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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我也坚持以为,婚礼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一场形式,我只要像喝一杯白开水一样,把它经历了就好。然而我却始料未及,那白开水里会凭空多出几只让人恶心的苍蝇。呃,说白了就是,婚礼上会出现一些我不想见到的人你没看错,是“一些”,不是“一个”。

    于是,本来置身事外的我,却被逼入戏。

    我觉得老天爷真是给我面子,结婚这天的太阳公公很敬业,简直把地球人当成烤红薯,非要烤出油来才算罢休。好在我们的婚宴还没变态到露天的程度,而且我来来往往出出入入基本上都是待在有空调的地方,要不然我就真汗了

    婚礼其实真的是一件很无聊又无趣的事情,我就像一个巨型布娃娃一样被别人摆布着,走着那些奇怪又繁琐的程序,不仅这样,还必须笑,不仅要笑,还必须笑得矜持而端庄我实在想不明白,结婚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跑来凑热闹

    我抱着咬牙挺过最后一关的心态,面带微笑,和江离牵着手踏上了红地毯。

    然后,当我看到坐在我妈身旁的那个人时,我连最起码的微笑都做不出来了。

    江离发现了我的异样,他轻轻在我手心捏了一下,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是谁”因为嘴唇并没有动,所以他说得有些含混。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说道“生物意义上来讲,我爸。”我犹记得我明确告诉我妈了,用不着让他知道我结婚的事情,可他怎么还是来了

    江离突然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蛋,说道“你放松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此时周围的人都在向我们行“注目礼”,气氛堪称严肃,他这样一个随意的动作显然不够庄重,引得大家一阵唏嘘,甚至还有人跟着起哄当然大家都是善意的,或者说不怀好意的。然而就是他这样一个略带宠溺虽然我知道他其实是装出来的的亲昵动作,让现场的气氛顿时轻松下来。他之前似乎说过,婚礼又不是葬礼,用不着那么严肃。

    因为他这么一搞,我也没那种硬着头皮的难受了,感觉周围的空气也没那么胶着,于是我的脸部肌肉也放松了一些,自然而然地摆出个微笑给观众。

    不得不承认,江离还是很善于调节气氛的。

    后来据目击者称,江离当时看我的眼神,简直温柔得能溺死人。虽然这种形容的方式比较恶俗,但是我还是很佩服江离演戏的境界,那叫一个出神入化信手拈来这小子一直都是披着偶像派的外衣,藏着演技派的实力。

    我从始至终都没看我那生物意义上的爸爸一眼,即使眼神一不小心遇到他,也直接飘过,反正周围人那么多,看谁不行,干吗非要看他,恶心自己玩儿

    我把戒指戴在江离的无名指上,他的手指很修长,指甲很圆润,总之很好看。依稀记得以前也有人有过这样一双手,只是我并没有机会为那个人套上婚戒。

    正胡思乱想着,江离突然捧起我的脸,轻轻柔柔地吻到了我的唇上。

    我的身体有些发抖,紧闭着眼睛,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很久以前,我也经常梦想着,那个人能这样把婚戒戴在我的手上,然后我们接吻,互相昭告对方的归属权。我们还会受到很多人的祝福。四年之后,这一天终于到来,然而物是人却非。

    江离的嘴唇离开我的嘴唇时,他面带微笑地和我说了一句“麻烦你专心一些。”语气里透着不满。

    很好,他的微笑永远是留给别人看的,只有不满和不耐烦才是给我的。我顿时有些庆幸,幸亏我嫁了一个自己不在乎的人,这样不管他怎样对我,我都不会在乎。

    接下来就是一桌一桌的敬酒,我虽然千杯不醉,但毕竟是一个矜持的新娘捂脸,当然不能多喝,只能跟在江离身旁,意思意思喝点,剩下的被伴娘和新郎挡掉。江离的酒量竟然很好,这倒让我刮目相看。

    敬完亲戚,要敬同学和朋友。当我眼睛无意间扫过同学朋友的那几桌酒席时,意外看到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身影。我腿一软,差一点当场倒在地上,还好江离及时扶住了我。

    于子非

    此时于子非正看向我,神情莫测。

    我怔怔地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我并没有邀请他。今天这个婚礼还真是让人无语,怎么这么多不速之客。

    江离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他凑到我耳边,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诮和嘲讽,凉凉地说道“第一任”

    我侧头,盯着江离因为距离太近而放大的脸,竭尽全力冲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麻烦你帮个忙,我们表现得幸福一点好吗”

    江离“深情款款”地答道“我表现得够幸福了,只是你,一直魂游太虚。”

    我拉着他的手,硬着头皮率先来到于子非他们这一桌。我喜欢把痛苦的事情率先做完,这样才能享受接下来的快乐时光,要不然我老惦记着即将到来的痛苦,手头上的快乐也会变成痛苦的。

    江离反牵住我的手,走到于子非面前。他收敛笑容,举起满满一杯酒,对于子非说道“谢谢。”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我觉得他这一句“谢谢”可以有很多解释,比如谢谢你帮我养女朋友,或者谢谢你把她留给了我之类的,但大体都是带着嚣张和得意的成分,还有点让对方心里生恨的虚伪,因此我很满意。我承认我这人有点坏,我就是不想看到于子非过得好。

    我不敢看于子非,侧头一直看着江离,目光尽量柔和、专注并且带点深情。

    后来江离告诉我,其实他当时特想和于子非说一句恭喜,恭喜他没摊上我这么个女人囧。

    在座的有一些人知道我和于子非的过去,大家也不好说什么,纷纷举起酒杯争取岔开话题。我脸上一直挂着有些僵硬的微笑,在转身奔向下一桌时,几乎是落荒而逃。

    江离拉着我的手不紧不慢地走着,低声对我说道“你还真是无聊。”

