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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女主人节夫人也是唯一一个,出了绝天宫,还能回去的女人
朱正成叹了口气,道“如此,请让属下跟随公子身旁刀枪无眼,她再是精明能干,终究不是六公子宁清再说,南宫天幕昨夜受了伤便发狂,又认不出人来。公子若只身前往,万一属下便是死,九泉之下,又如何向大夫人交待”
二公子南宫天斜沉默良久,方道“但今夜出殡,你不在场,只怕不太好罢”
朱正成摇了摇头,道“公子,属下已不是落阳宫的侍卫统领。身为总管,事务烦多,即便不在,也说得过去”
二公子南宫天斜叹道“好罢,今夜你留在我的身边。”
绝剑弄风 69、70
绝剑弄风 69
回到硎院,柳如风尚未进屋,便看见李树一脸不忿地走了过来。
“柳统领,你可终于回来了。”李树松了口气,急忙跑到了柳如风的身边。
“怎么了”难道又是侍卫内斗柳如风只觉一阵头大,原以为过了昨夜,落阳宫侍卫不会再来挑起事端,何况,昨夜连着两场惨烈的撕杀,落阳宫侍卫或多或少,都带了些伤势。按说,此时不应该发生什么事端
“柳统领,昨夜你留在释院,却不知那副统领苏另在回去的路上,向公子进言,拿你服待了四公子一年说事”李树愤愤不平地道。
柳如风心中一惊,皱起了眉头,道“公子怎么说”
“好在朱总管替你说话,公子反将苏副统领训诉了一顿” 李树眉飞色舞,当下便将昨夜二公子南宫天斜、朱正成与苏另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李树怎会知道此事苏另不至于当着李树的面,便说这些话吧看来是二公子南宫天斜故意让人传出的话来,不过便是要安自己的心
公子猜的没错,二公子南宫天斜并未起疑。难道方才二公子南宫天斜奇怪的语气态度也是因此一切的示好信任皆不过是因为公子是个疯子
想到朱正成的真实身份,柳如风摇了摇头,终是不敢放心,但此时,也只能提醒自己多加小心谨慎罢了
“柳统领,”一名侍卫急急奔来,说道“朱总管让属下传话,各种丧葬用品皆已备妥,请柳统领今夜主持死去的宫众入葬仪式”
今夜柳如风想了想,问道“朱总管呢”
“朱总管尚在书院,陪伴公子。”那侍卫恭声答道。
柳如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罢,若是朱总管回来,请来通知一声,在下还有事与朱总管商议。”
“是。”那侍卫应了,转身离去。
今夜入葬,按规矩除了当职的侍卫,全都会去。如此,总管天行要救出真正的六公子宁清,倒是方便不少
原本昨夜遇袭,按理应该加强守卫,但眼下看来,或可装作不知
一面想着,柳如风一面转头,对李树低语了几句。
李树点头应了,便急急离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落阳宫主院的阁楼上,静静地站立着两人,目送着一行婉延绵长的火把、竹灯离开了落阳宫,渐渐远去,二公子南宫天斜低声问道“朱叔,今日柳如风去找过你”
“是。他来问了一些宫中丧葬仪式的问题,还有便是此次宫中侍卫受伤的人数颇多,柳如风问了问是换人轮职,还是减免人数。属下想,公子计划,自然是当职的侍卫越少越好。便提议他不用换人,只是伤重的,让其在住处休息便是。”朱正在摸了摸腰间一条闪亮的铁琏,有多久,不曾使用自己的拿手武器了只希望今夜用不着它
二公子南宫天斜点了点头,道“时辰差不多了,去看那南宫天幕最后一眼吧”
朱正成也不说话,跟在二公子南宫天斜身后,下了阁楼,缓步向释院行去。
一路行来,宫中侍卫果然稀少,二公子南宫天斜满意地笑了笑,跨入了释院
毕竟是自己手下的侍卫,为了瞒过父亲与节夫人的眼睛,今夜当职的侍卫,只怕还会牺牲一些,能少死一个,也是好的
