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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在一起的俩人根本就是小情儿看着那俩从横眉怒目到各自沉默再到无语凝噎,她忍不住深深地感叹,果然是没她什么事儿啊看着人家俩桃花儿杏花儿红,自己却在边上一枝寒梅风中凛冽,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凉,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于是,这才有了大吐闵先生车子后被柳宣拎走的囧事儿。

    想起柳宣,心底仍是一阵阵地疼着,然而那疼痛却又不尽如往昔,曾经绵绵的钝痛到得今日已然是再无法用言语描摹出的疼,呼吸像掺入了冰碴子,一阵阵冷津津地刺痛着她不甚强壮的神经。她仍是她,朝起暮息,温和敦善,眉眼间也似看不出什么不同,依然是鲜嫩得如四月枝头的豆蔻,可是有什么东西,却又终究是变了。她不愿深想,分张的五指用力紧握,紧到皮肤绷得薄薄一层几乎看清皮下那细细的脉络。纠缠,繁复,一如她的心。

    吃完饭闵隽便大手一挥替舒童打发走了靳轩,领着舒童跟他小情儿一起准备回他的小金屋,期间舒童几次提出要走都被闵隽伙同君善两个男人四只爪给她摁住了。走到一半闵隽突然又改变主意直接带了舒童去了工作室,义正言辞地拿舒童先前儿答应过他要完成他的主题秀的承诺说事儿,非要舒童继续拍摄,并且还提出了一个相当狗血的建议,让君善也参与进来了主题拍摄,两人饰一对情侣,通过服装色彩基调的变换演绎情爱悲欢,总之,是一段很唯美滴爱情故事。

    看完脚本后舒童就忍不住挠墙,并郑重提出她再过半个月就要出国了,闵大师深感唏嘘,于是当下决定要加快拍摄进程,强烈要求才遭受了情感打击的舒童立刻进入深情状态拍摄他的主题秀,令无法灵肉分家的舒童很是光火。尤其是试拍了好几个镜头都惨遭否定后,舒童耐心尽失,无论闵大师怎么劝说她都不肯再拍了,闵大师无奈之余,只好恬着脸说请她吃饭,这才令情绪低落的舒童转怒为喜。

    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舒童跟闵隽君善一行就来到了一家提前订好位置的西餐厅,着意挑了窗口的位置,跟着闵隽跟君善就说要去洗手间,在舒童很是鄙视的目光中两人扭捏着就一起去了。舒童坐了会,眼看着餐前酒也上了,那去洗手间的两位还没有回来,才要打电话去骂人,扭脸却见一俩很是拉风的水蓝色阿斯顿马丁吱一声在酒店大门停了下来。s市是个很烧包的城市,所以在这样烧包的夜晚看到一辆烧包的车子停在这样烧包的西餐厅门外其实一点也不稀奇,舒童撇撇嘴,才要掏电话,眼角余光一掠她真的恨死自己15的眼睛了,视力没事这么好干啥那个闪眼又烧包的车牌号她就是化成灰也认得,据宋颖说那是花了一百多万拍来的想不闪眼都难啊。

    于是,那是她的新车她她怎么会来

    好吧,这西餐厅也不是她家开的,柳宣来并不稀奇,可是稀奇的是怎么会这么巧,刚好跟她同一天同一个点儿来这里舒童才在郁闷,就见那车门开了,一个穿一身杏色蓝纹套裙的女子走了出来,弯身去拿了一个拎包后甩上车门便昂首向西餐厅里走去。那高挑的身材,波浪一般伏贴而柔滑的卷发,还有那进门前不经意一抬手掠过鬓边的习惯动作舒童第一反应便是低下脸去,只想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不是柳宣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即日起,恢复日更不要问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我只能说,爱情的力量委实很诡异。

    第四十六章

    柳宣其实也挺郁闷的,本来她今天精神不太好早早地就回去休息了,闵隽却非得哭着喊着要请她吃饭说是有要紧事要谈,只好强打了精神换了衣服化好妆出门。到了地方报了闵隽的名字,被服务生领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一下子给愣住了“童童童”低头再看看那台号确定是闵隽订的位置,走上前去坐下,按捺着阵阵疾厉起来的心跳声,她深吸了口气。“阿隽也约了你”