    他大概以为我是故意请于子非过来然后在他面前作秀吧,天知道我有多不想看到他我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盒子,一定是这丫头搞的鬼。盒子此时眼神发飘,一看就是心虚善了个哉的,等着我回去收拾你

    因为中间出了于子非这么一段,因此当我看到下一桌上坐着的雪鸿时,心情那叫一个平静。

    雪鸿,大学四年里几乎跟我粘在一起的一个女生,我把心肝肺全掏给了她,后来她在我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成功攻克了我的未婚夫,于子非。

    我又补瞪了盒子一眼,这雪鸿绝对也是她招来的。

    盒子回瞪我,怎么着,就是我招来的怎么着吧

    我无语,端起一杯酒和雪鸿碰了杯,然后把酒递给身旁的盒子,你丫给我喝

    盒子也不含糊,虽然酒量不咋地,但酒胆还是有一些的,关键时刻也能镇一镇场面,于是一仰脖干了。

    不得不说江离的心思还真是剔透,他此时已经看出了我和雪鸿之间的不正常,于是等到盒子喝完酒后,他又端起酒杯,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于子非,这才开始朝雪鸿敬酒。

    雪鸿的脸顿时红了一些江离你太坏了

    雪鸿和于子非分两桌坐,说明他们已经分手了,江离此时瞥一眼于子非,明显就是在向雪鸿叫嚣看见了吧,抢来抢去最后不是你的终究是你的,现在你丢了朋友也丢了爱情,活该了吧

    我必须承认,虽然江离的行为不怎么君子,但是我真的爽到了

    敬完雪鸿这一桌,江离拽了一下我的手指,凑近一些轻声说道“你满意了没”

    我朝他郑重地笑了笑,答道“谢谢你。”

    江离无视我的感激之情,略有不耐地说道“满意了就给我专心点,在婚礼上走神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我配合地点点头。虽然江离对我的态度让我很不满,但他今天确实给足了我面子,要是我一个人面对于子非,我估计说话都得哆嗦。好在我们今天在那两个人面前也没说什么毒舌的话,但我们的气场完全战胜了他们。当然,气场这东西,和我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确切地说,是江离一个人的气场,直接盖过了他们两个的。

    8出浴的江离

    江离的哥们儿之中,大部分是比较阳刚的男人,阴柔的挺少,这让我对江离的角色产生了怀疑。虽然我不是腐女,但是我对于gay之间的攻受问题也有一些了解。以前我一直认为江离应该是个小攻,和两周前我看到的那个美男弟弟搭配起来才算完美,然而看到今天这么多阳刚的男人跑来闹新房,我又犹豫了。难道,江离他恩

    我上下打量着江离,从他身上还是难以找到小受的影子。

    大概是纯爷们儿和纯爷们儿之间很难产生协调的美感吧,我一想到江离和一个大老爷们之间冒粉色泡泡,我就风中凌乱。

    所以我现在特惆怅特别扭,于是我婉转地偷偷问江离“今天你的那个美男弟弟怎么没来”为毛来的是一群壮男

    江离顶着一脑袋的问号看我“哪个美男弟弟”

    “就上次盒子喝醉那次,你让他一个人回家,当时他在后面张望了我们很久,跟个小媳妇似的。”

    江离一听完我的解释,鄙夷的眼神瞬间到位“你还惦记他呢”

    “咳咳,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觉得他和这里的人攻受分工不明确,需要一些人来平衡小受的力量吧我只好滴溜溜地转着眼睛,目光在江离和他的朋友们之间徘徊,这样,够明显了吧

    江离不傻,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答道“他们并不知道我的事情。”

    明白了,还没出柜。那小美男是地下情人,不能来到这么公开的场合,我怎么把这样的事情给忘了,看来今天是真的累昏了头了。

    也难怪江离会选择和这样一群人做朋友,他要是弄一堆婉约的小美男放身边,万一哪天一个没忍住,兽性大发,那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想到这里,我已经很确定江离是个小攻了。于是欢欢喜喜闹新房,我就缩在那儿由着他的兄弟朋友们可劲儿折腾吧。

    一般情况下,我被戏弄时,江离总是会选一个特别舒服的姿势袖手旁观,脑门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幸灾乐祸。这让我不爽得很,不过考虑到他的性取向问题,估计他看到女人被虐就心里特痛快。于是我也只好大度地原谅他,反正过了今天大家就真的尘归尘土归土互不相关了,到时候除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其他的估计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总算大家还记得睡觉这回事,闹完新房各自散去。我最后把盒子叫住,别人走,她可不能走,老子心里还压着火呢。

    盒子今天果然气短不过幸好她白天没喝醉,不然指不定现在谁虐谁呢。

    我说“盒子你可真够姐们儿,把全天下我不待见的人都给招来了”

    盒子当先举手发誓,举报我妈“你爸可不是我能招来的,那是肖阿姨最后决定的。”

    还没用刑,她就把同党给供了出来,我对盒子这种甫志高精神十分地鄙视,于是继续逼问“那于子非和雪鸿呢也是我妈请来的”

    盒子立即陪笑道“我不是看见那请柬剩下两张没写吗,当时觉得浪费也挺可惜的,所以就”

    这是什么破理由我一巴掌呼到她头上,怒道“你随便请两头猪来我没话说,干嘛非要让他们来今天老子这一身修为差点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