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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异反而很有趣。那我问你,你不爱我,但是你敢说我们那个的时候你的身体感觉不快乐我技术那么好,其实你很舒服,但是又太害羞放不开。看吧,理解了吧,我也一样啊,有时候身体是不受思想控制的,但如果努力,思想还是能够驾驭身体。”

    “我爱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他只爱他,哪怕面对再优秀的男人也能自我克制,你呢,你好好想一下和我在一起后将是一种什么生活,那么多的美女”

    “够了,你无非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如果我能克制对你的冲动,你觉着我还有什么不能克制的敢不敢打赌跟我睡两个月,同床共枕,如果我克制不住,就发誓这再也不纠缠你。”该是对自己狠的时候了。他真担心两个月下来小兄弟会不会废了。

    对任何男人而言这都是个异常艰辛的考验。

    裴然没想到安辰羽会这么说。就为“这辈子再也不纠缠你”她砰然心动,不禁脱口而出,“你说话算数”

    她不容易发现她有所动心,安辰羽绝不放过好机会,立刻道,“绝对算数。前提条件是你不能乱摸我,否则我”

    “我什么时候摸过你”

    “我这不是怕你求胜心切,使用非常手段嘛。”

    虽是意料之中,可安辰羽没想到裴然答应的这么爽快,“好,希望你记着自己发的誓言。”

    “如果我赢了,你就得和我结婚,我们签合同,一旦我出轨,名下财产全部归你。”最后一招就是狠到倾尽所有押下最大的赌注。

    “”那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看不透安辰羽了。

    “裴然,我敢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和所有财产打赌,你可不要太懦弱赢了,你自由,输了,我疼你一辈子,你怕什么”他低着头,一瞬不瞬逼视她,这份决然的确不是任何人都敢的。

    安辰羽这个人的确坏,坏透了,可他真的很聪明,无论商场还是爱情,他永远像一只瞄准猎物而潜伏的黑豹,迈着优雅的步伐,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的条件很有诱惑力,他的话语十分的动听,裴然感觉自己中了蛊,竟点头答应。

    “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只要不违背公平原则,我可以答应你很多。”

    “无论输赢,都要像我一样的疼爱杰米,不要伤害他。”

    安辰羽的脸色立刻晴转多云,忽然抬手,力度适中的敲了裴然额头一下,她吃痛的后退一步,却听他道,“虎毒还不食子,那可是我跟你唯一的宝贝。”

    这样就好,其实她的精神早已疲倦,这场赌注不妨看成天意吧,她认命。

    其实她很清楚,如果安辰羽想骗她简直易如反掌,可她就是想赌一次,看看他的情究竟有多真,哪怕是假象,也不妨当做一场烟花,至少那瞬间绚烂过。

    心里有个洞,迫切的需要填平,要在ken再次骚扰她之前完全的填平,她需要爱,不管是什么爱,尽管明知道燕为卿是完美的人选,可良知告诉她,她没资格,那就用安辰羽这个混蛋吧,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爱他,反正先拿过来用一用,至少蹲在他的山头,其他土匪不敢过来。

    安辰羽当然知道小然之所以妥协了多半是在利用他填补情伤,挺郁闷的也挺没面子,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好开端,至少她终于愿意抬起头,看看别的男人了,只要打开一条缝隙,让他有机可乘,芳心就可胜券在握。

    “您好,请问是杰米妈妈么”

    “我是。”

    “请您现在去一趟人医,不要担心杰米属于轻伤。”

    裴然脑子轰然炸开,若不是背后站着安辰羽,她很可能已经朝后仰倒。

    安辰羽拿着车钥匙的时候裴然已经冲到了楼下,他也很慌,可是习惯了越慌越镇定,迅速的发动车子,沉声道,“别哭,杰米是轻伤。”

