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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全部切掉。在男子呼天抢地的痛呼中,裴然再次听到了烧焦肉的声音,后背几乎被冷汗湿透,双腿发软,只想逃离这个变态
最终一切恢复安静,半死不活的古新德被强行喂下那三粒所谓的神药,才被保镖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强势的拉下裴然的手腕,安辰羽带着灼热的气息逼近她苍白的脸,笑的很绅士,却比魔鬼还恐怖,“看到了吧,价钱开的太高容易让男人犯错。”话中有话。
大家被安辰羽逗的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女孩们讥讽的笑声刮擦着裴然耳内每一根快要断裂的神经,好疼好疼,羞辱难当。
裴然当然也听懂他话中的含意,眼圈不禁发红,晃动的黑眸盈盈水光,被安辰羽攥在手心的皓腕隐隐发抖。
下一刻,她挥开男人的钳制,在一片嘲笑声中夺门而逃。
她恨透了自己,为什么一点用也没有,为什么要求这个男人
可是,她又能怎样谁又能慈悲的让她和哥哥活下去
夜晚的风刮的她脸颊生疼,却比不上心里的绝望,抖若寒蝉
黑压压的荒野,她头脑发热,哭着奔跑,直到被冷风吹透才惊恐的意识自己迷路了,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感谢倪银兰香喷喷的玫瑰onno哈
我总是沉浸在沉默中,沉默沉默沉默啊,这是个沉默的世界,
chater 19伤
对于女人,只能让她属于我,而我必须属于自己by安辰羽
慕容寒越扬了扬眉,开玩笑道,“再不去追,我就要代劳咯。”
眼底一沉,安辰羽犀利的目光让慕容寒越立刻举手投降。
直到洗好最后一副牌,安辰羽才捞起外套,不疾不徐的迈步朝门口走去,虽然他看上去真的不急,可慕容寒越还是发现那脚步十分隐忍,忍着冲出的冲动。
开始后悔了,不该因为一时意气冲出去。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死了都没人知道包也忘在车上了,裴然不禁环上双肩,缓缓蹲下身体埋头哭泣。
刺眼的车灯由远及近,将她整个人烘托成夜晚最惹眼的一颗星,孤零零的星,裴然惶恐的抬起头,是安辰羽。
他砰的推开车门,这次没有下车,不耐烦的冲她吼道,“上来”
这种情况下她无法拒绝,她想回学校。裴然揉了揉眼睛拉开车门,孰料安辰羽却说,“坐后面。”
其实坐哪儿都一样,裴然重新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安辰羽关了一盏车灯,周围瞬间暗了好多,裴然惊慌失措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将衬衫的前三粒纽扣扯开,男子又卷起袖子,随后打开车门也来到后排,整个动作连贯而且迅速,快的让裴然还没辨清他究竟要干什么男人已经钻到她身边,蓦地掐起她不盈一握的软腰,眼神熠熠生辉。
这下她明白了。裴然近乎绝望的以肘抵着倾身而来的男子,哀求,“不要对我这样”
“私自逃跑,扰乱了我玩乐的兴致,现在就该补偿我。”
“我只是想进去求你,呜呜”
“难道你不想要两亿了。”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足以粉碎她仅剩的自尊。
哥哥苍白的脸,受伤的身体渐渐浮现眼前,裴然紧紧咬着唇,哭着闭上眼。
裴然冲出房间那一刻,安辰羽突然意识到对这个女人没耐心了。事实上他对裴然花的心思不比文婷少,然而裴然比文婷还倔,实在让他忍无可忍至少文婷爱过他。
如果不能操纵一个女人,那就注定成为她的俘虏而安辰羽绝对不允许世上出现第二个文婷,尤其是这个看上去比文婷还纯美的女人。
不想让她离开。
简单的这么想。
所以在看到她的瞬间就有一种莫名危险的冲动控制了他的行动,让他显得特别卑鄙。
逼仄的车厢内传来裴然一声哀弱过一声的惨叫。
男子意乱情迷,浑然不觉低哑的喉咙脱口而出“文婷”两个陌生的字,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裴然轻微颤抖,因为她不是文婷。
