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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那瞬间,苏澄突然抓住了他的男性部位,这一幕他来不及阻止,深深的怔住,透过她漠然的目光,安辰羽突然感觉再多的解释都没用了,因为在裴然的心里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当她看到如此龌龊的一幕,早已定了他的罪。否则就不会无情的说“打扰了,你们继续”,也不会更加无情的关上门离开
面对安辰羽的指责,她竟无言以对,不可否认他将自己看的很透,可是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他敢说他没做过坏事
“裴然,你爱过我么,哪怕是一点点。”
“下雨了,那看到前面的路。”裴然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好长时间,始终没有抬起来望他一眼。
“你在逃避。你究竟是不敢爱我,害怕背叛初恋,还是不屑爱我”
一直很有节奏的心脏似乎被这句话刺了下,悄悄收缩,发疼的蜷起。裴然用力的绞着手指,用沉默来回答。
“那是个胆小鬼,你不敢爱我,呵呵”似乎得到了答案,安辰羽笑的格外讽刺。“你自私又吝啬,看不到我对你的好,不敢拿出一点点真心给我。当然你也很自卑,你不信任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
“求你别说了”心里很乱,她抗拒如此犀利的安辰羽,好似一只捕食的猎豹,优雅的将猎物逼近自己的包围圈。
“”他果真不再说了,全神贯注的开车,只是眼眸凉薄如霜。
她怔怔的望着摇摆的雨刷,有些茫然,心底的柔软只能不断蜷缩,害怕曝光于白昼之中。
完全欧式化的布置,富丽堂皇,普通人家的婚礼尚且砸重金安排,何况上流社会的,简直是取精华中的精华。文婷的脸上有着新嫁娘的红晕,修的十分精致的眉毛格外安宁,她穿着高贵如中世纪公主一般的礼服,成为现场的焦点,每一个新娘都是她的派对的焦点。
新郎金莱是个高大健硕的男子,长相憨厚朴实,目光却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他牵着文婷的手微笑着与安辰羽打招呼,“安兄,好久不见。”
大家模式化的寒暄一番,该祝福的祝福,该恭喜的恭喜,文婷始终面含微笑,裴然却感觉她的笑很勉强,没有达到眼睛里。
趁着男人说话的功夫,文婷突然主动与裴然攀谈。
“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不过你是今晚的焦点。”
“可以向安先生借你聊聊么”
裴然没想到文婷会主动邀请她,便不禁望向安辰羽,安辰羽立刻走过来无所谓道,“去吧,不要太久,我会找你的。”
“我又不是女巫,难道安先生还怕我吃了你的宝贝”文婷似笑非笑,让人一时看不出这话中是否有醋意。
今晚还遇到一个老熟人,肖腾静。据说她刚刚回国,虽然跟安辰羽存在了一些芥蒂,不过安辰羽最终还是选择原谅她,两个人打过招呼,肖腾静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裴然不想过去打扰,便随着文婷往花园走去。
“你爱辰羽么”
裴然一愣,没想到对方第一句就是这个,她犹疑半晌才道,“这跟你有关系么”
文婷兀自倒了一杯烈酒,递给裴然,裴然摇了摇头,她便一饮而尽,“没有。我就是想问问,如果你不爱他,我会很开心,我希望他不幸福。”
“你还爱他”
“呵呵,这个还重要么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曾经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喝了几杯烈酒,文婷似乎陷入了痴迷的回忆,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回忆别的男人了,明天,她将成为金太太。
