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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吃痛,不得不放开唇上的厮磨,定神回看身下之人,眸光盈盈气喘吁吁,本是一脸愠色,却被不知是羞是气的两团绯红衬得明艳不可方物。

    戚少商只觉热血上头,箭在弦上,什么都不顾了,一边胡乱地在顾惜朝腰带上摸索结扣,一边用鼻尖在他颈窝处磨蹭,喃喃道“惜朝,惜朝我想要你”

    顾惜朝一时之间并不明白这个“要”的含义。

    他虽已成婚,却连男女之事都只有个模糊的概念,男人之间的情事自是想所未想的。但是这样覆压的姿态,这样窒息的热吻,还有抵在腹上的火热硬物,全都让他莫名地觉得恐惧和羞耻,一面奋力推挡着戚少商的毛手毛脚,一面颤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戚少商楞了一楞,联想到刚才顾惜朝青涩的反应,心里多了个隐约的猜测,试探问道“你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顾惜朝不明白此问含义,露出了更加迷惑的神情。

    戚少商见状,证实了心里的想法,怜意更甚,轻柔地以额头相抵,气息相交,缓慢而低哑地道“我想要你的全部。”语毕凑上去细细碎碎地亲吻,朝圣一般,从玲珑的嘴角开始往下膜拜。

    “我想吻你这里”吻落在颈子上,“这里”吻落在锁骨上,“还有这里”

    这一路正是顾惜朝最敏感的地带,那湿热的唇所到之处,无不激起他一阵阵的战栗,麻痒的感觉如蚂蚁啃噬般爬上头顶,浑身筋骨都有点酥软了。

    顾惜朝竭力深吸着气想平静下来,但搭在戚少商肩上推挡的双手却已慢慢变得无力。

    戚少商见他有所软化,加快手里的动作,很快就摸索到了腰带上的暗扣,略略一扯,整条腰带抽了出来,黄衫里衣跟着散开,顾惜朝圆润的肩膀和大片雪白的前胸登时裸露在夜风中,两点粉色的突起,宛若早春枝头颤抖的新蕾。

    戚少商看得一阵气促,俯身含住花苞吮吸啃咬,手也没闲着,从松开的襟口探入,贴着温润的肌肤四处游移。

    突来的寒意和胸口的刺痛让顾惜朝猛地回过神来,一手奋力挡开戚少商凑在胸前的头,一手紧紧拢住领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戚少商。

    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是来杀他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赤身露体地躺在他身下任他玩弄了

    “戚少商,你,你竟然”顾惜朝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不知乏词,火起之下冲着戚少商脸上就是一拳。

    戚少商不闪不挡结结实实吃了这一拳,只觉鼻腔一阵火辣辣地痛,却仍丝毫不动摇地将人牢牢禁锢在身下。

    顾惜朝正要挥出第二拳,忽见戚少商鼻口蜿蜒出一道暗红,显然是被自己揍出鼻血来了,然而两人一上一下,眼看着那血就要滴落到自己身上,生xg爱洁的顾惜朝想也不想,伸手捏住了戚少商英挺的鼻子。

    这动作委实太亲昵了,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张俊脸登时涨得绯红。

    只是再放手也晚了,何况戚少商的鼻血还没止住呢,只得继续以这样无比诡异的姿势胶着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语。

    戚少商虽然被捏住了鼻子,一双眼睛却止不住笑意,趁着顾惜朝发窘,将他仔仔细细看了个饱,直到顾惜朝怒冲冲地瞪回来,才嗡声说“惜朝,血好像已经止了”

    习武之人,这点小伤闭个穴道就能止住血的,倒也不奇怪。

    顾惜朝讪讪地收回手,经过这么一变故,不止先前的怒火熄了大半,心底还隐隐升起几分奇异的感觉,捏过他鼻尖的手指残留着点他的热度,此刻仿佛烧着一般分外明显。

    戚少商见顾惜朝眼波闪烁,心里又痒起来,冒再吃一拳的风险,重把脸凑到他肩窝里无赖般厮缠着,口里低喃道“惜朝,把你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声音沙哑暧昧,满是蛊惑的味道。

