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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上,关淩忙於失恋更是连欲望都无力顾及,连晨勃的自然现象都忽略了过去,这天他醒来算了算时间,发现自己在两个多月前的那场与商应容的滚床单後,他连撸都没撸过,清心寡欲得足以去当个货真价实的和尚。
关淩现在没有再谈一场恋爱的心情,说实话,自进大学暗恋商应容四年,然後明追商应容十年,他爱一个人认真算起来是有十四年了。
十四年啊,不是十四天,哪是说不爱就不爱了,说忘了就忘了的。
关淩知道,他还需要一段漫长的调整时间。
他现在还接受不了别的人,只能慢慢来。
关淩这阵子时不时去何暖阳家吃顿饭,这天跟着李庆过去,何暖阳在饭桌上挺奇怪地问关淩“你跟商夫人的关系还挺好”
“嗯怎麽”关淩微愣,好算不上好吧,顶多是商夫人不给他脸色看,是那位精於人情世故的女人给谁都会给一点的薄面。
“我昨天跟李庆回大宅参加他二叔的生日宴会,她跟我问及了你,还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李庆出身豪门大家族,现在是他大伯当家作主,他二叔三叔他们都住在祖宅,只有李庆的爸妈因车祸死得早,他又找了个男人,早脱离家族出来自立门户了,但李家也不是那种迂腐的大家族,没因李庆找了个男人就跟他断了联系,家里有什麽事还是会叫他回去。
他二叔的宴会,恐怕请了不少人,商家夫人在场也不意外。
说到这个关淩就头疼,他这阵子听够了嘲笑,也听够了安慰,他挥挥手不在意地说“估计是她儿子甩了我,她不好打电话来,你下次见着了她也帮我跟他问声好”
商夫人确实是个人精,她要是打电话来,因着他们之间不冷不淡的关系,这电话打来的意思肯定不是安慰,而是嘲笑了。
托人转告,而且是托的他的至交好友,这慰问的意思就上去了。
关淩向来觉得这位夫人厉害,一直不明白商绯虹那个一见他就翻白眼的女孩为什麽一点都不像其母的虚与蛇委。
不过,她也倒是厉害就是,因着她明显的厌恶,商应容也一直对他不怎麽样,有时候待他还不如他待手下的亲和。
关淩饭桌上吃得不少,看得出来胃口不错。
何暖阳嘴角都是笑意,说“你要是准备好了,就试试跟别的人交往吧,好男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关淩其实条件好,他五官有些长得一般,鼻子不是很挺直但也不塌,眼睛不大不小,眉毛却长得很是周正,嘴唇偏薄但下嘴唇很饱满,这样的五官综合在一起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迷人味道。
而且他有能力,人也很好,专一执着,性格温柔,家务能力一流,何暖阳觉得关淩只要走出去,不愁找不到好伴。
而关淩觉得人啊还是有命运这一说的,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而他拼尽全力也得不了多的一个眼神,这麽多年,事到如今,对於感情他还是有点心灰意冷的。
所以他对何暖阳说“慢慢来吧,总会好的。”
何暖阳点头,说也是。
这事,急不来。
但该来的它总会来的,不是吗
关淩一日一日地在调整自己的心态,过程确实也说得上煎熬,但他也习惯了。
十年的求爱之旅,他早习惯了那种挖心抓肺的煎熬感,现在只是断了有关於商应容的瘾,只是不再去找那个会带给他很多负面情绪的人,其实只要把一时之即的情绪忍住了,後面倒是好受得多。
再说,他对商应容的爱已经冻结成了冰,而且还是不可能再融化的玄冰,不再去想着得到这个人後,时间久了,也无非就是那样。
商应容也就是成了空气,成为了日常生活在不去在意就不会想及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天气转热,很快春装就要穿不住了,关淩这天下了班开了车,准备去朋友孟涛的店里拿几套夏装穿穿。
