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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珠

    温暖的唇,越来越近,带着少女特有的体香,一点一点地靠近

    突然,房外喧哗之声四起。

    柳如风霍然起身,急步抢至窗旁,探出头去,四下张望。

    婉儿遂不及防,倒在床上,哀怨地望了背对着她的柳如风一眼,下得床来,披上轻纱,行至柳如风身旁,望了望窗外,惊诧地道“真是奇怪,什么事如此热闹竟连柳院也能听到”

    正说着,却见院门外奔进一人,气喘嘘嘘,停在院中。看他身上服饰,应当是落阳宫中一名侍卫

    柳如风微微皱起眉头,来这落阳宫也有十日,大多侍卫虽不知姓名,却也见过了,但这名侍卫,却是柳如风从未见过之人。

    那侍卫抬手擦拭着额上密布的汗水,显然已奔跑多时,站在院中左张右望,不得要领,脸上略一犹豫,扬声唤道“朱统领、统领统领在吗”

    左侧靠前第三间房屋的窗机突然推开,朱正成满脸怒火、精赤着上身出现在窗台。

    “靠搞什么老子正在兴头上,被你这鬼叫鬼叫的娘的,你最好有要紧事,否则,老子决不饶你” 任谁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断,都不会高兴得起来朱正成暴怒地咆哮着,原就粗大的嗓声有如平地惊雷,震得右侧的柳如风耳朵嗡嗡作响

    绝剑弄风 59

    柳如风心中暗暗好笑,这一下,只怕是谁都别想继续了

    那院中的侍卫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不敢与朱正成暴怒的视线相对,说道“朱统领,公子已回宫,令朱统领立即迎接,并为四公子南宫天幕安排护卫”

    柳如风一怔,公子南宫天幕到了落阳宫怎么回事眼见朱正成骂骂咧咧地走出房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侧过头来,望向右侧的房屋。

    柳如风也不避让,方才朱正成的声音那么大,若自己不会查看一番,反倒显得心中有鬼。

    朱正成看见柳如风正在窗台,脸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作招呼,问那侍卫道“四公子”

    “是。节夫人要回绝天宫,便将四公子南宫天幕交给了公子照顾,卓消宫并入落阳宫。统领快去吧,属下来时,公子与节夫人、四公子已进了宫门了”那侍卫连声崔促着朱正成。

    柳如风转身欲走,却被一双白晰的纤手拉住了袖角。婉儿一双美目中透着惊恐,死死地抓着柳如风的袖角不放。

    “放心,方才之事,在下已经忘了。”柳如风轻轻扯出衣袖,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柳院中房门响声垒起,却是一众人等亦听见了朱正成的怒吼,纷纷行出房来,只是这脸上的神色,却是精彩纷呈

    李树叹着气,走到柳如风身边,突然看见了什么,笑着拿手肘撞了撞柳如风,说道“柳兄,怎的你去的房中美女,却比前面的还要漂亮是不是朱统领私下告诉你的啧啧柳兄厉害啊,看看人家姑娘,还舍不得你走哪”

    柳如风回头,果见婉儿正立在门口,幽怨地望着自己。

    只这一眼,柳如风再回过头来,朱正成与那侍卫早已消失了踪迹,柳如风不由狠狠地瞪了李树一眼。

    李树不以为意,只当柳如风面薄,恼羞成怒罢了。当下苦着脸,低声埋怨着说道“这朱统领也真是的,原本还能坚持一阵,被他这一喝,一下子就泄了真正无趣”

    柳如风也不应声,径自向院外走去。

    行出柳院,喧哗之声更甚,道路旁人群攒动,看这场面,倒似落阳宫下属宫众皆集中到了此处

    不远处一辆马车正缓缓行来,近三十来名卓消宫下属守卫在马车四周,外围,是近百名落阳宫侍卫团团保护着马车。

    马车行进,豪华无顶的车架坐位上,正端坐着三人。节夫人坐于正中,右侧是一脸微笑的二公子南宫天斜,左侧却是被节夫人双手紧搂,正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四公子南宫天幕。

