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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头对关凌“啊”了一声,说“你啊,自己顾著自己点,别总替别人想那麽多,该自私的时候要自私。”

    “说什麽呢,”关凌笑了,这时风吹过打开的车里把他额前的头发吹开,把他苍白的脸全吹出来,显得无比单薄,风吹得有点猛,可他的身体和笑容动都没动一下,他就这样看著何暖阳淡淡地说,“前几天还说我狠绝,今天叫我自私你啊少乱想,我知道怎麽办,少操心些有的没的。”

    说完他探过身拍了下何暖阳的手臂,示意没事,让人安心,然後关上了车门。

    何暖阳看著他的车在风雪中离开,突然想,可能这辈子,他这兄弟都还不知道能依靠一个人,被人珍惜是种什麽样的感觉。

    他知道关凌不是那种会让人觉得可怜的人,可这时候,他突然是那麽地,可怜他。

    关凌是被流水声闹醒的,睁开眼睛後,才发现不过是清晨五点。

    他在床上躺了两分锺才站了起来,发现外面白雪茫茫一片,看来是下了一夜的雪。

    浴室里,水流声不断。

    他用双手摸了摸脸孔清醒了一点,才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推开未关紧的门,对里面的人说“要准备衣服”

    “嗯。”里面传来了男人清晰的男中音,清醒且冷静。

    关凌回过身,去准备衣服,把内裤拿好後,又走到门口,“是睡衣还是”

    “睡衣。”

    关凌又回到衣橱前拿出睡衣,把里面的都找好,放到床上,又忍不住抽烟的欲望,拿著烟去了已把玻璃全部关紧的阳台。

    还好阳台与卧室连著的玻璃门是没关上的,阳台的气温跟卧室的气温是一样的,都保持在适宜的恒温状态。

    关凌把玻璃门关上之後才抽烟,这本是商应容在星期六星期日没有应酬的时候在家工作的地方,关凌搬进来後很少来,这几天商应容不在,他要是半夜醒来睡不著的时候,为了不把卧室的空气弄坏,也懒得下楼,就会来这抽根烟。

    商应容不在,关凌还觉得有几分轻松,人一回来,摆脱不掉的压抑感就来了。

    他真心觉得疲惫。

    尽管如此,他还是尽量理智地想著事情。

    不过,商宅那边的动静他不太清楚,小齐那边因为姜虎就这段时间升迁的事他还暂时不想找他帮忙,所以,要知道什麽消息,他暂时也只靠得了自己。

    而靠自己,说明他还得与商应容虚与委蛇。

    关凌下了决定,但止不住对此厌烦的心态。

    虽然怎麽和商应容相处不是什麽困难的事,但他只要想到,他还在把时间耗在这样的人身上,他就觉得窒息。

    爱了也不成,不爱了之後还是得不到救赎,如果从不是软弱的人,关凌都想把腰趴下,跟命运之神好好求得片刻解脱。

    玻璃门被推开的时候,关凌的一根烟正好抽完,见到满头湿发的商应容,关凌把烟头掐熄在烟灰缸里,自然地站起身,走回卧室拿了块毛巾,让商应容坐到床边,他站著给他擦头发。

    “你妈身体好了”关凌淡淡地问,把水渍擦完一道後他用手抓了抓商应容的头发,又摸了摸他有些僵硬的颈椎,又说“这几天都加班”

    “嗯。”商应容轻“嗯”了一声。

    关凌一手擦著他头发,另一手轻按著他的颈椎给他按摩,“今天还要接著上班”

    “不上了。”以为会给出肯定答复的商应容却否定了。

    关凌也没动声色,淡淡地说“那好,你补个觉,下午有空的时候找个按摩师好好按摩一下。”

    “嗯,你找。”商应容的头已经靠在了关凌的小腹前,声音已经带了睡意。

    “嗯。”关凌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过了一会,让商应容趴下,给他盖了被子,他坐在他的身边给他继续擦著半干的头发。

    在以为商应容就这麽睡过去了的时候,脸侧枕著枕头对著关凌的商应容突然睁开眼,对关凌淡淡地说“我妈没事,她只是让我回去住一阵,国外回来了几个长辈,陪了几天。”