    早九点,一持刀歹徒冲进花苗幼稚园,砍伤三名幼儿教师,十名幼儿,其中一名重伤,其余轻伤,幸亏我市狙击手及时赶往,将歹徒当场击毙。

    听着广播里的新闻,裴然只觉着四肢发抖,指尖不停哆嗦,可她眼睛睁得很大,不敢有半分迷糊,死死盯着前方。

    安辰羽始终紧抿双唇,深邃的眼里看不大出情绪,唯有冷汗不停从额头渗出,心跳震得胸腔发痛。

    她跑的太急,连拖鞋半路掉了都没察觉,安辰羽的步伐更急,几乎是拖着她飞奔进病房。

    园长正满脸愁云的坐在儿童病房内,里面十分热闹,充斥着孩子的哭声,还有家长难过的呜咽声,娇哄声。

    小杰米手上缠着纱布,眼睛里似乎还存留着惊吓,连啜泣也忘了,可怜兮兮的躺在小小的被子里,当看到妈咪冲进来时,小嘴终于一扁,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杰米受伤就如同在她身上挖肉啊,她比谁都痛,裴然强装镇定,心痛的抱起自己的小宝贝,动作轻的已然颤抖,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杰米不哭,不哭,妈咪来了,有妈咪在不会有事的,乖”她不停的亲吻那颗小小的头颅,此刻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为人父母,孩子受到伤害,安辰羽的痛不比裴然轻,他都不知道如何表达了,焦急的陪在裴然身边,紧张的观察着杰米的每一个表情,高大的身躯始终不曾移动,给了杰米充足的安全感,杰米惶恐的小小心脏得到了片刻的安慰,温柔的妈咪,还有像山一样高的爸爸就在他身边。

    相关负责人走过来向每一位家长鞠躬道歉,请求原谅,并保证验伤报告出来后保险公司将会赔偿相应的金额。

    安辰羽懒得听这帮事后诸葛亮的废话,当他不耐烦看向腕表时,一名白大褂医生带着推着移动担架的小护士刚好赶到。

    “您好安先生,我是姚博士。”

    “您好,我儿子的情况如何”

    “伤势无大碍,年纪小,保证不会留痛疤,只是受了点惊吓,需要安心看护一段时间。

    两个人很官方的客套几句,杰米已经在裴然与小护士的看护下转移了病房。

    余下的人目瞪口呆,姚博士不就是人医的院长

    得到了父母的关怀,杰米哭的流鼻涕,姚院长笑道,无妨,会哭了代表心理惊吓度开始减轻,怕就怕他不会哭。

    裴然又是讲故事又是唱儿歌,杰米很乖,听了一会就不哭了,在妈咪怀里香香的睡着,小肚皮还一鼓一鼓的啜泣。望着那张小花猫一般的脸,裴然怜爱的摸了摸,掏出手帕轻轻擦着。孰料安辰羽一把守过她的手帕,压低声音道,”这什么破手帕,还是干的,会弄疼杰米。”

    他手里有一块刚用温水打湿的,在裴然诧异的目光下,无比仔细的开始擦拭杰米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比擦拭他珍藏的古董还要细心,裴然几次上前,伸手又缩回手,她不确定安辰羽这是怎么了。

    他有挺严重的洁癖,特别讨厌流鼻涕的小孩,从前贫民区的小孩没有一个不怕他,也没有一个敢靠近他。

    “看什么看,是不是怕我谋害你儿子”爱屋及乌是一种特别奇妙的人类情感,每个人都爱自己的孩子,而他刚好又特别爱小然,爱加爱,对杰米的疼爱超过了普通的父爱。

    “杰米的肉这么嫩,被刀子划了,真的不会留疤”裴然小声发问。

    安辰羽和姚院长谈了很长时间,对伤情应该十分了解。

    “杰米年纪小,只要保护好了不会留疤,他受了点惊吓。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他去上那个破幼稚园,我会请最好的育儿教师看护他,你无权提出异议。”

    何止杰米,她自己也吓傻了,竟由着安辰羽说,忙不迭的点头,生怕点慢了杰米就会受伤害。

    惊吓过后,心情稍微不那么沉重,又难得看到小然乖顺,安辰羽暖笑 着捏了捏她脸颊,“这样才乖。”

    裴然身子一僵,推开他的手,目光专心致志看着杰米。

    这是一间高级看护病房,和五星级宾馆差不多,据说专门供奉冷楚爷爷那种等级的,至于安辰羽如何弄来伺候他儿子的,就不得而知。

    来时的情绪犹如心口被塞了一大声铅,堵得几乎要爆炸,现在,望着杰米安睡的小脸,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悄悄擦了擦眼睛,起身去洗手间洗脸。

