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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软了,给他一条活路。助他后顾无忧的出国,离开裴然的视线,让辰羽安心。
包间宽敞而整洁,方知墨将一叠资料打开,天摇地动,竟窒息了好久,最后右手一扬,洁白的纸张漫天飞舞,狠狠砸了曾柔一脸,高贵的夫人若不是多年历练,此刻恐怕要狼狈的不知所措。刚才还好端端的孩子,此刻凶恶的眼神竟像老三在世,老三可坏了,从前大伙都骂他阴毒,因为会咬人的狗不叫。
“就凭这些,我就可以千你侵犯隐私。你是谁,为什么要调查我妹妹,这些检查报告单又是怎么回事”怒吼,如果对方不是个老女人,他一定会挥拳上去。
果然不假,裴然对他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此人不能留。曾柔不以为意的柔笑,低头将纸张一份一份捡起,“这些化验单以及各种证明都是权威专家作出的,不信的话可以拿到各大医院验证。辰羽跟裴小姐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可怜裴小姐心里放不下她的哥哥,只能由我来做这个坏人,揭开真相。”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个陌生的女人带给他近乎绝望的打击。
“我想这个世上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样不介意门弟出生的家长了。辰羽要跟裴然结婚了,我很欣慰岢你却是这场婚礼的绊脚石。我理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暗生情愫的你,也理解还年轻不懂事的你,可你不能利用这一点霸占裴小姐一生的幸福。”
“试问在茶室穿着工作服的你,能给她什么当她因为贫血、神经衰弱、抑郁休克时,你又在哪里你能让她住得起拥有最先进医疗设备的病房还是能让她安危的享受少女时光,不用再东奔西走打工你除了让她忍受贫穷,什么也不能给,而我们安家可以,她将成为备受豪门尊敬的安少夫人,她可以出国留学,可以乘私人飞机旅游,她生的孩子将成为安氏重点栽培的继承人。”
也不知方知黑在没以右拐,只是颤抖的捧着手里的一张张医疗证明,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注意到小然的身体状况这么糟,贫血,神经衰弱,抑郁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为什么从来不告诉他。最后一张处女鉴定”伤口陈旧,呈撞击性损伤
孤傲一时的他终于抱着头缓缓蹲下,泣不成声,小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今天只不过来上班而已,怎么变成这样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曾柔让方知墨来到病房前,欣赏了这一出,曾柔从没想过安辰羽会不会怪罪她,因为她了解儿子,凡是有利于自己的事来都不拒,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打商量。
此时的她永远不会想到,伤害方知墨将成为她此生最后悔的事,至死也未瞑目。
打开热水,安辰羽将裴然轻轻放进浴缸,拿着莲蓬头缓缓冲着她的头发。
“你们安家会有报应的。”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手上的动作一顿,眼角微挑瞪着裴然。
从没见过如此清澈的眼泪从她美丽的眼角滑落,裴然在哭,从前她只在床上被他逼急了,备受高潮和各种姿势折磨的时候才会哭,可这一次她无缘无故的在他面前放声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马上就是安家的人了,难道你想通过诅咒自己达到自杀的目的”他权当玩笑,“明天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是个很不错的专家,他会调理你,让你变得轻松,再也不用压抑了。”
替她简单冲干净身体,安辰羽用洁白的大毛巾一边擦着她一边道“事情已成定局,你就认了吧。我不会亏待你。”
她心里不甘愿,怨恨他强占她,这些安辰羽都知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她就该识时务,老老实实认命,好好做他的妻子。
“别哭了,我知道你委屈,嗯你就跟了我吧,我又不会吃人”他捧着她的小脸,凑近了,一下一下亲着,好香。
