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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可”
“等平静下来,我替你去探望。”杨文绍叹了口气道“文瑞啊文瑞,你这点最让人心痛,明明刚才一副恨得要死的模样,转过头来,还是对他担心得不了得了。怪不得你父皇现在要宠你。”
“他们是我的骨肉亲人,我担心他们是应该的。”
“那换作是我,你就不这样了”
“我当然也会。”我脸一窘“可我谁都帮不了,我只能在心里担心,一点忙也帮不上,可恶”
“要是我的话,你肯为我担心,我就死也甘愿了。”杨文绍笑道,我正要瞪他,一队侍卫跑经门口时,在门外高声道“刺客的事情已经解决,请竟小王爷和七殿下安心。”
说完又匆匆跑走了。
杨文绍打开门,回头道“外面平静下来了,你睡不着,那我们就去看你父皇吧。”
“嗯,好。”
我们撑着伞,路过方才与二哥纠缠的那个亭子时,只见石桌上有血迹,几个宫人正抬水洗刷着,我紧张地盯着石桌,杨文绍怒道“染了血的石桌还能用吗蠢材都砸了,换新的”
我问那些宫人“是谁受伤了”千万别是二哥啊,他刚才就在这附近。那些宫人一个个都摇头说不知道,只其中一个小太监道“听说刺客被就地正法了,想是那刺客的血迹。”
我的心才算稍微放松一点,急急同杨文绍一起来到父皇的紫阳殿。
父皇倒是很平静,还问我们有没有受惊,后又留我们一起陪同欣赏歌舞压惊。
我坐在席位上百无聊赖,父皇和杨文绍讲的事有些是朝政,我都不懂,一个人闷吃闷喝也没意思,父皇叫来小太监给我讲笑话逗乐,可是我一点也笑不起来,在那个小太监第四次自己笑痛了肚皮而我还是面无表情时,忽听大殿上的舞娘们纷纷惊声尖叫起来,转头一看,那些舞娘都吓得惊慌失措四处乱窜,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提着一把剑冲进来,还没到我们跟前,就被侍卫拿刀戟架住了不能动弹。
她全身湿淋淋的,双眼血红,举剑向我做穿刺状,口里歇斯底里地骂道“妖孽本宫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妖孽”
是文贵妃。
“拿下她的剑”父皇厉声道。
侍卫们夺下她的剑,并将她摔在地下,她爬起来跪向父皇哭道“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没法活了”
“你放肆天大的事你也不能拿剑闯到紫阳殿前,还当着朕的面喊打喊杀的”
“皇上,臣妾知道您现在宠着这个妖孽,可是恕臣妾斗胆说一句,这个孽子留不得啊皇上他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四处勾引人,外人也倒罢了,可他把主意打到他二皇兄身上,可怜我的离儿,竟为了这么个下流东西,自杀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御医们都快要说不行了,皇”
“呯”我的杯子落地声。
“哐当”父皇推翻桌案的声音,一下吓得文贵妃都不敢说话了。父皇一甩衣袖“都下去。”
等宫女、舞娘、侍卫、太监都退下去了。
父皇问道“文离已经死了吗”
“没没,还在救治。”文贵妃啜泣道。
“没死那你闹什么一点体统都没有堂堂贵妃,说话跟一般村妇泼皮没什么两样”
“皇上,您怎么能这样说离儿也是您亲生的呀他哪一点不好了您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啊”
“他哪一点不好你问问他自己,朕为什么罚他跪太庙朕罚的是七天,可他今天就偷偷跑出来了”
“可是皇上,那七皇子他,他根本就是个妖孽”
“放肆朕的儿子,朕心里有数不准你随意辱骂”
“皇上您现在是被表象蒙蔽,要不是他长得像”
“你大胆”父皇气得身子发抖“来人,把她带下去”
“皇上臣妾二十年前让别人抢走了丈夫,二十年后,臣妾可不能再让人抢走了儿子那姓韩的女人,凭什么跟我抢,他的儿子,为什么还要抢走我唯一的儿子皇上,你被蒙蔽了,哈哈哈二十年前一样,二十年后还是一样,你就护着他吧,叫天下人都看你父子的笑话叫大随列祖列宗看你们的笑话”
“打入冷宫,永远都不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要再霸王我的文了::::
每天更文后发现都木什么改变,鹅真的很泄气a
毕竟自娱自乐是无法长久的嘛,还是需要和大家交流交流
第章
“绍儿,你先下去。”父皇对杨文绍说道。
待杨文绍出去,父皇的目光向我投过来,我赶忙低下头跪在地上,他看了我半晌未说话,沉重的脚步慢慢地向我迈来,本以为以父皇的脾性,肯定是像踹二哥那样一脚踹翻我这孽子,我正抖索着身子,头顶只是压下一只大手,抚摸了几下我的头顶,叹了口气,然后走了,我在紫阳殿跪到深夜。
往事像烟一样缭绕在周围,我跪在地上,脸贴着地上的砖面,大殿内一片黑暗,只有几颗夜明珠的光环绕镶嵌在父皇的帝座上,冰冷冰冷的光。
本以为等待我的是冷落是重回冷宫或者贬为庶民,可是什么都没变。
我有一些受宠若惊。
几日后,偷偷去看望二哥,他正在院中抚琴观花,脖子上围着纱布,文贵妃已不在他身边,不知道有没有人精心照顾
