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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杭注意到了,抬头看着他,微喘着问道“冷”

    张宁不吭气。

    他现在上了床多数都不出声儿,痛也好怎么好,任凭苏杭鼓捣。苏杭一般不和他计较,照样在他身上能达到高潮。但若兴致一来,总能想得出些花样来修理他。

    显然今天苏杭喝了酒兴致就很高,看他又这么爱理不理的,立刻生出点儿坏心思来。

    先前烧炕剩了几把柴,苏杭一古脑儿地全丢进去了,然后几下把张宁剥了个精光,赤条条地按在了炕上。

    张宁刚开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有些惊疑不定。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地发觉不对头。他不安地弹了一下,被苏杭一把按回去了。

    那炕越来越热,简直有些烫要知道北方的炕是土坯子做的,因为传热慢,一般加到了一定的温度就不能再加了,不然人在上面躺不住。苏杭这黑了心的往里面添了好几把柴,张宁皮肉这么直接烤着,简直觉得下面就跟个砖窑似的,背和屁股都快要给烫熟了,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挣扎得越来越用力。

    苏杭使了点力按着他,笑“不装死鱼了嗯”

    张宁难受极了,终于叫了一声“苏杭”

    苏杭的想法是情人床第间偶尔这么施虐一下也算情趣,若弄成几级烫伤那就没了意思。所以一看他确实躺不住了,便松手把他抱了起来,嘴里嘲笑道“现在知道叫我了”

    张宁脸上身上俱是火烫,脸上也因为体温太高而一片火红。比起来抱着他的苏杭身上就要凉多了,贴着倒也觉得舒服。可是苏杭刚才看他一个白花花的身子直打挺就已经硬得不行了,再看到他这个样子,哪里还忍得住。

    炕,肯定是暂时不能上的,幸好屋里还有椅子。苏杭怕他骤热之后又骤冷,一手扯开被子就把张宁包了起来。对于贵客,老乡拿出来的都是家里最好的东西,这被子是今年的新棉花弹的,虽然被面还是那种过了时的大红花布,但绝对干净暖和。

    于是张宁包得象个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被苏杭一把抱到了腿上,厚厚的棉被下也看不见苏杭的手指在做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张宁突然压抑地嗯了一声,头猛地往后一仰,露出一种受难的表情来。

    苏杭把他连人带被地抱紧,挺有节奏地耸了起来。自从使了点诡计骗张宁用了那些玉棒后,现在他们的性生活是和谐多了。虽然张宁始终还是不能从这种同性xg爱中得到快感,但至少不会象以前那样做一场伤一场。

    其实那些东西用到后来张宁也不是没有疑心。有段时间他抵触情绪很大,说什么都不再用。最后苏杭索性跟他摊了牌“叫我不跟你上床那绝不可能不用是你自己吃亏”

    当时张宁那表情那眼神,显然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当然,他不可能为了苏杭把自己和父母都赔进去,所以最后他没杀,但却仍然固执坚决不用。苏杭怀着裂了就是你他妈活该的怒气把他上了,结果发觉先前的调理效果居然很不错,张宁那里居然承受住了。于是苏杭怒气全消,想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再逼他用那些大号的,只让他用一般的尺寸继续养着。

    此刻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张宁被苏杭颠得跟个风口浪尖上的小船似的,完全失了把管。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会气促地小声呻吟,无关快感,只是纯粹地被逼得喘不过气。偏偏苏杭一听他这声音就激动得不行,尤其张宁往后拼命仰着脖子的样子,喉结诱人的挪动,那线条就象垂死的天鹅。苏杭追上去就把他喉咙一口咬住,双臂箍得死紧紧地,猛地一下就在他身体里喷发出来了。

    第章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还是因为换了一个陌生环境,苏杭今晚的欲望分外强烈。

    在坐着做完之后他并没有就这样鸣锣收兵,而只是喘息着歇息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让张宁跪伏在椅背上又尽兴地来了那么一次。

    没有什么比吃饱喝足后再来一场身体的盛宴更让男人觉得满足了。苏杭狠狠地菗揷着,感受那种被张宁紧紧含住的美妙感觉,经过一阵几乎失去频率地快速律动,他猛然一挺,直入最深处。身上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头发梢都叫嚣出一个字

    刚才还回响着啪啪撞击和咯吱咯吱椅子呻吟的房间里忽然就只剩下了两个人粗重的喘息。

    苏杭等呼吸匀净了,这才慢慢地把凶器从张宁身体里抽了出来。那里真真是个妙处,在抽出来的过程中居然还象挽留似地吮吸了一下,啵地一声轻响,随后那失了堵塞的洞口涌出一滩白白的米青液,映着张宁的下身,显得既狼藉,又淫靡。

    苏杭欣赏了一会儿这美景,笑着重新倒了盆热水把两个人收拾干净。在这个过程中张宁一直没有动,比起苏杭的心满意足,他完全就是一副被吃干抹净的虚弱样。

    他软软地伏在椅上,身后被过度使用过的地方犹如火灼,而因为跪得太久的缘故,两只膝盖也痛得厉害,稍微一动,便象针刺。

    看他咬着唇皱着眉慢慢挪动双腿,苏杭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看他这种既脆弱又诱人的样子。

    “还好吗”

    张宁低哼了一声,不是对他的回答,纯粹只是因为腿上的酸麻。苏杭知道他难受,捏了一下他的腿,好心情地一把就把他抱了起来,放回炕上。

    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的大红被子被捡起来抖了抖,重新盖到张宁身上。苏杭脱了衣服也钻了进去,贴着张宁的背,一只手在他腿上捏着,舒筋活血。