    走进没有第二个人的房间,她倚着大理石墙壁悄悄蹲下身体,右手摸着胸口,心跳的频率依旧动地,不敢想象一名歹徒挥着刀疯狂的恐吓她的杰米,如果她在场,她会替杰米阻挡一切灾难,甚至杀了那个该死的歹徒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面对一个无辜的小宝宝,究竟要怎样的狠心才肯下得了手。

    感觉有道修长的阴影笼罩,安辰羽好奇的模仿她蹲下,与她面对面,“是不是很害怕”

    她点了点头。

    “知道害怕还敢带着杰米瞎跑”

    她无言以对。

    “虽然人类社会比动物世界多了许多准则,但动物的本性不会改变,恃强凌弱是一个不美好的真实现象。我活了三十二岁,还从未听说哪个娇弱的女人带着刚出生的儿子,顶着各种压力,混成女强人的。这不是歧视女性,而是太复杂的因素决定了女人没法分心做太多事。有一个她混成了女强人,但是儿子混成了废物。小然,你觉着你一个人有能力抚养好杰米如果你也觉着需要一个男人来互相扶持,那么为什么不选择我呢你有多少把握可以再找一个像我一样爱你的人虽然我伤害了你,但那是从前,你以后的几十年都是幸福的。从前你年纪小,向往风花雪月,可是有多少爱情经得过现实的打磨我们活在一个真实的社会里,没有神话,我们相爱已经是奇迹。”

    “”她紧紧抿着唇,眼瞳晃动,水意盎然。

    安辰羽一眨不眨盯着她娟秀的眉眼,这是小然心理防线最脆弱最惶恐的时候,他不会放过任何时机的打动她。他知道这些道理她都能明白,只是还需要时间来消化,适应

    脚心传来凉意,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时的她恍然发现自己的拖鞋不见了,正赤着脚,而且布满了脏兮兮的尘土。

    “这么大的人了,还赤脚,脏死了。”安辰羽一脸嫌恶,与方才的深情邪魅判若两人。

    她脸上一热,解释一时情急,把拖鞋跑丢了,确切的说她从家里冲出来,压根就来不及换上运动鞋。

    他断续打击道,“啧,真脏千万不能让杰米看到,否则以后我们家要出现两个小脏鬼,我可受不了。”

    说着他就扶着她起身,没有商量的弯腰揽起那个还来不及设防的软腰,用公主抱托起了她。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她不敢喊太大声,怕惊扰杰米。

    “都脏成这样了,快洗洗吧。”

    洗手台有半人高,他将裴然的脚放进洗手池中,打开温水,哗啦啦的冲着。裴然紧张,恨不能跳下来,又怕动作太大滑到,他不说话,垂着头,盯着黑一块白一块的玉足,每一片小趾甲都像透明的小贝壳,看的人心跳失衡,有东西在里面荡漾。

    安辰羽艰涩的吞咽了一口,一手扶着裴然僵硬的身体,一只手竟鬼使神差的伸过去,如同佛过盛唐的上等青花瓷,当清澈的水流冲走了污垢,手心里那只白嫩的小脚宛如和田良玉挂着晶莹的水滴,让人只想使劲的攥住不松手,而且他的确也这么抓着了。

    当安辰羽的手缓缓上移,猛然握住她的脚踝时,警惕的裴然感觉对方不怀好意,急忙抬脚,作势要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孰料动作更快,迅速掐着她腋下,竟将她提了下来,两人同时愣了一秒。

    “别误会,我只是觉着你太脏了。”他镇定自若的解释。

    “那你也不能这样一直提着我,放我下来。”她心头轻颤,很怀疑安辰羽这个人能不能信守诺言。

    “别急啊,我把你提出去,外面有拖鞋。”

    裴然尴尬的连耳根都已酡红。

    现在这样的她是不是在与狼共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可是,这一次,她想把所有的痛都挖出来,哪怕要扯出血丝,然后用爱来疗伤,不管安辰羽靠不靠得住,至少他现在爱她,不会伤害她。

    她想自私的活一回,为杰米也为自己。

    许久不见的老爷子今天忽然来了通视讯,安辰羽窝在沙发床里叠着腿,抱着笔记本百无聊赖的听对方念经。

    这么大年纪了头发还是乌黑乌黑的,保养的不错,面皮光滑,不知是不是打了肉毒杆菌正当他胡思乱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