他似乎又恢复到了我印象里的二哥。端坐在风中,轻抚一张焦尾,翡翠香炉里的烟雾想薄纱一样在风中展开,虽满院都是瑶池仙品,可是没有哪一样及得上他夺目。
自那以后,二哥再未暗中来窥探我,见了面也不显陌生,他果真如我期待的那样恢复成我印象里温文尔雅的二哥。
这样就好。
一切都恢复原状。
父皇让我进国子监念书,和我差不多大的,都去太学了。我荒废了十几年,实在不容易学得进去,可是为了尽量少在宫内露面,我还是硬着头皮每天都去。
第一天被老师问话,就被皇弟皇妹还有他们的伴读们嘲笑,他们都不过七八岁,伴读稍微大一些,懂的也多一些,都拿我取笑。
我字丑,会写的还没几个,一问三不知,在他们面前出尽了洋相。
他们的话更让我无地自容
“这个哥哥不会是傻子吧,都这么大了,还什么都不会,奇怪父皇还那么疼爱他。”
“你知道什么,他是用了不要脸的手段他母妃也是,我都亲眼见到他母妃和侍卫”
“他还和景王府的小王爷”
“好脏哦”
“咦真恶心。”
刚开始我当作没听到,可他们越来越看我不顺眼,直到我的额角被他们扔的砚台砸出血来。
我就再也没去,也不敢告诉父皇,都是逃到御花园山洞里睡觉,直到我被一队侍卫拖到父皇面前,让父皇狠狠给了一顿板子,父皇还是让我继续念书。
不过已经换了人单独教我,教我的先生叫庄玄,很年轻,可是别人都称他为太傅。这让我那些皇弟皇兄们的母妃又跳脚无比,她们以为父皇要立我为太子了,笑话,我大哥又没被废,他只是自己“离家出走”了而已,父皇一直派人寻找,只是至今无果。
太子妃秦飞瑶在九月底生了,果然是个儿子,父皇也很高兴,那孩子是他的长孙,他下令摆酒唱戏庆祝三天,并赐名“元宏”。
众妃嫔们都说父皇越来越随和了,这样很好。甚至她们暗地里都说景王死得好,不然,皇上估计一辈子也不会看她们的孩子一眼。
可她们哪里知道,父皇是在寻找把他绊在人世间的理由,他需要找一些事情去做去关注去思考,他的痛苦,她们都看不见,也难怪父皇当初要冷落这些“枕边人”。
一天,杨文绍从周贵妃手里抱过小婴儿对我道“你要失望了,这孩子都满月了,长得白白胖胖的,一点都不像他呃”
“”我狠狠瞪了他几眼,可看着那白白胖胖的小子,笑得很开心的模样着实让人喜爱,忍不住伸了爪子去逗他,他也像挺喜欢我似的,一逗就格格地笑声音格外清脆。
杨文绍在我耳边道“喜欢吗”
我点点头。
“那以后去收养一个。”
“干吗不自己生”说出来立马觉得不对,顿时讪讪地搓着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杨文绍又在我耳边笑道“你能生那太好了”
我气得狠狠拧他的胳膊,他吓得赶忙把孩子交给周贵妃和奶娘,与我在园中追打起来,我追不上,停下来道“我自己是不能生,但是我的妻子能啊我父皇大概是准备给我赐婚了,这几天都有太监来授我授我相关之事呢”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杨文绍立马折回来,急得眼睛都瞪圆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脸狠狠拧,然后跑开,边跑边笑道“骗你的哈哈”
“你”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把我按在墙边的花窗上抬手作势要打我的样子,我一缩脖子,准备趁他打我时拌他一脚,却被他用脚勾起我的一只脚踝,一把抓在手里,我一个重心不稳向后仰去,他早拿一只手横在我腰下接住我。
“放放我下来。”我抖着脚。
他邪笑着说“放,我就放,你紧张个什么”
“”我不说话,他把额头抵上我的,近在咫尺的唇暧昧地道“你在发抖,真可怜,像个小兔子。”
他转而横抱起我,任我怎么扑腾都不放下来,一直抱到我们住的偏殿落阳殿。
这里不属于后宫,离紫阳殿、东宫也相去甚远,是父皇为我和杨文绍单独隔开的一所宫殿。父皇对我们的事并不知情,他只当我陪着杨文绍,杨文绍就会快乐些,他心里,始终还是疼杨文绍多一些。他也希望我跟着杨文绍多学点,杨文绍能文能武,在这上面,父皇也颇为他自豪。可他只要和我在一起,哪里还能想到什么正经事。我们一起偷溜出宫去游荡玩耍,偷看禁书,甚至去花街喝酒。
哎,我真是个孽子。
胡思乱想着,杨文绍已经把我放在床上,捉了我的脚把我的鞋子脱了,我赶忙缩回脚道
“干吗脱我鞋”
他踢了自己的鞋子也坐上床来,把我往臂弯里一捞道“想看看,那些太监究竟都传授给你些什么了”
我脸一红“没,没什么。没有的事。”
“再不说,我亲你哦”
“”
“看来你存心是希望我亲你嘛”
“我我说,就是,这两天,那些平日送书来的太监,送来父皇让我读的书时,在我枕边放了好几本画,画的是是”
“春宫”
“好像是我不知道父皇什么意思。”
“那那些春宫,是男的和女的,还是”
“不知道,我我没敢看。”
“拿来我看看。”
我从枕头下拿出来扔给他“羞死人了,你拿到你的房间里看去。”
“羞什么啊,男人不看这个,枉为男人。啧啧,画得真好,这女的,身材真好。”杨文绍边看边称赞。
我让他拿到别处去看,他还愣是坐我床上一直看,我拿脚踢着他的后背,他却丢了那些画,一把将我按在床里假装求饶道“我错了,我不该看那些画而不看你,你别再踢我了”
“你谁是因为那个踢你呜”他重重地吻在我的唇上,虽然暧昧,我也心跳加快,只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