“他对我真的很好,我生病了,他冒着大雨开车送我去医院,我生气的时候,他会喊我宝贝,我吃醋的时候,他会抱着我说下次再也不会了,我从不跟他要任何东西,他却总是买给我任何最好的东西,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从未意识到他是如此的爱我”文婷长长的丹凤眼有些迷醉,泛着小女人的妩媚,“我现在跟你说这些是不是很奇怪他对你这么好过么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快乐,毕竟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技术好的很,不像从前年少的时候,又急又不知道体贴人,总是弄疼我”文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轻亵的味道,反而带着点回忆的泪光。
裴然坐在露天的花梨木椅上,目光幽幽望着人来人往的派对大厅,每个人都只有手指那么大。“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要分手”
“因为我没有办法完全占有他的身体。他很花心,心里明明爱着我却还可以同时和好几个女人有身体上的来往。我恨他。”文婷低沉的微笑,裴然不明白她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么多,毕竟两个人只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是呀,他很花心。”这一点裴然承认。
“男人是可以把爱和性分开的,他们很自私,一边追求精神的至高境界,一边又舍不得肉体的享受。他们追寻不同女人带来的刺激,可我越是爱他就越无法接受,所以我就找别的男人来报复他,让他尝一尝这种痛。结果,他很痛苦很愤怒,看看吧,这个男人多自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是呀,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一点裴然也承认,心情灰蒙蒙的,突然感觉很可笑。
“听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一点也不在意么”文婷努力的凝视裴然的眼睛,似乎想要挖掘点什么出来。
“如果在意,那将是无边无尽的怒海,怎么淹死的都不知道。他是个坏男人,爱自己的女人应该学着不去在意他。”
“你不是爱自己,你是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文婷忽然笑了,那笑意依旧没有达到眼睛,显得格外寒冷。
可能是担心文婷在裴然面前说他坏话,安辰羽跟肖腾静聊了一会就离开众人,独自去花园寻找裴然。
文婷居然没有一丝挽留,反而很大气的挺直脊背,笑道,“耽误你们了,我去叫人给你们送些酒水。”说着,很识趣的走开。
“她跟你说什么了”安辰羽先是观察了裴然的脸色,没什么异样。
“就是随便聊一聊。”
“是不是关于我”
“嗯。”
“你别信她的,呃,我的意思是,谁,谁没有过去啊”他抓起裴然的手往花园的深处走,隔着蔷薇花丛,他不悦道,“跟她聊两句意思一下就好,你还真跟她坐下来这么久”
离的这么近,她清晰的嗅到安辰羽的鼻息带了熏然而香醇的酒气,“你喝酒了回去还要开车呢。”
“就喝了一杯,不碍事。”月色总是让人格外动情,他也注意到离自己这么近的裴然脖子上好香,粉白粉白的,凑近了闻一闻,是她特有的体香,还有两人最喜欢用的沐浴乳味道。
“别会被人看见的”裴然脸色一红,急忙推开他。
被她一推,身体反而更加兴奋,他气息有些不稳,难以自禁的掐着她柔软的小腰。
“不会被人看见的,你的手袋里有口红,嘴巴上的就让我吃掉吧”他掐紧了那不安分的柔美,不盈一握,让人每一次碰触都会失控,薄唇轻轻靠近,压下,猛的吸住她的小嘴。
“唔”她的小手本能的搭在他的胸膛上,却推不动,最后被两只大手握住,分开,牵引着它们攀住安辰羽的颈项。
“抱着我的脖子,否则你会很累。”他一边诱哄一边教授她经验。
他的唇炙热的像烈焰,不断炙烤着裴然惊惶的小嘴,她不停朝四周张望,很怕突然冒出三两个人。
“味道真好,再张开一点。”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低哑的命令,并不时的反馈给她他此时的感受。
并不急着攻城掠地,他充满了挑逗意味的在她的小嘴里吹了口气,那口温热的气息瞬时回荡裴然的口腔,让她浑身战栗,酥麻的险些脚软,不禁眼泪汪汪瞪着安辰羽,祈求他不要玩的太过火。
“学着我的样子,吹一口气,否则我就在这里要你”
裴然被他逼的无路可走,只觉得有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她颤抖的学着他的样子轻轻一吹,安辰羽闷哼一声,恰似久旱的深渊得到了满足,可惜总也填不满这贪念。