    过了最初的恐慌和愤怒,顾惜朝思绪反而清明起来。

    虽然不知戚少商具体所指,但隐约猜得出该是做一些适才那般狎昵的事情,仔细一想,尽管觉得很羞耻,却也不是真的厌恶难忍,事实上,有那么一阵子,自己都快沉迷在那种未知的奇妙感觉里了。

    扭头看戚少商,正逢他也抬起头,两人视线撞到一起,又震得说不出话来。

    他自小飘零江湖,看过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眼,冷漠的,奸诈的,不屑的,鄙视的,却从没见过谁的眼睛像他,仿佛地狱熔岩一般深沉而又热烈,蕴含着深深的欲望和无尽的柔情。

    这样的眼神,让他觉得安心,让他不由自主地想答应他任何要求。

    如果你真的想要

    顾惜朝无力地盍上眼睛,眼前闪过戚少商被他一剑穿心的情景,心里涨满了酸涩和愧疚,紧揪着领口的手慢慢松了开来。

    既然你想要,便统统给你吧。

    戚少商收到他暗许的信号后,几欲破题而出的熊熊烈火反而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柔怜惜,生怕自己的鲁莽有一丝一毫轻贱了他,委屈了他。

    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

    情事方面,他向来兴致所至,身随意动,从来没有过这种扭扭捏捏的念头,所以戚少商知道,自己对顾惜朝动的绝不只是欲念那么简单。

    回看身下的人,蹙着眉头,倔强地紧闭着双眼,但是秋草般颤抖的睫毛却暴露出他心底无助的慌张,嘴唇咬得死死的,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戚少商大是不忍,低头吻上那两片端丽的唇,抚慰般地摩挲起来。

    不同于上个吻的粗鲁霸道,戚少商这次吻得很轻很柔。

    顾惜朝的唇非润丝滑,犹如三月的春水,戚少商便一下一下细细地吮吸着,用舌尖品尝着,仿佛啜饮一杯上等的好茶。

    唇上若有若无的麻痒感觉让顾惜朝感到几分不耐,他想咬一咬自己的唇,好驱走那挠心的感觉,却在张口的瞬间被戚少商占据了更大的空间,齿龈,上颚,舌面,火热又湿滑的舌撩拨游走而过,激起更强烈的感觉。

    承受不住这蚁噬般的痛麻,顾惜朝赌气似的反吻回去,虽然青涩,却足让戚少商心旌摇荡,愈发激越,略一调整角度,更加毫无顾忌地加深这一吻,四唇纠缠得难舍难分,靡腻摩擦间啧啧有声。

    顾惜朝终是经验不足,口里承受不住对方热舌的肆虐,吞咽不及的津液从唇角溢出,挂下一缕银丝,旖旎且霪乿。

    戚少商只觉得浑身火热,胡乱一扯,仅着的单衣就褪了下来,顾惜朝则早就被去了腰带门户大开,此刻两具光裸的身体熨贴到一处,彼此均是一个激灵,喟叹出声。

    人的体温永远是最舒适的热度。

    一个温凉如玉,一个滚烫似火,互相辗转碾磨之下,热度一丝丝渗透进对方体内,身体仿佛被揉开了似的,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两人身体紧贴,戚少商如痴如狂,上下大动,顾惜朝也陶然沉醉,急喘着迎合他的动作。

    戚少商早已勃发的分身挤压其间,虽然隔着亵裤,但也被摩擦得快感连绵,越动越火热,越动越肿胀,越动越觉得不够。

    凭着股热血冲动,戚少商探手到顾惜朝胯间,查到那里尚未觉醒,也并不抓握,只用整个大掌覆压其上,掌心大幅度打着圈,分身也好,囊袋也好,下腹也好,统统被胡乱揉搓一气。

    顾惜朝被这么乱七八糟弄着,一会快美难言,一会痛痒不已,想曲起一脚把人踹下去,又控制不住身体发颤发热,脚底绵软虚浮,好像猛灌了一坛子炮打灯,整个人都在云端上飘着。

    戚少商知时机成熟,一边转吻上顾惜朝胸前的蓓蕾,啃咬拉扯,惹来惊喘连连,一边偷偷松开他的裤带,趁人不备揽腰一提,将亵裤褪到了膝盖下。

    顾惜朝登时失了最后一道防线,如初生的婴孩般毫无遮拦,光溜溜地展现出他洁白完美的身躯。

    月亮般光润的肩臂,初雪般白皙的胸腹,腰肢柔韧堪比杨柳,双腿修长胜似白杨。

    戚少商年少风流,攀折过名妓美仙,领略过侠女闺秀,却从未料到介于男性粗犷和女性柔腻之间的身体会完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一时间魔魇了般,痴痴迷迷盯着人看,全忘了该如何动作。