孟涛早在电话里跟他说好了,他一进去,就把拿好的新款往他怀里一塞,“去试吧”
关淩没接,看着款式说“我尺寸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差不多就好了”
他看了几件差不多的,让孟涛算帐。
孟涛交给收银员,跟他闲聊,“你来也来得真巧,等会商总也要来。”
“呃”关淩没想到他也要来,挑了下眉,拿钱包掏卡要刷。
“怎麽,不想见”孟涛咬着嘴唇笑。
关淩又被取笑,无奈,自嘲一笑之後说“你们一个一个见不得我好过点是不是我好不容易放手,决心另寻春天,你们就别拿我开涮了,再说商总现在也有人了,你们老拿我跟他开玩笑,影响他们夫夫感情不是”
说着他把卡递给收银员,跟孟涛说“就不跟你多聊了,我得赴个约。”
孟涛眨眼,有趣地笑,“约会啊”
为了摆脱他,更是为了摆脱即将到来的商应容,关淩很是痛快点头,“约会呢,要不我买新衣干嘛”
“哈哈,”孟涛大笑,正在关淩思忖着自己这句话怎麽逗得他大笑时,孟非对着他背後说“商总,这下你可放心了吧,咱们关总有新对象了”
关淩顿时身体一僵,硬着头皮转过头,然後真的看到了那个冷着脸的高大男人。
“应容”关淩又是主动打招呼,嘴角眉梢都是温柔笑意,不过他还是笑得微带了点距离。
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尽管他的笑脸如初,但还是跟以往很不一样了。
孟涛就在旁边看得清楚,关淩看着商应容的眼睛已经不亮了,那种笑容,跟面对他们时的差不多。
孟涛看出了差别,顿时觉得新奇,这时才相信关淩是真的对商应容有点死心。
这时衣服已经装好,关淩拿过袋子,准备要走。
商应容先是看他一眼,算是回应,等他接过袋子时像是随口地说了一句“哪天有空一起吃个饭。”
关淩是真不明白商应容怎麽会邀他,以前他可从没这麽干过。
他很无奈,但脸上却只能依然好脾气地说,“我得看看时间,这个星期得在公司加班,没什麽空”
他以前是真的把商应容当宝,把他当孩子一样用心照顾疼爱,哪怕商应容只比他大几个月,於是哪怕不再对他用心了,关淩也做不到对他真的冷淡,就算撒着谎他也好声好气,“哪天有空了我打电话给你,ok”
商应容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也没说什麽。
关淩朝他微笑,打算道别离去,就要开口之时,商应容朝他说“你等等,我送你。”
关淩摇头,“我有开车来。”
他跟商应容那点倒追的关系都没了,不想再坐他家司机开的车,再说,他有开车来。
关淩上了车,手机响了。
他系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把安全带系好才慢条斯理地去拿手机,一看,如他所料,果然是商应容。
他到底想干什麽关淩无奈地想,但不得不接起了电话。
“应容,有事”关淩戴上蓝牙倒车跟他讲话。
“最近你没来。”商应容在那边淡淡地说。
“啊”关淩着实讶异了一下,好几秒後才了会了商应容的话的意思,“不是说不让我来了吗”
那边沈默,几秒後口气依旧淡然,“程彬生病,管家过来和营养师一起照顾,一日三餐有人准备。”
这算是解释在差不多三个月後在他死了心之後
关淩哭笑不得,但他着实也没跟商应容解释他心情的意思,以前有过商应容不在乎,现在解释他觉得有点太自取其辱,所以什麽都顺其自然的好。
“是吗”关淩笑着接话,但不打算深谈。
这是解释也好,不是也好,都与他无关。
“明天早上你过来”想是商应容以为有了解释,在那边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算什麽说完这句之後就让他过去过去干什麽当第三者
关淩真心无奈,把车停到一边,专心跟商应容说话,“应容,我想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清楚”
商应容不是不敏锐的人,要不,他也掌管不了那麽大的一个集团公司“你想说什麽如果是程彬,他是朋友”