“二公子”一声惊呼,水莲自院中走过,一眼看见了自院门走入的二公子南宫天斜,不由惊诧满面,迎了上来。
“四弟怎么样了我实在放心不下,左右无事,便过来瞧瞧。”二公子南宫天斜略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公子还好,这会正在房中,没见动静,想是睡着了”水莲笑答道。
“这么早”二公子南宫天斜惊讶地道“正好,我去看看他。”
水莲笑脸一僵,转了转眼,道“二公子请。”
二公子南宫天斜只作未见,跟在水莲身后,向院中的主屋走去。
推开房门,果见南宫天幕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已睡得沉了。
二公子南宫天斜走了过来,看了看床上的南宫天幕,笑笑,低声道“四弟脸色不错,他的伤怎么样了”
水莲答道“公子的伤都已清理上药,无什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总是想睡。”
二公子南宫天斜点了点头,转向朱正成,道“宫里还有什么好药”
朱正成应道“前些时日得了些百年人参。”
二公子南宫天斜道“记得回去了让人送了过来,给四弟补补。”
朱正成笑道“是,公子倒是心疼四公子。”
二公子南宫天斜侧身在床沿坐了下来,道“几个兄弟中,我最挂心的便是这四弟,如何能不疼他”
朱正成道“”
二公子南宫天斜道“”
水莲立一旁,眼见二公子南宫天斜竟在床边坐了下,不由心中大急,总管天行去了有半个时辰了,算算也快要回来,这二公子南宫天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与朱正成轻声说话,却始终不走
水莲正暗自焦急间,突然
“当当当”急促的铜锣声骤然响起,划破了落阳宫宁静的夜空。
二公子南宫天斜眼中笑意一闪而逝,猛然站起身来,面上惊疑不定,喝道“怎么回事”
水莲茫然失措,呆滞地摇了摇头。
朱正成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远处已传来了惊呼、大叫的示警之声
“有人夜袭”
“云清宫又是六公子宁清前来偷袭”
“来人啊”
远处传来落阳宫侍卫纷乱的惊呼
旋即,脚步声,铜锣声,响成一片
刀剑声、呼喝声、惨叫声,渐渐接近
二公子南宫天斜急步冲至门外,抬眼观望。
水莲垂头,掩去面上的神情,二公子,你便生怕来人不知你与公子就在此处么
“公子,今夜宫中侍卫皆出宫送葬。宫中人手不足,还请公子暂避一时”朱正成急声说道。
二公子南宫天斜回头看了看床边一面吓得发抖,一面哆嗦着双手,正将床上的南宫天幕奋力扶起的水莲。
二公子南宫天斜皱了皱眉,道“不行,我若是躲避,四弟怎么办”
朱正成急得满头大汗,道“公子,他们想杀的人是您,找不着您,自不会为难四公子”
“这”二公子南宫天斜眉头紧锁,似犹豫难决
喝叱之声、刀剑交错之音渐渐清淅,显然云清宫来人已接近了释院。
“二公子南宫天斜在这里”一声高吼,释院院墙上数名落阳宫守卫惨叫着栽下地来,四周墙上立时涌现出几十名云清宫侍卫来
“公子危险”朱正成暴吼一声,伸手一拉,将二公子南宫天斜一把拖进房来,抬脚踢上了房门。
只听“夺夺夺”几声,数十枚暗器被木门档在了门外
“快走”朱正成反身一掌推开了屋后的窗机,
“带上四弟”二公子南宫天斜转身便向床上的南宫天幕奔去。
“来不及了”朱正成一把拉过二公子南宫天斜,拦腰抱住,翻身跃出了窗去。
一声巨响,木门碎裂开来。
床上的南宫天幕睁开了眼睛
三名扑入房中的云清宫众眼前一花,还未看清房中摆设,已一头栽倒在地。
长鞭一闪,自窗外扑入的夜七,落下地来,抖了抖鞭上血水。
水莲看了看夜七,无奈地转过了身子,低声说道“公子,怎么办”