    说完,他闭上了眼,再无动静。

    把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之後,关凌再也睡不著,本想去阳台继续抽烟,但想到商应容已回来不能再把这当地盘,於是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下了楼才发现外面的雪下得比楼上看到的还厚,足足有二三十厘米深。

    看著被雪埋葬的银白世界,关凌有些发愣,把烟放在嘴边的手一时之间都忘了动这麽大的大雪天,这人回来干什麽

    雪下得太大,交通不便,看著新闻,小半个城市的交通一时之间都瘫痪了。

    做饭的佣人打了电话来请假,关凌准了假,也让她们在雪停路比较好走的时候再过来。

    打电话到商应容有贵宾卡的理疗院,那边经理却说保证让按摩师过来,关凌本来想说好,但想著这麽大的雪天还是别为难人家了,於是把时间改到了下个星期。

    没佣人,只能自己下厨,关凌给自己煮了点面条随便吃了点,做了蜂蜜鸡腿和乳鸽这些比较费时间的东西,他在厨房里抽著烟漫不经心地看著烤箱的时间和火上鸽汤的火候,等抽到第五根,整包烟都没了时,他回过头,看向了门边。

    在他准备去客厅拿烟要起身的这一秒锺,他看见了门边靠著墙的商应容

    平时就面无表情的男人依旧冷然地看著他。

    关凌在他眼里依然没有看出什麽温度,他也依然如平常一样地温和地笑,“什麽时候醒来的饿了吗”

    商应容没有回话,只是定定看著他。

    关凌习以为常,带著笑朝他走去。

    就在两人仅有一臂之遥,关凌站定欲要开口笑著说话时,商应容开了口,他看著关凌的脸,用一种关凌从没见过的认真神情跟他说“是不是现在我说我喜欢你,你绝不会相信”

    关凌听了笑了,扬眉,“我如果相信,你能放我走”

    商应容冷静地摇头。

    “那说来何用”关凌错过他,抬脚去找他的烟。

    给不了他要的,喜欢不喜欢能派得上什麽用场

    商总以为还一切都停在那个他说几句比较婉和的话就可以让他付出一切的时段吗

    他怎麽就这麽不愿意承认一切都变了呢。

    关凌找到烟,点燃的时候如此嘲讽地想。

    爱太慌张第三十七章

    爱太慌张第三十七章

    星期五到星期日,连著三天,关凌没去上班。

    商应容竟然也没去,只是有大半天会呆在书房里。

    通过这段时间,关凌也觉察出来了,只要跟商应容要同一空间他就觉得有些压抑,虽然不至於心烦意乱,但心情总是低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低沈。

    他想摆脱这种感觉,但无法操纵情绪,只能尽量控制理智不让自己失控。

    星期一去上班的时候,关凌咳嗽了起来,其实前晚开始他就偶有点小咳,发展到这天早上,咳嗽声就不断了,尽管他这时已经做了全力的克制与掩饰。

    他坐上车的时候,商应容让司机开去医院。

    关凌靠在椅背上,也无力跟他说什麽,任他摆布。

    检查结果是感冒引起的咽喉炎与咳嗽,医生说这段时期他必须得戒烟,要不极有很大的可能会引发肺部感染。

    说要吃药打针关凌都无所谓,一听说要戒烟,眉头就皱了起来。

    商应容坐一边,听了医生的话後把关凌口袋里的烟神态自然地掏了出来,顺便把关凌的钱夹也给掏出来塞进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淡淡扫了皱著眉看著他的关凌一眼,拿起电话跟李庆打了电话。

    “嗯,李庆,是我,商应容,关凌这段时间身体不好要调养,我帮他请几天假。”商应容静默了几秒,等著李庆那边说完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

    “先把药打完吧。”医生挺温和地和关凌说。

    关凌这时忙著咳嗽,都懒得再从嘴边挤话了。

    只是等到护士把针在手上插好,商应容也没走,一到医院就忍不住咳得天昏地暗的关凌在不断咳嗽的间隙开了口,“你去上班吧,完了我让司机送我回去。”