男子清淡的气息,魅惑的眼眸,无一不充满致命的诱惑。
这力道哪怕是女人打出的也不轻。安辰羽错愕的抚着脸,嫣红的指痕眨眼浮起,半边白玉似的脸红白交错。
“你、这、个、臭、流、氓”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屈辱的画面在脑海清晰的盘旋,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割的她遍体凌伤。
裴然紧紧环着自己的肩膀,好冷,为什么会这么冷,心口快要结冰了。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骂他更何况打,安辰羽气的七窍生烟,两手发抖,可心里又忍不住为她辩解,她连十九岁都不到,比他小那么多,而且确实也被他欺负了,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算了吧
“好好好,我流氓,我是臭流氓,你先起来行吧,把头发吹干。”他耐着性子,用从没有过的好脾气哄她,由着她。不由分说揽着那纤细柔软的小腰,将她横放在洗发上,总算吹干了头发。
“我们马上就算夫妻了,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你不要害羞,心里有什么不开心,哪怕是咒骂我的话都要告诉心理医生,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好。”他还不知道小然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母亲发现她休克,将她送进医院。
“滚开别碰我安辰羽,你简直不是人”她痛苦的小脸埋在掌心,控拆“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你想生孩子,这世上多的是女人排队,为什么要逼我,我才十八岁我双没有什么肮脏的病,为什么要让我赤身祼体在人前,任人检查,从里到外你好狠毒,我已经被你糟蹋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说着,她愤怒的拳头已经雨点般砸到安辰羽的胸膛,这样失控的裴然让安辰羽一惊,匆忙抢过她两只手,正色道“你在胡说什么东西,谁让你赤身祼体了,谁检查你了”莫名其妙的小东西,真是蹬鼻子上脸。
“畜生我跟你拼了”
她含头泪,扑上去,咬着安辰羽的肩膀不松口。
肩膀剧痛,安辰羽惨叫一声,“你神经病啊快松口松口,听见没”
他从没见过这么悲伤的小然,绝望、暴躁、愤怒却让人内心某个角落隐隐作痛。
他气喘吁吁的捏着她的胳膊,稍一用力,斐然痛的张嘴痛呼,安辰羽借机逃脱。
痛死我了。安辰羽捂着肩膀,湿湿的,感觉有液体从指缝里漏出。
“你疯了,跟男人打架,你打得过嘛”又气又痛,他吼了一声。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我讨厌你,你这个恶心的变态”她捶打着他的肩膀,专门夯在方才的伤口,带起一片血丝。
“我叫你再骂,叫你再骂”火死了,安辰羽还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又下不去打她的手,便狠狠含住那张委屈不已的小嘴。
哭泣与怒骂全被堵在了喉咙里,裴然厮打着安辰羽的后背,身体却被他轻而易举按倒,肢体的碰撞愈发凶狠,洗发被乱滚的两个人弄的一片狼藉。安辰羽的小腿骨都被踹青了,他一边躲,一边死死压着她,挣扎的同时,裴然细嫩的肌肤也落了几处青紫。
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又哭又喊,软腰用力挺着,扭着,两个人最私密的部位毫无保留的对抗着,安辰羽只觉着脑子轰的一声,所有的血流似乎都涌了上去,连着喘息也越来越暧昧,又粗又重。
“看我不收拾你这个小东西,咬我,嗯,叫你咬我”他抽出皮带二话不说绑了她的手腕,裴然总算知道怕了,不断摇着头,“不要,不要,走开,你走开”
“我偏不走,我还要进来呢”非弄死你这个小东西不可邪笑一声,他不情好意的拉开裤子拉链,一只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乱摸,裴然清晰的感到一处坚硬正民戳着她的大腿,顿时浑身抖若筛糠。
“畜生滚”怒骂的小嘴被他大口大口吸着,舌尖被吸的酥酥麻麻,裴然使劲抿着嘴,他却铁了心要追这张嘴,逮着便是又咬又舔,捏着她下颌,将舌头伸进去乱捣
被迫张开嫩唇,她呜呜的哀吟,喉咙本能的吞咽着多余的津液,然而他不安分的舌怎么也不肯退出,让她的每一交吞咽都变也吮吸他的舌,安辰羽浑身似火烧,被刺激的兴奋异常,两眼放光。
结实的身体还不忘邪恶的摩擦着她抵触的娇躯,充满电流的手指准确的侵略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敏感点。