    象他这样的人,难得在性事后对床伴来一场温柔地后戏,自己都觉得够体贴的。轻言细语地问了一句“好点没有”偏偏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欠奉,苏杭半抬起头一看,发现张宁眼睛闭着,可能累得不行,已经睡着了。

    这个发现让苏杭挺没趣的,有种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的感觉,捏了几把便兴味索然,渐渐停了手,抱着张宁朦胧地睡去。

    等到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张宁睁开了眼睛。

    他睡不着。这土炕太硬,抱着他的男人又象块贴身膏药。最关键的是,他心头有事儿,所以明明觉得很疲倦,但就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反而还觉得难受。

    侧躺了一会儿张宁实在是躺不住了,拨开苏杭的手臂想要起身。不想男人居然还有所感觉,半梦半醒间也把手一紧“去哪”

    张宁瞥他一眼,胡乱找个借口。

    “解手。”

    这理由再正当不过,以至于苏杭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快去快回,便又抱着被子睡着了。

    北方的春夜也象是冬天般的干冷,冷冷月光如霜。本来在炕上还觉得热,但此刻一出来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张宁下意识地裹紧了羽绒服。

    他避着风,点了一支烟。

    以前他不怎么抽烟的,但自从和苏杭在一起后,若没有个麻醉的东西,哪里过得出来。

    仰望着清冷夜空,他缓慢而用力地喷出一口青烟,跟着出来的,还有心头一些抑郁。

    今年过年时他回了一趟家,表兄结婚,指名要他担任伴郎。

    儿时的玩伴如今已要成家立业,为人夫甚至即将为人父,张宁怎会完全没有一点感触。而婚宴上几乎所有的亲友都这么笑“下一个就要轮到张宁了吧”

    当时张妈妈是这样笑着答的“他女朋友都还没有,早得很”

    “以前那个呢”

    “早就分手了。”

    是的,他这次回去,父母最担心的就是这两个问题。和肖萌萌分没分手苏杭有没有打击报复

    头一个问题张宁给了他们很肯定的答案。虽然他和肖萌萌没有锣对锣鼓对鼓地当面说清楚,但分手这种事,其实不了了之的也多得很。反正两人现在已完全没有了联系。

    张宁条件不错,一听说他现在单身,立刻就有亲戚想给他介绍。事后张妈妈喜孜孜地问儿子的意见,张宁只能说“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不用说得太明,父母也明白了。

    虽然张宁没向他们吐过什么苦水,但父母仔细观察了一番,还是能发现这小半年来,张宁的神情气质很发生了一些变化。怎么说呢,不象以前那么开朗了。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时,说他没有心事,谁信

    当父母的在背后悄悄讨论了一番,当然他们无论如何也是猜不到张宁目前的处境的,只觉得张宁可能还是被穿小鞋了,工作上,不见得开心,偏偏又走不了,唉,也难怪目前没心思来谈恋爱。

    张宁知道,父母希望他走一条普通正常的康庄大道,有一份好点的工作,谈一个合适的女朋友,然后几年后,结婚、生子。其实这也是他的心愿,可是现阶段他没有条件来完成这个心愿,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苏杭主动放手

    虽然合同是三年,但或许要不了三年。目前虽然苏杭兴致正浓,可他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说不定注意力很快就会被别的人吸引去,那他不就可以提前解放了吗

    张宁有想过加速解放的过程,比如请一个红牌少爷来勾引苏杭。但这念头只在脑子里转了转就自己也觉得是发神经地放弃了。

    红牌少爷

    恐怕苏杭认识的少爷远远比他知道的要多得多。再说,倘若让他知道自己在中间插了一手,只怕反而会弄巧成拙。就象刚开始时他也想过要偷偷删除那些照片,结果事情败露被苏杭冷笑着道“删了我不会再拍吗”

    时至今日,张宁已学会不做无谓的反抗,兽爪下的反抗只会引来更大的凶暴。他安静地、漠然地,逆来顺受,但在心底深处,他却从未放弃那一丝希望。

    虽然这一段难堪的经历对他的人生肯定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如墨入水,即使没有将水完全染黑,却也不能再回到以往干干净净的状态,可张宁相信,只要能脱离,他总有一天会让自己完全遗忘,重新生活的。就当做了一个漫长的恶梦,就象此刻这阴暗的天空,恶梦总有醒过来的那一天,而再黑的夜,也总是会亮的。

    第章

    第二天王导率领手下一干虾兵蟹将给投资方送行。

    虽然平时一副风流相,但说到自己的专业王导还是挺有信心的,握着苏杭的手道“拍戏的事你大可放心,就安心等着看样片吧。”

    这张保票打得苏杭挺满意,笑道“那好。”他展眼望了一下剧组的其他人,提高声音道“那大家再辛苦一段时间等这部戏杀青了,我在北京给大家开庆功宴”

    就从他昨天拉来的那么几大车劳军物资大家也知道这位苏总对手底下做事的人绝不吝啬,此刻再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哗一声齐声叫好,瞬间苏杭的人望翻了几番。

    张宁站他身后,闻言不动声色。

    虽然对苏杭个人品性颇有看法,但对他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没甚话说。忽听一个声音轻声道“我想起在哪儿见过你了。”张宁转眼一望,徐小放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他身边,正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张宁留神看了他几眼,淡淡笑道“那又怎么样”

    徐小放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苏杭那边已经伟人似的含笑挥手作别了一番,身子转过来准备要上车了。张宁恪尽助理本份,替他开了车门,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一行人在剧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