男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哑,“做的很好,现在把舌头伸出来一点”
月光被蔷薇筛落了一地银光,带着醉人的微醺与羞涩,遮挡了两个偷吃禁果的身影。
别墅主楼的第四层,文婷像雕塑一样望着茂密花园里缠绵的男女,神情出奇的镇定,如风过无痕,她的心凉凉的,却也恨恨的,突然希望裴然在这一秒突然死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半个城市都已经陷入了沉睡,这里依然歌舞升平,高潮才刚刚点燃。
裴然不喜欢熬夜,嘴巴还有些肿,粉颊微红的打个哈欠,急忙去拿了一杯冰镇的饮料解乏。肖腾静挽着一位男士的胳膊正走向舞池,目光忽然落在她身上,大约愣了六秒左右,忽然尴尬的撇出一抹微笑,裴然一动不动望着她,看着她走向自己。
“我这次回来匆忙,有时间可以请你出来喝杯咖啡么”肖腾静比从前更年轻了,却有股堕落的味道。
“你的舞伴在等你。”裴然平和的提醒她,跟她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午夜十二点时安辰羽跟主任告辞,带着裴然回家。她早就困了,盖着安辰羽的外套蜷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两只大手拿着她酸痛的脚,将害的她酸痛的罪魁祸首五寸高跟卸掉。脚上没了累赘,明显的浑身也跟着轻松多了,纤细白嫩的玉足满足的往一起靠了靠。
由于车子的质量实在太好,基本感觉不到飞驰电掣带来的不适,她睡的很安逸,外面的雨倒是越来越大了,偶尔一道银色的光撕拉划开乌黑的天际,轰隆巨响,雷鸣阵阵,t市迎来了罕见的一场暴雨。安辰羽从容的换挡,企图开的慢一些,身体猛然一震。他又急忙踩刹车,夜雨中黑色的保时捷像一道离弦之箭,横冲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在冲上高速公路之前,安辰羽猛打方向盘,一个急速转弯,车子冲进了风景区,飞过草地,继续前行,撞进树林,巨大的刮擦声震醒了裴然,她带着睡意的美眸安宁的凝视着安辰羽,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快趴下,护住头。”
“”所有的景物都在倒退,石头,树林,不断刮擦,裴然目瞪口呆。
不能刹车了,安辰羽也不是不紧张,只是裴然更害怕,所以他不得不强装镇定。这跟以往的飞速飙车不同,前方是未知的路,或许平坦或许悬崖,可他无法选择,因为不转弯就会冲上高速公路,那将必死无疑。
“闭上眼,护住头”他怒吼了一声。裴然几乎是同时弯下腰,惊恐的趴下。
在她趴下不到三十秒的时间,身体忽然一沉,有个人紧紧的抱住了她,将她裹的严严实实,那瞬间,身体仿佛离开了地球,有什么东西挤压着内脏,那真的只是一瞬间的短暂,大脑却仿佛停止了一个世纪。
当裴然恢复知觉时,感觉有湿热的液体从头顶流下,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安辰羽却比她反应更快,迅速的从抽屉里翻出一柄结实的钢刀,对准车门,用力的翻撬,在这狭小的空间,他无法施展腿部的力量。裴然看见他莹白如玉的手背上一片血迹
车门终于打开,他拖着裴然从车里爬出,不给一分一秒喘息的机会,用恐怖的力气拽着她狂奔,近乎是拖着的,那一刻裴然感觉手腕快要断了。
在两人跨出了第一百米的那一秒,巨大的爆炸声与天空的雷鸣合二为一,火光像二战的硝烟,在黑夜里绽放,带着死神的微笑,舔舐生命。
瓢泼似的雨随着雷鸣越来越小,渐渐淅淅沥沥,裴然一动不动的伏在泥泞的水坑里,安辰羽比她先回过神,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胃里一阵恶心。低低的诅咒了一声,他用力拽起裴然,“吓傻了吧,笨蛋。”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裴然僵硬的爬起来,那眼神分明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连续摸了好几遍上衣口袋还有裤子口袋,该死的,手机在车上“有人想杀我。害怕么,现在赶紧逃,把我丢下,你或许会更安全。”
“你不要再开玩笑了”一出口声音竟藏不住哽咽,她浑身湿透了,头发上还沾满了泥水,可是为什么安辰羽却产生了一点错觉,她是不是在担心他,是这个意思么如果是,他真是太开心了。
嘴唇突然被压了一下,她陷入一个男子的怀抱,他脖颈的静脉配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