“不要,安辰羽不要疼”她泣不成声,哀吟阵阵。
“知道疼就乖一点,别动,不湿的话进去会更疼”他放柔了声音哄着,不停亲着她皱成一团的五官,揉着她胸前白白胖胖的绵软。“别哭了,来,让哥哥亲一下”他邪恶的逗着,像捧着一只惊惶的小宠物。
很快安辰羽发现不对劲了。
若换做从前,小然早就湿了,他的手指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好,可现在他硬是忍着胀痛熬了半个小时,她依旧干涩,这绝对不正常。试着推进去一点,她立即凄厉的惨叫出来,吓得安辰羽赶紧退出,抱着她,又哄又亲急道“小然,告诉我怎么回事,嗯为什么不湿了,还会痛告诉我”
“”泪水溢出眼眶,裴然攥紧了拳头。安辰羽让她联想到冰冷的机械在她身体里检查的一幕,浑身如被万蚁爬过,她只有恶心与羞愤
下一刻,安辰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预料到了什么,黑眸沉光森森,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一定是母亲对裴然做过什么,就算是傻子也猜到了,否则,小然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障碍
“放开我,别让我更恨你”她抿着唇,无助的样子惹人怜惜。
“好,我放,马上就放。不碰你还不行嘛你看我的肩膀还在流血,这可是你咬的,今天你占了大便宜”
他耐着性子揭开裴然手腕上捆着的皮带,将那两只还在颤抖的手腕捏在手心,轻轻按摩,忙不迭问“还疼不疼”
“我妈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告诉我好吗其实她也没什么恶意,她很赞同我们在一起。”
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裴然抽回自己的手腕,用力揉着太阳穴。
低声下气了半天,小东西倒是铁了心不理他,念在她生病的份上,安辰羽也懒得耍手段教训她,冷哼一声,心烦意乱,安辰羽没有直接找曾柔而是怒不可遏的找了她的贴身奴才林管家
他叼着根烟,还玩着一把瑞士军刀,“客客气气”把酒足饭饱后的林管家拖进太平间。
“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安辰羽攥着军刀往地上一戳,锋利的金属顿时与地砖擦出耀眼的火花,惊魂未定的林管家险些背过气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这不关我的事啊”林管家肥胖的大脸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看在从前我天天给你当马骑的份上饶了我吧,呜呜,我真的没有碰裴小姐一根手指,都是夫人她,她”
“最t讨厌人说话结结巴巴的,把舌头捋直了再跟我讲。”
阴森的太平间传来一阵拳打脚踢声,不一会儿安静下来了,又传来一个男人捂着脸哭泣的哀号声。
大约用了一个小时,安辰羽气急败坏的从太平间窜出,直接拨通曾小姐的电话
林管家鼻青脸肿的跟着出来,屁颠屁颠抹着泪,“少爷,少爷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呜呜”
弄清了裴然受的委屈,安辰羽真是火冒三丈,可一想到母亲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而且也多亏母亲,否则他还不知道小然的身体已经糟糕成这样。
不过没理由让长辈给晚辈道歉,裴然只不过是个女人,他断不会让自己的母亲低声下气给一个女人赔不是。纠结半天,他赌气的挂了母亲电话,扬言再不许她插手自己的事,否则没了孙子活该这话也不知是威胁曾柔的还是诅咒他自己的
他便又去找小然,虽然心里狠狠骂过,才不愿跟条哈士奇一样的低三下四,可每每看到裴然那张受尽委屈的小脸,心就被揪的生疼,之前的豪言壮语也忘的差不多,反正也没人看见,他也就低三下四的替母亲道歉了。
裴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她一点也不傻,安辰羽肯低声下气已经是极限,两边的脸都被她抓破了,也没还手,如果聪明的话就此为止。三天后就是跟哥哥一起出国的日子,裴然时刻不敢忘记,为了顺利走完最后一步,她将所有的不甘埋藏,面对安辰羽时总能挤出敷衍的笑,让安辰羽觉得她可能是认命了。
晚上她打电话给方知墨,谎称跟娟子在一起。
哥哥笑了,笑着说“好好玩,玩吧。”然后挂了电话。
裴然愣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