    “不用了,我在这等你。”商应容漫不经心地说著,转头开口让老马去车里把他公文包拿过来,又打了电话叫高助把上午要签的文件给拿过来。

    关凌身体实在难受,也没管他,闭起眼睛靠著病床的床头休息。

    他怕多跟商应容说几句,命都会被咳掉。

    输液到中午,咳嗽总算好了一些,关凌跟著商应容出病房的时候都有些恍惚,被人拉著手一路到车上也没反应过来。

    随後他被商应容带到容广,在商应容让他下车的时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我回家休息。”这时不再剧烈咳嗽,但喉咙已哑的关凌不打算离开座椅。

    “晚上回。”商应容把公文包交给了一直在身边的高助,朝著关凌弯下了腰。

    关凌连忙直起躺在椅背上的腰,推开了商应容要向他抱来的手,不得不下了车。

    并且,与商应容保持一点距离,不与他靠近得太近。

    到了商应容办公室,关凌发现餐桌上有粥,他坐下喝了两口,这时从连著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出来了两个他以前常见的清洁工。

    “已经收拾好了”其中一个朝安娜说道,说完後,她还朝著关凌这边笑了笑,关凌也回了这个以前跟他经常见面的清洁工一个笑。

    但安娜有些不安地看看在餐桌这边的商应容与关凌一眼,走进了休息室,几秒後出来後脸上也像是松了一口气,朝那两个清洁工阿姨说了声“谢谢,辛苦了”就踩著高跟鞋快步向他们这边走来,向商应容说“消完毒了,没什麽异味。”

    “嗯。”商应容点了下头。

    “那我先退下了。”安娜说完刚要走,但商应容这时又开了口。

    “我妹妹要是今天过来,不许她进办公室。”商应容朝安娜说著,说完顿了一下,又说“包括我妈,其它人更不能,门也别敲。”

    安娜连忙说“是”,见商应容无话了,没什麽吩咐了,她抬眼小心地看了关凌一眼,迅速地离开。

    等门关上,商应容朝著关凌淡淡地说“我要开会,你在休息室睡一觉,晚上要是还不舒服,去看过後再回家。”

    关凌眼也没抬,“嗯”了一声。

    商应容赶时间去开会,匆匆把他的那份午餐吃完就走了。

    关凌以为他真走了,正把一直低著的头抬起来,发现商应容又推开了门,大步朝他走来,直视著他说“你要是休息好了就叫一声陈晓遥,我让他等著你。”

    扔下这句不明不白的话,他就走了。

    这次没再回来,留下关凌皱著眉看著粥碗,不知道商应容让他见陈晓遥干什麽。

    尽管不知道商应容的用意,但关凌也没有要见陈晓遥的意思。

    他睡一觉醒来,去了趟洗手间,发现自己的脸白得像个鬼,没有丝毫光泽,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他怕这样心累下去,真会提早衰老。

    他本没有见陈晓遥的想法,但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下楼去买烟的时候,在路过安娜的位置时被安娜叫住了。

    这貌美如花,平时仪态出众的女士脸上有点怯意,不知道最近又发生了什麽事让她胆颤心惊。

    关凌大概能猜出她这段时间肯定是被商应容削了,但无意过问,只是平静地看著她看她有什麽话要说。

    只见她带著胆怯的神情恭敬地跟他说“陈副总监正在办公室等您。”

    她过於毕恭毕敬,关凌站在原地先是挑了下眉,“哦”了一声点头,没说什麽朝电梯走去。

    走到电梯门口,他摸了摸口袋,又走回来了。

    钱包不在

    关凌这时候才想起趁他咳得撕心裂肺的时候商应容干了什麽。

    居然连他的钱包都搜刮走了

    关凌走回办公室,在路过安娜办公桌後又回退了两步,走到她面前平静地说“那麻烦你让陈总监过来。”

    陈晓遥一进办公室就笑著叫了声“关总”,关凌也笑,回了一句“陈总”,随即朝他问“身上带烟没”

    没料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这句,陈晓遥微愣了一下,但点了头。

    “我身上正好没了,”没说被商应容搜走的关凌笑著说,“给我一根。”

    陈晓遥听了心下虽然有点纳闷,但还是把一叠文件放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