    不是什么好的开场白,可是却是此时此刻的她们彼此相对时,或者最为安全的。

    在心底告诫了自己无数次要淡然面对,已经葬了情爱,总不能再连仅剩的脸面也要跌掉,可是当柳宣的声音确确实实地在她耳畔响起,舒童仍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悸动与痛楚。齿根被咬得很有些胀痛,她慢慢抬起脸来,试着挤出一丝微笑。“我不知道闵隽约了你。”

    柳宣一怔,唇畔的笑意便有些微的僵硬。“是么。”说着话,一旁的侍者已经端来了前菜,依次是鹅肝酱,鱼子酱,熏鲑鱼以及一份奶油蘑菇浓汤,一份英格兰清汤,很明显是闵隽一早便订好了的,倒也深谙她二人的口味。柳宣浅浅一笑,语气是平淡的,其实早已笃定。“我说他今晚怎么神神叨叨的,原来是安排了这么一出。”见舒童沉默不语,她主动尝了一口清汤,莞尔一笑。“味道不错。”

    舒童没吭气,怔怔看着柳宣,大亮的灯光下她的笑容明媚如霞,嘴角处沾上了些许的汤汁,她也不甚在意,说话的同时左手抬起轻轻一捻,右手仍是拈着汤勺,只是一个轻勾,笑意便绽开在嘴角。一时之间,时光仿佛倒流回她与她初识的那个年岁,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而静和,她自妩媚飞扬,她自怯怯心动,由她明媚了她的光阴,惊艳了她的岁月。

    她有无法抑制的怔忡。

    各自沉默。

    柳宣虽然面上沉静地很,其实内心早已是打翻了五味瓶,甜酸苦辣各种滋味齐齐涌来。

    “听说,你准备出国了”终究忍不住那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柳宣再次主动开口,在侍者陆续撤去了前菜与汤,端来主餐的时候。

    舒童望着面前煎得很是可口的小羊排,拈起了刀叉,闻言微微一怔,片刻后点头。“嗯。”并不意外柳宣为何知道,不是艾染就是闵隽,她要出国,总算也是一桩大事。

    她不甚在意的态度让柳宣本意有些焦躁的心情愈发地烦郁了,“童童,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嗯”舒童正抿了一口精细的小羊排入口,闻言微一挑眉。

    连着两声“嗯”让柳宣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了,啪一声撂下了手中的叉子,她抬手揉了揉额心。“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嗯”伸手越过杯盘轻轻覆在了舒童的手背上,“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不该那样”柳宣的话音嘎然而止,在舒童不动声色撤走了被她掌心覆住的手之后。一双灿若秋水的瞳仁倏然放大,不敢置信。

    舒童仍是淡淡的,没有太多的表情,“家里安排了,你懂的。”

    柳宣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来,抿了抿嘴,怏怏道“你如果真不想去”

    “其实出去看看也好。”舒童却没等柳宣说完便接口,抬起脸浅浅一笑。“我已经决定了,拍完答应闵隽的主题秀后就走。你会来送我的吧”她说完微一停顿,见柳宣沉默不答,径自笑道。“如果没空也没关系。”

    柳宣不答话,一双眼却是渐渐冷了下去,她看不到自己的脸,不过料来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她心中认定了舒童是为着她那天的绝情而生了心结,存心要解却又不知如何解起,每每开口又遭句句顶回偏还发作不得,心中早已是郁郁不可忍耐。待得听了舒童的话,心头一股郁气陡然冲撞而上,她一仰脖子便饮尽了杯中的酒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无话可说,提前祝你一路顺风吧。”

    “谢谢。”舒童浅笑,望着一旁的侍者又弯身给柳宣添了酒水,她微阖了眼帘,幽幽开口“宣姐姐,你还开车呢。”

    一声宣姐姐,让柳宣才要伸去拿酒杯的手,生生在空气中停顿了一秒。“无妨。”片刻后她倏然轻笑,拈起杯子,大亮的灯光下她洇红的指尖隔着透亮的水晶玻璃杯光影绰绰,如有雾生。“打电话给闵隽吧。他做的已经够了。”

    舒童没说什么,低了脸就掏了手机,打了闵隽电话没说两句就皱了眉头把手机递给柳宣,“你和他说吧。”

    柳宣接了过来,刚说了一句“阿隽”就听闵隽连珠炮似地轰炸起来。“有没有搞错啊小宣宣我这么辛苦卖脸皮给你把小童童请来了你竟然就这样子要放她走有没有搞错啊小宣宣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啊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喜欢,or no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搞得这么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火树银花么有没有搞错啊小宣宣”