    顾惜朝被剥了衣裤本就羞窘难当,再见他直勾勾仿佛要吃人般的眼神,更是心悸不已。慌乱之下猛地一把将人推开,翻身爬起,尚未爬出半步,戚少商眼明手快,一把扣住他白细的脚踝,饿狼扑食般地把人拽了回去。

    顾惜朝大惊失色,整个人被拽得俯趴在床,还未来得及反抗,背后一堵滚热厚实的肉墙就狠狠地压了上来,那个作怪已久的硬物直挺挺顶在了臀间。

    戚少商虽然对龙阳之事略有所知,也曾在那些不入流的地方撞见过一两次,但是亲身上阵却是头一回,何况顾惜朝又是这样谪仙般的人物,之前凭着热血上头半哄半强把人压到了身下,到紧要关头,仍不免紧张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在室男。

    身下顾惜朝又是挣扎又是呵斥,一双雪丘在他下腹上挤来蹭去,撩得戚少商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时间欢场上的手段花巧统统忘光了,只凭着本能胡来。

    曲起膝盖顶进他的两腿间,使蛮劲强行撑开,隐于小巧臀间的花穴就露了出来,粉色的褶皱,紧张地收缩起,一颤一颤微微抽搐,像待宰的楚楚可怜的羔羊。

    戚少商只觉得浑身都要涨裂开了,再无法忍耐,一手扣紧顾惜朝的腰肢,一手扶着自己怒张的性器抵在穴口,一沉腰猛地顶了进去。

    “啊”顾惜朝发出凄厉的半声嘶叫,尾音因为痛苦而生生哽在喉里。

    疼。

    前所未有的疼。

    他挨过打,受过伤,甚至曾经险些断了一臂,但是和这种体内仿佛一把老钝的长刃慢慢剜着的痛苦比起来,那些皮外伤几乎不值一提。

    大颗的冷汗从顾惜朝额角落下,他不明白戚少商为什么要这么做,前一刻还温存亲昵,下一刻却把那个可怕的凶器插进自己的体内,而且是从那么不堪的地方进入。

    被羞辱和被背叛的感觉翻腾涌上,疼痛和愤怒令他颤不成声“戚少商,出出去”

    其实戚少商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毕竟不同于女子,甬道之内尽管温热紧窒让人销魂,但干涩得每一分挺进都拉锯般的艰难。他贸贸然挺进了寸许就再进不了,顾惜朝疼痛之下,缩紧的内部几乎把他夹断。

    眼看顾惜朝痛成这样,心下更是不忍,待欲收腰退出,却听顾惜朝又是一声呻吟,连忙定住不动,任凭顾惜朝的内壁把他越绞越紧,不多时也逼出一身冷汗,只得一遍一遍在顾惜朝肉肉的肩窝上轻吻,两手四处游走抚摩,时而在胸前拧掐,时而在下腹揉搓,口里哄慰道“惜朝,放松些,放松些我好出来”

    顾惜朝喘了几喘,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只好依言竭力让紧绷的肌肉松弛一点,一边扭着想从他身下挣扎出来。

    戚少商感到那里的变化,不像方才那样死死绞着,而是一收一放地往外排挤,仿佛害羞的小姑娘,怯生生的感觉挠得他心里又生出几分不舍。

    知道此时退出,按顾惜朝的脾气,肯定是没下文了,索性一低头,咬着顾惜朝耳朵沙哑道“对不住了”趁他放松的瞬间,又往内顶进几寸。

    顾惜朝一声惨呼,几乎昏厥过去,后庭烙铁炽着一般热辣辣地痛,隐约还有一股温热溢了出来。

    戚少商知道把他弄伤了,挺着再不敢乱动,一手在相连的地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