朋友,他住得进去你家我这个陪你上床的却住不进去的朋友关淩在心里骂着真是见鬼了嘴里却不得不应付他“好,是朋友,我信你”
他说得认真,像是真信。
但话峰一转,他说着自己的意思,“应容,这几个月想必你也听到了别人是怎麽说的,我想,这话我也得亲自告诉你一次,不管你把程总当什麽,朋友也好喜欢的人也好,我都觉得你高兴就好,另外,我确实已经不再追求你,商总,我需要另一个新的开始。”
他说完,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等着那边的人说话。
商应容的话,并没有让他觉得事情还可以继续,程彬只是最後一根导火索,烧关了他对於商应容最後一丝的坚持,归根结底跟商应容与他有没有在一起没有绝对关系,他只是借着名目放弃了最後那点坚持,断了得不到回应的追求罢了。
十几年的爱恋,十年的追求,总算跟正主正式摊牌。
一刹那,哪怕有近三个月的缓冲,关淩还是想哭,他不得不放弃他爱了十几年的人,因为对方不爱他。
求不得,仅仅只三个字,却那般让人痛苦不堪。
关淩忍住了要夺眶而出的热泪,眨了眨眼,又忍了回去。
那边的商应容沈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我们当面谈,晚上八点,丽苑酒店。”
关淩笑了,断了线,摇了摇头,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想,还是最好保持距离吧。
刚才的话,算是他对商应容最後一次的示弱。
他总归是个男人,不能没完没了地放低身段,他也不再是爱商应容的人,不能再去包容他没有丝毫温情的冷淡。
作家的话
两章当作一章发了。。
愛太慌張第四章
爱太慌张第四章
爱情的事,本来说不得准,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关淩向来明白,所以并不觉得商应容欠他什麽,一切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而现在放开,他也不觉得欠商应容什麽,他们其实本来应该就是路人,是他的痴心才让他们交岔了这麽长久的时间。
现在,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晚上关淩并没去丽苑,他关了手机,只留了一个只有何暖阳和石柏杨的手机号码,用来解决他的私事和公事。
他确实伤心,但日子总得过下去。
晚上他哪都没去,把电脑里有关於商应容的照片全删了。
其实照片也没多少,都是偷拍,就那麽几张,以往爱不释手,现在全放回收站。
关淩皱着酸涩的眉头处理好这些事,然後坐在椅子上一动都动不了。
他硬是硬起心肠,也还是对结束这一场爱恋觉得痛苦不堪。
他不恨商应容,也不去怨,他只是对一个不能给他回应的男人心灰意冷了。
他的爱情终究是失败了,就像他母亲跟他所说的一样,不是真心就能换回真心的,而真心也会累也会倦,人活到最後,才明白感情这个东西,只有相互拥有时才不是负累。
关淩好多年没给在国外的母亲打电话了,他母亲有了新生活,工作也忙,关淩不便去打扰,他也跟她说过有事联系,没事我们各过各的。
他父母离婚的时候他才十一岁,他本来是跟着母亲过的,可其实也跟一个人过没差,因为他母亲十天因为工作有八天不在家,为了疗被抛弃的伤,她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都驻足在国外。
而他的父亲因为在他与他母亲离婚的那年新得了两个双胞胎儿子,早不管关淩,时间久了关淩也就当他不存在。
後来母亲找着了第二春,关淩上了大学,随後留在了这个他爱上的人的城市,再也没回去过老家。
关淩打了电话过去,叫了声“妈”。
女人虽然在那段时间没有照顾好关淩,但她是个母亲,还是爱她的孩子的,一听就听出了儿子话里的情绪,在那边柔和地轻应了一声。
“我失恋了,要重新开始了”关淩笑,扶着额头的手沾上了眼睛里流出来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