    “shut u”柳宣终于忍无可忍飙出了一句,吓了旁边正时刻准备着服务的侍者一个激灵。舒童倒是一脸淡定地吃着东西,只微微抬眼瞄了一眼,就见柳宣一脸不耐地对着电话喊“你有完没完谁要你多管闲事了我不管你在哪里,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赶紧过来”喊完便啪一声把手机给拍在了桌子上,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舒童胃口不错,小羊排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柳宣的却基本上一口没动。那侍者正犹疑着要不要撤了上甜点,柳宣已挥了挥手示意他撤了。甜点很快送了上来,却是两份精致美味的提拉米苏蛋糕。柳宣心头微动,再望向舒童,却见她正小口小口地慢慢吃着,微低的脸颊望去竟是无比的柔和与温润,小巧的菱唇微抿,秀气的眼眉被光影耀出旖旎的弧线,她有些无法描摹的触动。脑中忍不住便想起几天前在苑小雪那里竟然偶遇了舒童的母亲,一番恳谈她至今言犹在耳。

    舒童的母亲在怀有舒童时因为一场意外摔伤导致下肢神经性瘫痪不得不提前剖腹产下了舒童,当时舒童才七个月而已,生得又瘦又小,很有些先天不足的危险,因此甫一出生便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舒童自幼便是跟随着祖母艾淑敏一同长大的,艾淑敏性子肃谨,平日很有些不苟言笑,舒童随着她大抵也不会有太过轻松肆意的童年。略大了些许,倒是跟艾婧感情不错,谁知艾婧十几岁便被艾淑敏给发配去了国外,为此她很是伤心惦记了一阵子。舒童的母亲自生了她后便不能再行怀孕,而舒童的父亲舒博慎倒也是个痴情种子,一直没有再另找,因此舒博慎年近半百膝下当真是只得舒童一个子息。不需多说,任谁也能知道舒童之于舒家的重要。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公主一样的孩子,却在一个抬眼的时间便喜欢了她,从此将自己放在了那样卑微的位置,满心满眼,只期待着她的关注,她的采撷。作为一个母亲,她相信她真的是经历了极深的考量与纠结,才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吧,否则任哪个母亲能这样平静地去谈起自己亲生女儿的一段不类情事还是对着那个变相害了自己女儿的人。三年前舒童出了那些事,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她却完全没有参与,她只是顾着治疗自己的沉疴任性跑去了国外,好容易看淡一些回国又为了继任容泽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在这段时间里舒童发生了什么事,她是当真什么也不知道的而她若不问,在那种情况下,艾染一定也不会告诉她,没人会告诉她。

    不会告诉她,在她走后,舒童大病了一场,清瘦如斯,不过转瞬。

    不会告诉她,舒童为了她违逆了自己的父亲,被打得失足磕在餐桌上,左耳耳膜穿孔差点失聪却固执地不愿就医,还是艾婧回来接她去了国外,治好了耳朵。

    不会告诉她,舒童回国不久,就悄悄跑去亲眼见证了她跟赵宸的订婚。

    不会告诉她

    柳宣抿了一口红酒,心底是无法描摹的悸痛。舒童对她的心意她再也不能假作不知,而就是这样子爱恋着她的舒童,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参加了一年前她与赵宸的订婚宴,又是怀揣着怎样的无奈与伤痛,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看她肆意,看她周旋她想不明白,或者也是深心里清楚地知道那些伤痛太过相似,所以不愿深思很多的事情,她以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即便是再深的伤痛也终究会随着岁月的钟摆日日重复而被渐渐涤荡干净,一如她对艾染。喜欢到了极致,她想爱她,可是爱到了极致,她却放了手。现如今清眸如旧,静静相对,她却有一丝无法描摹的心慌,舒童的眼中不再有往日她所熟悉的活泼稚嫩,眸光如潮,她的黑瞳仍是黑得那样的纯正,一如上好的黑曜石,然而眼底却是一片荒芜,波澜不起。

    哪怕,是面对着她。

    她一直以为舒童对她,仅仅只是一种迷恋,一种孩子气的喜欢,可是现在,她终究是再无法自欺。这个孩子对她一如当年的她对艾染,也许,早已喜欢到深爱,深爱到离开。至少,准备离开。

    有什么情绪在慢慢地浮动,接近心酸,所以不安。

    “你不吃吗”许是察觉到柳宣突然的沉默,舒童静静望了她一眼,微笑。“蛋糕很好味。”

    “我见过你母亲。”柳宣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