“看来大哥等不下去了,选了今夜想用云清宫来致我于死地天行回来了没有”南宫天幕悄悄地探出了手,握住了藏于枕旁的长剑
说话间,又有两人扑入房中,夜七长鞭一抖,凌空划了一道幅线,轻轻地缠上了两人的脖颈
“还没有”水莲咬了咬嘴唇,说道。
“水莲,一会你先潜回房去,天行若回,不惜一切代价,要让六公子宁清开口说话实在不行,就用那个吧” 南宫天幕看了看水莲,道。
水莲一怔,道“你是说,断魂谷的一日半”
南宫天幕点头。
“公子”夜七低呼一声,长鞭一挥,绻开了胸前的钢刀,一掌击在冲进来的人胸上,那人口吐鲜血,顿时倒飞了出去。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想是门外云清宫的人,越来越多,夜七已难抵挡。
“断魂谷,人断肠。一日半虽然不能令断肢重生,却能让只剩下一口气的人所有伤毒全愈,只是一日半后,药性逆袭,便会魂归九泉,神仙难救”水莲有些不忍地低声说道。
“今夜六公子宁清若不能开口,这释院中人一个也活不了若能开口,又如何还能假装下去不若索性遂了大哥的愿,今夜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南宫天幕眼中厉色一闪,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身子,闪过数枚暗器,道“大哥想来不会走远,必是隐身暗处。夜七带我出去,装作逃离,将他引了出来,先离开这释院”
夜七闻言一个纵身,跃了过来,反身背起了南宫天幕,一把抓住了还要说什么的水莲,自窗台掠了出去。扬手一扔,将水莲轻轻抛入了花草树丛之间。
六、七名云清宫侍卫拥入屋来,眼见夜七背着一人,正自窗外逃离,齐齐大吼一声,追了上去。
释院院墙,一蒙面黑衣女子俏然而立,眼见主屋中奔出一人,黑衣玄带,正是影卫的打扮,身背一人,不是南宫天幕,还能有谁
蒙面女子冷哼一声,道“我便不信二公子南宫天斜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亲弟弟被杀上,杀了四公子南宫天幕”
“是。”蒙面女子身旁十人,齐声应了,八人跃下院墙,向着南宫天幕与夜七围了上去。
南宫天幕偷眼一瞧,院中刀光剑影,血腥四溢,闻讯赶至的落阳宫侍卫,院中的卓消宫侍从,早已与云清宫属众杀得难分难解,无奈云清宫今夜显然是倾巢而出,人数众多,渐渐地,已占据了上风。
夜七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手护着背上的南宫天幕,一手持鞭,鞭影重重,蛇舞龙行,卷开了临身的暗器,身形连闪,让过了迎面而来的一刀一剑,蛇鞭一伸,绕上了面前一人的脖颈,顺势一紧,“咔嚓”一声脆响,那人头颈怪异地扭曲着,倒下地来
夜七乘机闪过两人,快步向院墙冲去。然,终是身背一人,虽然身形灵便,渐渐地,已被身后之人追上,数十人围作一圈,将夜七与南宫天幕堵在了院中
“一个影卫也拿不下来,这云清宫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二公子南宫天斜隐身暗室,怒骂一声。
“也不怪他们,云清宫的影卫,早在擒下六公子宁清之际,已被我们杀了。此时面对影卫,云清宫只有武殿出身的下属,自是有些难以解决”朱正成站在二公子南宫天斜身侧,看着院中的情形,说道“公子也不必担心,影卫武功虽好,内力却并不深厚。这下不是被堵上了么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公子只管安心看着便是。”
刀风霍霍,剑影重重,蛇鞭腾空起舞夜七腾挪闪移,左冲右突,使出了混身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