夜色,很黑很黑,几乎与同样颜色的保时捷一同融化,影影绰绰。
恶魔满足的离开,裴然揉了揉眼睛,昏暗的玻璃倒映出她乱蓬蓬黑发下沉默的小脸,疲倦、麻木、苍白,她颤微的环住肩膀,大约起风了,否则怎会如此的冷抖若筛糠的身体裹着一件宽大的男士外套。
安辰羽则整理的一丝不苟,将袖端最后一颗钻扣系好,才精神奕奕的重新做回驾驶座,气定神闲道,“我送你回校。”
“”
不断从镜子里观察裴然的表情,安辰羽弧度迷人的美眸掠过一丝阴暗,随手拨通一个电话。
“安总您好。”
“费总,您好。”
“不知安总赏脸致电有何赐教啊”
“赐教不敢当,只是替一个朋友询问件事情。”
“何事”
“听说你们容发银行最近拒绝一名叫方知墨的客户。”
“呃,这个那是家小公司,没有多少底,我们哪里敢随便贷款,您知道这家伙一出口就要多少么”
“知道。人难免有个急用的时候,我听说他的公司接下来的日子走势不错,费总如果有心情不妨多关注一下。”
安辰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人精费总哪敢不给面子,立刻笑眯眯道,“那是那是,被您安总看好的肯定不会差,我看这家伙人也不错,贷款的事就不劳您费心,全权交给我处理吧。”
“谢谢,改天我一定请费总好好喝一杯。”
“不胜荣幸。”
对话一字不露的钻进裴然耳朵,安辰羽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方知墨有救了。
裴然忍不住又拉紧了衣服,将脸埋的更深这是她唯一能为方知墨做的,至少最在乎的人可以幸福了。
她没有笑也没有哭,更没什么好感恩戴德的,这次交易貌似换来了两亿,其实安辰羽一分钱也没掏,早知道她应该找那个费总。裴然从心底里嘲笑自己,直到笑的浑身发冷。
窗外,树影不断后退,遥远的天际万家灯火,车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仿佛刚才肮脏的交易从未发生过。
尽量陷进柔软的背倚,她又禁不住拉了拉衣服,唯恐松开一般。
车子在校门口停住,除了门卫大叔的房间还有灯光,整条马路基本没有什么人烟了,裴然慢吞吞挪下座位,走的很慢,轻微的一瘸一拐。
安辰羽没有下车,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默默走进一家便利店。
因为事发突然,她不得不在校门口的便利店买紧急措施的药,好在夜深人静,不会被同学发现。连水也顾不上喝,急忙干吞下苦涩的药片,两行泪险些随着吞咽滑落,她急忙仰起头,直到把眼泪憋回去,才颤颤巍巍的走出。而营业员大妈自始至终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瞅着她,当她踏出门槛那一刻,才悄悄跟身边的同事道,“现在的女孩子真不要脸,大半夜乱搞什么,连路都走不稳了才知道过来买药。”
裴然想冲回去撕烂那个女人的嘴,可惜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乏力而无奈,她只想睡觉,动也不想动。
哥,明天就会没事了,我们再也没事了,我想回家
感谢ta19850328童鞋的玫瑰,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么么
chater 20准备出国
灭绝师太先后找过裴然五次,她旷课次数实在太多,连这次的重要测试也挂了三科,忍无可忍的灭绝师太第六次把裴然喊进办公室,劈头盖脸一顿狂骂
这两个月裴然不分昼夜的兼职工作,赚够了哥哥的医药费,没有动卡里一分钱。
方知墨还不清楚这一切,他只知道小然去医院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连他出院的日子也未出现。
哥哥出院那天裴然坐火车去另一座城市英国德森商业名校报名点为哥哥报名了。那天人山人海,她租了一家旅馆,半夜排队才报上。哥哥有足够的才华,可是待在t市注定无法施展,只会被肖腾静那个女人毁掉,裴然觉着目前唯一的活路就是出国,既可以深造,也可以远离这群魔鬼