    两旁的人群中,窃窃私语,众人看向车上明显不太正常的四公子南宫天幕,眼含嘲讽。

    “咄看来四公子疯得不轻啊”一道声音,不知是谁,腾地冒出

    节夫人脸色铁青,一双美目冰冷如刀,环视人群。

    二公子南宫天斜轻咳一声,漫不轻心地一扫四周,向节夫人轻声说道“三娘勿恼,先将四弟安顿好了。天斜定会查出此人,让他好好的向四弟陪礼”

    南宫天幕看着四周人群,似觉有趣,哈哈一笑,自坐位上蹲了下来,车架极高,南宫天幕便是蹲着,亦看不清下面的人脸,干脆爬下身来,对着下面的人群,傻笑起来。

    节夫人怒视着地板上的南宫天幕,似乎大感丢脸,右手一动,却又强自忍住。

    二公子南宫天斜自是将一切瞧在眼里,心中暗笑,站起身来,伸手将南宫天幕扶了起来,拭去他身上灰尘,温和地道“四弟,不可胡来,坐下”

    南宫天幕侧着脸,望着二公子南宫天斜,如发现了一件什么新奇的事物,呵呵傻笑,将刚在木板上摸来摸去的手指含入口中

    “幕儿”节夫人气极,一手拍掉南宫天幕含在嘴里的脏手。

    南宫天幕嘴巴一瘪,双眼湿润,看着便要哭出声来。

    节夫人有些坐不住了,再这般下去,实在丢人现眼,正想要去捂住南宫天幕的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三娘,到了,这是天斜专为四弟准备的院子,名唤释院”二公子南宫天斜微一躬身,

    节夫人抬眼一看,这是一处精致宽畅的院落,院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树木花圃可说是应有尽有

    节夫人拉着南宫天幕,下得车来,踏上了碎石砌成道路。一左一右,四十名男女仆役侍立两旁,齐齐跪拜着道“拜见节夫人,拜见四公子”

    果然如此节夫人心中冷笑,面带不解,望向二公子南宫天斜。

    二公子南宫天斜衣袖一摆,让他们起了身,方转头笑道“这是天斜为四弟安排的仆役。另外,这院子四周,有四十名侍卫防守三娘看看,可还有什么不足”

    “好是好,可就怕你四弟发病王桑”节夫人看了看正围着一名侍女转着圈的南宫天幕,叹了口气,唤道。

    “属下在。”随着马车而来的三十名侍卫中走出一人,正是王桑。

    节夫人眼神掠过王桑身后的天行,看向二公子南宫天斜,笑道“天斜,你别多心,我知你是心疼你四弟,但幕儿这病,若四周全是生人,只怕会失控发作王桑等人服侍惯了幕儿,就算幕儿发病,他们也能提前知晓。还是让他们继续照顾幕儿吧”

    是不放心将你儿子完全交由落阳宫的人吧二公子南宫天斜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那三十来人,果然看见了节夫人的贴身侍女水莲亦在其中

    “三娘所言甚是,一切便依三娘的安排吧”二公子南宫天斜点头微笑,右手一引,示意节夫人去看看房间。

    节夫人正欲迈步,身后跟随马车而来的人群中,走出一人,躬身说道“节夫人,谷主尚在绝天宫等候夫人,时辰不早,还请节夫人动身”

    二公子南宫天斜回头一望,却是绝天宫的一名侍卫。

    节夫人皱了皱眉,无奈地看着二公子南宫天斜,说道“也罢,三娘先走了,让你父亲等久了也是不好,幕儿可就交付于你了”

    二公子南宫天斜欠身笑道“兄长照顾弟弟,原是应当。请三娘放心。”

    节夫人点了点头,带着水颜,转身跨上马车。

    那名绝天宫的侍从向着二公子南宫天斜躬身一礼,跳上车架,调转马头,原路而回。

    二公子南宫天斜望着远去的马车,暗自嗤笑,节夫人太也天真,这南宫天幕到了落阳宫,仅凭这三十名卓消宫的侍卫仆役,便能万无一失待自己登上谷主宝坐之际,便是这南宫天幕意外身亡之时