她上网查过,英国德森的金融院系是近几年的后起之秀,势头直逼美国哈佛,尤为惊人的是世界最年轻的精算师也出自那里,可谓奠定了稳固的金子招牌。德森正处于飞速发展阶段,对人才的招揽格外强烈,各种福利资金十分优渥。如果哥哥能通过考试,兄妹俩就有救了
方知墨的智商185,成绩自始至终都是名列前茅,记忆力也十分惊人,尽管才大一,裴然仍然深信哥哥绝对能进德森。为此她不惜又旷课两天。
出国意味着大笔资金,裴然又回了趟老家,方汉同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房子理所当然由她继承。她把房子卖了,幸亏老邻居家的大叔帮着她跑前跑后,以十万价格卖出,实属相当不错。剩下的旧家具有的分给邻居有的拿到旧货市场卖掉。
再次回到学校却得知自己连续挂了三科,灭绝师太暴跳如雷。
她低头不语,满头都是灭绝刺耳的说教声,直到灭绝说的口干舌燥,气喘吁吁拿起一杯茶往嘴里灌。
裴然才轻声道,“孙教授,对不起,我想退学。”
“唔咳咳咳咳”灭绝被茶水呛了,一阵猛咳,咳的脸红脖子粗。
退学的事她早就想清楚了,一来兄妹两人上学负担很大,二来她要陪方知墨一起出国。以方知墨的个性,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丢下,而她也不放心哥哥一个人流浪异国他乡,她心甘情愿为他洗衣做饭。况且这个时代只要有钱上大学并不难,她可以等哥哥深造完再上。
“裴然,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我这年龄都够做你妈了,说你两句就要退学”灭绝脸色乌黑。
“孙教授,您误会了,我很感激您这么关心我,虽然很严厉,可是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说着裴然有些哽咽,顿了几秒整理好情绪,她微笑着说,“我要陪哥哥出国,您也知道我们的家庭情况比较困难,所以就当做我这段时间勤工俭学好了。”
“家庭困难这学校多的是有钱人,我可以发动大家集体募捐。”
“不用了。”
“是不是怕没面子没关系,我不公布受捐人任何信息。”
“不是。孙教授,我跟哥哥无依无靠,老家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如果我一人留在国内,他断然不会出国,我必须陪他。”裴然不敢看教授失望的眼神,其实教授曾经夸过她有天赋,可惜她越来越不争气,烂泥扶不上墙,老是旷课。
严谨的孙教授推了推镜框,深深叹口气,虽然很心痛失去一个有才华的弟子,但裴然所考虑的事情确实在理,她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不跟哥哥在一起还能跟着谁
宽敞的办公室难得有了一阵平静,灭绝师太大约五味杂陈许久,才语重心长道,“我尊重你的选择。裴然,你要记住你还年轻,路很长,人生或许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不平,如果你眼里始终有个目标,我想生活还是很有意义的。”
“我有目标的。”她笃定的昂起头。
“我相信。”
裴然从办公室出来,刚走到一楼大厅就被娟子逮到了,这丫头发了疯一般扑上来,将她拖回寝室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娟子疯了,居然下这么狠劲打她。裴然捂着被咬的胳膊,又急忙护住被她撕扯的头发,大叫,“娟子你疯了,哎呀好疼”
“我就是再疯也没你疯裴然,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知道方知墨现在有多难受么,亏我每次还替你隐瞒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女人,天天夜不归宿,我问你,这些日子你去哪里野了,嗯总共才五科,您老人家连续挂了三科,另外两科还刚过及格线,你丢不丢人”
“娟子,我要退学了。”
“什么”
裴然觉着自己能负担的痛苦没必要连累朋友,当然她也不敢告诉娟子自己偷偷在肯德基上夜班。更不敢诉说前两次夜不归宿是因为安辰羽将她带回公寓强行
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