    “来人,让硎院的人来这院中怎么说,他们原本也是我四弟的下属,让他们来见见旧主吧”二公子南宫天斜低喝一声。

    “是。”一人应声,转身离去。

    二公子南宫天斜看着王桑、水莲等三十人。凭着水莲多年贴身服侍节夫人的身份,二公子南宫天斜心知,这三十人中,真正的主事之人,决非王桑,而是水莲

    虽然原卓消宫的总管天行亦在其中,二公子南宫天斜却并不在意,不过是一个得到了节夫人宠爱的杂役,虽爬上了卓消宫总管之位,却没有丝毫本事,否则,卓消宫也不必节夫人事事亲为了只是不知,这卓消宫的影卫,究竟是哪一个,待回去了问问夜十

    “二公子,节夫人说过,我等俱由二公子调遣。不知现下我等应当如何”王桑恭声询问。

    二公子南宫天斜和颜悦色,看着他们,说道“先将四弟安顿好罢,你们既然服侍了我四弟这么多年,还望能继续尽心尽力。只要我四弟能好好的,天斜绝不会亏待了各位”

    “多谢二公子。”三十名卓消宫侍从齐声道谢。

    “二公子,”水莲轻声说道,“我等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二公子可能答应”

    “请说。”见是水莲开口,二公子南宫天斜不敢大意,言语间,自然少了丝随意

    “我家公子病得不轻,若有外人不知实情,引发了公子的病症,多少也是给二公子添了麻烦。水莲等人商议一翻,不如请二公子下令,未得二公子命令,任何人不得踏足释院院外有二公子的人守护,院内有我等服侍,既可保证四公子不至发病伤人,又可为二公子省去了一桩烦心事”水莲看着二公子南宫天斜的眼睛,诚恳地缓缓说道。

    四公子南宫天幕发狂杀人之事,二公子南宫天斜早已听闻。当下略一沉吟,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无论节夫人是担心南宫天幕杀人,或是借此拒绝落阳宫安插人手监视。二公子南宫天斜都毫不在意,只需加强院外守卫,既是保护,亦是看守方才接到柳院传讯,柳如风既无问题,夜十亦可抽身。若论监视,何需安插

    二公子南宫天斜挥退一众落阳宫侍卫,仅留下朱正成等十人在旁,正欲引着水莲、王桑等人前去查看楼阁,不想南宫天幕却不知为何,赖在了地上,不肯起来。

    水莲柔声哄劝,又拉又扶,直累出了一身香汗,南宫天幕却如玩耍一般,呵呵傻笑,一身贵重的绸衣滚得满是泥土。

    二公子南宫天斜摇头叹息,看来这几年,南宫天幕疯得越发厉害了。

    “兰儿”突然,南宫天幕挣脱了水莲、王桑,眼望院门,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二公子南宫天斜一怔,听闻卓消宫贴身服侍南宫天幕的侍从,皆被改名兰儿,不会是

    正想着,却见南宫天幕已扑到一人身上,正是方行进院门柳如风。

    眼见南宫天幕如同小孩,缠在柳如风的身上,院中众人不由得神情各异

    柳如风满脸难堪,额上青筋暴起,身体两侧,两手握起成拳,却始终没有推开身上的南宫天幕。

    柳如风身后李树等七人,先是惊讶,而后强忍着笑意,移开了视线。

    水莲等人似是早已见惯,无动于衷。

    “兰儿柳如风”柳如风在落阳宫多日,众侍卫皆是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近身侍卫,亦知柳如风出身死殿,武功高强,为人随和严谨,眼见这样一个男人,被称为女子名称,落阳宫众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朱正成先是惊讶好笑。接着不由想到了柳院中时,柳如风的反映,恍然大悟,这般称呼,难免会有无耻下作之人暗中嘲讽朱正成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好险没有笑出声来。

    二公子南宫天斜低头忍笑,此时心中反倒对柳如风去了最后一丝怀疑,没有一个男人能在人前忍受这般羞辱的称呼,何况看起来,这事在卓消宫早已人尽皆知。节夫人啊节夫人天斜是否应该谢谢你与四弟死殿出身的人,全谷也找不出十人来,你们却是生生将人送到了我的手上如今卓消宫已然并入落阳宫,只要恩威并施,还怕得不到此人衷心投效

    绝剑弄风 60

    好不容易将南宫天幕送入房中,安顿好院中三十来人,二公子南宫天斜带着朱正成、柳如风等众人行出释院。

    “今日释院中发生的一切,若是让我知道有谁透露了出去,可别怪我不顾念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